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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何故么?”
白皑皑微一摇头道:“晚辈不知——但想来必然与‘酒’有关……”心头却又暗笑:“我名为‘皑皑’,你老人家又知何故么?”
狄酒舞正色道:“那只因老夫出生不到半月便已断奶,转而开始由家严喂酒,且大杯大杯地饮,无酒不欢,酒后即手舞足蹈,非闹腾好几个时辰不可……”言及此处,他终于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温暖而又有些惆怅地思念着逝去的亲人。
白皑皑也笑了:“前辈可真是奇人——我想前辈的酒量恐怕真的可称为‘海量’了……”心里又忆起自己的亲人,杂乱的思绪里不免又增添了些许伤感。
谈笑了不大功夫,狄青已将酒菜弄妥,摆在了厅中的桌上。狄心卓哈哈一笑,自顾入左室取出两个大酒坛来,一个随手丢给狄心越,另一个自行拍掉了泥封。狄心越也将接住的酒坛去了封,立时酒香四溢,醇醇地弥漫了整个大厅。
当下众人齐地就座吃喝了起来。
看那堆成一座座小山似的米饭,晶碧剔透,异香浓厚,正是狄心越介绍的以该岛异树采南烛的树叶汁所蒸而成的,久服身强体健、益颜延寿,难怪这岛上的“鱼人们”个个身子禀异,年过四旬之人犹如二十出头一般。
他们的规矩也甚奇特,不似一般主人招待客人那样总要先喝酒再吃饭,甚至不喝酒不许吃饭、喝醉了酒也甭吃饭,他们却是要先吃一大碗饭裹腹,最好半饱,然后才饮酒——据说这样才不会伤身,且更易于采南烛蒸饭发挥奇效。
狄心越最是酒急,呼噜呼噜将面前的一大碗饭几扒几扒地解决掉了,随即便自斟自饮了一大碗酒,这才呷着嘴对白皑皑道:“白兄快吃了饭,咱兄弟好干它几碗!”言罢,又自筛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白皑皑微笑着点了点头,吃得快了一些,不多时便也将一大碗饭装进了肚里去。随即狄酒舞、狄心卓、北条东机、龙子太郎和狄心茹也很快吃完了饭,俱都陪白皑皑喝起了酒来。
那小狄青却并不沾酒,只慢吞吞地又吃了两碗饭,将碗舔得干干净净的,然后便瞪着眼看众人喝酒,脸上虽无什么表情,眼里却充满了暖暖的笑意——不喝酒却爱看别人喝酒,就好比自己不赌钱却爱看别人赌钱的人一样,也是一种乐趣,有时甚至比参与者本身还要更享受。不多时,他见两大坛酒已见了底,忙起身去左室连搬了十几大坛出来——但见众人喝了数碗浓烈的好酒均无一丝醉意,看来这十几坛酒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酒又饮了数巡,十几个酒坛又告见底,众人亦有了些许醉意。狄青微摇着头又拿了十几坛出来,心想这些酒再下去,你们恐怕都要倒下了罢?
白皑皑虽功力深厚、思束强劲,那狄酒舞更是自幼嗜酒的弥辣老姜,其他几人也都酒量非凡,但这酒劲确实太过猛烈,众人饮得又急,故而此时都已有些醉了。
狄酒舞似乎不甚喜欢俩东瀛人,并不与二人干杯,不知是何缘故。白皑皑倒是谁也不冷落,与二人干了数合,心下又忆起与亲朋好友们一起畅饮豪灌、纵歌高谈的美好时光,心里不免泛起一阵阵涟漪。他身为“稀客”,酒量显见又为在座之首,故而此时人人争相向他敬酒,轮番上阵,数回合后大夥都已醉熏熏了。
白皑皑虽思束强劲坚韧,但受到雷击后已有了诸多脆弱之处,此刻受到了强烈酒劲的冲击,醉意便似决堤洪水般汹涌地冲进了脑海里,思绪也糊里糊涂了起来——迷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只在心里反复地念叨着一句话:“人生如梦,真的如梦,真的如梦……真的如梦……”
酒至此时,自然话多。话更好说。
狄心茹醉眼瞪着白皑皑,不住地喃喃道:“我定要嫁给你……我定要嫁给你……非你不嫁……嗯……非你不嫁……”
再喝了一大碗,全身都几乎变成了酒的白皑皑终于醉倒在地,人事不省,多日来杂乱不堪的思绪终于有了彻彻底底休息的时候了。
狄心茹哈哈大笑,随即也跟着趴倒在了桌上昏睡了过去。龙子太郎、北条东机、狄心越、狄心卓和狄酒舞也相继醉倒,哼哼嗬嗬着沉睡地上。
静坐一旁一直面无表情的狄青摇头一阵苦笑,缓缓起身收拾这一片狼藉。
黑暗……黑暗……还是黑暗……
