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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傍晚,山野间暮色苍茫,于他来说,白天夜晚都一样。隐约记得凤岗山的大概方向,于是快步前行,虽然心急如焚,终究没有离春或者皓华充当眼睛,还是只能把速度控制在随时可以应变的茫围,万一踏到坎沟撞到树才能及时避开。
微风吹过,左边一阵娇弱的女子呻吟声传来。风轻大喜。正想找个人问路呢,真是佛祖保佑。佛祖啊,只要你保佑我早日治好眼睛,救回皓华离春,弟子一定到处传扬你有求必应使命必达的职业精神,让你的美誉度上五星!
“救命!大哥救命!”循声走出十余步,一个年轻娇嫩的少女声音响起。风轻欣然问:“小妹妹你怎么了?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家?”虽然十分高兴,估摸着相距十步八步他就停下脚步。开玩笑,万一碰瓷怎么办?万一她声甜人丑,看俺色艺双绝貌美如花赖上俺怎么办?
“救命啊大哥!我就是看着天黑了,心里害怕得很,着急回家,不小心崴到脚了啊,你扶我一把好不好?我家就在凤岗尾村。”
风轻抽抽鼻子,缓步走近:“凤岗尾村?余老三你认识吗?还有司马二蛋?我是他们的朋友。”
“余老三我认识啊。司马……二蛋?这个不认识。”少女对答如流,“哎呀,好疼!大哥你扶我一把。”
“哦,好吧……”风轻答应着,忽然口型一变,一支寸许长的小水箭激射出口。“嗷!”一声小兽惨叫,草丛中索索声响,有兽鼠窜而去。风轻心中冷笑。骚狐狸,一身骚味儿,变啥不好,偏偏要变成小姑娘?人家一身体香你有吗?难道你变成汗流浃背满身酸臭的壮汉子小老头俺就重色轻男不过来搭救?唔,好吧,俺是有点重色轻男……
忽然一阵浓郁呛鼻的骚狐狸味直钻鼻子,风轻暗叫不好,急昂头张口,吐出一股偌大的水流如天河倒泻,十丈方圆大雨倾盆,浇落异味。同时急速屏住呼吸,向上风头冲出七八丈。
还没停下身子,脑袋微微昏眩。慌忙就地盘膝坐下来,运行真气涤瑕荡垢,驱除不慎吸入的些许骚味。这个应该是狐狸放的臭屁,有迷魂乱神之效。还好他应变神速吸入不多,片刻间便恢复正常,没有神智迷失让外敌内贼所趁。
起身抹抹头上脸上水滴,听得周遭并无异常,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从失明以来,离春、流波慧、皓华几乎时刻陪伴在身边充当他的眼睛,这时身边无人,方才强烈感受到双眼失明的痛苦,求医之心无比的强盛……
重新振作起来,凭借微微东北风再次确定凤岗方向,继续前行。
渐觉脚下地势越来越高,应该就是凤岗山了。想了想,还是绕着山麓过去。他不知凤岗有多高多广,只能估摸着到处乱窜。林木繁密,山道崎岖,磕磕碰碰也罢了,好几次差点儿失足跌坠,全仗身手伶俐反应敏捷方才得免。一路饱受失明之苦,既怀念离春两女,也十分思念无头怪。奶奶的,不想它呢到处都能碰上,想它呢却是屁都没有。无头怪啊无头怪,敢不敢跳出来用激光给俺矫正视力?要收多少钱我都付给你!
忽然前方隐隐约约有低弱急促的喘气声。咦,说曹操曹操到?风轻大喜,叫一声:“无头怪是你吗?”快步迎上。
“啊!”一声女子尖叫刺耳,有什么冲出来。
我靠!狐狸你还玩?风轻张口出箭,向对方射去。“啊!”响起女子中箭惨叫声,踉跄倒地之声。风轻抽抽鼻子心下疑惑,这回倒真的没有骚狐狸味道,而是有一股颇为浓郁的妇人脂粉香。玛德这回学乖了懂得涂脂抹粉加以掩饰?还是蜃母那个阴险狡诈的贼虫母又来了?这家伙幻变迷魂的本事更加了得,老子可得千万小心。有个什么西方哲人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而老子已经两次中了蜃母这对鬼夫妇的诡计了!
