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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丘平看了看前方树林,林中气息明显地起了一阵骚乱,然后又平复了下来。
“不出来是吗?”
李丘平心中涌出一股豪情。“阎家鬼宴”,出师门以前师父张谦就曾特意提到了这路阵法的诡异,并一再叮嘱李丘平不要进入“鬼宴”的范围和阎家中人争斗。前方林中诸人显然是见李丘平武功高强,所以宁肯坐视少主被擒也不肯出阵。
不出阵就可以了吗?
这一次李丘平丝毫没有绕道的打算,他将阎少君推到宫琳琅脚下,“琳琅,看哥哥破敌!”
“嗯,哥哥去吧,琳琅就在这里等你凯旋!”
同样的话,只不过上次是生死未卜,这次却是胜券在握!
李丘平大笑,扯出一条黑布蒙上了双眼,而后对着林中喝道:“不教而杀,谓之虐!诸位现在走还来得及,李某给诸位十息的时间,若是不走,等会休要怪李某人剑下无情了!”
十息瞬间即过,林中却还有人。李丘平不再犹豫,抽出凭栏问就向那林中奔去,几步间,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那淡雾之中。
宫琳琅一点也不担心,却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柄短剑,在阎少君的眼前比划来,比划去。宫琳琅拿出来的兵刃怎会是凡品!森森的寒气将那阎少君吓得浑身颤抖。宫琳琅忽然轻轻一挥,将身旁的一颗小树轻轻斩断,阎少君刚松了一口气,忽然见宫琳琅随手将那短剑抛起,那剑落将下来,剑锋竟然正对着他的脑袋。
宫琳琅等那短剑离阎少君的脑袋只有不过一寸的时候,猛地伸出手来捏住了剑柄。看了看剑尖与阎少君脑袋的距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不行啊,这段时间一点进步都没有呢,什么时候才能练成高段的玲珑手呢?看来要向丘平哥哥请教一下才好了!”她竟然是以阎少君的脑袋在练功夫!
“咦,晕过去了!这人也太没用了吧!”宫琳琅喃喃地道。她无聊地又扔了两下短剑,忽然看到阎少君的衣角下露出一本书来。
宫琳琅将那书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鬼隐”二字。
“嗯,是阎家的隐身术。”宫琳琅将那书拍了两拍,毫不客气地就塞进了背包。
刚刚收好了书,李丘平缓缓地自那林中走出。
“都杀了吗?”宫琳琅问道。
李丘平摇了摇头,“跑了一个,那人不是阎家的,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宫琳琅点了点头,“那这个人怎么办,要杀了吗?”
李丘平看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阎少君,“算了吧,反正他也不知道咱们要去哪里,这样的无能之辈,杀和不杀没什么区别。”
二人不再说话,便继续向前进发。
一路上绕来绕去,就是过不了两国的边界。二人在路上餐风饮露,委实吃了些苦头。路上又经常遇到些金国方面的江湖人物,几场打下来后,无论金国附近的军队还是武林中人,都知道了二人就在这一带。于是来的人越来越多,来人的武功也是越来越强。
眼看就要到了边境,李丘平二人却再也没办法前行一步。新到了几个擅长追踪的江湖人,将二人追得疲惫不堪。李丘平设计杀了两个,结果却引来了更多。
“咱们往北走吧!”李丘平终于对宫琳琅说道。
“琳琅听哥哥的。”
一路上尽是敌人,居然没有一个大宋来的江湖朋友,可见敌人的封锁有多么严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了!只有反其道而行之,或有出路。
又大费了一番周折,二人到了黄河边上。
只见黄河两岸旌旗蔽江,少说也有数万大军聚集于此。
宫琳琅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这个,不是为了来要抓咱们的吧?”
一 万流归宗1
李丘平心念电转,要说用这么庞大的军队来围捕二人,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金人定然是有什么重大举措,不然不可能聚集如此多的军队在此。李丘平不熟宋史,绞尽了脑汁却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莫非金人要大举攻宋?可要攻宋的话不应该把军队集结在这里啊!
