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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服勒得胸口大气难喘。
心月狐心下好笑,用不无蔑视的目光打量着他。风轻身死多日,脸肌晦败,十分难看。五官也让安魂草根又勒又钻,弄得口歪鼻斜大为变形,还好眼球没有被钻爆。心月狐心知自己如今的容色肯定也是如此这般狰狞难看,同病相怜的心思让她犹豫一下,还是开口温言说道:“风轻,不是你,本座也不能重生于此。如今你我颜容难看,不为人子。我有一门易容换面的功夫,你要不要学?”
风轻大喜,慌忙爬起来,连声要学。又问是不是江湖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易容功夫,可以男女老少随心所欲易容变化,就像《天龙八部》的那个阿朱?他做梦也想变回自己以前那样十七八岁青春美少年的模样回京见钟无艳。
心月狐摇头:“不是……嗯,至少暂时还不能。以后功夫到了,神通变化,自然心想事成。如今只是以意引气改易脸面而已,是什么身子还是什么身子。”
风轻不无失望。听下去才明白敢情就是以意引气到脸部,充盈于某处脸肌之上,帮忙它在短时间内膨大发育;反之,以意引气封闭某处脸肌气血流动循环,使该处肌肉萎缩,从而或增或减,改变脸容。功夫再深时可以改变脸部骨骼于细微,这样的易容效果更好,如同现代化的脸部整形一样的道理。又或大而化之到全身,便可随心所欲改造身体外貌。当然,从理论上来说,功夫足够深时神通变化不是梦。
真气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是难事,最着名的就是缩骨功。腹语术甚至不需修炼真气,只需学习某些技巧。当然,身具真气再学腹语技巧,那是事半功倍。心月狐的易容换面功夫就是一种在真气的基础上操控脸部肌肉和骨头的技巧,学起来说易不易,说难却也不难。但不管难易,学会了想要重新长成以前方面大耳的模样是做得到的,甚至想怎么帅就怎么帅,想比谁有型就比谁有型!
风轻明白过来之后喜心翻倒,连声道谢,学习态度无比认真。天也噜,世纪最佳型男就要在这个无名山头诞生了!回头一定要在京城搞一场世界先生选美大赛,尝尝骑马过蓝桥满楼红袖招的美好滋味,有穷羿万里风你们两个大帅锅盍兴乎来?定教你们不惭无归!
还有那什么掷果盈车我也要。每天出去转一圈,京城瓜果要涨价了有没有?应该让蒋平改行买水果,提前屯些货。嗯,每天中午出去一趟,不能早晚,像我这么帅,早晚会出事……
心月狐不知他学艺之余还有这么强大的发散性思维,传授过易容换面功夫,说:“好了。如此你我两不相欠,就此别过。”转身就走。风轻叫唤着想让她带她下山,心月狐头也不回,顷刻之间没入山林不见。风轻担心叫唤声引来神瑛主仆,只得胡乱辨别一下方向,提心吊胆地从山北溜下山。
一路躲躲藏藏下来,倒是顺利。在山中胡乱混得一晚,天明寻到人家,问得地处河间府,已经是京师地界,距离京城顺天府四百里上下。身后那片山岭名唤白石山。惊讶于神瑛的安魂草北方也能生长,又欢喜离京不远。既然不远,倒不急于赶路了,还是尽早修炼把旧日容颜变回来要紧。他托言投亲途中与父母离散,求村人收留几天。这回占了小小年纪的便宜,虽然小脸晦败难看,大失帅哥水准,还是惹来一片怜悯。加上口甜舌滑尤其讨得女主人喜欢,于是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
两天之后死朽的老皮开始剥落,农家惊怪,以为他得了麻风之类的绝世奇疾方才被绝望的父母抛弃,妇人翻脸无情,詈骂着要叫人活活打死烧了,免得传染害人,竭力解释也是无用的风轻只好捏着鼻子逃入山中,重作茹毛饮血的野孩子。
这一天一大早,餐风饮露两三天、死皮脱尽重得一身白净皮肉的风轻就着山溪稍作收拾,自觉重归帅哥一列,抖擞精神,拿出浴火重生的劲头昂着头挺着胸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打算暂时当个小乞丐,找一户善良人家讨口热食,安慰一下忍气吞声的小胃肠。
前头一个打扮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扭着瘦腰儿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推着独轮架子车的中年男子。微风拂面,送来淡淡的女子香粉气息,倒是好闻。清晨薄雾中走到近处才看清两人身材削瘦面容憨厚,就是一对貌不惊人的农家夫妇。
风轻看了,毛发上竖目眦欲裂,双手握拳,尖声大叫:“胡老三!香娘子!你们两个混蛋还没死?”架子车上薄被下一人昏昏睡着,双腿长长的,依稀是个女人,十之八九又是一个受害者。担心对方迷魂夺心的药粉威力,先行斜窜出去,抢向上风头。
胡老三和香娘子看到他一个白胖娃儿独行于路,本来歹心暗起急步过来,闻言大惊,收回四下张望提防别有旁人的目光。香娘子呐呐发问:“你……小弟弟你认识我们?你以前……”虽觉风轻脸孔陌生,但两人一生拐卖妇幼无数,不可能记得住每个经手遭害过的男娃。难道是以前被我们拐卖到这旮旯的孩子?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记性这么好?