蜃母比狐狸难对付多了,风轻不敢大意,微微躬身戒备着,故意冷冰冰地斥责:“死狐狸,一而再再而三跟我玩花样,累不累啊你?”草丛中索索有声,似乎有颇为长大的兽类比如大蛇、山猪之类呼吸粗重地向前爬行,离他而去,也有些像人在爬行。
狐狸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那就是蜃母了?风轻急喝一声,惧然不顾地扑上去,急催太阳金精真劲,打算活烤蜃母的“鱿鱼腿”。一声女子惊叫,风轻嗅到一股血腥味,右掌击中一个柔软的身躯,电光石火间发觉不对,忙不迭收起七八分力道。这人如果是九头虫或者蜃母幻变的,哪里会让他轻易击中?那人并非如他所料向他扑来,而是背对着他逃跑,他一掌击在对方肩背上,触手柔软又滑腻,那人闷哼半声,生生疼昏过去。
风轻讶然收手,鼻子一抽再抽,除了脂粉香没有狐狸的骚味和蜃母淡淡的海腥味。至于血腥味是因为这人让他射伤流血了。除了地上女人的低弱呼吸,周围再也没有异常声响。这是一个寻常的女人?可是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在这?
风轻犹犹豫豫蹲下来,出手到处摸索,确定是个脸蛋滑嫩、丰胸肥股的女子。他双手乱摸之时,一开始纯粹是为了确定对方身份,后来几乎就是被对方丰满多肉的躯体诱惑着大占便宜。毕竟眼睛看不见嘛,谁让她躲在草丛中一声不吭敌友难分居心叵测?摸到对方肩后滑腻,才知道伤口在这,想想就明白一开始对方并非要扑过来拼命而是要逃走,让他一箭射中的肩背,之后他一掌凑巧又击中她伤口……
他触碰对方伤口时,对方疼醒过来,身躯一缩,挣扎欲逃。风轻把她按住:“别怕别怕我是人!我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刚才是把你当妖怪了,谁让你不说话?你是谁?”
“啊,你……你……那你放手,放开我。”女人惊慌失措,一边挣扎一边央求。
风轻放开她,退开两三步,再次强调:“抱歉,刚才我以为你是妖精变的要来害我,伤到你了。你为什么不吭声?嚷嚷一声我不就知道你不是来害我的了?”
女人挣扎翻滚着退开几尺远,惊魂甫定,嗫嚅着说:“我……你……你叫死狐狸,奴家以为你……要害我……奴家小名叫狐狸。你是谁?”声音娇软,甚是动人。
风轻哑然失笑:“这么巧?其实我以为……好吧咱们认识一下,我叫风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唔,有人要杀你?”
女人呜咽哭泣:“刚才……傍晚之前,我大伯带了两个人回家,不知他们要找什么东西……”
风轻呼吸急促:“什么?你是孙家的女人?你大伯是孙二空?他们找到东西了吗?快快快,带我回你家!”快步上来抓扯女人。女人吃惊要逃,哪里逃得过?但觉他手如铁铸,抓得她肩臂俱疼,忍不住大声哭叫:“你放手!疼死我了……你到底是谁?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两人抓扯解释一番,才知道这女人姓余,是孙二空的弟弟的第三房小妾。孙二空无妻无儿,不知在外面做什么生意发了些财,就拿回老家凤岗头村让唯一的弟弟兴建庄院购置田地。孙二空两三年才回来一躺,每回都是来去匆匆,家中诸事尽由弟弟打理,孙老三面团团作富家翁,娶了三房妻妾,整天价倚红偎翠,逍遥快乐。下午孙二空忽然被两个凶人挟持上门,到处翻箱倒柜,寻找黑曜石。寻找良久天色已晚,还是一无所获。两凶人怒火上来,把孙家一门二十来口杀了干净,只留下孙二空兄弟俩不杀。他们放火烧了孙家大宅,掳了孙老三出门,让孙二空尽快找到黑曜石来换兄弟性命。她在凶人督促婢仆搜寻的时候趁乱偷溜出来,躲在邻居家,不久之后听到家中惨叫四起,从邻居家的窗口探头看到两凶人杀人如同砍瓜切菜,烧宅如同游戏玩耍,吓得慌忙逃命。她娘家在凤岗尾村,正打算逃回娘家。
风轻问明两凶人已经去远。十分失望。无可奈何地帮余狐狸裹好伤口,在她的连声恳求下送她回家。还好他及时收回太阳金精功的大部分气劲,余狐狸只是微微受震,不舒服一阵也就过去了。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摸黑赶路。风轻牵挂两女,心烦意乱,并不耐烦等她。还好余狐狸出身农家,自小练得身子底结实,步伐虽不快,却是惯行山路,走得稳稳的。她行得一阵,朦胧星光下发觉风轻年纪不大,言语和气,于是胆大起来,主动与风轻攀谈:“风公子与我家大伯是朋友?那两个凶徒也是你的仇家?”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发问了,风轻不想她无谓生惧,再次含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