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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斐亲从豆香手里接过女儿,温柔地抱着,怜爱地哄着:“咱们莲生不怕,不怕,没事儿,父皇在呢,什么也不怕,不哭了好不好?”
结果小莲生还真就在他怀里慢慢止住了哭声,柴斐顿时惊喜又得意地向豆香邀功,“瞧,她还就只认朕,朕说不哭就不哭,闺女果然跟朕亲,别人都不管用,得要朕来才行。”
豆香还是被他脸上的神情给逗到了,脸上稍微有些笑意,直到这时候,她才真的松懈下来,坐到塌上,感觉到额头上有些痛,摸一把才发现,额头上的汗进了破皮处,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汗,还蹭破了头。
柴斐抱着女儿坐在她身边,细细看她的伤口,见问题不大,才放下心来。想搂过她,却被豆香一躲,皇上的手,只好僵硬地收了回去,对她道:“让你们母女受委屈了,是朕的不是和疏忽,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豆香脑中忽地浮现一句话,舍命陪君子,自己如何能陪得起他,拿什么来陪?她的孩儿,又如何能陪得起,她只能低着头,鼓起勇气答道:“皇上,臣妾是个怂人,承受不起,虎生和莲生可怜,投生在臣妾这个没用的娘肚子里,她们也承受不起。”
柴斐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抱紧了豆香,很久才回她,“都是朕的错,朕知道了。”
他轻轻放开了她,而后豆香她,竟然嗷了一声出来。
柴斐紧张问道:“怎么了,哪里痛,是头上吗?”
“不,是莲生,她在,吃臣妾的奶。”
没错,咱们的永福公主柴妤,根本不是被她父皇的龙气给安抚住了,而是她已经用光了身上的力气,没劲哭了,正好饭点要到了,开始觉得饥饿。
等皇上拥抱着豆娘娘时,夹在中间的小莲生瞬间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她凭着本能,自力更生地钻到了她娘的胸口,找到奶源,刚想要奋斗起来,结果她爹和她娘就要分开,小莲生当机立断,狠狠咬了她娘,虽然她还没有长牙,可毕竟是敏感部位,那一口下去,可疼可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虎生果然是兄妹啊。
不过闺女缓过来了,还要吃奶,豆娘娘和柴斐还是十分欣慰的。
可能是因为使劲力气去哭,又饿又累,所以这次,母亲的乳汁对小莲生来说,简直就是杨枝甘露,异常香甜可口,她吃的开心极了,方才的惊恐,小奶娃很快就忘的干干净净,她又对父母展开笑颜,让皇上和豆娘娘眼中的柔情和心中的溺爱,都能化成水滴出来。
可豆香还是要问,不得不问:“皇上,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置?”
“朕已经让翎卫去查,若是拿到证据,定会严惩,给你和莲生一个交待。”
证据,哪里来的证据?
邢氏故意带了李氏的狸花猫,故意让荣氏做在自己后面,故意抱走她的女儿,故意把狸花猫放至荣氏手里,最后故意抛掉她的女儿,这些她都知晓,但能成为证据吗?邢氏大可以把责任推到撞上来的荣氏手里,轻飘飘说一句,臣妾真不是有意的啊。
而荣氏故意强迫猫咬了自己一口,或是手上早就有了痕迹,再故意踩到裙角,她也知晓,但也成不了证据。荣氏大可推说,都是畜生发狂造的孽,臣妾是无心之过。
可那只狸花猫的主人,却是李氏,李氏奋不顾身保护了莲生的命,是这次最大的功臣,也让她欠下了天大的人情。而且她好像怀孕了,还因此动了胎气,若是孩子保不住,这辈子都还不清李氏了。
邢氏和荣氏,肯定会死死咬住,都是李氏的猫造出的孽,自己错在疏忽大意,这能成为严惩的证据吗?自己的直觉、推测和认定,那就更成不了证据了。在场人的说辞?她们怎会帮自己,怎么肯得罪邢氏,恐怕多是帮邢氏和荣氏说话。皇后娘娘?她有没有推波助澜还难说呢,怎么会愿意趟这浑水。
不管是邢氏还是荣氏,她们都是有背景的人,她们的家族也不是吃素的,何况邢氏还有二皇子傍身,没有明确的证据,皇上不会动她们。
能怎么交待?最多不过拿一只狸花猫出气。
其实说到头来,还是皇恩惹的错。
后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是如此,各种设计陷害,有什么还惊奇的,越是得宠,就越是容易沦为靶子。
