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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兰英立即把江玉帆的意思转达过去。
“黑煞神”和“独臂虎”见俩人的一个不经意动作竟引起对方的不满,心里十分生气。
但是,盟主尚且委屈求全,他们两人也只有忍的份,低着头生闷气。
三个野人首领听了江玉帆的话,似乎仍有些不满意,但也没命令几个抱着酒坛的野人继续倒酒。
“风雷拐”一看这种情形,立即望着“黑煞神”和“独臂虎”,命令似的沉声问:“你们俩人身上谁带的有烧刀子?”
“独臂虎”和“黑煞神”俩人身上虽然都有,却都不愿拿出来。
江玉帆业已明白了“风雷拐”的意思,立即望着“独臂虎”俩人道:“你们如果带有烈性的烧刀子,分给他们三人喝一口,也好证实小弟之言不虚!”
“黑煞神”和“独臂虎”对江玉帆的话向来是如领圣旨,别说是酒,就是要头也没问题。
这时一听,两人几乎是同时恭声道:“属下带的还有,只是不多了!”
江玉帆一直不愿离开他的这群同生共死的伙伴,原因就在于此,他们虽然粗犷浑猛,但对他江玉帆真可说是忠心耿耿。
这时一听,立即含笑道:“快拿出来倒一碗给他们喝!”
话声甫落,仇兰英早巳拿了一个碗跑到“独臂虎”的身前!
“黑煞神”一见,立即不高兴的道:“哎!俺说仇家老妹子,你这是啥意思?你就准知你老头子(丈夫)的壶拿是纯正的烧刀子?”
仇兰英被说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不由羞笑着道:“芮大哥,你怎么这么个说法嘛,小妹还不是希望你留着多喝一点……”
“独臂虎”立即一堵瓶口,正色道:“你小子不是争着倒吗?俺让给你好了,俺正舍不得呢?”
“黑煞神”一瞪眼,道:“嗨,俺正在跟仇家老妹子说话,关你个屁事,要你小子多嘴……”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怒声道:“少罗嗦,一个倒一半!”
“独臂虎”和“黑煞神”无奈,只得两个人共倒了一碗。
烧刀子一出瓶口,甘美醇冽,香气四射,味道自是不同。
三个野人首领一闻到酒香,立时动容,不由瞪大了六只眼睛注视着仇兰英端向他们身前碗中的酒。
仇兰英也刁钻聪明,先咭哩呱啦的说着话,并将酒碗凑近三个野人首领的鼻子让他们闻了闻。
三个野人首领一闻烧刀子的酒香,个个大喜,俱都竖起大拇指头笑了,看样子,他们的口水,已流到了唇角。
“黑煞神”和“独臂虎”看了,心里虽然心疼,但也有一丝得意骄傲来安慰。
仇兰英让他们闻过了酒味,才将碗交给中间站立的一人。
那人接过来看也不看,“咚”的一声就是一大口!
这一大口下肚可不得了,只呛得他连声咳嗽,满面通红,想吐也止不出来,只在那里“哇哇”大叫。
其他两人一见,大惊失色,误认为他们的老大饮了毒药,赶紧把碗抢了过去。
但是“铜人判官”“独臂虎”等人看了,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仇兰英心知不妙,立即望着江玉帆,急声道:“盟主,不要让他们笑!”
“铜人判官”几人也看出情形不对了,因为三个野人首领的神色都变了,而且,其余野人也“轰”的一声站起来。
仇兰英立即走了过去,一面和气的讲着苗语,一面将酒碗接过来,并作着样子,将樱唇凑近酒碗,轻轻的呷了一口。
其余两个野人首领见仇兰英也喝了,不但懂了她的意思,也明白了碗里的酒不是毒药。
于是,两人学着仇兰英的样子,轻轻饮了一小口,两人神色大喜,并连连点头。
两个野人首领,又端着酒碗让刚刚停止咳嗽的首领老大又喝了一口,品尝了一下,也连连摇动着大拇指头。
仇兰英笑嘻嘻的加以解释,并指了指“黑煞神”和“独臂虎”。
三个野人首领一听,立即有两人走至“黑煞神”和“独臂虎”的身前,极亲热的伸臂将他们俩人抱住!
“黑煞神”和“独臂虎”一看,非常生气,不由沉声道:“怎么着?喝醉了还是想摔跤?”
仇兰英赶紧焦急的道:“你们俩人可千万不要胡来,他们这是在表示向你们道歉和亲热!”
