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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爷,这位夫人到底是谁?”中年胖子惶恐不安地问。
“嗯,我一位好兄弟的一个好朋友。兄弟的朋友当然也是朋友。苏兄暂且委屈一下,权当帮我们兄弟一个忙。”放下诸般物事,蒋平陪着笑脸速度出舱,关上舱门,唯恐让剽悍夫人抓了差。
中年胖子苦笑着摇摇头,犹犹豫豫地拿着汗巾过来:“嗯,这位夫人怎么称呼?鄙姓苏,名中明。这……先给夫人擦干头发吧?夫人一头秀发乌黑亮丽,倒是长得好。”
牛魔王嗯了一声,无精打采地回答:“这个……嗯,孟姜。你可以叫我孟姜。快点做,一会儿给我来些吃的,饿死人了。”主动张开双臂,让他解剥褴褛湿衣。
中年胖子苏中明小心翼翼解下她外衣,看到她皓臂如玉,裸肩如雪,不由得一颗心怦怦乱跳,咽下一口馋涎。其实这辈子他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女人,并非少不经事的小后生,然而鬼使神差,居然还是十分激动。待到在牛魔王不耐烦的催促下解下同样满是补丁的底衣,苏中明不由自主连连喘气,被“孟姜”胸脯美景吸引住。
牛魔王骂骂咧咧:“玛德你干嘛?没见过女人身体吗?草!快点拿衣服过来,有点冷……”低头垂目注视着“自己”的身体,暗自啧啧称奇。脑海中风轻同样瞪大眼睛,瞧个不亦乐乎。我靠,日了狗了!真的看到“自己”的女人身体!很好看啊……孟姜的丈夫是谁?玛德这么好看的身体,便宜死他了!都不能便宜一下我自己……
脑海中马上闪现孟姜的记忆,一阵悲伤的心潮同时漾上牛魔王和风轻元神心头。孟姜的丈夫姓杞名良,乃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小伙子。去年年初孟姜从外村嫁入金山村杞家,出众的姿色马上引起张彪等无赖的纠缠。有杞良及其寡母常伴左右,无赖们也无法可施。然而虽然夫妻恩爱,却是经年不孕,杞母渐渐的嫌弃起来,左邻右舍冷言冷语,那也不在话下。孟姜含羞忍辱,无话可说。还好杞良与她夫妻情深,竭力回护。
今年年初,因为哈剌慎鞑子大举犯边,毁坏大同府到永平府的长城多段,朝庭大规模征调民夫去修缮长城,杞良也在应征之列。而张彪等无赖却使钱打点,逃过征役。
杞良去后,孟姜马上陷入愁云惨雾之中。众无赖日日来纠缠,她只好逃回娘家。不久杞母病了,托人来叫,她不得不回来服侍。于是众无赖趁她上山打草之际围追堵截,终于玷污了她。她忍辱负重,回家面对杞母,还要强颜欢笑让她宽心。奈何无赖们见她不敢吱声,越发肆无忌惮甚至于公然登堂入室,闹得尽人皆知。杞母气疯了,在前来探望的村人面前詈骂她三天三夜方才气病交加,一命呜呼。
勉强安葬杞母之后没两天,张彪一众拎着酒食大摇大摆过来找她,打算把杞家变成聚众而乐的地方。孟姜满腹怨恨终于爆发,拿着剪刀要与张彪拼命。她身体再好,也不是众无赖的对手,反而激起无赖们的虐心,被轮流施虐,终至于断气身亡。村人一不齿于她不贞,二畏惧于张彪等人的狠毒,没有人来打抱不平,孟姜临死前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身心苦痛,怎一个惨字了得?难怪冤气冲天,惊动天母。
待得扶托起“孟姜”,帮她除下扯破的下裳,苏中明终于忍不住心头迷糊,双手把住孟姜皓月似的肥臀,嘴巴直往她耳边凑:“孟……孟夫人……”
正感受孟姜满腹怨毒不甘的牛魔王鼻子里面怒哼一声,张口就是一支寸许水箭,射入近在咫尺的苏中明咽喉。苏中明哼一声都不能,双眼瞪得大大的,仰面朝天倒下来,双腿一蹬,断气身亡。
风轻吃惊:“你……你就这样杀了他?”牛魔王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这般好色的男人,不杀他留着干嘛?”风轻瞪眼:“岂有此理?拜托啊老牛。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有本事你回去休了你家两位夫人,否则我鄙视你!哼,不好色你为什么娶两个?”
