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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贲一脸的不解,他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姐夫看起来一表人才,位高权重,为何在这等事上却是婆婆妈妈,既然是自己错了,惹得娘子不开心,逼的娘子撇下他跑回娘家了,那就堂堂正正地追过来,在娘子跟前低眉顺眼认个错,然后把娘子一手抱走不就得了,哪里用得着偷偷趴在窗口外面瞧着。。。。。。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看着丈夫的憨样,青娥忍俊不禁地哈哈一笑,她一脚往挚贲踢去,道:“你这个莽夫,现在是姐姐不要他了,这人心高气傲的,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肯定不会现身,只会悄悄在旁窥视着,你要知道,在天域是没有人敢跟他争老婆,他自是笃定得很。。。。。。好啦,这事你就甭管了,记得管好你的大嘴巴,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在姐姐面前,可别瞎嚷嚷,否则一个不留神,惹火了那位仁兄,一个天雷劈下来,我们全家可得完满了。”
挚贲摸摸一头乱发,嘴里嘟囔着:“我这可是为了他好咧,他夫妻和好时,可得谢谢我这个好点子。”
青娥放下手中的针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是笨人,当然会用笨方法,人家自诩是天下最聪明的,当然会用不一般的聪明法子。。。。。。我才懒得去瞎琢磨!”
挚贲摊摊手,嘟囔一句:“笨人笨方法最管用了,不信走着瞧,姐夫要把姐姐哄回家去,还得用我这个笨法子!”
青娥走到窗外,探头窥视着天色,方才刮着大风不知何时消停了下来,天上薄云缭绕,星子璀璨,是这些年来少见的好夜色,青娥若有所思地望着星空,转头对挚贲道道:“也是了,已经过了一百多天,帝君还是踪影全无,姐姐平日里也是绝口不提他,这两口子,犟起来真是两头牛哪!”
挚贲没有回答,青娥再仔细一看,原来他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青娥摇摇头,阖上窗子,也就安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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玙玥劳累了一天,回到木屋后只觉得腰酸背痛,她揉捏着泛酸的后背,不禁暗自嘲弄着自己的无用,想到青娥重复着这样艰苦单调的日子百年之久,其间还养育了十个女,她不禁好生佩服这个妹子的能耐。
她将发簪拔下,拆开发髻,拿起梳子慢慢梳理着,回到西方三个多月了,她也习惯了这种单调宁静的生活,看着自己亲手栽种的小树苗能在朔风中颤抖着绽出一片青嫩的小芽时,她沉寂的心便会漾起一圈圈快乐的涟漪,这里是我的根源之地,过往的那些年,我一直懵懵懂懂的,没有为此地的兴旺复苏付出过丁点的努力,那是我的错,如今我要用余生要弥补这个过失,只要我能活一天,就去种草植树一天,让希望的色彩尽快覆上这片茫茫的黄沙之地。
她幽幽叹了口气,摸摸微凉的脸颊,我的余生。。。。。。怕且也不长了。
这三个月,她完全放弃了修炼,这次醒来,她内在的真气本来已是所剩无几,每天周而复始的体力劳动加速消磨着本就羸弱的内蕴,可越劳累越忙碌,她的心就越踏实,白天她把自己弄得很忙,团团转一天后,晚上洗漱后着枕即眠。
听着窗外呼呼而过的朔风,玙玥秀眉微微蹙起,放下梳子,把支着窗子的木条拿起,阖上窗。
今晚她感觉很疲累,换过衣裙后便上床安歇,白天她在旷野的深处发现一处连绵的斜谷,可惜入口已是坍塌了,不知为何,看着那个地方,她心中竟不断涌起戚戚焉的感觉青娥告诉她,这峡谷在百年前已经塌方了,里面是怎样一副光景,自己也甚是迷糊。
她在峡谷外溜达了两三个时辰后,确定真的没有入口可钻,只得扼腕折返。
枕在柔软的软枕上,四肢百骸内的疲倦如潮水般涌来,她低低嘘了口气,顷刻便进入睡梦中。
回到西方这片故土后,她的梦纯净多了,那个迷雾之梦随着自己修为的减弱,再也没有出现了,而先前那个困扰自己多年的废墟追寻之梦,也随着那把金陵权剑的湮灭而散失无痕。
现在潜入她梦中的,多时幼年和少年的生活片段,还有醒来后和帝君曾经相处过的温馨日子,可她历经了数番生死一线的煎熬后,已是悟道,每逢午夜梦回,多是瞪着眼眸看着头顶黝黑的空间发发呆,尔后又阖上眼,继续睡觉。
帝君和玙玥,只是两个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他的妻子叫媚儿,不是玙玥,媚儿早已灰飞烟灭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爱恨,与我无关。玙玥噙着淡淡的微笑,我只是金陵世家遗留在天域的一个孤女,我要做的,只是安心留在这片故土里,为她的兴旺出一份绵薄之力。
帝君偶然会出现在我的梦中,那只是媚儿残留的记忆在作祟着,可媚儿生前就已移情别恋了,那帝君在她心中,早已是轻如烟霞,况且当年她当杀不杀,留下帝君的一条命,那她亏欠帝君的情,也早已清偿。
既如是,我还有什么牵挂呢?
