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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轻吓出一身冷汗。这四面洞壁还有暗河都是假的?东掏西摸,是真的啊!发急往洞道一头奔去,脚下明明健步如飞,空间环境却是绝无移动。换另外一个方向逃,依旧如此。护心赤子笑嘻嘻地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探索折腾,大肆嘲讽:“别停!再逃啊好兄弟。你奔逃起来很好看呢,像猪……飞天小胖猪!”
风轻经历过多次不可思议的空间变易,心知不对便停下来,向护心赤子请教。护心赤子只想拿他开心,回答他的询问半真半假,让风轻摸不着头脑。忍耐着一番询问,方才知道这地方是真的在某处洞穴中,但也可以说是幻境,毕竟这里的一切左右于海贼王。扫尘道长就是虚士想救的多年好友。他掳掠玉面狐狸乃是觉得她艳绝人寰有资格母仪天下,打算送与风轻为妻。掳掠不遂并不死心,静待月余等得皇城戒备松懈,他又摸进皇宫。四下找不到玉面狐狸,无意之中发现地道,进来探查,不禁为地道之庞大所惊。好奇之下四下摸索,遇到了海贼王。
不出风轻所料,皇城下的地道就是这只大虫子干的好事。愚公移山,具足挖穴。海贼王别无所好,挖洞就是它的毕生追求。孜孜不倦埋头苦干的它已经挖出了几千里的洞道。当然,除了挖洞,它也需要进食。扫尘道长不是他敌手,一番拼斗之后便失陷于此。无力自救,只得施秘法向虚士求救。
至于护心赤子,同样是好奇害死猫。他带着胡老三和香娘子从西北逃回来之后不久,那泡野屎付出的一年代价终于完成,马上赶走他们。无事一身轻,乃回自己的中丹湖。
前天静极思动,出门闲逛,又是在拉野屎的时候被一条金环蛇吓了一跳。大怒追杀,随蛇钻入洞,遇到了海贼王。海贼王一口吞下金环蛇,然后把他诱入储物袋,打算留着荒年饥月青黄不接的时候再吃。它一向有储藏食物的好习惯,举凡让它碰到无论人畜,势无放走之理。风轻就是听它的话向右走,一样逃不掉。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坐以待毙?”风轻确定海贼王本事高强,不由得为玉面狐狸担惊受怕起来。虽然心心念念拒绝成为牛魔王,他却不知不觉把他两位夫人视为自己的女人,尤其是玉面狐狸。
扫尘道长缓过劲儿,看着风轻白胖脸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老道跟赤子商量过了,除了临死前孤注一掷施展天魔血爆之法自爆,别无办法。只盼到时候就算不能与他同归于尽,也要让他讨不到好。余下另外一个看看能不能趁此机会逃出此地。能够杀了他当然更好。你们呢?”眼望雨水。她只比风轻早来一步。至于风轻小胳膊小腿的,扫尘道长自动忽略。
不知何时海贼王会来摄食,也不知会摄取谁,自该早做打算。雨水黯然神伤:“妾身除了一点儿控水下雨的微末本事,别的都不会,如之奈何?道长的血爆大法能够传授吗?”
扫尘道长还没回答,风轻抢着欢喜说:“雨水夫人你是雨神?控水法我也会,咱俩不妨切磋一下。看!”心念动处,角落里默默流淌的暗河之水陡然波涛汹涌,一股人腿粗的水柱冲激上来,直冲五丈再应念泻落,宛如天河倒泻,飞瀑流泉,煞是好看。落在暗河上哗啦啦水声响亮,飞珠溅玉,水雾居然辉映出一弯小小的彩虹。
跳开一旁闪避水沫的护心赤子拍掌大笑:“好看好看!风轻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风轻问扫尘道长:“这河流有没有什么通道出去?”扫尘道长摇头叹气:“没有。贫道和赤子试了好几回了,不信你尽管去试。”转头回答雨水:“我的血爆大法凭的是一股童身纯阳真气,或许风轻能学,你是学不了的。”
雨水是已婚妇人,无奈点头。她与风轻倒是可以交流控水之法,当下两人互相学习。
玉面狐狸沿着风轻离开的方向逃出七八丈,咻咻微响,无数白丝线从四面八方涌现,顷刻之间把遁逃无路的她裹个严严实实,落地犹如蚕茧。“嘿!”借落地一弹之力,茧中两把狐刀左右开弓,切断无数茧丝,玉面狐狸破茧而出。
“贱婢!”身后重新化人的海贼王紧追不舍,瞋目怒喝,“敢毁我千丝万缕,本王将你千刀万剐!给我封!”
