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蔡昆点头:“其他东西都好卖,”他朝吧台努嘴,店内最贵的设备都摆在那五个平米内,“这些,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芃心想,没准还是得找况哲。咖啡店本就是他开的,只不过不挣钱,转给了陈龙。认识他时,他便是专业咖啡师,如今更是国内外各种顶级咖啡赛事的热门争霸选手。
他亲手打造的店,设备自然是一等一。比如说,这台半自动的诺瓦t3双头意式咖啡机,还是他走之前怂恿陈龙买的,意大利原装进口,七万多人民币。虽已用了三年,但司芃一向爱惜,七成新还是有的。还有迈赫迪的ek43研磨机,当初也是花三万买回来的。
更不要讲那些软水器、净水机、制冰机、微波炉、烤箱、松饼机、牛扒扒板、电炸炉,空调、冰柜,成百上千件的吧台厨房配套小物。
司芃真有些后悔,没按陈龙说的去做,过完年就把店转出去,多少也能收个二十万回来。如今房东只给七天期限,刹那间它们都一文不值。
还好现在的况哲在咖啡圈内小有名气。她应该去找他,只要他愿意帮一把,这些设备,怎样也比卖给那些回收商强。
她说:“吧台里的东西,尽量不要动,我来处理。”
小关走前已把手冲壶滤杯洗净,放在水池边沥水。司芃突然走过去,拿起手冲壶看。这是最新款的博纳维塔控温手冲壶,春节后她自个掏钱买的,一点也不便宜。
无非看重它的细长鹅颈壶嘴、木质手柄,珍珠白的壶身,以及600ml的小容量。小巧易操控,美观又大方。
司芃找了个藤编筐,里面的杂物清掉,把手冲壶放进去,然后滤杯、滤纸、温度计、分享壶,跟手冲单品有关的,全放进去。四处瞧瞧,把手动磨豆机也塞里头,然后是墙柜里已烘焙好的咖啡豆,也扫下不少。满满装了一筐。
她抱着藤编筐,让蔡昆开门。蔡昆纳闷:“你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宿舍?”
“不,带回去干嘛,我又不喝。”司芃出了店,直接过马路,蔡昆才回过神,她对那个人真是念念不忘。店都开不下去了,还想着人没有咖啡喝。
小楼外没有门铃,司芃又怕大声叫唤,叫来卢奶奶,只好站铁栅栏外等。
下午四点,景物单调,只阳光从永宁街西边斜射过来。司芃背过身来,站不到五分钟,背上一层涔涔的汗。
还好凌彦齐从客厅出来了。她递过手中的筐:“这个,送你了。”
凌彦齐接过这个不沉但很大的筐,见是她常用的咖啡器具,问道:“给我?我可不会冲。”
“先放你那儿吧。房东也打电话,咖啡店是开不下去了。这套手冲壶,本来就是我自个买的,不想当二手的卖掉。”
“好。”
司芃转身要走,凌彦齐叫住她:“你什么时候走?”他指的是离开这家店。
“把店里的东西都清掉,就走了。”路上没车,司芃倒退着回去,朝他嫣然一笑。
多少让人有点不懂,一个小时前蔡成虎还在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任谁遇上都会心惊;耐以生存的咖啡店,再也无法维持。她好像就要掉进茫茫人海里。
凌彦齐又有不安:“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开口。”司芃是陈龙的女人,她已拒绝了他,“还有,找到下一个工作的地方,记得告诉我。”
回到店内,司芃拿钥匙,熄灯。蔡昆问:“你现在要回去吗?”
他得送她,虽然已没人付他这个月的工钱。“要不,你躲几天吧。”蔡成虎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躲什么?我把店里的事情处理完,就离开这儿,不就了了。”她望向蔡昆,“今天他是杀个措手不及。我又不傻,还不会防备?他就算想来找我,也得歇几天,趁我麻痹大意再来。”
她戴上帽子,把手机钱包揣在手上:“走吧。”
蔡昆突然在她身后说:“司芃,那个男人,,”司芃回头望着,他迟疑一下,仍说出来,“住对面那个,他玩女人。”
虽说他还没谈过恋爱,但他见识过很多。
龙哥那样的人玩女人,看上了就一掷千金,夜总会的豪华包间里,搂着人放肆的狂笑。偶尔碰上个清高的,更是往地上一沓一沓地扔钱,扔得人心惊肉跳,最后总会答应的。
玩腻了一脚踢开,人拽他一下胳膊,都要皱皱眉,好像弄脏了他衣服。
凌彦齐不,凌彦齐像个体面的绅士,彬彬有礼,和女主持人一起看书聊电影,好时如胶似漆,像一对神仙伴侣。可女主持人掩面而泣,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比起龙哥那种明目张胆的玩弄,这种怕是更可恶一些。
司芃一怔,想除了尹芯,莫非他还玩过哪个女人,被你瞧见了?
