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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翠看向青龙将军,“将军,不如”
青龙将军瞪了他一眼,景翠立即收住话尾,紧紧闭着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火熄灭了,只剩下火星在余烬里微微闪烁。
景翠冷得牙齿咯咯响。
南宫兜铃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揉了揉肩膀,心中开始轮番问候那位安息法师的祖宗十八代。
她要是有机会回去,非要把安息法师也倒吊起来,然后脱掉他裤子,啪啪啪就给他吃三顿藤条。
南宫兜铃听见一阵动静,借着一星余光,青龙将军解开身上的盔甲,脱掉一件外衣,丢到南宫兜铃头上,“穿上。”
他身上只剩下单薄的长衫。
南宫兜铃拿着带有他体温的外衣,“我不要,你顾好自己吧”
“叫你穿上就穿上,哪来这么多废话!”
不想和他吵架,南宫兜铃披上他的外衣,暖和了些。
忽然,眼前又横放一根黑色的铁杖,是引魂幡。
青龙将军说:“你说能利用这个施展法术,别骗我,拿去,用完马上还给我。”
“哦,好。”南宫兜铃双手接住,第一反应是好沉,七八斤左右,她细细的抚摸杖身,这种金属感摸起来不像青铜,像铁。
她松开缠绕在杖身上的幡布,一片狭长的三角形黄幡随风展开,轻灵的飘动,幡面绣着符咒,她借着弱光,认出来了,这符咒是地藏经。
“这幡是你打造的?既然只是用来发号军令,为何会绣地藏经上去?”
“我梦见的,醒来后觉得我非要做这面幡出来,否则内心不能得到安宁,便画了图,叫工匠们用纯铁打造了出来,又找来绣娘把地藏经绣上,把它当做我的替身,并且向所有追随我的部下们订下规矩,无论是谁拿了引魂幡,都可以直接代替我传达军令。”
原来如此。
连余烬也灭了,一片漆黑,头顶是繁星万丈,南宫兜铃抬起头,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星空,银河清晰的显现,各个星座都一清二楚。
星座位置和现代差异不大,只是少了几颗未来才会突然出现的超新星,对天象不了解的人看不出来。
“好漂亮,我的城市,看不见这么美的星空,你们却能每天看见,真是奢侈,虽然这里这么的落后,但是这片星空,我们那里比不上。”
“你的家乡在哪里?”青龙将军问。
“离这里很远。”南宫兜铃望着黑漆漆的前方,“远得不知如何才能回去。”
景翠忽然说:“我们赵国和燕国这一战,胜负难定,加上秦、楚两国在旁觊觎,巴不得我们赵国败亡,他们这两个大国就能趁虚而入了。我们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只能倾尽全力去战斗,赵国只有两个结局,不是生,就是死。”
“为何要与燕国开战?”南宫兜铃对战国历史,只知皮毛。
景翠说:“我们和燕贼是世仇,从老祖宗那一辈就是仇人了,他们燕贼是蛮荒民族,行事凶残,总是冒犯我们的边界,我们绝非苟且之辈,绝不会向他们低头。”
青龙将军带着不屑的口吻,“燕国虽然野蛮,可并非我们最大的劲敌,现在要提防的,应该是秦国,秦国国君出了名的贪心,成天妄想着称霸天下,他不会成功的,这天下之大,岂能说统一就统一。我们赵国一定会抵抗到最后关头。”
南宫兜铃闷不吭声。
景翠说:“南宫法师,你可会占卜?”
“那当然,这是基本功,我七岁就会了。”
“厉害。”景翠由衷的佩服。
她可不是自夸,玄门法术七百样,她样样都深入研习过,南宫决明经常说她学艺不精,但事实上,她的战斗力很强,引魂派中的九成咒语都能顺手拈来,占卜算命也是强项。
唯独她的灵气消耗太快,导致她的法术时不时失灵,做起事来才会束手束脚。
她也不喜欢这一点,可是至今没能找到办法突破这一局限。
后来学校里的功课分散了她的精力,一些无关紧要的玄门奥秘,她便疏忽钻研。
对她来说,玄门中的咒语起源、鬼怪背景、历史事件,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学会咒语的诀窍、能顺利施展法术就行,在实战中根本派不上用场的偏门知识就懒得翻了。
景翠说:“南宫法师,可否为我们赵国占卜一卦?以后的赵国会怎样?”