其余四周的野人,早已挥举着双臂高兴的叫起来。
两个野人首领热诚的抱了抱“黑煞神”和“独臂虎”,立即高兴的退了回去。
“独臂虎”和“黑煞神”俩人却望着江玉帆和陆佟五女,笑着道:“盟主,又腥又臭,属下实在吃不消,不晓得他们的老婆怎么受得了?”
“鬼刀母夜叉”立即瞪眼笑着道:“受不受得了干你俩人的屁事?”
如此一说,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笑,是各民族的自然语言,三个野人首领虽然听不懂“黑煞神”等人说些什么,但大家的笑总是善意的。
是以,立即命令其他的野人,继续倒酒割肉。
江玉帆等人将野人割下来的鹿肉,再放进碗里用筷子吃,而野人男女,则俱都用手抓食。
苗疆的米酒乍喝一口,虽然淡然无味,但喝上几口也有它的甘美之处。
傻小子“铁罗汉”则大口大口的吃肉,大碗大碗的喝酒,看起来似乎十分对他的胃口。
其实,只有朱擎珠心里清楚,傻小子是除了狗屎不吃,都对胃口。
就在大家吃到酒将尽肉将饱的时候,蓦然听到南边一阵苗女男子的惊急尖呼声!
江玉帆等人心中一惊,急忙循声一看,只见三四道快速人影,正飞越过南边一群野人男女的头上,纵进场内,直向中央的“摧毒箫”前扑去!
由于中间尚隔着一个大火堆,江玉帆等人齐声怒喝,纷纷跃起,但是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而当前的一人已经扑到,伸出毛毛大手正待去抢“摧毒箫”。
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佟玉清一声娇叱,电光倏起,一闪已穿过了那人的头颅。
那人的头颅虽然离肩飞起,但他飞扑的身形和伸出的毛毛大手,去势仍然向着“摧毒箫”
抓去!
由于佟玉清的施展御气掷剑,陆韩朱阮四女也仓促屈指连弹!
想是大家都想阻止当前的一人,是以,两声惨叫,二三两人也应声栽倒!
第四人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一声怪嗥,转身狂逃!
而扑向玉箫的无头尸体,这时才两腿一软,“咚”的一声仆倒在玉箫的支架前,他的那只毛毛大手,仅有数寸抓不到玉箫!
江玉帆等人业已绕过火堆奔过来,憨姑沈宝琴的多孔阴阳轮,也挟着一阵刺耳慑人的尖啸,奔向了那人的后脑。
江玉帆转首一看,脱口急呼道:“留住他的活口!”
但是,已经迟了。
只听“叭”的一声脆响,那人闷哼了一声,脑浆四射,盖骨横飞,尸体又向前街了数步,一头栽进乱石中。
憨姑楞了一楞,只得飞身奔过去收起阴阳轮!
三个野人首领和数百野人男女,这才惊魂甫定,哇哇乱嚷,相互议论起来。
“风雷拐”则望着江玉帆,提议道:“盟主,附近可能还有他们的同党,属下等人要不要前去搜一搜?”
江玉帆一面走向三具尸体前,一面挥手道:“不必了,即使有也早跑远了。”
大家至来近前,发现三个尸体的衣着和形貌,似乎不像是大蛮山野人部落的人。
江玉帆正待要仇兰英询问三个野人首领,却发现三个野人首领正神情凝重的望着那具无头尸体在那里争论。
看了这情形,陆贞娘不由望着仇兰英,低声问:“仇执事,他们在争论什么?”
仇兰英似乎不愿意说,但仍有些迟疑的道:“要照他们部落的规矩说,夺得‘摧毒箫’的人,就是他们野人国的驸马……”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怒声道:“放他娘的屁,驸马就是咱们盟主,那里还有什么驸马……”
“鬼刀母夜叉”立即低叱道:“你少在那襄胡说八道,当心五位少夫人甩你几个大嘴巴!”
“黑煞神”心中一惊,不由有些胆怯的去看五位少夫人。
一看之下,果然不错,陆佟五女的娇靥上都没有了笑容。
“黑煞神”一看,的确暗恨自己多嘴,但他却不知道,陆佟五女心里担忧的是,陆丽莎莎故意将“摧毒箫”留下来,是不是就有招江玉帆为驸马的意思。
这时的江玉帆,不由迷惑的望着仇兰英,不解的问:“那人又没抢到‘摧毒箫’,他们三人又是为的什么争论?”
仇兰英道:“因为那人是为争夺‘摧毒箫’而死,应该视为是为爱慕陆丽莎莎公主而死的勇士,应该给与厚葬……”
江玉帆一听,不由生气的道:“荒唐,这真是荒唐!”
朱擎珠也忿忿的道:“这种人应该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