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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但无论如何练不成这内功根基的。现在虚和要方荣记住这秘诀,方荣也是聪明绝顶了才强记下来,不用说领会,只怕秘诀中许多字怎么写学不知呢。
虚和不知方荣是怎么样的半桶水,先前见方荣非常有可造性,现见方荣甚是谦虚,只道自己昨晚开导见效了,反而非常高兴,于是一五一十,详详细细,一句一句讲解了一遍。也不知讲了几个时辰才讲完。方荣豁然开朗,只觉眼前呈现出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地,草地与无边无际的天连在一起,渐渐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上哪是下。只觉自己也与天地连在了一起,在天与地之间飘荡。想不到这秘诀竟有这神奇的魔力。还未练习便见他的厉害。
正自神游,忽听虚和道:“现今领会了多少?”
方荣道:“经师父指点,弟子全领会了。”
虚和道:“如此你便每日自行修炼吧。切不可操之过急,小心走火入魔。”
方荣大喜,道:“师父怎么知道这么厉害的内功心法的?难道师父――”
虚和道:“贫道在你师公传授武艺时用心记过,却未曾练过,只盼你不要如贫道一般懒惰。你知道这里的责任迟早要交给你的,你须好好习武,将来才有能力保护这里的一切。”
方荣口中应道:“弟子谨遵师命。”心中却道:“武功是一定要学的,在这里待一辈子的事却万万不做,等你终老之时我便离开这里,去找我认识的人,还要去瞧瞧公主。”他一想到宁诗莘倩影不禁热血沸腾全身发烫,但又想到她情定韩钲也不禁惆怅。又想到他俩确是一对神仙眷侣,也不禁为他们高兴。
其时虚和正闭目养神,未见方荣脸上神色,更想不到方荣心中所想龌龊之事,淡声道:“从此这后你专心修炼此内功心法,再也不可三心二意了,其它事你也不用理他了。”
方荣忽道:“师父,弟子修炼完了这内功心法,师父是不是再教弟子拳脚刀剑功夫?”
虚和瞪眼道:“你休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心不足。再如此看来你是不配练武的。”
方荣见师父发怒,不敢多留,战战兢兢退出去了,到了自己房中才松口气。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对他怕成如此。但修炼内功心法之事不敢耽误了,又将秘诀想了一遍,当下坐在床上照着秘诀练起来。
其实虚和教给方荣的内功心法乃是至高无上的“气冲九重天”,其功分九层,要一层一层练下去。方荣也不知这内功厉害到什么程度,只觉难练之极,方荣又是刚开始练,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勤练了三日竟是毫无进展,而虚和早已将每句解释得一清二楚,再无指点之处,只得全靠方荣的才智了。方荣颇为烦恼,直想放弃不再修炼了,但想若不修炼也不知打发这许多无聊的日子,再想厉害的内功都是难练的,也只得耐着性子以不辜负师父的期待。不想再修炼两日将第一节打通了,终于增加了信心,练得更加勤了。
虚和见他如此勤奋暗暗高兴。第一节过去后往后练便顺理成章容易了,当离武林大会只四日时方荣已修炼了半重天。虚和得知方荣已修炼了第一层的半层时吃惊不小。原来这气冲九重天与众不同,这第一层反而是最难练的,少说也要七年八年,而第二层由于有第一层的根基反而只用四五年,以此越高一层反而比前一层用时还少。只有最高一层第九层比较深奥再要六七年时间。因此没十几二十年时光是无论学不成的。而方荣竟只用二十多天便练至半重天,如此算法,别人用几十年时光练的东西他只几十天便练成了?
虚和哪里敢信,怕方荣急于求功,不循循渐进,以至走火入魔,忙帮方荣把脉,方荣奇怪,道:“师父,弟子精力旺盛,没生病呀。”
虚和不理他,又见方荣脸象,但感脉象平稳,脸色红润,确无异状,不禁自语道:“奇怪奇怪。”
方荣问道:“师父,什么奇怪?”
