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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愚钝的自己,竟然傻傻说道:“你说的也是,两心若非如一,强乐也无味。”
然后,不再看她一眼不再停留。推门而去。
尔后,在那个把他年轻的热情尽数撩起的清晨,她捉着他的手,低声问道:“帝君,你可真心相待于我否?”
那年,糊涂的自己,竟然还在斟酌着内心那份模糊的情感:“再给我些时日,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答案。”
天帝的心蓦然收紧,当我准备了一个真心的答案,等待着你问出这一句话时,你却再也没有问起。
他痴痴望着跃动在指尖上的光华…再给我一次机会,媚儿,再问我一次:“帝君,你可真心相待于我否?”
这一次,我定会紧紧抱着你,让你触摸到我砰砰的心跳,用最狂热的亲吻消除你心中的疑惑,告诉你:“媚儿,这一生,我只会待你一人好,以后将来,我们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有跳动的亮光透入天帝眼眸内,他张开俊目,时间到了。
毫不犹豫地,他纵身跳下了浩瀚海中,清澈如镜的海水倏尔分开一条宽阔的水路,他竟像毛头小伙初次幽会情人般,亟不可待地跑向那个晶莹的冰棺。
紫光咋现,冰棺被天权剑一分为二,他俯身将置于冰棺内的形体轻轻抱出,脚步一转已是跃出海子,落在岸边。
他轻轻揉捏着形体柔软的手脚,眸光停留在那张已变成一张平面的脸上,楚凝烟的脸容在雪崩当晚已被雪熊的利爪所毁,经过浩瀚海子多年的浸泡,这张残缺不平的脸已经变成一层薄薄的平滑皮肤,看起来极是诡异。
天帝的眉眼内却是蕴含着无尽的欣慰,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天帝坐在洞天福地内,撑着头望着平躺在紫玉软榻上的那具无知无觉的形体,眉心之间,似喜似忧。
这一天他已等待多年,他与她的缘分原是那么深,凤冠所赐,必是良缘,只是愚钝固执的他,没有领悟到这条已经遵循了数十万年的规矩,固执着心中的梦,不愿去正视眼前人,白白错失了一段美满良缘。
情深无奈终变缘浅…“和羲,我的身心已是托付他人,可有一样东西,我可以还给你。”
“不,媚儿,自今天起,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将你掠去。”
过往的伤痛他拒绝再去想起,他只憧憬着和她的未来,可是,心底处却存有一抹无法言喻的恐惧他把媚儿的灵魂植入这具形体内三个时辰后,她便会醒来。
如果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及那个该死的冥皇?他将情何以堪………又该如何面对?
天帝深邃的双眸有些危险地眯起,望着指尖那抹跳动的华彩,这些年,是这点日渐明亮的光华在温暖着他冰冷的心,如果,媚儿沉睡近百年的灵魂苏醒后,还在牵挂着另外一个男子,我可。我可承受得住?
他沉默着,解开衣袍,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膛,拿起紫玉神笔,挑破心口,蘸上殷红滚烫的热血,在那张白纸般的脸上仔细描画着…她的容貌,早已铭刻在脑海,他在以后的岁月中,只能对着她那绝艳的娇颜,若果换了另一个女子的脸,怕是望也不想多望一眼。
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副可以盛载媚儿灵魂的形体,而不是其他不相干的女子,所以这形体的容貌,只能由他一笔一划地描画着,按着初遇那年她的容貌,用他心口的热血,细细勾勒而出。
黛眉瑶鼻,樱唇小巧,他爱妻的绝代芳华,正在他的笔下慢慢复苏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笔尖也在微微颤抖着,额上更是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放下笔,他闭上眼眸深深吸了口气,我妻,你将要归来了,昔日是为夫无能,致你沉沦,今日,我要用我的精血,将游荡无依的你召唤回来我身边,用我的后半生,温暖你,爱护你,补偿你昔日我无知之中犯下的错。
他的手捂住尚在渗血的心口,手掌上的青筋乍现,一颗圆圆的血珠自他心脏溢出,滚动在掌心内,他将血珠覆在形体的心口处,血珠瞬间便融入形体内,原本透明的形体缓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天帝低声道:“媚儿,这是你洒落在上古花园中的血,我一直把它珍藏在心中,今天还给你。”