牛魔王一怔。眼睛转动,低声惊呼:“我靠!惨了惨了,我得到孟姜这么个女人身体,又开始融合这女人的心性了!草,别最后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行,须得尽快赶回翠云山修炼……”急忙低头给自己胡乱扑上药粉,穿衣着鞋。
风轻幸灾乐祸:哈哈,真的假的?可别一个不好,直的变成弯的。到时候大小老婆都要跟隔壁老王跑了!
牛魔王冷笑回应:“别忘了咱们现在还是同处一体互相融合的,我弯了,你还能直?你家丹元离春啥的你还能保住?”
风轻呆住。
牛魔王收拾妥当,顿时觉得精神许多。吆喝一声:“蒋平、万里风!进来收尸吧。”
鼠虎兄弟开了舱门,前后脚进来,看到苏中明倒在地上,惊呼:“怎么回事?这位夫人……”急忙想救,哪里救得?两兄弟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牛魔王换了一张椅子大模大样坐了,冷冰冰地道:“这家伙贪花好色,竟敢趁机无礼,我就杀了他。万里风,把尸体扔到河里去喂鱼得了。蒋平,去弄点吃的,饿死了。”
鼠虎兄弟不动。蒋平皱眉,不冷不热地问:“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与风轻风公子有何干系?”
牛魔王眉头一皱,张口就是一支寸许长的小水箭射向蒋平咽喉。蒋平大吃一惊,急速错步闪避。还好牛魔王意在立威,水箭来势不快,堪堪躲过。水箭击中舱室,力尽形变,在舱壁上留下一小滩水迹。万里风怒喝一声:“且慢!你这人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喝斥声中气十足,脚下却是不动。蒋平惊呼:“你是风公子的同门……师姐妹?”曾经与风轻在运河杀过九虫,见过他张口出箭功夫。
牛魔王微微冷笑:“知道就好!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不过看在风轻脸上就不与你们计较了。快点弄些吃的来!”风轻对鼠虎兄弟一方面瞧不起,一方面存有友善结纳的心意,牛魔王自然而然跟风轻一样心思,对鼠虎兄弟不存敌意。只不过他心性骄狂,自然更加看不起。
蒋平向万里风打个眼色,让他拉着苏中明的尸体出舱,自己走向后舱,片刻间拿些点心吃食出来,忍气吞声地把点心一一摆到桌上,低声下气地说:“夫人,那个苏中明是京扬商号的二掌柜。这也罢了,他嫡亲兄长是左都御史苏中正!夫人杀了苏中明,不说招惹了苏御史,连风轻风公子恐怕都要受你连累。还有我们……唉!”
脑海中风轻微微一惊:苏阿娇的二叔?苏姐姐……草!你个死牛,又给老子惹下麻烦了。回想与苏阿娇的几次恩爱,心头感慨万千。不知她平安与否?算算好像要生我与她的孩子……忽然心头一阵火热,恨不得插翅飞去看看。忍不住又来撞击牛魔王元神。
牛魔王漫不在乎地喝着茶水进食点心,脑中口中同时回答双方:“让他来找我好了,关你屁事?”
蒋平终究是江湖人不是官府中人,并不如何畏惧苏御史,说过也就罢了,只问他关心的:“风公子为何久不露面?他姐姐想念他得很!”风轻想到钟无艳,心里头一阵温馨,一阵惭愧。牛魔王不耐烦地回答:“他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久不露面?好了天也不早了,我想先睡一觉。嗯,你们这船要去哪里?”眼望舱外,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映得满舱满室红彤彤。
蒋平叹了口气:“回京师吧。先前我们兄弟与风公子商量好了,决定三人合股在京师弄一家货栈,南贩珍珠北贩盐啥啥的。先前那个苏中明他们家的京扬商号是京师数一数二的大商号,能够结交上他们,对我们货栈以后的出货十分有利。苏中明掌柜想来真定府找个朋友,恰巧我们兄弟闲着无事,受钟无艳小姐所托,正要来这一带打听风公子的消息,于是就一起来了。没想到……”
原来先前风轻被牛魔王附体、挟离春走后,钟无艳、离秋一干人搜寻多日无果,只好继续北上到达京师。空闲带着法海、了盈先行告辞,离秋随即带着杜十娘辞去。花木兰和衣薜萝逛得几天京师,兴尽各自告辞走人。钟无艳购得一座屋子,潜心读书。蒋平珍姑汇合了万里风和火霞,四处游玩,顺便打听人参貂皮的行情,几天后也累了。火霞说要去看看兄弟姐妹,一去无踪。万里风想继续北上去参花国,蒋平却觉得应该先找到风轻,一起去更有把握,反正时间还有余裕。不管是想娶公主还是做生意,风轻这个有财有貌有本事的人必须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