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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興掰开东源的手,怒道:“不超生就不超生,我活了一百多岁啦,也够本啦,东源,说句心里话,你看到帝尊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不觉得难受么?”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披着一袭寝袍的右涧快步走了出来,拉住东源和合興的肩膀左右一分,吼道:“两个老匹夫,闹够了没?我们是黑甲武士,职责就是听命帝尊,你们却总是倚老卖老,在背后议论帝尊的家务事,这叫僭越,知道不?”
合興喷着酒气,粗声粗气道:“你清高什么,平日里你不也一样在唉声叹气来着!”
右涧长叹一声,道:“如今我知道错怪帝尊了,帝尊并非不想修复那条裂缝,而是。。。。。。而是有心无力啊!当年他孤身进入异域寻找主母,肯定和异域的那个君主干了一架,结果主母没带回来,是不是?”
东源愣了愣,随即一拍额头,道:“是啊,自那天后,再也没听过帝尊提起主母了,帝尊却在史册上留下了主母殇去的记载,这是何故?”
右涧脸色黯然,道:“其实我们有错!如果当时能把主母强行留下来,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悲剧了。”
他侧头看了坐在地上的合興一眼,委婉道:“合興老弟,你性子猛,是口直心快之人,或许认为帝尊不应该寄情在一个异域女子身上,可那女子能令帝尊钟情,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这是帝尊的宫闱私事,我们不该妄自评论,其实帝尊的心很苦啊!我们是看着帝尊长大的,知道帝尊的志向,他又岂是一个罔顾祖宗基业调零的败家子?”
合興张了张嘴,嗫嚅道:“我。。。。。。我不过是心痛帝尊罢了。可这已成事实,我在这里发发牢骚,吼过就忘了,没有冒犯帝尊和主母的意思,真的没有。”
东源眸光闪动,拉过右涧走到角落里,低声道:“今天帝尊以血修补了青冥神剑缔结的光幕后,脸色极为苍白,马上要就地静坐调养,这莫非帝尊真的患有暗疾未愈?”
第7章 为主上分忧去()
右涧一脚把东源踢翻,双手叉腰喝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是看着帝尊长大的,他的身子一向强壮,怎会有暗疾缠身,你怎不会用脑子想想,帝尊一定是在八年前那场变故中受伤了,他以强弩之末迎战强敌,不消说肯定是打输了,输了就会受伤,否则为何在史册上留下主母殇了的记载?哎,这真是我们幽冥地域的耻辱啊!难道你要帝尊当着一众下属的面,把这事说出来?这让他情何以为堪?”
负伤妻丧,这对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来讲,都是终身的耻辱,何况是傲视天地的皇者!
东源吼道:“你胡说八道,帝尊怎会打不过异域的妖孽?这不过是你的片面猜测,可别到处乱说,以免帝尊的威严受损!”
右涧神情严肃,他压低声音道:“放心,我绝不会乱说,可这不纯属猜测,你们仔细想想帝尊这八年的举动,除了处理一些必要的政务外,他平日里多是待在青鸾暖阁里修炼,帝尊的能耐修为已是幽冥第一人,为何还要天天潜修苦练呢?”
东源道:“精益求精,有何出奇?你我一把年纪了,不也是每天入静修炼三个时辰?何况帝尊?”
右涧用力在他额头上一敲,沉声道:“东源,你这老匹夫,为何不这么想,帝尊可能不是在修炼,而是在疗伤。。。。。。在疗伤,你清楚不?”
一直垂头望地的合興忽而抬起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轻声说道:“帝尊的伤势一直未能痊愈,所以他不能进入姬芮山脉底下的裂缝内,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把青冥神剑悬挂在上面,用剑气镇压着地心烈焰,是不是这样?”
右涧在他面前蹲下,拍拍他瘦削的肩膀,低声道:“老弟,我想是这样的。”
东源翻身站起,一手拽住右涧的胳膊,哑声道:“右涧,你的意思是…帝尊在八年前受了伤,这伤势一直没有痊愈,所以不能修补地陷?”
右涧点头:“正是,今早我到青鸾暖阁,帝尊告诉我,这地陷之祸一定会终结在他这一世,那就是说,这把火还会继续烧下去。。。。。。直到帝尊的伤势调养好了,他才能出手修复,我们身为顾命大臣,在这等重要关头,不是为主上分忧,而是在背后肆意猜测,诽谤主母,这是臣子的所为么?”
