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今日走的有些慢,见她走到外面来接人,却不大高兴,板着个脸,说道:“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外边冷,你还出来,是想冻到吗?真是一点不省心。”
豆香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对他抛了个媚眼,娇笑着回道:“臣妾这不是迫不及待想见您吗?况且”她故意咬着他的耳朵暧昧道:“况且不是有您来温暖臣妾么。”
谁知皇帝陛下听了这话,面上更加不愉,抽出了自己的手,跟她保持了距离,反问她:“你不是还在生朕的气吗?”
豆德妃一脸尴尬,心道皇上今日是怎么了,这不是他往常的作风啊,难道自己哪儿做错了吗?不该因为虎生被挪出去,而耍小性子,还推了几次私会的事。
这是惹他不乐了?不行,不管怎样,都得暖回来。
所以今晚很是奇怪,豆德妃尽是往皇上那儿凑,使出浑身解数,处处勾引他。
皇帝却一直推拒,脸色越来越青,直到最后两人上床安寝的时候,他竟还责备道:“好了,豆氏,别在朕身上折腾了,朕今日没兴致。”
豆香被下了脸,就背对着他,使劲地捏着自己的枕头,心里难受的很。
柴斐见她真没动静了,又瞄了好几回,最后忍不住问:“朕方才语气有些重,你生气了吗?”
豆香撅了撅小嘴,动了动肩,却没转过身,也没回他。
柴斐又道:“不是你的错,是朕不好,过来到朕怀里,朕抱着你睡。”
豆香还是禁不住转过身,贴着他的胸膛,小声地闷闷地说:“皇上是不是觉得腻了,厌烦了臣妾?”
“哪有的事?瞎想什么!”
“那您今夜怎么不碰臣妾,臣妾都那样做了。”
皇上有些难以启齿,支吾了半天,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朕那个扭到腰了。”
豆香懵住,等她反应过来,忍不住放肆地大笑出来,丝毫没顾忌到皇上的心情。
恼羞成怒的皇上吼道:“豆氏,朕看你胆子忒肥了,敢当着朕的面嘲笑朕,等朕好了,有你好受的。”
皇帝陛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豆德妃用枕头闷住自己的头,继续大笑。
皇上你以为挡了个枕头就不是嘲笑了吗,要不是闪了腰,不能使力,朕肯定好好办了你。
豆香笑累了,问他道:“皇上,平白无故,怎么就扭了腰?”
皇上有些不自然地回她:“朕当时在想事情,没看路,崴了脚,不巧闪到了。”
“哪儿难受?”看来慎贵妃腹中孩子被害之事,对他也不是全无影响。
她摸着他的腰,到了一个地儿,引他忽然叫出了声,“这里疼着,别弄了,咱们早些睡。”
“您这样躺着不难受吗?不如趴着睡。”
“床硬,趴着睡也不舒服。”反正闪到了腰,怎么都不舒服。
豆香起身脱掉寝衣,皇上看了,丧着脸道:“朕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真是”
她留着贴身小衣,又躺回去,撞撞他的胳膊,温柔体贴地对他说:“皇上,臣妾身子软,您睡臣妾身上,会舒服一些。”
原来是这样,不过皇上还有些不大好意思,奈何豆德妃很积极,催促着他上来。
等他趴上以后,舒服地感叹到:芙蓉帐,温柔乡,换巢鸾凤,万劫不忘也。
豆香轻轻地揉着他腰酸痛处,鼻唇贴着他的耳廓,深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再睁眼望着顶账,暗暗发誓,在她鼎盛的时候,谁都别想从自己这里偷走他的心,不论以后如何,此时这就是她的东西!
