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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还说有好多鱼陪她玩。
一想到这里,南宫兜铃就振奋起来。
肚子也正巧饿了,正在咕咕的打雷。
她拼命挤出力气,再次爬到走廊边缘,盯着水面。
果然,水底时而游过黑色的鱼群。
趁一只呆头呆脑的黑鱼游到水面附近,她伸手突袭,她可是个练家子,虽然受伤,但武功底子还在,身手比一般人灵活,抓鱼对她来说是小儿科。
握着在手里生龙活虎的黑鱼,南宫兜铃兴奋的将它举在眼前。
她盯着鱼看,发现这鱼长得好奇怪。
鱼的脑袋上,居然是人类的眼睛。
左右两只双眼皮大眼睛冲南宫兜铃眨了眨,乌黑的瞳仁如同镜面倒映着南宫兜铃的五官,睫毛又长又卷。
她一阵战栗,不慎松开双手。
鱼蹦跳着,跃回水里。
她意识到,这些鱼难道是人变成的?
宗主那种变态,把人变成鱼当宠物养很正常。
有了这种猜测以后,她哪还有胆子去抓鱼吃。
在门口不知坐了多久,期间睡了一会儿。
这个地方没有日落和天黑,永远都是白昼。
她饿的饥肠辘辘并且快要渴死。
心中苦不堪言,委屈至极,为何堂堂引魂法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那个宗主囚禁她在这里,到底图什么?
单纯把她当玩具?
不,绝不是这样,不然两年前初次见面时,这个混蛋魔头要对她有兴趣的话,那会儿就该把她抓回来了。
而且……她真的,是梦中那个女人所说的“蛇和人类结合后诞生的孩子”吗?
她不想成为半妖,不想和妖怪和任何牵扯。
她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人。
突然,她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睁开眼睛,花了一番功夫才让视线对焦。
水面上的“浮桥”又出现了,一个少年正步走来。
南宫兜铃一看到这个身影,立即恨得牙痒痒,要是她此刻有力气的话,早就扑过去打死他了。
宗主走到她面前,歪头看着她,“自己把筷子拔掉了?原来你不怕痛,怪不得我越是抽你,你越爽快,你一定是自虐狂。”
南宫兜铃白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讲话。
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出声。
宗主笑道:“在这里待了两天两夜没有进食,饿坏了吧?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要不要?”
宗主在她面前背着手,好像真的在身后藏了什么美味。
南宫兜铃使劲的咽了一下口水,倔着不回话。
宗主走过来,抬起脚,冲她脸颊就是一踹。
南宫兜铃扑倒在地上,嘴里一股血味,他这一脚用尽了全力,她给他踹的头昏脑涨。
第270章 :不依命令被割舌()
“我问你话,怎能不理人,没礼貌。”宗主蹲在她面前,揪住她发尾。
宗主盯着南宫兜铃浓密的长发看了一会儿,“你的妖气彻底出来了,所以头发才长不回去,你的头发也是你异变成半妖的证据之一。”
南宫兜铃拍开他手,“我最烦别人碰我头发,拿开你的脏手!”
“切,都这样了,嘴巴还这么拽。”宗主重新掐住她的脸颊。
“有完没完!叫你别碰你还碰!”南宫兜铃哪怕没有力气也要拼出余力来推开他。
宗主忽然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布袋,“给你带来好吃的,你还对我这么粗鲁?乖点就给你吃。”
南宫兜铃暂停了手上的反击,目不转睛的盯着布袋。
“你会那么好心?”南宫兜铃不信。
宗主微笑,“饿死你,我不就少一件玩具了,我还没有玩过瘾呢。”
南宫兜铃虽然恨他,却熬不过饥饿的折磨,伸手去抓他的布袋。
不活下去,哪有机会报仇?
宗主挪开,用手指着她鼻尖,“等会儿,你先和我打声招呼。”
“招呼?你想听我说什么?”
“叫声宗主早上好总应该吧。”
她冷哼,“你爱给不给。”
“不怕死?”
“怕,但我情愿死,也不想和你打招呼。”
“不为难你,早上好就不用说了,叫我一声宗主来听听也行。”
“你究竟是哪门哪派的宗主?冒牌货吧。”
“又想套我话。”
“你这门派是见不得光?”