几十根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柱子应声从洞壁顶上垂落下来,栅栏一般把玉面狐狸围住。柱子上接洞顶下连地面,浑然一体。一开始人腿粗细,及地之后极速变粗变大,飞快填满中间的缝隙。玉面狐狸一刀砍向拦路柱子,当!如切金铁,震得虎口迸血,身躯落地。
她被海贼王层出不穷的本事吓住,绝望地嚎叫起来:“老爷,救命啊!”左手狐刀倏出,从柱子之间未及填满的缝隙飞射出去,没入黑暗中。狐刀脱手,她即时化身灵狐,满地乱窜,想要寻找缝隙钻出去。缝隙快速收窄,顷刻之间严丝合缝,半条隙线都没有,宛如小老鼠落入圆桶中。海贼王的笑声不知从何传来:“狐狸,乖乖乖听话做我女人,本王饶你不死!”
杭州府。马家后花园。
春风骀荡,阳光明媚。
“这里一个,这里一个……呵呵,这个就像龙儿的大拇指一般大,有没有?”
浅池畔一株老桃树老当益壮绿意盎然,无数指甲片儿大的小青桃就像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般娇羞地躲藏在叶子下面。苏阿娇抱着儿子马如龙在桃树下嬉玩,奶娘和丫鬟侍候一旁。
“夫人就是苏阿娇?”五丈外围墙头上胡汉山踞坐着发问。虽然声音柔和面貌不恶,但因过于突兀,还是吓了三女一跳。
“你是谁?偷偷摸摸爬墙头,想偷东西不是?”年轻气盛的丫鬟戟指怒斥,“快滚!小心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夫人可是苏阿娇?有人托口信给夫人。”胡汉山眼皮都不向丫鬟撩一下。他不想吓到苏阿娇,微微含笑,神情和蔼,但是眼神冰冷,让人心悸。苏阿娇退开两步,正要让丫鬟唤人来赶,闻言一怔,便想到了风轻。除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冤家,她一向规规矩矩,没什么避人耳目逾墙越壁的勾当。
她定一定神,止住丫鬟叫嚷,把有点惊惧发呆的孩子交给奶娘示意她先回房,点头回答:“妾身娘家确实姓苏。不知哪位捎口信……”忽然觉得身躯发冷,便即住口。
“嘿!”轻喝声中,胡汉山跃离墙头,飞身扑来,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当胸搠到。苏阿娇一瞬间手足冰冷。她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妇人了,危急之下脑袋没有反应过来,双脚却知道竭尽全力往桃树下挪动,险而又险地避开扎心利器。
胡汉山匕首扎空,飞腿便踹,苏阿娇再难逃脱,大腿中踢,惨叫声中栽入浅池。丫鬟惊骇之下,哑口无声,反而叫不出来。奶娘抱着马如龙跌跌撞撞往前院跑,一面尖声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胡汉山跃落池中,手起刀落,割向扑腾中的苏阿娇颈脖。微风拂过,一把尺长短抓挡住他匕首,另外一把抓向他眼睛。
胡汉山顾不上继续追杀,吃惊跃退上岸。
“看招!”一根镔铁棒趁他立足未稳,横腰疾扫,风声猛恶。
胡汉山亡魂大冒,伏身化为白毛狐狸,鼠窜而去。丫鬟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所见,骇叫一声,昏厥于地。老天爷,生活就像那啥啥,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闭眼昏迷吧。
使镔铁棒的乃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褐衣汉子,小鼻子小眼,满脸精悍。得意不饶人,喝一声:“哪里逃?”紧追不舍,眨眼之间没入花木中。
池水只有两尺来深,苏阿娇半蹲半趴,并不呛水,只是疼得玉脸发青。看清身边人相貌,喜不自胜,感激涕零:“姐姐,是你?你又救我一次!”
来人微微一笑,收起双抓,托着她拖泥带水往岸上走,正是暑姑。苏阿娇行得一步,惨叫扑倒:“啊,我的腿断了!天啊,我的腿断了!”
风轻不死心,四处折腾。枉费多少心劲,落个嗒然若丧。四人默然相对良久,他第一个忍不住饥肠辘辘,来到暗河边发动心念拾鱼生吃。先前不忍心取巧以龙威驱使鱼虾自动来送死,如今两世为人,不知不觉渗杂许多牛魔王狠辣心性,浑不以此为意。他生长迅速,饭量极大,大半天没吃没喝饿坏了,就在河岸边生吞活剥起来。又招呼其余三人来吃。
扫尘道长看鱼虾接二连三跳上岸,风轻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不禁苦笑:“好嘛风轻,临死也该做个饱死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