迷迷糊糊地……隐隐约约地……白皑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之时,第一次面红心跳幻想着女人的滋味,第一次在梦里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快乐……与徐雪花成亲的那一夜洞房花烛,第一次真正地、真切地体会这种幸福……此刻,好似就正在与徐雪花温存着……欢爱着……
一阵阵巨大的、幸福的快感不住地冲击着白皑皑的思束……他觉着身上有一个女人正骑着他快活地、疯狂地套动着、摇晃着……这女人,好像是他的发妻徐雪花,又好像不是……白皑皑潜意识里总觉着有些不妥,但那阵阵惊涛骇浪般的快感却不住地汹涌袭来,使他只能专心致志地享受着这种幸福的冲击……
一阵剧烈地颤抖后,白皑皑终于醒过了神来,感到一具娇小湿腻的、香喷喷软绵绵的肉体伏在了自己胸前,幸福而满足地娇喘着,一边用牙齿轻咬着他的耳垂,用舌头轻舔着他的颈脖,用手指轻抚着他的胸膛……
“她会是谁?”白皑皑伸手轻抚着她的柔发,闭着眼在心里揣测着,“定然是狄心茹狄姑娘罢?我醉倒前好像还听她说什么非我不嫁之类的话……唉……”
“唉……”这一声叹息竟然叹出了声来,白皑皑立时听得身上的女人问道:“你、你为、为什么叹气?难、难道你不快活么?……”
一听这生涩僵硬的汉话,白皑皑不由吃了一惊,忙睁开眼来看时,但见这女人却哪里是什么狄心茹狄姑娘,竟赫然是那东瀛女子龙子太郎!
白皑皑连忙推开她,坐起身惊疑地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淡然入窗的月光下,只见龙子太郎玉体横陈,娇小诱人,较之一般女人要短小了不少,但那双峰却小得坚挺饱满,腰肢小得轻盈婀娜,俩腿小得笔直秀丽,特别是她那副如痴如醉还带着点饥渴的妖冶之态,让白皑皑突地心跳加快、呼吸变粗,身下那丑物又蓦然硬梆梆地挺立了起来,急欲择洞而冲。
龙子太郎瞅着他的下身,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双峰乱颤,一边轻喘道:“我、我做什么?我、我还能做、做什么?我男人遭了那、那可怕的大风暴后,已、已不再是、是个真、真正的男人了……我、我好想……”她说着说着又动了情,一把抱住白皑皑,用双峰在白皑皑身上不住地摩啊摩、蹭啊蹭,一边用手爱怜地抚弄着白皑皑身下的硬物,又喃喃地道:“你、你真好……先、先前我弄了大、大半夜,真、真快活得要、要死了……没、没想到你、你还可以再、再战……”
强烈的兽欲又开始冲击着白皑皑,但他并未忘得了伦理道德——人家是有夫之妇,而她丈夫就在这岛上,更何况她丈夫因不幸而落下恨疾,自己怎么能够……
急剧膨胀的欲望与心底的良知在激烈地对抗着!
“管他那么多,先做了再说!……”
“不行!不行!你怎能禽兽不如!……”
要命的是,龙子太郎万般风情的挑逗叫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白皑皑因受雷击而变得极易冲动了呢?!
他终算还能克制着,一动不动。但龙子太郎却张开了双腿自己迎合了上去,将白皑皑紧紧地夹住了,然后搂着白皑皑嗯嗯哼哼地套动了起来——欲火终于烧毁了理智,白皑皑狂吼一声,抡起龙子太郎娇小的玉体压在身下,粗暴、急切、急剧地抽动了起来……于是二人俱都哼哼哈哈个不停,偶有一两声痛苦又快乐的嘶叫,夹杂着一种古怪的啪啪之声,加上床板悲戚的吱吱呀呀,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韵律……
他二人在忘情地淫乐着,却不知未关好的门外正有一双恶毒的眼神在狠狠地瞪着他们——良久,良久,但见白皑皑仍势如疯牛般狂冲猛撞个不歇,这双恶毒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悲哀,随即便向外隐去……来到了旷野中皎洁的月色下,但见这眼神的主人正是龙子太郎的丈夫北条东机!
他右手提着一个酒葫芦,踉踉跄跄地走了很远,一边随手灌着酒,一边走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他坐倒在草丛上,又倒了一大口酒进肚里,向着那轮圆月,心里在冷笑着:“又月圆了……嘿嘿,我又怎么不行了?只不过是你这条母狗太难满足罢了……眼见我就要将狄心茹这丫头弄到手,教主遣下的大事也即要成功,却不知从哪儿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