蔡昆点头:“你也知道,我在天海壹城的健身房做兼职教练,有次就见他挽着另一个女孩的手,那女孩也很漂亮,像橱窗里的娃娃,娇美可爱那一款的。他们在面包店停下,那女孩朝他撒娇,他便笑眯眯地去排长长的队,给她买新鲜出炉的烤包。”
司芃哦一声,蔡昆又说:“你和莹莹不一样,所以才提醒你,那样的人,你要是真想,玩玩也可以,反正龙哥进去了。只是你千万要记住,很多男人瞧上一个女人,他愿意动点心,也愿意付出一点钱的代价,但除此以外,他们什么也不会给。”
果然是男人更理解男人。
“谢谢你,蔡昆。”司芃锁门,再问他,“这段时间,你见过孙莹莹没?”
第29章 029()
离开;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偏偏要搞得大费周章。
——司芃日记
对面的小楼里;卢奶奶正在厨房里做盐焗鸡。从医院回来已过去一个月,她自觉身体恢复得挺好;所以不再要司芃每日送汤饭过去。
凌彦齐在二楼书房里看杂志;许久也未翻动一页。他在等一个电话。电话迟迟不来;他焦躁地走到窗边,发现对面的咖啡店已关门。怕是以后都不会开门了。
怅然若失间;他嗅到隐隐香气,院里那棵孤单笔直的玉兰开花了。
有枝干走了偏路;斜插到窗前,大而稀疏的绿叶之间;数朵玉兰花开得毫不起眼。凌彦齐摘下一朵凑近鼻子;是清新自然的甜香味;正如它简单纯粹的长相。
手机在桌面终于有了连续的震动,凌彦齐将玉兰花留在窗台。
电话那端是小潘;本科毕业才两年,人却出奇的机灵活络。分到凌彦齐的项目组后;主要对接定安村股份公司,上至蔡西荣;下至会计行政,打的交道都不少。
凌彦齐要他去问;蔡成虎和陈龙之前有过什么过节。
“凌总;我打听到了。”小潘在电话那端了若指掌的笑;“男人之间能有什么化不开的过节,无非就是为了女人。”
“好,接着说吧。”凌彦齐不表露他的态度。
“好几年前的事了。蔡成虎有一个胞弟是个傻子,不知怎的,迷上楼下大排档的啤酒妹。就算是个啤酒妹,也看不上一个傻子,对不对?这傻子兴许受打击,半夜离家出走,然后被过路的泥头车撞死。找不到肇事者,蔡成虎就去找啤酒妹,说要替死了的弟弟收了她,了了心愿。地痞流氓的出身,啤酒妹也瞧不上,还是个不怕死的,抽一把西瓜刀就砍他,差点把手都给砍断。蔡成虎当场便让人把啤酒妹给绑了,怕她逃,说医院回来后算账。偏偏陈龙这时候来,说这女人是他的。蔡成虎不信,他说你让她跟你走试试?没想这啤酒妹立马跟着陈龙走。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原来如此,凌彦齐心道。
小潘还在手机里滔滔不绝:“有陈龙在,蔡成虎处处受制,后来就还被赶去d市,在那边的工厂里当个保安队长。可是当保安队长,哪有做大哥威风。现在陈龙被抓了,他立马就跑回来。不知那个啤酒妹现在在哪儿,听说也不跟陈龙了。也是,能拿刀子砍人的脾气,谁受得了?要是被蔡成虎找到,啧啧,有罪受了。话说回来,这女的得长一副天仙模样,才配得起这么多人来抢吧。”
凌彦齐不满他随意调侃的口吻:“好了,麻烦你了。”
小潘自觉在上司面前立了一功,不挂电话反而问:“凌总,你怎么对这种事有兴趣?”
他在凌彦齐手下呆了半年,觉得这位上司做事很一般,不是十分的尽责,有点富家公子的闲散味。本来想调岗,找一个在事业上更积极主动的上司来搭配,毕竟好好干活才有利升迁。
可某一天琢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