南宫兜铃再次抬头,望向苍穹,掐指计算天干地支,“东方角宿星异常明亮,不远处的尾宿星辉芒毕现,这双星是杀戮之星,越明亮,则世间越多凶险。”她扭头看向另外一边,“再看北方玄武位置,斗宿星和危宿星虎视眈眈,说明天子有难,位高权重者都会遭殃,民间正在经历混乱和灾殃,数年内,瘟疫伤亡不会停歇,诸事凶多吉少;果然是战乱之年,连星象都如此险恶。”
景翠语气急迫:“赵国究竟会如何?”
她心中了然,赵国命运根本不必占卜,秦始皇最终统一了六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记得书上写的是,秦国好像先灭了韩国,第二个就轮到了赵国,接下来就是魏、楚、燕、齐四个国家。
燕国反而比赵国走运,要长命些。
青龙将军纵然对自己国家充满了信心,可灭亡的那一天,终究会来临,秦始皇统一霸业的大戏,估计很快就要拉开帷幕。
第680章:话里吓得埋危机()
赵国近几年内,还会引来地震、饥荒瘟疫的连接打击,加速了灭亡的节奏。
这些话,说不出口。
景翠不免担忧,“南宫法师,你为何不说话?难道占卜出来的结果不好?”
南宫兜铃说:“说句不中听的,你们别生气,趁你们现在还有机会,想娶妻的赶紧娶妻,想生娃的赶紧生娃,尽情享乐,不要留下遗憾之事,最好解甲归田,别继续掺和这场战争了,找个深山野林去过安稳的日子,就算天下再乱,也干扰不了与世隔绝的地方。”
景翠似懂非懂,“南宫法师这意思是说,我们输定了吗?”青龙将军沉默了一段时间,接着打破了僵局,“就算输定了,我也不会解甲归田,跑去避世躲难是懦夫所为,赵王信任我,才会把保卫赵国的重任交到我身上,我不逃跑,没了尊严,安然活下去也没有意义。娶妻生子又怎样,一个逃兵,只会叫我妻子看不起我。”
南宫兜铃心情沉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站起来,“我去前面施法,那里的方位比较合适,我很快回来。”
景翠说:“我和将军在这里等你,有劳法师,给我们变一处可以睡觉的地方就行了。这里好冷啊。”他声音哆嗦了一下。
南宫兜铃头也不回的走入黑暗。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不应该滞留在此,青龙将军和他部下的命运如何,和她无关。
她要救的,是青城。
在繁星遍布的穹苍下,疾步离开那两人,她握紧杖身,强迫自己不要回头,怕一转身就心软,把引魂幡还了回去。
脚下一片漆黑,她只能凭着直觉往前走,时不时给石头绊倒。
猜测自己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离他们肯定超过一公里了,南宫兜铃这才颓然靠在一块比人还高的石头边,身体滑落下去,坐在地上。
当小偷的感觉真不爽。
她的心脏跳的飞快,双颊因为惭愧而火热。
借着星光看见自己呵出来的白雾,夜渐深,温度渐冷,手指和脚趾都冻得僵硬起来,这什么破地方,气候这么极端,白天是酷夏,晚上却是极冬。
她瑟瑟发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外衣,心中一惊,她把青龙将军的衣服也一起带走了。
她一直没有留意这点,他穿得那样单薄,哪怕他熬过了这一夜,以后不落下个肺炎什么的后遗症就有鬼了。
应该在走之前把衣服还给他的。
话说他今年几岁了?外表看上去不过是个刚褪去稚气的少年,但是性格沧桑成熟,是见惯了生死才磨炼出来的从容。对了,密言宝鉴说他几岁时去世的来着?
刚想到这里,南宫兜铃额头一凉,她伸手一摸,满手黏糊糊的液体,这是什么?
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立即干呕两声,好臭!
又是一滴液体滴落在她头顶,南宫兜铃屏住呼吸,她听见一阵低沉的喘息声在附近游离。
循着这呼吸声抬头一看,石头顶部隐约有两点红光闪现。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加重,放大,红光朝她俯冲而来。
南宫兜铃翻身避开,一双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