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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战,由禇宗侗派出的一个叫关妙子的小乞丐对东京乌龙庄的“巨灵神”裘盛兴。
但见裘盛兴高大魁梧,宛如天神下凡,挥舞着一根镔铁大棍,颇有横扫千军之势。
关妙子却瘦弱矮小,只有胸肌稍见饱满,面貌身形俱似一位少女,手持一根莹绿翠竹短棍,立在裘盛兴面前宛若老鹰脚下的小鸡。
然而二人一交手,形势便立为改观。裘盛兴空有一身神力,连连数记重棍击得地上一片坑坑洼洼,却始终不曾碰到关妙子的一点衣角。倒是关妙子轻快灵巧地四周游荡,不时给裘盛兴一记冷棍。
再斗得数合,裘盛兴已是暴跳如雷,瓮声大骂道:“小小子,跑来跳去的算啥玩艺,有种就接你裘大爷一棍!”
关妙子冷笑一声道:“好,你小心了!”话声中人蓦地迎着铁棍蹿起,手中翠竹一拈一搭,顺着铁棍来势几个翻转,竹尖轻点裘盛兴右手臂的“合谷”、“外关”、“手三里”几穴,口中边大喝道:“撒手吧你!”
只听一声闷哼,裘盛兴的大铁棍已然脱手,飞起一丈多高后方砰然落地。裘盛兴愣愣地捧着右手,半天回不过神来。
关妙子收起竹棍,傲然冷笑道:“傻大个,你输得不服气么?!”
裘盛兴又是一呆,半晌方喃喃道:“我输了……我输了……”说着,说着,忽地大吼一声:“少庄主,兴哥对不住你!”话声中人已冲天拔起,空中一个翻滚,头下脚上直直地向地上撞去!只听凄厉的一声悲嘶:“兴哥!”裘盛兴业已横尸当场,脑浆和着鲜血飞溅了满地都是。
人群中抢出一位极瘦削的黑衣公子,扑在裘盛兴的尸身上流涕痛哭道:“兴哥!兴哥!何苦如此?!何必如此?!输便输罢了,咱们乌龙庄也并非定要靠碧灵山庄才有活路啊!……兴哥啊,兴哥,你不该丢下我的!……”这黑衣公子却正是东京乌龙庄的少庄主“乌江过客”裘盛礼。
弘玄大师微一皱眉,闭目低吟道:“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裘盛礼哭得片刻,忽地转身冲关妙子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可恶的小叫化害死兴哥的,我跟你拼了!”正待冲上去跟关妙子拼命,人群中抢出两个老者拉住了他道:“少庄主,这也怪不得人家,咱们还是带了兴哥回家去罢!……”
蓝莫房大声道:“不错,裘少庄主,此次比武生死由命,况且这位裘兄乃自尽身亡,须怨不得那位关兄弟!”
关妙子似又好气又好笑,冲裘盛礼轻骂道:“看你年纪比我大了不少,却怎地如此不明事理!”
裘盛礼狠狠瞪了关妙子一眼,最后还是抱了裘盛兴的尸身与那两个老者一同退出了场外。
梅寒香微叹一声道:“裘世侄这就要走了么?请代老夫向令尊问安!”言罢,唤了一位老仆领裘盛礼几人向外而去。
禇宗侗摇头晃脑叹道:“乌龙庄昔日本为江湖第一大庄,自‘十二剑客’老的老死、走的走了,老庄主又重病在身……唉,如今的乌龙庄人才凋零,只剩下一帮老弱病残……裘少庄主本也武功不低,‘乌江过客’的声名也曾噪响一时,可惜他六年前遭一次重创而功力锐减,如今在江湖上不过是个三流角色罢了……”
李德明闻言冷笑道:“如今的丐帮也强不了多少!丐帮的‘打狗棍法’倒确实厉害,不过本王也曾听说此套棍法只传给即将接任帮主之人,如今钱老帮主卧病在榻,禇少帮主却私自将‘打狗棍法’传给了那位关小兄弟……嘿嘿,倘若一旦钱老帮主撒手而去,关小兄弟暗施手脚,禇少帮主这丐帮大帮主之位只怕未必能坐得住呢!”
禇宗侗微一冷笑道:“现今帮主之位早已是禇某的了,你用不着挑拨离间、白费心机!”
关妙子却狠狠瞪了李德明一眼,咬牙骂道:“党项狗,我丐帮中事你最好少管!”
李德明嗬嗬一笑道:“关小兄弟,这便显得你做贼心虚了!”
