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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喝,接着把酒坛重重放在桌面,大大的呵了一口气,“清凉润喉,舒服!”
青龙将军疑惑的抱起酒坛,对着坛口喝了一口,眉头紧皱,“明明装的是酒,竟然变成了水。”
“我这一招,叫做‘魇魅咒’,可以把一样物体转换成另外一种形态,把酒变水只是小儿科,我还可以这样……”
南宫兜铃说着,拿起一支的木筷,白符贴上,指腹滑过,木筷霎时间变长,在她手中成了一把青铜剑。
她摇晃着青铜剑,“怎样,这剑漂亮吧?这可是真家伙。”
下属们惊慌失色,乱糟糟的丢下杯盏,起身拔刀,“保护将军!”
青龙将军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大惊小怪。
“这位是南宫法师,她云游四海,通晓巫术,能无中生有,不足为奇,况且我早已对你们说过,她无心谋害本将军。”
南宫兜铃心里不服,不足为奇?哼,说得好像他也会法术似的。
她把青铜剑还原为木筷,放回桌上,诸位下属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位置上坐好,继续吃吃喝喝。
南宫兜铃抱着羊腿,用肩膀撞了撞青龙将军,低声说:“你怎能那么确定我无心害你?之前还怀疑我是卧底不是吗?”
青龙将军抿了一口酒,放松的说:“那只是随口试探,我心中已有答案,早就猜到你不是燕国派来的奸细,不过,我唯一能确认的,仅此一点而已。至于你来自何处,目的何在,本将军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看南宫法师什么时候才愿意把你的身世来历,对我解释个一清二楚。”
“我的身世来历?说来那就话长了,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莫说三天三夜,就算你讲他个三十天三十夜,我也洗耳恭听。”
看来对方确实很想探清她的底细,南宫兜铃干笑两声,“你对我疑心这么大,却义无反顾的相信我是个好人,你这个人真是矛盾。”
青龙将军沉默的看着她,南宫兜铃觉得他这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时间漫长的过分。
她稍微扭开脸,“你别这么盯着我,我会害羞的。”
“害羞?”他放声大笑,“就你?”
“什么意思?”
“你看你,坐没坐样,吃没吃相,想必不是出身名门、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倒像山野农家里放养出来的蛮伢子,如此缺乏教养,怎会知羞?”
“不一定非得出身名门、读过两年书的大小姐才懂得礼义廉耻,农家蛮伢子也是人,给大男人看久了,也会害臊。”
“贱民和牲口的区别是,一个会用嘴说话,一个只会用嘴瞎叫唤。”
这话出乎南宫兜铃的意料,没想到这个时代的阶级观念如此没有人情味。
她不留余地的反击:“青龙将军,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不要随便歧视底层阶级,要知道,你们桌上吃的,嘴里喝的,都是底层阶级的平民百姓贡献的,没有他们,你们吃西北风去吧,你们打仗,不止是为了保卫疆土,扬名立万,最重要的,是保护百姓,我觉得,不论有没有读过书,有没有官职,大家都是人,只有善恶的差别,哪有什么贫贱之分,谁都不见得比谁尊贵。”
所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气不敢喘,无人接话。
青龙将军压低声音,“你长点心眼,不可以当众讲这种叛逆的话,传到大王面前,会冠上造反的名头的。”
南宫兜铃翻了个白眼,“当我没说话,行了吧?”
一位脸上带着月形刀疤的将士主动化解尴尬的场面,“请教南宫法师,在战场上时,你如何召唤出那么多的蝎子来对付燕贼的?”
南宫兜铃笑着说:“那不是真的蝎子。”
“不是蝎子?”
第669章:此曲不可奏三军()
“是幻觉。”
她当时用的是能够以假乱真的“入梦咒”。
“什么是幻觉?”不仅这位将士,其他人也是听得一脸茫然。
“幻觉就是大脑的神经系统受到某种刺激之后,产生虚假的情景,但是知觉却能在这虚假情景中体验到真实的情绪,比如说痛觉、愤怒和恐惧”
青龙将军眨眨眼睛,“大脑?神经系统?”