虚和不答,道:“没事,继续修炼吧。”
方荣正在兴头上,便是不叫他练他也是要练的。其实修炼内功与修炼外功大不相同。外功全靠一个人的勤学苦练,而内功全靠一个人的悟性与性格所定。对口诀的理解不同修炼方法也就不同,便分出时间的长短。而性格的喜动喜静,有无恒心,可否在修炼中全心全意、全无杂念。方荣可能刚才接触这新鲜事物,而悟性与恒心全有,因此练起来似乎很快。
申时忽听一人叫道:“方师弟,方师弟。”
方荣正练至前面两节过渡之处,经叫声一扰,体中真气失了输导,四处乱窜,方荣一时控制不住,只觉喉咙一咸,吐出一口血,胸中气闷难挡,全身如在火中烤般。不禁大惊失色,害怕之极,叫道:“师父,弟子要死了,快救救弟子。”
正在叫嚷,冲进二人,一人虚和,一人怀兴。虚和见状,知无大碍,只是个上差错,道:“没事的,没事的,只须心平气和,引体内真气输入正轨。”
方荣闻言放下心来,刚才只是见口吐鲜血,以前从未发生过此事,心中一急,脑中便乱起来,自然吓得魂飞魄散。当下依虚和将四处乱窜的真气导入正轨。
当觉再无异状时忙起身跪下道:“多谢师父。”怀兴打了一盆水来给方荣洗漱。
虚和道:“方荣,终于如你所愿,这次不用你找掌门了,掌门自己先找你了。你跟着怀兴去见掌门吧。”
方荣大喜,道:“什么时候?”
怀兴道:“掌门难得有空,你还是现在就去吧。”
方荣道:“那事不宜迟,师父,弟子去拜见掌门了。”方荣便随怀兴走了。
走出半里有余,怀兴道:“方师弟,上回为何说走便走了?”
方荣本来专心练功将此事忘了,经他一提,气往上冲,胀得满脸通红,但想不能与他翻脸,便道:“那晚时辰太晚,师父只许我一个时辰,不想超过一个时辰,只得走了,回来还挨了师父一顿骂。”
怀兴道:“原来如此,后来众位师兄弟谈起方师弟时都赞不绝口,钦佩不已。想我武当出了你这等人才那是几世难得一遇的事啊。”
方荣越听越不是味,只道他反话讽刺自己,心中大怒,道:“师兄之意是不是说师兄你未能再光大我武当门户是老天无眼?不然师兄天姿好我百倍,早已在江湖上称霸武林了。还不与我一般是个无名小卒。”
怀兴怒道:“方师弟,你虽天姿大好,为人却不可狂妄自大,不然将来容易误入歧途,我话只能说这么多了。我也不与你计较,我确实资质太差了。”说到后来转怒为哀。
方荣不以为然,不愿与他多言,三步并作一步往贻风住处行去,反而走在怀兴面前。
怀兴见他如此,淡然道:“既然如此,我们朋友是作不成了。”
方荣头也不回,道:“我早不将你当作朋友了,以前我诚心诚意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想不到你却当着众人之面多次羞辱于我。”
怀兴心道:“你一再羞辱于我,反而恶人先告状,说起我的不是。你这种朋友稀罕么?”当下不语。
两人误会更深。不多时已至贻风门前,怀兴道:“弟子怀兴将方荣师弟带到。”
方荣道:“弟子方荣拜见掌门。”屋中一人道:“怀兴退下吧,辛苦你了。方荣进来吧。”方荣听正是贻风,见怀兴已离去,忙推门进去。
一见贻风跪下磕头道:“太师父找方荣不知有何要事。”
贻风扶起方荣道:“坐下说话吧。”方荣见他乃平易见人之人,也不再客气,坐在其下一张椅子上。
贻风道:“你在武当可过得惯么?”
方荣道:“过得惯,只不过弟子有时觉得太孤单了,连个聊天的师兄弟也没有。”
贻风道:“贫道让你拜虚和为师是有深意,暂时的委屈要忍耐,过得几年,你根基打得好了,贫道定传你内功之法,再传你外功之术。当然,让你拜虚和为师对你也是考验。”
方荣大喜,道:“是,弟子谨遵教诲。”
贻风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的。不知你知不知几日后将在武当举行武林大会?”
方荣道:“弟子知道。那时定有许多武林人士吧?”
贻风笑道:“没有许多武林人士怎称得上武林大会?”收敛笑容道:“你来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发生么?”
方荣道:“其它地方就不知了,不过封琅阁便有事发生,便是掌门回来那晚,师父走后,便有几个蒙面高手去偷盗宝物,弟子拼死也非他们对手,幸好那锁非寻常之物,幸好师父回来得快,才将他们吓跑了。不然损失惨重。”
贻风道:“这就对了。贫道叫你来便与此事有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