关妙子正待出言,禇宗侗冷哼道:“妙子,不必理会他。”关妙子又瞪了李德明一眼,方悻悻地退下。
梅寒香洪声道:“今日比武到此为止——对取胜的梅某衷心祝贺,不幸有伤亡的也请宽心,明日若能胜得了下一场比试,仍有望入赘本庄!”顿了一顿,又道:“稍作休整后请诸位用晚膳,明日早上再进行下一场比试。”
第三章 招亲大会(1)
眼前一片残檐碎瓦,浓烟弥漫,
白皑皑跪在地上,茫然地看着这一片苍凉的废墟,喃喃自语道:“爹、娘,你们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金三环顾了一下四周后道:“从这等迹象来看,令尊等人想是碰到了什么意外,故自个放火毁屋,另搬到别处去了。”
白皑皑也看了一下四周,略一沉思后道:“金兄言之有理。只是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我还是挺挂心的。”想起那日白秋山救他的情景,心下又暗自道:“爹也是个莫测的人物,他还有许多事都瞒着我。”
金三调笑道:“就怕白兄弟最挂心的是我那弟妹吧?”
白皑皑起身笑道:“金兄说笑了。”
金三挽住白皑皑的胳膊道:“既如此,白兄弟就随我去一趟潭州吧。先到京城里找到我的几位兄长,咱们共同商议一番。嘿,我这几位兄长,白兄弟想必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头——‘大内四台柱’的‘神刀’曹雄、‘闪电剑’雷奔、‘大力金佛’赵学海,愚兄却是其中排名最次的了……”
二人一边闲谈着,一边又进了东京城里。
在一家不起眼的“飘香酒楼”门口,有三个人正在焦急地四周张望。这仨人一见到金三与白皑皑,忙疾步迎了上去。
内中一个四旬上下的精瘦汉子向金三微怨道:“四弟怎么这时才回来,叫为兄几人好生挂心!昨夜还又让那贼子溜了,却不知你跑到哪儿去了……”又看了看白皑皑,问道:“这位小兄弟又是何人,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金三拍了拍白皑皑的肩道:“这位白兄弟,与小弟甚有机缘,大名皑皑,模样倒与那江陵大盗白天乐一般无二。”
那精瘦汉子微笑道:“我是觉着眼熟,原来跟那个偷银子的贼倒生得极为相似。”
金三指着这位对白皑皑道:“白兄弟,这位就是‘大内四台柱’的老大,‘神刀’曹雄曹大哥!”
白皑皑抱拳道:“曹大哥的威名,小弟耳闻已久,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曹雄目中精光闪动,也一抱拳道:“哪里!哪里!白兄弟胸腹沉稳,眼神浩瀚,必是一位绝世内家高手,愚兄有缘结识,亦甚感荣幸!”
金三笑道:“小弟还有许多话,待会再与各位兄长详谈。”又指着旁边那位面若重枣、长髯垂胸的魁梧大汉道:“这位是‘闪电剑’雷奔雷二哥!”
白皑皑抱拳道:“雷二哥好!”
雷奔亦抱拳沉声道:“白兄弟客气了!”
金三又指着最后一位比雷奔更见高大魁梧的秃头壮汉道:“这是‘大力金佛’赵学海赵三哥!”
白皑皑再一抱拳道:“赵三哥!”
赵学海满是横肉的金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嘿嘿”两声道:“白老弟,老大说你是位绝世内家高手,咱家可不信……”话声中,右手五指朝白皑皑的肩头疾抓过去!
曹雄忙喝一声:“三弟无礼!”话音未落,赵学海的蒲掌大手已然按在了白皑皑的肩头。只听一阵“吱吱叽叽”的闷响,赵学海已收回手去,愕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白皑皑,呆呆道:“果真邪门!咱这一抓足可碎石断金,白兄弟竟没事一般!”
曹雄轻叱道:“三弟好生鲁莽!若换了他人,你这一手还不将人给抓残了?!”
赵学海摸了摸头顶,“嘿嘿”几声笑道:“不是你说白老弟是个绝世内家高手的么……”
曹雄正待答话,金三已接口道:“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先到里边再说。”
当下几人一同进到“飘香酒楼”里,叫了一桌酒菜,边吃边谈。
白皑皑虽无食欲,但为了不扫兴头,也陪着曹雄几人大碗大碗地喝酒,看得赵学海连连称他“海量”。
金三在席间将事情细说了一遍,曹雄不由向白皑皑道:“白兄弟果真是奇人!兄弟此次愿随我等前去潭州,曹某万分感激!”
白皑皑微微摇头道:“我本不愿去,是不想见着你们捕人的情景。既说此事干系到天下苍生、中原江山,我也不得不去了,但愿此行真能有些用处……”
曹雄稍一沉思道:“事情紧迫,距招亲大会之期已不足一月,待用过饭后咱们收拾一下,即刻动身去潭州!”又看了看白皑皑道:“一路上白兄弟扮作一个大家公子,我兄弟四人扮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