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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吧。不如施舍些银子给菩萨,也好恳求菩萨保佑你良禽择木而栖新东家有个美丽女儿正等着你……
玄祖眼中精光一闪。了得!这小子口才了得!几句话转守为攻,这般本事实在稀罕。生公说法顽石点头,这小子有天花乱坠的潜质,值得培养。先前因风轻与离春一看就有私情纠缠,他本来打算放弃他们了,这时候青眼再加。
成功干咳连声,摸摸鼻子,微笑说:“咳咳,这个,大师就别哭穷了。宫中每年都有一笔银子敬奉到金山寺,这个,大伙儿都知道的。小师傅何必如此?左右不过十两八两银子。敝号新开张,正需要新朋旧友大力支持,还请金山寺多多捧场。敝号价廉物美,这是不消说的。”
公家有银子敬奉这破寺?风轻诧异地回头看了玄祖一眼。敢情这破庙儿还是公办的不是私营?那怎么混成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是了,背靠大树好乘凉,自然不思进取了。国企都这样……
玄祖扭头它顾,由他自由发挥。风轻记得自家使命,打个哈哈说:“原来这事你也知道啊?那你肯定也知道那笔银子被克扣了十之八九对不对?”成功皱眉不信:“怎么可能?那可是宫中贵人赏赐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贪墨这一笔银子?”
风轻摇摇头:“成兄此言差矣!正所谓水过地皮湿,雁过留泡屎。只要经过人手,大伙儿贪墨一些脚力钱也是应该的。其实那也不叫贪墨,只不过……嗯,你懂的?”
成功嘴角微弯,苦笑着点点头。心下不信,却不好说出来。想要砌词再说,忽然发现脚下弥漫着一片白色水雾,已经淹没了三人的小腿。正要言语,风轻惊呼:“看!那啥?海……海市蜃楼?”
南方澄明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处红楼彩宇,金堆玉砌,说不出的美轮美奂。整个图像宛若在看电影,只是图像边际是模糊的。楼宇间花木扶疏,假山芭蕉掩映。蕉下茸茸青草,云雾缭绕着一位红衣仙女支颐而坐,若有所思。那仙女侧对着他们,又让云雾遮去半个头颅,看不清她庐山真面目,风轻却是全身一震,从她一身红衣和隐约脸庞认得她就是在地母幻境中结识的七仙女中的红衣老大。惊讶张口欲叫,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七仙女除了三四五,余下的四姝他还不知道名字。
忽然茂密的芭蕉下钻出一个白衣青年男子,云雾缭绕中看不清他面目,只是腰板笔直,身挺肩宽,纵然蹑手蹑脚,依旧颇有气势不凡的样子。悄无声息来到红衣女身后,双手齐出,掩住她双眼。风轻看了,自行脑补白衣男的话:“猜猜我是谁?”红衣女又惊又喜,满脸笑容地扭过头来,果然就是七仙女中的红衣老大。她娇嗔地打了身后男子一记,口中说着什么。
风轻暗骂一声:好一对奸夫那啥啥妇!陡然间,身后玄祖轻喝一声:“蜃母是吧?玄幻在此,勿伤无辜!”白雾骤浓,刹那间弥漫天地,遮天蔽日,眼前一片白茫茫,近在咫尺的三个人互相看不到对方身影。乃闻几步外成功一声惨叫,大约凶多吉少。风轻临敌经验已经足够,吃惊之下快速蹲下身子,并不慌急乱跑,尽管他特别痛恨浓雾。
啾啾啾,啾啾啾!破空声不绝,听来甚是熟悉。风轻一怔:什么蜃母,原来是伏怪?拍魔胃魈啥的有没有来凑热闹?心下稍松,收摄心神睁大眼睛,四下提防怪虫来袭。玄祖怒喝一声:“蜃母你别欺人太甚!放下人来……法河徒儿,这边,跟为师走!”
