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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首望了正在屋内忙碌的奶娘,这几年奶娘也显老态起来了,脸上的皱纹和东源那群老头一样多起来了,也是时候让她歇歇。
她笑道:“苾玉谢过帝尊赏赐,其实这个不急,我与内宫的姐妹不熟,等熟络后,那位姐妹不嫌弃苾玉粗鲁,那便前来与我作伴吧。”
两人正寒暄着,东娘已是后背一个大包裹,前面抱着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玉儿,里面还有两个小包裹,都是你平日里收藏起来的小玩意,你自个去拿吧!”
苾玉应了,入内取物,云启和东娘见过礼,恭维了东娘几句,东娘这些年和苾玉一起,从未走出过这个院子,如今可以另迁新居,心情自是舒畅,也就乐呵呵地和云启说起话来。
苾玉很快就提着两个小包裹出来了,云启上前帮她抱着,笑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儿?我还以为苾玉姑娘天天忙修炼,原来还有闲情逸致摆弄这些小玩意。“
苾玉秀眉一挑,叹息道:“苾玉修炼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女子以夫为纲,这点苾玉从小就铭刻在心。”
云启嘻嘻一笑,道:“这只是下界女子遵循的纲常,在上界宫阙里,我们每一个人皆是以帝尊为纲常,无论是宫女还是黑甲武士,皆是随着帝尊的莅临而降生,我们一生只为帝尊和主母效劳,苾玉姑娘,你在上界待的时间久长了,就会潜移默化,一切以帝尊为马首是瞻。”
苾玉脸容一僵,但瞬间便微笑道:“苾玉和姐姐不同,出身草莽,自是没有姐姐眼界清高,以后在燮云殿,各种内宫的规矩还请姐姐多多提点。”
云启推开小木门,往前引路,她平日里听过不少有关苾玉的种种传言,心中对这个来自下界的女子也颇为好奇,这苾玉身负修复地陷的神技,这数十年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为帝尊分忧,尽管在言谈中不时露出非分的苗头,可。。。。。。这也难怪人家姑娘思春,谁叫帝尊人长得俊朗,脾气又和蔼呢。
幽冥主母的位分,是天下女子最为尊荣的荣耀,试问哪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不是梦寐以求着,希冀着得到这天下第一人的宠爱?
这苾玉………看来也不能免俗,只是这位分,帝尊早已留给我的主子了,尽管主子不幸殇去,可这位分,在帝尊这一世,已是无人能撼动,就算日后帝尊起了重觅新爱的念头,那位后来的贵人也只能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傀儡,无法在史册上留名。
念及至此,云启忍不住偷偷睥睨了走在身旁的苾玉一样,苾玉脸上全是愉悦的光彩,就连嘴角,也噙着一抹浅浅的笑。
云启不禁微微叹息,苾玉似乎觉察到她的异常,脚步慢了下来,问道:“云启姐姐,你似乎有心事?”
云启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她走快两步,伸手拨开格挡在前面的垂柳,指着前面一处琉璃宫阙道:“苾玉姑娘,你看,拐过这条花径,尽头处便是燮云殿。”
苾玉和奶娘顺着她的手势往前张望,不禁齐齐惊叹一声,这燮云殿竟然是用一整块琉璃碧玉修建而成,通体焕发着温润的淡淡青光,就如一块剔透的翡翠,悬浮在水波荡漾的碧水池上。
苾玉心花怒放,对云启道:“这燮云殿真是瑰宝也,苾玉何德何能,竟然蒙帝尊青眼有加,入住这处神仙洞府,这。。。。。。苾玉好生感激。”
云启依旧微微笑着,与苾玉主仆二人绕过碧水池,拾级而上。
“这燮云殿空置多年,帝尊言道苾玉姑娘因缘际会,服食了安厝帝尊留在西南山麓的一滴精血,体质禀赋已是趋于皇族,况且你这些年一直任劳任怨,修复光幕,在情在理,这燮云殿,唯有你有资格入住。”
苾玉微觉心虚,低声道:“苾玉无用,这次光幕开裂之际,竟然。。。。。。病了,不能为帝尊分忧,日后帝尊出关了,苾玉还得负荆请罪,求领责罚。”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燮云殿大门前,云启放下手中的包裹,向苾玉躬身行了一礼,道:“云启将苾玉姑娘引领至燮云殿,职责已完成,姑娘请自行入殿,云启告辞。”
苾玉忙拽住云启的手,笑道:“云启姐姐请留步,不如随我们一起入内歇歇脚,苾玉还有很多事情要向姐姐讨教呢?”