“哪倒不是,只是我喜欢看着你困扰的样子,你越是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就是不让你痛快。”
原来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南宫兜铃冷嘲热讽,“那你就使劲憋着,到死都别说。”
“死?我是永生不死的。”她的脸又给他掐住,她透过他的眼球,看到了一片荒凉的黑暗。
这个宗主的来历深不可测。
“什么叫永生不死?你修炼成仙了?”
对方微笑,“仙算什么?我连不死不灭的佛都不放在眼里。”
居然如此大言不惭。
“尽管吹牛,你这种败类,就等着我师父来收拾你!”
“南宫决明是吧,你们都闹翻了,他还会理你?”
“我是他唯一的弟子,他这人的原则是自己的徒弟只能由他本人来管教,就算我是叛徒,他也不会让我死在你手上,何况我还有一个师公陈玄生,你欺负引魂派的弟子,他们都绝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宗主满不在乎的挑眉,“你该不会以为你的师公陈玄生是个好人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休想抹黑我师公,你是老几?你才不是好人。”
他眼神一眯,瞳孔阴冷了许多,“没错,我不是好人,但我不会假装我是好人,我没那么虚伪。”
他说着,把布袋里的东西哗啦倒在她头顶上。
南宫兜铃看着掉落满怀的死青蛙,散发出腥臭和腐烂的气味,顿时骇然,将这些青蛙慌忙拍开,在地板上倒退。
宗主抓住她后颈,将她按在这堆死青蛙的尸体上,“吃吧,这是给你的美食。”
“开什么玩笑!”南宫兜铃拼命挣扎,却牢牢给他摁住动弹不得。
脸颊和冰凉的青蛙尸体紧紧贴在一起,腐臭钻入骨髓,说不上的恶心。
“你可是一条蛇,蛇就应该吃这些东西。”
“我……”这一回,南宫兜铃再也没有自信否认,她若不是蛇,那之前两次变换形态如何解释?
“吃掉,不然割了你的舌头。”宗主手里凭空多了一把利刃,分开她的双唇和牙齿,抵在她口腔里。
南宫兜铃的舌头清晰的感觉出利刃的锋利和坚硬,以及金属特有的触感。
宗主说:“吃不吃?”
南宫兜铃摇头,她怎么可能吃得下去,她不是野兽,至少现在不是。
“看来你不想要你的舌头。”宗主手腕一转,刀尖在她嘴里搅动。
南宫兜铃顿觉要死了一般,天好像整个塌了下来,喉咙里被大量的鲜血呛住,想咳嗽却做不到,鼻孔和嘴角都涌出无数浓稠的血液。
这种疼痛前所未有,就像有人朝她喉咙里扎了一百根木筷子。
过了一会儿,宗主面无表情的从她嘴里拖出一块软绵绵的红色物体,抓在手里,“还以为会像蛇信子那样分岔,没想到和人的舌头一样。”
说完,他随手将舌头丢进水里,晕开一片猩红的波澜,鱼群簇拥过来争夺抢食她的舌头。
南宫兜铃反呕出一大口堵住食道的血液,浑身抽搐,在剧痛中缓慢陷入昏迷。
生不如死。
*
*
*
她在极度的疲惫中睁开双眼,望着高不可及的天花板。
还在通天塔内。
她竟然还活着。
她动了动手指头,费力的抬起,颤抖着伸进自己的嘴里,手指没有碰到熟悉的舌头。
她眼角滑落一滴泪水,真的给宗主割去了,不是恶梦。
她发觉自己穿着一件左右开襟的丝绸睡袍,通体雪白,布料贴身。
心想可能是宗主给她换上,立即一阵厌恶。她一点也不想给宗主看见她的身体。
背后垫着一块柔软的白色兽皮毛毯,绫罗帐帘在四周垂落。
有家具包围着她,意味着这个通天塔的主人在家。
果然,她听到脚步声。
帐帘被掀开,宗主走了过来。
他换了身衣服,穿着黑色短袖和黑色休闲裤,穿着雪白的袜子,脚底纤尘不染,没有穿鞋,头发还有些乱,就像刚起床似的。
他坐在她毛毯边,盯着她看。
“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