砰砰两声掌风激荡,漫天浓雾乍开又合。奶奶的,难道蜃母是妖怪不是这些虫子?听到偌大的掌声,风轻十分惊讶。估计那个什么蜃母抓住了成功,玄祖与对方干上了,便悄悄的转身向左边玄祖发声处慢慢摸去。
刚刚跨出一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风轻,这边来。是我。”风轻全身一颤。这声音清亮中微带甜腻,正是姮娥!顿时心头火热。雾中一只莹润光洁的手掌伸过来,拉着他便走。
姮娥不是富贵人家出身,一双手比不上苏阿娇雪白娇嫩,甚至也比不上钟无艳、离春等女的白嫩纤美。但是掌丰指圆,光滑腻润,就像棉花一样柔软,触摸之时极其诱人。风轻与她接触多时抱持已惯,如何不知?让她拉着,顿时神颠魂倒,意乱情迷,双脚如同踏在棉花堆上,随着她举步前行。耳畔依稀隐约听到玄祖呼唤他,他充耳不闻。这光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安着啥心思,就让他跟虫虫们打上三天三夜又关我屁事?俺只要我的小甜甜……
走上七八步,浓雾渐渐消散。雾气蒙蒙中姮娥一身浅蓝罗衣,娉娉袅袅地走在前头。雾里看花,如仙如幻,尤其动人。若非她牵着他手,他就要怀疑是春梦未醒了。自从她忽然消失以来,这样的美梦风轻少说也做了十回八回。他喜不自胜,紧了紧手中玉人的手:“姮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久不见,你……想不想我?”
姮娥放开他手,快步向前走。边走边回眸白了他一眼,含羞带怨低声说:“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快点,跟着我。”虽然板着一张清水脸皮,给的也是大白眼,并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思,眼睛里面却蕴藏着浓浓的情意。风轻神酥意美,慌忙跟随:“小心,这里好像有怪兽……虫子什么的。”
姮娥头也不回,越走越快,口中回答:“我知道。之所以让你快走,就是为了躲避那些虫子。”
又走出十步八步,白雾变得虚淡许多,却不消失,只在四周浮动,把周围事物遮遮掩掩,隐隐约约。风轻发现又回到了宽广的大溶洞之中,几步外同样有暗河流淌,却不是先前那一处。正犹犹豫豫,想要张口喊离春,看看她能不能够听到给予回应,姮娥四下环顾,叹了口气,走向河边,说:“终于安全了。啊,我的东西……掉水里了。风轻,你水性很好,下水帮我捞东西好不好?”
风轻不假思索:“好啊,你什么东西掉了?在哪里?”
姮娥见他答应,十分高兴,报之一笑。只见她双眼脉脉含情,鹰鼻微勾,皓齿如玉,下巴翘起,说不出的一种又狐魅又俏皮的动人风情,看得风轻心头火热,一股深切的爱意在胸间涌动。这女人一直以来心心念念只在她的丈夫,其实并没有给他多少好脸色,然而她的一言一动一颦一笑,无形中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深深地吸引了他的心神。先前也许还揉杂着从有穷羿那儿继承来的对她的亲近感觉,如今已经完全变成他自己的感受……严格说如今实在难以分清哪些是有穷羿的感觉,哪些是他自己的,只不过他自以为分得清。就冲着她这个甜蜜微笑,为她赴汤蹈火也是甘之如怡,何况其它?
姮娥手指洞中暗河:“看。喏,看到了吗?水底下一口小钟儿?那是上古异宝东王钟。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东西对不对?”
她嘴边噙着一丝似狡狯又似不屑的笑意,颇有当年初见面时手指沙盘模拟地形图与他侃侃而谈的风采。那天她让他随同她丈夫去杀龙之时也是这样一副表情。这般成竹在胸万事淡然的风采已经许多日子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了。风轻看在眼里,心下更加有爱。他喜欢的当然是这样的一个俏皮活泛、狐魅迷人的女人,而不是丧夫之后郁郁寡欢的她。只见她黠然一笑,说:“唔,先不告诉你。你快点,先下去帮我取了来再与你说。小心着,水流很急的。”
河流近丈宽,大约二三丈深。河水极其清澈,纵然洞中光线昏暗,以风轻过人的眼力还是能够看到二三丈深的河床上隐约有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欣然应了,吸一口气,纵身一跃,投身入水。
还没有入水便觉不对。这一口……臭鸡蛋味?老天!难道又是硫酸?难道我又上当了?怎么白龙牛魔王没有一个示警?都死哪去了?难道是我想多了?身在空中浑无余裕时间思索,也没有本事滞留空中,只能急速运气,把揉合着太阳金精功和太玄功的一身真气运布到全身皮肤层面护身。
扑通一声双脚入水。他有了借力的水流,特意提气浮留在水面上。湍急的水流拉扯着他的衣衫,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他放心了,即刻翻转身一个猛扎扎到水底下,张眼看河床淤泥中半现半隐一个钟铃,便即伸右手抓住,转身上浮。
刹那间便觉全身皮肉烧灼,如同身入洪炉。双眼首当其冲,灼疼益剧,眼前一片漆黑。真的是腐蚀性极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