她自己确实错了,竟然对皇上动了心,真是昏了头。皇上也不对,他竟然也昏了头,那样宠幸自己。
还好女儿没事,还好现在还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狄贯进来禀告:“皇上,给慎贵妃娘娘看病的太医来报,说慎贵妃娘娘已经怀孕满两月了,因方才去救小公主,伤了胎气,出了些血,好在有惊无险,现下母胎都无大碍。”
豆香听了,心里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下。
柴斐却只说:“知道了,让太医下去好生伺候。”
豆香瞧着他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就劝道:“皇上,慎贵妃娘娘怀孕了,还奋不顾身地救了莲生,实在是令臣妾感激不尽。如今她虽是保住了胎,可也一定是最脆弱的时候,您还是去长清殿里,安慰一下她。臣妾这里,二公主已然大安,以后也会万般小心注意。”
柴斐静静地盯着她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起身回道:“朕知道了,你也累了,早些安置,记得上些药。”
第75章 处置()
柴斐正盯着熟睡的李遥生,坐在离她三尺的位置;眼神有些冷。明明他幸的次数已经算少了;明明每次都让执役太监,点穴止孕;怎么还是有了?为何她有孕两月的事,无人来报给自己,那些盯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发现的?
“皇上,您来了;臣妾”李遥生刚从梦中醒来,见到是皇上;还是有些惊喜。
“行了,别折腾起来;就这么躺着。”
李遥生还是勉强挣扎着坐了起来,关心地问:“陛下;二公主可好?”
柴斐脸上表情这才柔和起来;回道:“她一切都好,这是你的功劳;朕要感谢你,有什么要求就跟朕提。”
李遥生抚摸着小腹;低声说:“臣妾不求其他,只愿腹中的孩子;能平安诞下,给您再添一位公主。”
柴斐右手轻轻支起额头;抚摸着额纹,似乎是想把它抚平,良久,闷声说:“若是公主,朕自然是喜欢的。”
而后他又倏然起身,丢了一句,“也罢,你好生看顾自己。”便这么走了。
等他走后,一位身着浅蓝色宫衣的婢女走进来,她叫戎蓉,是这批选秀新进的宫人,跟李遥生有些关系,便被指派到了长清殿做事。
两人交情还真不同别人,戎蓉一来,就成了李遥生身边服侍的头一位大宫女,私下里只有两人在时,李氏还允许她称呼自己为姐姐。
戎蓉直问李遥生:“姐姐,您怎么也不留一留皇上,他估计着,还是要去明光殿。”
“皇上不留才是好事,没瞧见豆氏的遭遇吗?这后宫里的女人们,个个都会吃人。况且我怀孕之事,多已传遍后宫的每个角落,这下矛头全都转给我了,皇上要是还在意,那该怎么活。”
戎蓉坐在她身边,有些责备地对她道:“您明明都有了孩子,还扑过去救人,就算二公主再金贵,也比不过您自己肚子里的这个。”
李遥不紧不慢地回:“如果不是抓住这次机会,救了二公主,皇上也不会答应留下我的孩子。好不容易才把周边的人都收服了,只留下一个被孤立的小槐子,好不容易才怀上这孩子,也好不容易让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怎么都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戎蓉低沉地说:“您真是太难了,要是您没进宫,那该有多好。”
李遥生怅然若失道:“都怪我年少时,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狂妄自大,不知自量,锋芒毕露,被有些事冲昏了头,没有明白这里的法则。等后来醒悟,已为时过晚,想脱身就难了。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多想也无用,只能过好这里的日子。我相信人定胜天,只要我够努力,一定能把局面扭转过来。瞧,现在固然危险,却也是我最好的转机!”
“您这么好,为何皇上就不愿倾心垂爱一些,偏要去宠那个什么豆妃娘娘,男人眼里果然只有美色。我瞧皇上也不是真心疼爱她,这般宠爱,不是把人往水深火热里推嘛。”
“那你就大错了,豆氏有两个孩子,皇上怎么会推她进坑?而且皇上的性子,你让他去讨厌的人那里难,可让他一直去不喜欢的人那里,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