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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津门颇有感触地道:“这位郁老兄能有如此好的归宿,也算是丐帮一奇呵!”
几人一边闲聊着,一边进了太仓城门。
王者风道:“可不,郁师叔不知羡煞好多敝帮弟子,可他老人家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与我师叔婶成亲之时先定了个‘约法三章’……”
白皑皑忍不住好奇地道:“哦,成亲也有个‘约法三章’?”
王者风笑道:“郁师叔毕竟是从叫化堆里打混出来的,哪闲得惯大户人家的日子呢?他约法第一是每隔三日他便要做两天叫化子,胡家任何人不得管他;约法第二是他最喜欢吃耗子,特别是刚出娘胎的幼崽……”
两旁宫颖和赵师琪两位女儿家闻听此言,不由齐地惊叫道:“耗子幼崽?!”“这它竟也爱吃?!”“真太恶心了……”
王者风道:“不是此道中人,自不懂其中之乐趣。”
赵师琪撇了撇嘴道:“这么说,你也跟那个郁什么的一副德性啰?”
王者风淡笑道:“王某眼中,从没有山珍海味与粗茶淡饭之分,但求能果腹充饥便足矣——王某几年前远赴关外追杀敝帮九名逆贼之时,树皮草根、蜥蜴蚂蚁、蜈蚣蝎子、鼠仔蛇蛋,哪样没尝过?”
赵师琪瞪大着眼,做了一个想呕吐的样子。洪津门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顶,低笑叱道:“你这没出过门的大家千金,不知江湖之险恶艰辛,哪能体会王帮主经历的风雪冰霜……”又对王者风道:“王兄弟,那郁长老的‘约法第三章’,你不说洪某也能猜到几分啦!”
万巫不由奇道:“哦,洪兄竟也知晓了么?”
洪津门笑道:“不消说,那必是‘每日都得有酒喝’!”
王者风微微一笑道:“洪兄没有说错。”
宫颖忍不住插嘴道:“那郁夫人竟全都答允了?”
王者风道:“别说这三件事,便是再多三十件、三百件,她也定会答允——只因她太痴迷我这位郁师叔了,没有郁师叔的话她可活不下去。这个,说起来可是我丐帮上上下下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情……”
白天乐不禁笑道:“这可也真够郁夫人受的了……”
王者风道:“我郁师叔好个风流人物,当年成天成日有大批大批的富家千金、江湖女侠围着他打转儿,我师叔婶胡离儿她想不答允还不行呢。”
新跟上的岑如书不由接口道:“这等人物,倒真不能不去结识了呢!”他兄弟岑如画则愁眉苦脸地道:“我这一辈子最头痛的便是女人了——这位郁老兄能将偌多娘儿们弄得团团转,我见了他可真有点无地自容了……”
祝由老头却不屑地笑道:”老头我怎地不知有这号靠脸蛋吃饭的小白脸?我看他八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王者风截口道:“前辈这话可说错了。我郁师叔身为敝帮传功长老,一身武功尽得敝师祖真传,放眼天下,能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尤其是他的水上功夫,更可说是天下无双!他若不是因成家而脱离了丐帮,当年东京城能任党项‘僵尸门’那帮贼人如此猖狂么?”
祝由细看了他一眼,忽地古怪笑道:“他武功再高,能高得过你这位现任的丐帮帮主么?”
王者风脸色微微一变,淡淡道:”不错,不是在前辈面前夸口,郁师叔武功再高,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他说完这句话,不再开口,一人率先向前大步而行。
跟在他背后的众人,虽觉得他这话颇不是个味儿,但谁都不敢说他是在夸口。的确,王者风的武功太高深莫测了,不敢说他为天下第一人,至少要找出能胜得了他的人委实太难。况且他有着令人生畏的无比自信,纵使武功高于他的人恐怕也很难战胜得了他。像当年的“紫煞老人”、“浪沧客”、“武林学圣”祁白、“武林赛手”祁胜、“梅大先生”梅寒香、“梅二先生”梅竹青、“楚狂人”萧陆通、“绝寰刀圣”萧王天、“玄机渔翁”宫十老以及现任的“帝王堡”堡主宫鲁战,又有谁敢说能有几分的把握胜得了王者风?便是那些打不死的党项“僵尸门”众高手,碰上了王者风也不知将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当年东京城武林大会若有他王者风在的话,又岂会再有白皑皑做英雄的机会?谁的锋芒能盖得过王者风?祁白、祁胜不能,梅寒香、梅竹青不能,萧陆通、萧王天不能,宫十老、宫鲁战不能,万巫、金不换不能,耶律泐、孙鸣鹤不能,赵匡胤、赵光义不能,白皑皑更不能!
