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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乐心下)恍)然(网),暗道:“难怪魏空空昔年纵横天下、未逢敌手,而我却连那孙鸣鹤的一片衣角都挨不着……”他正在思忖间,萧玎玲已斜眼瞥着他冷然道:“白大哥,这是真的么?”
白天乐急道:“玲妹,你当知道,先前白大哥不惜一切索要《龟息大法》、《铁脉心经》、《僵尸神功》等武功秘笈及碧灵宝剑,又涉险盗来了‘龙丝软甲’,目的都只是为了报仇啊……”
萧玎玲恨恨道:“可你骗了人家可怜的两个姑娘,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白天乐苦笑道:“若非如此,白大哥岂能得到《切菜刀谱》?我心里只有玲妹一人,又岂能真的与她家成婚?”
萧玎玲心下已感欢欣,却仍板着脸:“可现下人家找上门来了,你又当如何?!”
顾大婶已转过身来,接口道:“我也不要怎么着,只要你的白大哥肯娶我这两个可怜的闺女,以往的千辛万苦是非恩怨都可不再计较,我还会教他厨功精髓以大成‘切菜刀法’……”
白天乐只拿眼看着萧玎玲,台下众人却已大声哄笑叫闹了起来:“白大盗,我看你还是依了吧!……”“白捡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婆娘,还有个半老徐娘的丈母娘!……”“可别让醋坛子打翻喽!……”“小心点儿,母老虎发起威来可不得了呢!……”“好个风流倜傥的白大盗啊!……”“这样的美事儿可到哪里去找呢?!……”“哎呀,他娘的,这种好事咋总轮不到老子头上来呢?!……”
第二十章 帝都屠场(5)
白天乐摇头一阵苦笑,对顾大婶抱拳道:“并非白某薄情寡义,实乃白某与萧姑娘早有婚约——此事能否,也全看萧姑娘了……”他话未说完,萧玎玲已转身向台沿走去,一边冷笑道:“我喜欢的白大哥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白天乐急追了上去,拉住萧玎玲的双手,大喜道:“玲妹,你答应了?”
萧玎玲哼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在天下群雄面前太丢脸罢了……”
顾大婶亦大喜道:“如此便再好不过了!乖女婿咱们快下去,免得在这儿惹人笑话——哦,对了,萧姑娘有多少年岁了?我家大姨可有二十六、七啦,我看她该做大的吧?……”絮絮叨叨的话声中,她已拉住了魏大姨和魏小娘二人,与白天乐和萧玎玲先后向台下跃去。
********又有官兵收拾了一下台上,随即又飞掠上了一人来,个头虽不算特别高,但那两条腿却长的出奇,台下立有数人叫出了他的名号:“这不是‘三残侠’中的二哥‘长腿聋二郎’欧阳比欧阳大侠么?!”
“三残侠”在武林中亦享有盛誉,行侠仗义却从未杀人,极爱比武却并不逞强,老大为老谋深算、心智超人的“断剑瞎大郎”蒲缺深,老三是义薄云天、豪放洒脱的“拼命哑三郎”石广豪。现下台上的这位便是善读唇语、以轻功见长的的老二“长腿聋二郎”欧阳比。
欧阳比四周一抱拳,嘻嘻笑道:“刀、剑、毒功和暗器高手都登过场亮过相了,情情爱爱的也纠缠过了——欧阳某人不自量力,谨向天下公认轻功盖世无双的‘落地一团棉’萧帖行萧兄请教一下轻身功夫!”待了一会,不见萧帖行上台来,他正感失望,台下忽地疾蹿上了一条高大雄壮的身影,落在台上时看他:年岁不过三十出头,微有短须,粗眉细眼,高鼻阔口,瘦颊大耳,颇有威仪。台下立有人又叫了起来:“雪山派新任掌门‘雪山神腿’凌若虚!”
凌若虚冲欧阳比一抱拳,微笑道:“难道天下间除了姓萧的便再无一人擅长轻功了么?”
欧阳双眼一亮,叫道:“好!”叫声中双腿微动,但听“叭哒叭哒”数声轻响,他整个人竟化出了数十道幻影在台上四遭不住地团团旋转,突又一下变得实在,双足一跺间人已凌空斜向前疾掠而去!
凌若虚高呼道:“好身法!”呼声中人已弹丸般斜冲而起,眨眼间已追上了欧阳比的身影。但欧阳比脚尖虚点,身形竟一直不变地疾疾飞掠,稍顷便又将凌若虚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凌若虚身形微滞后重又发力,其去势疾若流星,刹那间竟又追上了欧阳比!