云启摇头道:“谢过姑娘好意,只是时辰到了,云启要赶回冥殿,为主母上香祈福,这是帝尊吩咐每天必须的功课,姑娘请放手,云启告辞了。”
苾玉脸色一黯,只得讪讪地放开了手,云启不再说话,转身便走下台阶,隐入碧水池中不见了。
第38章 唯有我!()
东娘看苾玉呆立不动,便用手轻轻拉扯着她的衣袖,道:“玉儿,你发什么呆了,进去啊!”
苾玉幽幽叹了一口气,郁闷道:“为何死了的人,更能让帝尊辗转难忘呢?我活生生地站在他的跟前,他却宁愿遁入烟雾中,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东娘啐了两口,跺跺脚道:“今日喜迁新居,你尽说那些煞风景的话干嘛?帝尊心中若无意,就不会赐这华丽的宫阙让我们居住,玉儿,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迁居到帝尊的寝宫去。”
苾玉脸上好没来由的一烫,伸手推开燮云殿的宫门,跨步入内,她笑道:“是么?可我连帝尊的寝宫在哪都不知道,奶娘,我们还是安心在燮云殿住下来吧,哗,你看,里面好精致哪!”
***
水般的光阴水般流逝,这几年地域诸方区域遵循着冥皇入静前的安排,平稳有序向前运行着,期间姬芮山脉上的光幕开裂了一回,苾玉接到信息后,二话不说,便跳上光幕,忙活了一个时辰后把裂缝修复如初,这几年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已是压倒了所有的元老级黑甲武士,光幕前几年经冥皇亲手加固过,这次开裂的情况不甚严重,她修补起来自是得心应手,轻松了不少。
苾玉在光幕上溜达了几圈后,竟然起了入内一探的念头,便揭开光幕遁入烈焰火海中去了。
站在断崖上接应的东源等人皆失声惊叫,可是火海霍霍,谁也没有能耐进入查看,唯有提心吊胆那地站在原地,等候苾玉出来。
盏茶功夫后,被烟火熏得一脸烟尘的苾玉从火海中腾空而起,扑落在断崖上的千年寒冰上,东源等人慌忙上前,苾玉抬头头,有气无力地讲了一句:“里面好热。。。。。。”便昏了过去。
三天后苾玉在燮云殿内的冰玉大床上醒来,东娘红着一双眼把她扶起,泣道:“玉儿,你怎么啦,修补裂缝已是够危险的,为何还要深入火海中去,这不是找死么?”
苾玉声音嘶哑,低声道:“水。”
东娘连忙倒了一碗冰水送到她唇边,道:“这是云启拿过来的寒冰露,你快喝了。”
苾玉喝了寒冰露,闭目调息了一个晚,重新睁开眼目时,眼神已是湛然生辉。
“奶娘,我没事,你不必担忧。”
“玉儿,你为何要孤身犯险?帝尊只是嘱咐你修复光幕上的裂缝,没有叫你到山脉内的裂缝内,修复地陷哪,你为何要逞强呢?”
东娘半是埋怨半是宠溺地为苾玉梳理着凌乱的长发。
苾玉撑着头望着殿内流动的夜光,光幕内的世界确实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炼狱,她低声道:“光幕内确实好热,我看到的全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可我偏要试一试,凭我如今的能耐,能否接近那条裂缝,想不到我试了六次后,第七次竟然闯过了火墙,进入地底深渊中,奶娘,这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儿?你这次是被他们抬回来的,脸上沾满黑乎乎的烟尘,那个模样儿,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玉儿,以后不要这么拼命了,这不是你的分内之事!”
苾玉沉沉一笑,哑声道:“奶娘,你是我最贴心的人,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这样做,只不过是希望尽早将这祸害去了,缔结光幕的剑气每年递减,再过二十来年,如果没有帝尊的精血加固,肯定会消融殆尽,而帝尊有伤在身,如果要他强行出手加固光幕,于我的修复,自然大大有利,可他却消耗严重,只能闭关调养数年,如果我能在源头上遏制住这祸害,剑气就不会消融过快,那帝尊就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调养身子。。。。。。”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喃喃道:“不过我这一番心意,他可明白?”
东娘老眼中露出恻然,她握着苾玉的手,哑声道:“玉儿,我们上界已有四十余年,你与帝尊也不过是寥寥几面的缘分,你还不悟道么?”
苾玉瞪眼道:“你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