他的指尖轻轻按落在形体头上灵台处,脸上紫光一现,那抹跳动的光华如一缕青烟,没入形体内,天帝眉心紧蹙,大手旋即覆在她头顶,流转的紫光将她笼罩在其中,他低声道:“媚儿,媚儿,我将洗去你一部分的记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我们都忘掉吧。”
盏茶功夫,紫光敛去,天帝疲惫地跌坐在“她”身边,随手将心口的裂痕抚平。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他焦灼的心在不安地狂跳着。还有三个时辰,她将会醒来…就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然后自然地醒来。
第27章 你忘了,忘了也好()
天际浮动着淡淡的,薄薄的云纱,悠远飘渺。
天帝抱着怀中的人儿慢慢走入琴瑟宫,这里的景致和百年前一般无异,缀满枝头的繁花仍是那么艳丽多姿,散发着醉人的清香,微风拂过他紫光流转的衣袍,他的眸光带着淡然。
那年,同样的景致,同样的人,不同的心境…
****
百年前
庭院内静悄悄的,宫里所有人俱已回避,不敢惊扰了帝后和谐的千金一刻。
他停在琉璃台阶下,昂首,望着眼前这雅致的琴瑟宫。
琴瑟宫,寓意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有朦胧的夜光在宫内透漏而出,他的心如古井不波。
宫内有一个等待的女子。
掩盖在黄金面具下那俊朗脸容,没有新婚的热切和盼望,只因内里的女子,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姑娘。
凤冠所赐,必为良缘,帝君,你相信吗?
淡淡的惆怅掠过他迷离的心扉,他的手轻轻搭在宫门上,寂然不动。
夜空中有和鸣的飞鸟轻快地飞过,他的心也像自由高飞的鸟儿,游荡在那个甜蜜的梦中,终于,他眸光一黯,喟然一叹,转过身,走入深沉的夜色中。
他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相信。
****
百年后。
她自混沌中睁开眼,骇然看见床边坐着一个完美如神祗的男子。
他正目不转瞬地望着她,眸光全是期盼和惊喜。
她有些惊怕,在床上一跃而起,这是什么地方?这男子是什么人?
“你是谁?”
一股柔和的力度缠绕上她,将她轻轻按在床上,天帝脸上泛起暖暖的笑容。
“媚儿,你醒了?莫要怕,我是你夫君和羲啊!”
她精巧玲珑的脸上全是震惊,用力将坐在身边的天帝推开,跳下床来,慌慌张张往宫门跑去。
“你胡说,我哪来的夫君,这是什么地方?”
“琴瑟宫。你的寝宫。”
他的手轻轻一带,已将未及走远的她圈入怀中。
她骇叫一声,双手撑着他厚实的胸膛,昨晚我明明是睡在冰雪山庄的燕语苑内,为何一早醒来就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无端端多了一个夫君?
他的手似春风,柔柔掠过她惊惶的眉眼,低声道:“你忘了,忘了也好。”
“你。。。。。。究竟是谁?”
“和羲,你的夫君。”
她苦恼地摇头,错了错了,我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叫和羲的人?还是夫君哪!
“放开我,咳咳,我说呢,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今年才十六岁,哪来的夫君。”
他俊朗无匹的脸上起了淡淡的波澜,继而浅浅一笑,他在洗去她部分的记忆时,原本也是拿捏不定,不知道会将留存在她脑海深处的记忆洗去几成,原本希冀着能留下她十七岁时,两人邂逅的美好片段,但手微微移动间,竟然过了头。
“十六岁,也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媚儿。”
她忽而有些失神,他笑得真好看,可为何清风明月般的笑容中似乎隐忍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你认识我?可我真的不认识你。请放手好吗?”
天帝的手反而一紧,将她整个人完全禁锢在怀中,俯下,唇瓣轻触着她柔嫩的脸颊:“你三年前坐在西望山的九头蛇柏上,不慎跌了下来,撞了头之后一直昏睡着,或许因此遗忘了一部分的记忆,媚儿,我确实是你夫君,我俩已经成亲很多年了。”
就算是谎言,把百年的光阴浓缩成三年又如何呢?这百年的沧桑变化,她一直没有置身其中,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