这二人如此这般你追我赶,翻越了数道高脊宏楼,片刻后俱都不见了踪影。
台上台下一时又寂静了下来。
接着又有数十人上台轮番打斗,虽时有伤亡,双方的武功却俱不见得如何高明,惨烈有余而精彩不足。
待又静得了稍许,有一条黄影长身掠起落到了台上,却正是“帝王堡”的堡主宫鲁战。台下立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号,不由得引起了众人一阵巨大的躁动。
那边赵匡胤身旁的“大内神眷”柳荫原、花成柳夫妇一见到宫鲁战,不由齐地面容惨变,互一对视,俱都摇头凄然一阵苦笑。
宫鲁战面向他们,淡然道:“颜哥,惑姐,你们还是跟我回去罢……”
柳荫原和花成柳齐地纵身落至宫鲁战面前,齐声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么?”
宫鲁战仍是淡淡道:“大哥因你们而死,你们竟毫不内疚么?”
花成柳白眉颤动,幽幽道:“他太傻了,他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他的……”
宫鲁战语气微寒,冷声道:“你不喜欢他,难道就应该喜欢颜哥么?!你们毕竟是亲生姐弟啊,岂能乱了天伦?!”他此言一出,不由引得台下一阵大哗。赵匡胤也不由一阵惊诧,摇头叹道:“师父和师娘竟是亲生姐弟么?咳,这怎么会可能?怎么可能……”
柳荫原恨声笑道:“不错,老夫与惑姐本为亲姐弟,本就乱了天伦——可老天爷为何如此无眼,偏偏就让我们两个相互喜欢、相互爱慕的有情人是亲生姐弟?!为何亲生姐弟就不可以做夫妻?!而我们又为何偏偏生在那该死的‘帝王堡’?!”
花成柳爱怜地看着柳荫原,柔声道:“颜弟,咱们在一起恩恩爱爱几十年了,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半步,你说这世上还有哪对夫妇比咱们更幸福么?咱们就算现下立刻就死去,到了阴间不是连阎王爷也会嫉妒么?……”
柳荫原亦爱怜地凝注着花成柳,微笑道:“不错,惑姐,咱们只要不再回到‘帝王堡’去,此一生又还有何憾?”
花成柳将头偎在了柳荫原的肩上,点了点头,轻声道:“如此,那咱们便去气气阎王老爷子罢……”
正此时,半空中忽地响起了一个雷鸣般的吼声:“万万不可!”吼声中一道灰影从天而降到了台上,却正是“玄机渔翁”宫十老。
宫鲁战身子一震,喜极叫道:“二哥,是你?!”
宫十老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我。”细看了宫鲁战一眼,他又点了点头,微叹道:“毕竟岁月无情,四弟你也不再年轻了……”
宫鲁战喉头微塞,强自笑道:“几十年不见,二哥变化可真大啊……这几十年也真叫四弟好生挂念……”
柳荫原和花成柳俱是一阵惊喜,齐声对宫十老叫道:“迟哥,真的是你么?!”
宫十老深情地凝视着他二人,微笑道:“我本不愿现身的,却又着实忍不住想跟你们一会……惑妹、颜弟,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你们,却又总不敢与你们见面……或许,你们真是对的,只不过老天爷对你们太不公平罢了……当然,老天爷对大哥也是不公平的……”
花成柳亦深情地凝视着宫十老,柔声道:“迟哥,你为何丢下天仙般的二嫂不顾和放着好好的‘帝王堡’堡主不做,却跑到这中原江湖上来浪荡?”
宫十老微偏开头,先是一阵感伤,而后又似有些怒意地道:“哼,我早就想离开那鬼地方了,人人都以自个为帝王,拘谨烦闷得紧,哪如中原大好河山任我逍遥这般自在、这般快活?!”
宫鲁战微一叹息道:“‘帝王堡’如何不是,毕竟总是你的家啊!你这一走了之,如何对得住父母双亲?如何对得住大哥?还有二嫂,她在家苦苦等了你四十多年啦……况且,如今的‘帝王堡’已改变了许多——二哥,叶落归根,你我兄弟今日重逢,你当随四弟回家才是……”
宫十老摆了摆手道:“四弟不必多言,愚兄是断然不会回去的——愚兄只是求你,放过你惑姐和颜哥……”
宫鲁战面有难色地道:“这、这可是大哥千叮万嘱的遗命……”
宫十老正待开口,柳荫原已凄然笑道:“多谢迟哥的美意,颜弟去意已决,只盼迟哥多保重……”话声中携了花成柳的手,二人齐叫声:“保重!”叫声中二人已相拥掠至半空,各自一手捏碎了一枚“霹雳雷火弹”——轰然巨响声中,二人已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