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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温瑜说到,金军绝大多数兵丁的体力和耐力都不足平常一半时,大帐中顿时沸腾起来。完颜宗弼以十倍兵力围城,虽然在刘锜地设计下尽显疲态,但众将仍是没有把握可以突围。要说一战而胜之,那更是想都不敢想地了!
但若是真如温瑜所说的话,那情况可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体力和耐力都不足平常一半,这个含义只要不是蠢人,立刻就能想清楚那代表着什么。那绝对不是战斗力减半那么简单,这就好比,如果十个孩童加起来的力量远远大于一个成年人,而正常情况下,十个孩童无论如何也打不赢一个成年人,是同样地道理。
军队的一些阵法和队形,虽然能够比较充分地发挥出集体的力量,但那毕竟还是不能绝对相加的。
能将集体的力量叠加,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李丘平只看到过一个倒子,那就是君临帮的风雨八棍。但这却是题外话了,完颜宗弼的军队若有这个本事,早就一统天下了!
温瑜把话说完后,就连那马眺的脸上,也止不住地露出了喜色。他忍不住问道:“此事可有把握?是否经过证实?”
刘锜不待温瑜答话,替他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本帅不但令手下亲兵试过,温少侠前夜里还特地冒险到敌营抓了四个金兵来检验,情况都是一样。这种毒的确可以让寻常人的体力及耐力下降,而中毒者只会觉得少力且容易疲劳,别无异状。”
温瑜补充道:“那四个金兵,是我与几个朋友在不同方位的金营抓来。此事则可以证明,金军确实已经大面积中毒,而不是只有其中的一两个部分。”
“好!”马眺举掌一拍,“此战若然得胜,温少侠当领首功!”
“这个……”
温瑜就欲要说出这撒毒之策乃是李丘平之计,而他只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李丘平咳嗽了一声,道:“既然咱们已经有了如此大的优势,想必刘帅升帐,则定是要在今夜破敌了!便请刘帅下令罢,李某人愿领弟兄们为前部。”
撒毒之策虽然是李丘平所定,但若没有温瑜,没有千毒主,说上了天也只是空想罢了!李丘平岂能与温瑜来争这个功劳。
更何况,两人本是江湖儿郎,又哪里会在乎这些世俗功勋了,推来让去也只是耽误时间而已。李丘平一说话,温瑜立知其意,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锜点点头,对众将道:“李少侠所言,正是本帅之意!本帅以为,今夜就是最好的战机,若能把握这机会,大有可能一战而定,将金狗打回他们的老家去!情况诸位都已经了解了,大家认为可以一战否?”
众将慨然应声,纷纷请战。
刘锜大感满意,猛地一顿手中军令壶,“好!众将士听令!”
众将连李丘平在内,凛然肃听。
刘锜点了三千人马,由一位姓古的大将领衔,令他出顺昌城西门攻打金兵,用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然后刘锜又精选了两千兵丁,与李丘平这几天操练的那三千人合在一处,一共五千精锐。便由李丘平率领,出顺昌城南门,直袭金军中军,完颜宗弼大营。
卷七 风云际会 二 无坚不破4
顺昌城南,完颜宗弼大营。
完颜宗弼看了大半夜的地图,刚刚宽衣睡下,忽然间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喊杀声。
“报大帅!”
完颜宗弼正要唤手下来询问,报讯的小兵已经赶到了他的帐前。
“报大帅,宋军由顺昌城西门出,正与我军厮杀。”
完颜宗弼一面由手下服侍着穿衣披甲,一面问道:“宋军有多少人?”
“天黑看不真切,不过刚才尤将军和我说,宋军最少有近万人!”一个身着汉服,文士装扮的人走进了大帐,回答了完颜宗弼的问话。
“难道宋军想趁着雨夜突围?据细作来报,顺昌城内的守军,一共也就只万人左右。程先生你怎么看?”完颜宗弼向来人问道。
这个身着汉服的中年文士姓程,名邑,年少时便有智者之名,只是一直郁郁不得志。程色是地道的大宋国人,北方沦陷后,完颜宗弼幕名将其聘为随军参谋。完颜宗弼十分赏识和信任程邑,这一点从程邑可以随意进入他的大帐而不用禀报就能看得出来。
“天色太黑,尤将军的判断未必可靠。我军渡过颖河后突然水上不服,此事相当蹊跷,大宋国卧虎藏龙,能人异士无数,我怀疑此事乃人为所至!而此事导致了我军战力的下降,亦是不争之事实。天这么黑,尤将军的判断极有可能是以平常我军的战力来衡量,所以我估计宋军在西门投入的兵力至多在三千到五千!”