一行人默默地向前走。前面王者风的背影,不疾不徐,不高不大,不雄不壮,但不知怎地却无不焕发出一种俨然的王者之气,令人望而生敬,敬而生畏。
太仓城的风景也很不一般。
茶楼瓦肆林立,饭店酒家错致,各式各样的大小招牌迎风飘展,小摊小贩排满了长长的街道,染廊画坊混杂其后。卖猪肉牛肉羊肉狗肉兔肉鸡肉鸭肉鹅肉的,卖鱼虾鳖蟹的,卖青菜水果的,卖花生蚕豆的,卖绫罗绸缎的,卖油盐酱醋的,卖冰糖葫芦的,拆字算命的,代书文笔的,展卖书画的,推着独轮车到处跑的,挑着担子吆喝着卖馄饨汤圆的,摆几张桌椅静售凉茶的,姑娘媳妇们做针线女红的,摆金银首饰玉镯珠环地摊的,乞讨的,闲逛的,聊天的,吆喝的,吵闹的,追打的,应有尽有。虽谈不上车水马龙,至少也是熙熙攘攘。
直拐至南侧的一条“胡家大街”,车马、行人才渐少了些,但仍热闹得很。
万巫望了望这条长长的大街,又看了看眼前这用精美花岗岩雕琢的“胡家大街”四个大字,赶上王者风问道:“敢情这整条街都是胡家的么?”
王者风放慢脚步与众人齐行,点了点头道:“由此可见,胡家是多么有财有富有权有势了吧?”
街上之人看了他们这帮有叫化、有姑娘、有和尚、有老头且又大多带着兵刃家伙的一群“怪人”,俱不由一阵惊诧。其中有位妇人一边进屋一边摇头自语道:“看这帮人的样儿,莫不成是来找胡大官人晦气的么?若真是这样子的话,那他们可真是找错地方了……”
众人中功力深厚者俱都听到了这妇人之言,大多心下暗笑:“若我们这帮人真要找你们什么胡大官人的麻烦,你们胡大官人恐怕才要恨自个生错地方了呢……”诚然,以他们这一大群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足可当得了千军万马,胡家便是再财大势粗,家人庄丁护院武师再多不胜数,若这批人要毁了整个胡家大街的话,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条街确实很大,各式人等、大小店铺,也应有尽有。房屋顶层无一例外地竖了一面绣个金黄“胡”字的大锦旗,烈日下更令人醒目,显示出胡家大户权富之威。
众人走了两、三里路,忽嗅得一阵阵奇异的香味,但见前边左街竟围坐了七、八个衣裳褴褛蓬头垢面的叫化子正烧烤着什么东西。
待更近了一些,这股怪香更是汹涌扑鼻,众人也看清了那正挂在两排大树丫上烧烤着的滴油的东西竟是好几十条被剥了皮的大耗子!
王者风顿住脚步,对众人微笑道:“太仓城粟足粮富,硕鼠多如牛毛,敝帮这些叫化兄弟穷朋友虽吃不上大酒大肉,却也能终日饱尝劣酒鼠味……”他正说间,但见那众多鼠肉已尽烤熟,早就垂涎三尺了的叫化们七手八脚地各扯下一只大口大口撕咬着吃了起来。几人身旁堆满了酒坛酒罐酒葫芦,俱都随手抓起仰脖大灌,和着那些喷香异常的滴油鼠肉,一口肉一口酒,一口酒一口肉,好不兴味!
连先前言及鼠肉便会恶心的宫颖和赵师琪两位千金小姐,此刻见了这等情形也不禁肚皮作响涎水直淌。
王者风走到众叫化旁边,笑骂道:“好没出息!人说叫化子爱吃狗肉,特别是高贵难得的黑狗肉,且又有独家的叫化鸡,你等几人却在这大街上吃些过街便挨打的东西,真丢尽咱这要饭的脸面了!”
这帮叫化正吃喝得兴起,忽被王者风这一骂,不由齐地向他瞪去,有几人脸上已有了怒色。待见王者风也是一身叫化打扮,几人俱不由一愕。其中只有背朝着王者风的一位没有抬头,仍自顾埋头大吃大喝着,仿佛就是天塌下来、天王老子来了,他也非得先把这些肉吃完,把这些酒喝光再说。
内中一名年轻叫化冲王者风轻喝道:“你小子打哪儿来的,到咱这地头……”话未讲完,他身旁的那位老叫化已瞥见了王者风腰间别着的一根斑玉翠竹,不由脸色一变,忙喝道:“小四别乱讲话,这是帮主到了!”几位叫化听得此言,俱都不由吃了一惊。就连一直没抬头的那位,也不由身躯微微一震。
老叫化冲正发愣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