“还唠唠啥?抓住他快走!”胡老三心虽疑惑却不妨碍决断,放下架子车急冲上来,双臂箕张,势如苍鹰扑兔。爷们干的本来就是六亲不认的营生,谁耐烦与你盘故问旧拉亲戚?老子干的是力气活挣的是辛苦钱,风里来雨里去,我容易吗我?
风轻瞪圆双眼一步不退,大喝一声,发掌攻击。“啊!”转瞬间双双接实,两人同声惨叫,一拳砸在风轻肩头的胡老三借着前扑之势把对方压倒在地。
风轻重活回阳不过五六天,一身本来就是重新修炼的真气只恢复三四成,况且五六岁的童躯怎么可能与成年男人较劲?报仇心驱使他不自量力,强自催发太阳金精阳劲向对方腹部击去。一掌击中对方的同时右肩吃了狠狠的一拳,双腿一软,便被扑倒。死命挣扎着从对方身下钻出来,未及爬起,一拳冲对方脸面捣去:“草……老子打死你!”
胡老三腹部中掌热烫麻疼,惊慌失措之际不知闪避,右颊中了一拳,牙关松动嘴角出血,惊叫怒骂:“啊……小东西你好狠毒!老子打死你!你……呃呃。”
风轻爬起来提腿便踹胡老三命根子,却被胡老三右手抓住脚踝。他也不慌,顺势踏落。胡老三单手抓不住他脚,大腿内侧被踩,虽然未中要害,还是疼得哇哇大叫。出拳乱打,都被风轻躲过。
香娘子见势不好,急步过来双手挥甩,迷魂夺志的药粉飞洒如雨。风轻鼻中吸得一口,心知不妙,慌忙屏住呼吸落荒而逃,同时提振真气凝神醒脑。
香娘子看风轻跌跌撞撞东歪西扭地逃命,活像一只遭瘟的小公鸡。她微微冷笑着也不追赶。小屁孩看你能逃多远?数三声不倒老娘跟你姓!一,二……
三字未出,风轻一屁股坐倒在地,小脑袋乱摇,喘气连连。香娘子得意洋洋,低头看到胡老三被她小规模无杀伤性药粉无差别迷倒,气得轻唾一口,转身从架子车上摘下一个装水的皮囊,拧开塞子倾倒水囊往胡老三脸面倒水。
水流落下来,先一瞬砸落在胡老三脑袋上,后一瞬却像有活物操控,以诡异的角度折转斜飞,扑向三四丈外的风轻,对准他脸面淋漓落下来。香娘子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待醒悟不对收起水囊,皮囊中的水已经十去八九。抬头看,风轻奋力起身,左手扶托着脑袋,右手拿着一块拳头大的砾石怒目而视。
香娘子急踢呻吟醒转的胡老三:“哎呀呀要命的!老三快起来,打他!打他!”
一声呼喝,风轻砾石猛掷。得自有穷羿的取准本事犹在,石头精准无比地砸在香娘子左眼上。香娘子惨叫一声,掩眼坐倒在地,指缝间鲜血淋漓:“我我我……我的眼睛坏了!天杀的!老三杀了他,杀了他!天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胡老三惊跳而起,左手伸到架子车侧一抓,一柄雪亮的制式单刀赫然在手。咬牙切齿地应道:“好好好香娘子你别急,看我的。小东西胆敢伤了香娘子,老子杀了你!”大步赶过来。
风轻一惊。他手无寸铁,难以对敌,前进的脚步马上变成后退。胡老三挥刀虚劈,杀气腾腾。憨憨的脸容变得狞厉无比:“别跑!乖乖让老子砍下一只手来……”
呼呼两声轻响,随着风轻即蹲即起,两块小儿拳头大的砾石一前一后冲胡老三上身掷来。胡老三慌忙闪避,同时挥刀挡格。奈何石头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