程邑喘了一口气,接着道:“按顺昌城的总兵力来看,西门尚没有有超过他们一半的兵力投入。所以,宋军的目地无非两个,一,这是简单的袭营。二,西门乃是群攻。无论突围还是强袭,必有另一路精锐会从其它三门杀来。”
完颜宗弼披挂已毕。将旁边一柄宣花大斧操入手中,乃道:“先生说得有理,依先生之意,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程邑脸上露出诡秘地笑容,答道:“宋军多半就是在玩那声东击西的把戏,王爷你大可命令一些战斗力不强地军队增援西门。宋军只要见到我军做出调动的姿态,那一股主力必出。到时候王爷再审时度势,一举将这支精锐吃下。则顺昌府一战可定!”
完颜宗弼听得喜笑颜开口重重一顿手中大斧,“好!传我军令——”
李丘平身边站着若雨,温瑜,宋非,五岳二十四弟子,以及风刀七雄,后面则是那五千精锐,众人静静地站立在顺昌城南门内等待时机。鸦雀无声之下,浓烈的杀气却掩盖不住地弥散开来,有心者在极远处都能感觉得。
李丘平不会做动员,动员是刘锜做的。刘锜不愧是当世名将,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不但那五千精锐,就连李丘平等人都是热血沸腾,大雨倾盆,却也浇不熄一众人的如火战意。
南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众人皆知,决战的时刻终于就到了!
“出发!”李丘平沉喝道。
五千精锐静悄悄地向金营掩去,而此时金军似乎正忙于向西门调兵遣将,没有人注意到李丘平等一众。
大军行得一阵,距离金营已经越来越近,李丘平心中却涌起一阵不妥。那是一种被人窥视地感觉,虽然敌人窥视的不是他一个人,那那种感觉却是十分地清楚。
大雨和脚步声中,几声轻至微不可闻的怪异鸟叫,远远地传入了李丘平耳中,错非他天生异禀,绝不可能察觉到这怪异地声音。
“停!”李丘平忽然站定,举起手中宝剑喝道。声音不大,但他身后五千精锐,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李将军,为什么要停下?”后军跑上来一位偏将向李丘平问道。
李丘平不答,却只是凝聚目力,直看着前方不远处地金军大营。
黑漆漆的雨夜什么也看不真切,金军大营在雨夜中,就象一个张开了大口的巨兽,正等将一干猎物尽情吞噬。
李丘平打了个冷战。前方地金营静得不合常理,李丘平几乎在霎那间就想通了不妥之处。
声东击西这一计,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宋军既然是以突袭的方式来寻求决战,那就不应该分先后出兵。现在看来,西门的那一支友军不但没有起到调动敌军的作用,反而有可能暴露了本军的意图!
金军中有许多天鹰堂的高手,西门开始进攻后,完颜宗弼若是在第一时间将这些高手派出察探,那宋军就不可能再有突袭的机会。先前李丘平感觉到被人窥视,明显就是天鹰堂的某一位高手。而这样的大雨天,又怎么可能有鸟叫,那肯定就是天鹰堂的一种传讯方式!
由此可见,前方绝不是没有防备的的金营,而是一座有死无生的大陷阱!李丘平与五千大军只要入得其内,面对的不是病怏怏的金兵,而是无数的弓箭,投石车抛来的巨石,以及各类攻城撞车等物。
来不及向手下解释,李丘平断然喝道:“众将士听令,大家去掉蒙布,跟我往西面杀。”
说罢,李丘平扯下头上蒙布,露出了额上的白巾,带头向西边方向奔去。
白巾是在夜战中用以辨别敌我的标志,李丘平既然下了这个命令,那是说明已经遇到敌人了!
临阵变换策略,本来是很打击士气的一件事,不过好在李丘平前期已经树立了相当高的威望,一众将士,尤其是原来的那三千精兵,对他已经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断不会因此而认为李丘平是临阵退缩之人。因此,虽然李丘平突然改变计戈,军队也依然保持了相当高昂的斗志。
西边正有一路金兵悄悄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