“算了算了,你们这帮原始人,我还是换个简单的方法解释好了,就是说呢,我让战场上的人通通都做了一场梦,尤其是燕兵,我令他们梦见蝎子攻击自己,从而发狂的逃离战场。”
这回大家明白了些,彼此交头接耳,议论不休,“这法师本事了得,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入梦,要是能得到她的协助,我军大获全胜指日可待不过她来路不明,值得信任吗你瞎嘀咕什么,连将军都相信她,我们要是还怀疑的话,岂不等于怀疑将军的眼力我也想喝水,三天没见着水了,附近连口井都没有,加上半个月没有下雨”
南宫兜铃听见他们的话,大方的拿出几张白符,刷刷把五六坛酒变成甘甜的清水,抱着酒瓶走到他们位置上,热情的招呼起来大家来,“来来来,别客气,要多少都能变出来,只要你们的酒够多!”
大家双手托住酒碗,惶恐的接她亲手倒出来的清水。
南宫兜铃单膝跪在那位长着月形伤疤的将士面前,给他倒了一碗水,问道:“这位士兵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她之所以对他感兴趣,是受到了他眼神的吸引,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耿直忠诚的目光,像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警犬,令人不由得心生赏识和敬佩。“我叫”对方恭敬的托着酒碗,还未来得及开口。
青龙将军在席位上说:“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景翠左副将,南宫法师,你闹够了没,回来坐好,你不是歌姬也不是女奴,用不着给我的下属跑腿,他们想喝水,自己会倒。”
下属们都唯唯诺诺的说:“对啊对啊,南宫法师,你是将军的贵宾,哪有你服侍我们的道理,你还是回将军身边歇着吧。”
南宫兜铃觉得有点扫兴,怏怏的回到座位坐好,心中不免有些赌气。
这位青龙将军好像很喜欢控制她的行动,她最烦被人当作扯线公仔;
她向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平日里连南宫决明都管不住她,这青龙将军算什么?动辄就指挥她。
她不过是给这些勇敢的人倒了几杯水解解渴而已,就把她比作歌姬和女奴,这是不是在暗中鄙视她?
若不是看在还要跟他借引魂幡的面上,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到南宫兜铃没了食欲,表情闷闷不乐,静悄悄的坐着。
青龙将军不动声色的把一盘新鲜杏子推到她面前,“这杏子来之不易,是托送军报的百夫长,快马加鞭从都城运到鸢尾关这片荒漠中来的,你尝尝。”
斜眼一看,杏子颗颗硕大饱满,泛着诱人的粉橘色,想必一口咬去定是汁水横流、甘甜爽口。
“不稀罕。”南宫兜铃抱着手臂,扭开脸,想吃是想吃,但她就是不领情。
“你在和我耍性子?”
“岂敢,我这等蛮伢子哪有资格和你这位尊贵的大将军耍性子?”
将军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桌子,杯碗哐当弹跳。
下属们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心情忐忑的盯着主桌,眼神中都在同时感叹这顿晚饭吃得险象环生、跌宕起伏。
南宫兜铃觉得郁闷,“你神经病?发什么火?拍桌子是吧?我也会!”
她狂然把桌子一拍,没有用上任何法术,硬碰硬的,手心辣辣的疼;
她逞强,眉眼间不表现一丝疼意。
“我好心请你吃千里难寻的鲜果,你居然不识好歹。”
“还千里难寻?不就是杏子吗?超市里八块钱一斤;而且,凭什么你让我吃我就得吃?姑奶奶我偏不要!你喜欢吃,你自己吃个够!”南宫兜铃徒手抓起一颗杏子丢到他脸上。
“咚”地一声闷响,杏子精准的砸在他额头,反弹到地毯上,滚动两圈,静止了。
下属们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整齐一致的抱起碗筷,赶紧假装扒饭,全当没有看见这一幕。
青龙将军沉默着,额角的青筋隐约鼓动凸起,怒气在瞳孔中酝酿。
南宫兜铃觉得无趣,在这个人面前吃饭,很容易消化不良,她站起来,甩甩衣袖,准备拎起木屐离席走人。
“你以为救了本将军一命,就可以待我无礼了?我能把你当贵宾招待,也能让你立即沦为囚犯!”
她扭头冲他做了个鬼脸,“了不起哦,我好怕怕。”
青龙将军霎时拔刀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