皇上养腰花了些功夫,好了以后,也多是来德妃这里,后宫竟也没什么反应。
这一月,虽是年末,却过的异常安静太平。
直至,来年一月十七,突然发生一件骇人的事儿,长清殿里,慎贵妃娘娘不知怎地小产了,痛了两个多时辰,掉下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而后李遥生贴身伺候的大宫人,叫戎蓉的那位,莫名地自尽了。
孩子都满五月了,却没有保住,皇上命孙尚宫去查此事。
可不论孙尚宫怎么问,失魂落魄的李遥生,只有一句:“都是我的错。”
皇上听了,就把此事归在了慎贵妃娘娘头上,降李氏为贤妃,是以,李遥生成了慎贤妃。
第84章 殇()
一月十七日午后开始,李遥生就觉得小腹有种莫名的坠涨感;她最近一直隐隐觉得不适;可招了太医请脉,他们也只告诉她;还是那荷包留下的作用。
只是今日却明显不同,这股坠涨突然间就变成剧痛,而后她就感觉到下面在出血,掀开被子一看,竟是浸出了暗红色的一片;她知道自己这是要小产了,赶紧叫人去请太医和医女。
长清殿因此忙碌起来;只除了戎蓉,她潇然地站在一旁;置身事外。
李遥生叫她过去,却没有回应;抬头与她对视一眼;李遥生浑身一凛,如有所感;她忍着痛苦,命人拿下戎蓉;再派人去她屋子里搜查。
此后她再也无力气去操心其他事,经历了一场生产之苦;把五个月大的胎儿排了出来,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孩儿;一点气也没有,浑身泛着青紫,一瞧就知道是受了毒。
她呆呆地盯着医女把孩子包起来抱走,心中痛不欲生,悲恸不已,那是她的儿子啊,在她肚子里就被暗算,连睁眼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没了。
戎蓉的房内搜到了一盒脏东西,她也被擒了过来,李遥生并未直接送人去逼刑,而是退了众人,自己来问。
李遥生一滴泪都没掉,可嗓子已然哑了,带着莫名的苍凉,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你要害我的孩子?”
戎蓉跪在离她半米的位置,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李遥生万般没想到,最后害自己的人,会是戎蓉。
当年她走投无路时,是自己救了她,也是她缠着跟着自己,发誓说愿为奴为婢,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在兵营里的日子虽苦,两人却同甘共苦,她还救过自己一命,从此成了生死之交,况且她对自己还有那样的情感,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想到此处,又见她不回答,李遥生拿起从她房里搜出的木盒狠狠向她砸去,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使她不由地颤抖起来,质问道:“说,你背后的人是谁,是皇上?他一直不想要我腹中孩儿,果然最后还是出手了吗?”
那木盒豁得散开到戎蓉身上,流出似血非血,似药非药,还有一团软绵绵的脏东西。她这时候开口了,哭笑中带了一丝嘲讽,“你说年少时狂妄自大,我瞧现在也没有改了这个毛病,让我猜猜,你一定认定我必不会害你,也觉得除皇上以外的人,对付不了你。呵,真是可笑,皇上若要真对你出手,还需做的这样隐蔽,一副红花汤灌下去,谁敢去质问他吗?”
李遥生忽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回到原处,无力道:“我终是看错了你,信错了人,看在咱们多年情谊上,别逼我把你送到暴室去受折磨。说,到底是怎么害的我,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戎蓉这才捡起那团灰白软绵的东西,回道:“用的白蛭。”
李遥生没听明白,“什么东西?”
“白蛭这种东西嗜血,叮起人来,一点都不疼,也不会留下痕迹,平常用归尾、红花、丹皮、附子等药材泡着,时间久了,体内就含着这些堕胎的药物,等它吸了血,就放出药性。你睡觉用的松茴才能安睡,睡的也死。白天,我把这东西养在药盒子里,等我给你守夜的时候,就吸在自己身上,带到你屋里,等你睡熟后,再转移到你身上,等它吸饱了,再收到自己身子,拿回去继续泡。”
李遥生冷然道:“到是让你们费心了,竟然这样设计我。”
“我也很佩服那位的手段,认识她之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怕是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人家就开始准备伏兵了。不过反过来一想,还真是毛骨悚然,防不胜防。”
李遥生幡然领悟,“荷包一事,恐怕也是你们的计谋。”
“没错,那荷包在当着你的面拆过之后,我又亲手给你放了那些东西进去,再缝了起来。还故意留下破绽,就是为了等你流产之后,把这事推到皇后和韦氏身上,这样我可能就不用暴露了。没想到,居然被豆氏给识破了,你说的没错,她的确也不简单。没法子了,我也只能随机应变,祸水东流,提前嫁祸到韦氏身上。我话都说到这里了,想必你也猜到害你的那位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