今后我的余生,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上,和青娥一家一道,植草种树,看着风起尘扬,看着日升月降。。。。。。然后自然地老去。
今夜她却无梦,睡得很是踏实,浑然不知道有一缕淡淡的紫光正穿过闭合着的木窗,飘近她身边。
紫光慢慢凝聚成形,天帝轻轻挨在她身边坐下,俯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忧郁的眼眸内渗漏着沉沉的痛惜,那天她态度坚决,决定摒弃媚儿之名,离开天宫,他自然是万分不舍的,可她始终是闭着眼,无论他用尽全身解数来抚慰,那双美丽澄澈的眼睛就是不愿意睁开,这无声的抗拒令他心酸莫名,生怕纠缠下去她起了寻死的心,只得咬着牙应允了。
那句你我以后不必再见的绝情话,是出于自己之口,虽然是在失了理智之下的胡言乱语,可她却上了心,决裂地砍断了两人之间所有的关联……当年与帝君行大婚之礼的是媚儿,在你的史册上留名的是媚儿,可媚儿已经逝去百年,她与你的纠葛在百年前已经终结,现在你面前的这个女子,名叫玙玥,是金陵世家的长女,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那天望着玙玥的身影冉冉消失在那道浩瀚璀璨的烟云雾霭中,他只觉得生命虚空,人生无趣。智者看着帝君死灰般的脸色,还不知趣地凑上一句:“帝君,主母改名字了,这史册上怎么样记载好?”
第85章 登堂入室又如何()
帝君黑着一张脸,怒道:“要怎么记载?如实记载便是,你当了庙倌多年,这等小事,还要来问我?”
智者唯唯诺诺退下,他心里抓狂,这如实记载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不久前他为了迎合帝君那个美丽的谎言,在史册上违心记录下了“后于西望山九头蛇柏上不慎摔下,磕伤头部,嗜睡七年。”
可主母拿着史册颠来复去看了半天,然后捧着史册去诘问帝君:“和羲,你不是说我睡了一百年么?怎么又变成了七年?”
当时帝君还用刀子般的眼神剜了自己一眼。。。。。。他只能带着一额头的汗将这七年又变回了百年。
而今主母负气出走,这。。。。。。如实记载,可真是贻笑大方了,要知道天宫的主母在过去数十万年里,是从未回过娘家的!
日后两夫妻和好了,翻阅史册时,不知会否又瞪自己一眼?
是夜,智者就着琳琅书洞清幽的夜光,拿起那支已用了将近百年的秃头大笔,蘸满浓墨,在和羲本纪上留下这段记载:“帝后偶起争执,互不相让,后怒,弃本名,追根溯源,重入金陵族谱,唤玙玥,与其妹金陵青娥于即日回归西方,帝甚为惆怅。(待续)”
他放下笔,拿过薄紗小扇,细细扇干墨迹。
智者望着摊在眼前厚厚的绢册,欲哭无泪长叹一声,帝君和主母这是在唱哪出呢?
好好一段天作之合,般配的一对俊俏妙人,辗转了百年之久,还是不得相谐,这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凤冠所赐,必为良缘,流传了数十万年的金科定律,为何到这一世,生出这许多的磨难?
就连那顶皇室至宝七彩凤冠,也在百年前被帝君在一次酩酊大醉后弹出一把天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老者头痛地揉捏着眉心,忽觉全身一震,周身毛孔倏尔通透,全身气流不停外泄,他张大口,呵呵笑了几声,恍然大悟。
“帝君。。。。。。你保重啊,老奴不能再侍候你了。。。。。。”
话犹未了,智者已化为一楼轻烟,散失无踪。
大门被砰的一声大力推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