东源喃喃自语道:“帝尊今日还用血祭剑,将光幕的裂缝消去,言道可保数年平安,可他的伤整整八年还未能痊愈,如今又耗了真气,那接下来的这数年,恐怕也痊愈不了。。。。。。到时光幕被地心烈火烧熔,帝尊又要耗费精血祭剑,那他的伤势势必延绵下去,这不妥啊!”
合興忽而捶地痛哭:“帝尊,老奴无能啊,不能为你分忧,反而添乱来了。”
右涧嘿了一声,低声咒骂一句:“合興你这个酒疯子,滚出去!”
东源拉过右涧,道:“别管他了,右涧,如果帝尊真的有伤在身,确实是不能去修补地陷的,可这灾祸一日不除,我幽冥永无安宁之日啊,你说如何是好?”
修天补地,唯有幽冥帝皇可以做到,可帝尊如今伤了,如果强行蹈险,不单地陷修补不了,还会加重伤势。
右涧神情黯然,道:“只恨我等没有这份能耐,能代替帝尊进入裂缝内修补地陷,如今之计,唯有听帝尊的,按时巡视,让帝尊安心静养身体,只要这伤势痊愈了,这区区的地陷之祸,在帝尊眼中,还不是小菜一碟?”
东源皱着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帝尊的伤已经将养了八年,可脸色看起来还是苍白得很,今天情况危急,他割臂取血,肯定大大伤了元气,未愈的伤势肯定又加重了,否则为何一行以血祭剑之举,便要马上在断崖上调理气息?
帝尊言道,光幕修补后,可保数年平安,这数年,是多少年呢?数年后。。。。。。又该如何应对?
他忽而扭头看着右涧,道:“你刚才说什么?嗯,是了,修补地陷。。。。。。“
右涧哈了一声,嗤笑一声道:“你和合興一样喝酒喝晕了头,说起话来疯疯癫癫的。“
东源眸光闪烁着,似乎正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倏尔他紧锁的眉心起了松动,双掌用力相互一击,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地域里还有一个人懂得修补地陷的!只要把那人找来,请她代替帝尊出手修补姬芮山脉的地陷,这样既可抑制地陷往外蔓延之祸,帝尊也可腾出时间来调理伤势,这不就可以解决眼下的*烦吗?”
合興从地上一跃而起,几步上前扯住东源的衣襟,喝道:“胡说,普天之下,只有帝尊才有修天补地之能,你这玩笑开得未免过头了。”
东源瞪着合興,骂道:“放手,老匹夫,除了整天瞎嚷嚷,你还会啥!我说的这人确实存在,而我也亲眼目睹她修补过小型的地陷,此事千真万确,那时帝尊也在场,他还亲自下去查看过!”
右涧忙上前把合興拉开,他一脸讶然,道:“东源,此话可真?”
东源频频点头,他回转桌前坐下,提起酒壶淋下三杯酒,紧绷的脸容多了几分如释重负的轻松,对愣在地上的两位同僚招手道:“过来过来,我们今晚好好喝一场,明早我偕同你们同去西南山麓一带,拜会一下那位红衣女子。”
“女子?那人是个女子?”
东源笑眯眯地点点头,道:“然也,这几年的变故纷沓而至,把我们各个都摆弄的昏昏然,我几乎忘了这人的存在了。”
合興和右涧乖乖围坐在桌前,一边喝酒一边听着东源娓娓道来…
“八九年前,我例行巡视西南山麓那片区域,碰巧遇上一场小型的地陷,好好的山体忽然开裂,轰鸣之声惊天动地,冰火不间歇拥出,情况危在旦夕,我马上把这个讯息反馈给帝尊,可帝尊迟迟未至,我唯有落到山脚下查看,正在此时,来了父女两人。“
那个红衣姑娘对我喊了一声你退下,这里危险,说完就砰的一声跳下了开裂的缝隙内,我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地陷非同小河,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跳下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抬眸看了合興和右涧一眼,两人神情紧张,正听得入神。
东源掀了掀嘴角,续道:“我正要跳下去把她拉出来,身后有人拦住我,我看那人的装束,应该就是掌管西南这一区域的王者,他以为我是路过的闲人,告诉我他女儿正在下面修补地陷,他将我拉到一旁,说别站在边上碍事。”
“我觉得奇怪,修补地陷唯有幽冥皇者方可为之,为何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