黄河渡口虽然有少量百姓仍然在渡河,金人好象也没有派人严查,但二人却是怎么也不敢在这里大摇大摆地过河的了。不管金人有什么目的,二人的画像早就已经传播了开来,当着这么多金兵过河,只怕总是有眼尖的人能认出二人来的。
两人于是延着黄河往下游走了老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金国军队的时候,这才渡过了黄河。
一直远远跟着二人的几个追踪高手在二人渡河后,似乎也失去了目标。这两天,李丘平时时展开六识,却已经没有了被追踪的感觉了。此时二人已经安全,大可以再绕道回去实施即定的计划,但李丘平心中却有了别的想法。
这天,二人来到野外一处茶肆歇脚,要了一壶茶水几样面点,李丘平于是便和宫琳琅商量。
李丘平吹了吹茶碗上漂浮的茶叶,对宫琳琅说道:“琳琅,敌人好象已经被咱们甩掉了,你看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宫琳琅倒很是善解人意。
李丘平点点头道:“嗯,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宫琳琅道:“按理说咱们应该绕道回去,咱们出来的计划不就是要阻止江湖朋友进入天机堡吗?不过哥哥你既然这么问琳琅,想必是有其他主意了?”
“也不是什么主意,前些日子里咱们看到大批的金人军队你还记得吗?我怀疑金人定是有什么重大的图谋,这其中很有可能是要对大宋不利。所以我想继续北上。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围魏救赵,不管是对于江湖或者是国家来说,若是我能够在金人的腹地骚扰一二,或者侥幸能够碰到金国的要员,来个行刺什么的,就算是一击不中,想来也能让金人有所顾及,从而。。。。。。。。”
“从而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地攻击咱们!丘平哥哥,计是好计,不过风险很大啊!既然是金国要员,身边就肯定会有高手保护,更何况,你知道谁才是金国的重要人物吗?难不成你想去刺杀他们的皇帝?”宫琳琅插口道。
李丘平顿了顿茶碗,“有心算无心,未必没有成功的机会,何况也不一定要刺杀成功,主要还是要达到威吓他们的目的,让他们不敢将手上的实力全盘投入!风险肯定是有那么一点,但大丈夫行事,自当迎难而上,岂能因险而避之。至于你说金人的重要人物嘛。我想,我是知道的!”
“好!”宫琳琅眼中闪出奇光,“哥哥是伟丈夫,琳琅却也愿做个马前卒。”
“你想跟我一起去?”李丘平有点惊讶。
“是啊,哥哥难道认为琳琅是累赘?”
“不是!可是天机堡。。。。。。”李丘平喝了一口茶,犹豫地说道。
宫琳琅虽然武功不高,却是机巧百出,绝对不是什么累赘!但现在天机堡正处于危难时分,她不去设法救助老父,却要跟着自己去冒险,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宫琳琅正色道:“哥哥,除非你带着琳琅回去。否则,黄河南岸处处强敌,你认为琳琅一个人还能回得去吗?”
李丘平沉吟不语,宫琳琅说得对,不要说她一个人,就是二人一起,也不见得就能再回到天机堡左近。
宫琳琅接着又说道:“我记得哥哥以前说过。‘命运,是个死局,咱们人人身陷死局,唯求尽力而已!’。琳琅并非不孝之人,但而今咱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象哥哥说的那样,围魏救赵!哥哥当日一意要求琳琅突围出堡,一来是形式所需,二来不也是想着,一但天机堡覆灭,就能给宫家留下一点重建的机会。这么说,难道琳琅应该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宫琳琅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哥哥,琳琅生来就是江湖人。在江湖人的眼中,宫家虽然八面玲珑,但江湖人就是江湖人,始终离不开的是刀光剑影,快意恩仇。哥哥莫要小瞧了琳琅,生死之事,琳琅却也不放在眼里。哥哥你要逆天强击,便也让琳琅驸于翼尾。咱们一击若中,远扬千里,若有不幸,生死同命便是了。痛快也好,轰轰烈烈也罢,总之不要枉费了这世的江湖人生!”
宫琳琅话说得斩钉截铁,太阳的余辉照在她的面上,竟是说不尽的英姿飒爽。
“好!”
李丘平郑重地端起茶碗,“妹子好豪气,却是哥哥小瞧你了,大哥给你陪个不是,这里无酒,大哥就敬你一碗茶。”
二人举起茶碗一饮即尽,相视而笑。
两人本来亲近,这一番谈话后,李丘平对宫琳琅益发看高了一线,已经不将她当做了小姑娘,而是真正将其当成了能够相互扶持,同生共死的伙伴。
按李丘平的意思,二人于是转道北上。在李丘平的记忆中,目标金兀术,此时应当就在河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