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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
陈泉打量着修哉的背影,意有所指地问:“你们中间没人对陈溺产生过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留在客厅里的一众人整齐一划地摇头。
陈泉点着头:“那就好,没有是最好不过的。”他看向坐立不安的安善美,“人各有命,你应该最为清楚自己的亲人有没有在游戏里活下去的实力。”
程几何忽然拍掌站起身来:“你们说陈溺会不会是失忆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才没有回来找我们?”
陈泉:“……”他沉默半晌,舔了舔嘴唇,“少看点儿电视剧,对脑子不好。”
程几何瘫着一张脸,泄气道:“我说真的,你们看,神官像的作用是什么?是用来供感染者储存记忆的,也就是说感染人群有失去记忆的风险,如果陈溺是最先被感染的那一批人呢?”
谷阿羽:“如果陈溺是最先被感染的那一批人,那他会传染我们所有人,你就直说吧,你是在诅咒谁?”
程几何指着谷阿羽说:“看,gaygay变暴躁了,一个合格的感染者。”
谷阿羽深吸一口气,摇着头说:“这不叫暴躁,拿出针线把你的嘴巴缝上才叫暴躁。”
庄园里的那些事,身处在外的陈溺自然无从得知。
那天黑滋尔带着他从废弃公园离开后,在公园附近就近找了一栋无人居住的别墅,作为用来临时安置陈溺的地点。
由于别墅闲置过久,室内积累了不少的灰,指望着陈溺去打扫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滋尔又不希望有第二个人涉足这栋只有他与陈溺两人存在的房子。
黑滋尔清理房间的过程中,陈溺刚刚从浴室里出来,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心安理得地倚在门框上欣赏着男人为家务活忙碌的身影。
他双手端抱在胸前,用闲谈的语气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世界树和轮回的事?”他走上前,贴上黑滋尔的后背,伸手夺走他手中的吸尘器,握住电线扯掉插销,之后随手将停止工作的吸尘器丢到一旁,“最后一个房间,没有打扫的必要,一个卧室就够了,你想和我分开住?”稍稍上扬的尾音像钩子似的。
黑滋尔转身反手搂住陈溺纤细而不失韧性的腰身,呼吸猛地一沉,突出在他雪白的脖颈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隐忍克制地说:“这里马上就能清理干净,先别来闹我,去把厨房里给你准备的晚餐吃了。”
陈溺不悦地眯起一双眼眸,举起的手绕过黑滋尔的肩膀,覆上他的后颈:“你是习惯了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一时间无法纠正过来吗?”他足够反复无常,前一秒还黏得不行,下一秒便与扯开搭在腰处的手,与他拉开了距离,转身走出房间,丢下一句:“别让我等你,在我吃饱之前把这间房间打扫干净。”
虽然知道这个多余的卧室不会有被使用的机会,但既然是他和陈溺的居所,纵然只是临时寄居的建筑,黑滋尔也希望这地方能尽可能的接近完美。
除此以外,单独留下这么一间满是灰尘的房间不去打扫,会让黑滋尔感觉非常不舒服。
他尽量加快速度,几分钟之后,黑滋尔走进客厅,没有看到陈溺的影子,同样在厨房里也没有瞧见陈溺,这让他有些焦躁不安,那些负面情绪在发现院子里晒月光的陈溺时转变为了无奈,他似乎对这个人类的渴求程度比之前又更加深刻了。
他放缓了步调,坐到陈溺身边的一张空着的铁艺椅上,专注地凝视着他的侧颜:“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在月色的照拂下,那张时常被淡漠所霸占的面孔,凭空多出了一线柔。
陈溺:“没什么,就是也想让你尝一尝找不到人的滋味儿。”他将手里剩下的三明治放回盘子里,话锋一转,“你知道三明治和汉堡的区别在哪儿吗?”
不等因话题转变速度过快在愣神的黑滋尔回答他的问题,他又自顾自地说出“答案”:“没有区别,我不喜欢吃快餐。”
黑滋尔困惑地皱起眉头:“在庄园里的时候你没有向管家和女仆挑剔过三明治这种食物,我以为你是喜欢的。”
陈溺说:“因为我没想过要和他们过一辈子,不算是太讨厌的东西,可以忍耐,毕竟只是暂时的。”
那张铁艺椅还未被暖热,黑滋尔又再度起身,站到了陈溺面前,俯身将那青年整个笼罩在自己身下。
129、毁灭()
他的左手撑在座位的扶手上; 抬起的右手覆上陈溺的侧脸; 敛下双目; 专注而神情地望进那双淡金色的眼瞳深处,雪色的睫毛被清冷的月光照成了半透明; 又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还在怨我吗?”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在耳语。
陈溺呵出一声清浅的笑:“你指的是类似于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在我低声下气地求你留下来时拒绝我的那些事?对; 我会一直记恨下去; 不然对不起我之前想你想到发疯的那么多天。”
黑滋尔垂首; 两人的额头相触; 呼吸交错; 他阖眼低语道:“我也很想你。”
陈溺握住他的右手腕:“那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躲着我?”
黑滋尔再度睁开双眼; 陈溺敏锐地捕捉到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与挣扎; 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折磨着他。
陈溺稍稍昂起头; 颈段紧绷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你可以慢慢和我说……”他将每一个字音都拖得很轻很慢,带着点儿蛊惑的味道,“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 他主动覆上男人美好的唇形; 舌尖在黑滋尔下唇的那道唇沟线处轻轻扫过,勾起那人的一声沉闷的低哼。
黑滋尔很快回过神,他看出了陈溺的默许; 那种将全身心交到他手上,放任接下来的任何发展,毫不设防的姿态; 使得他长久以来的克制亏于一篑,理智在瞬间被撕得粉碎。
于是他加深了这个吻,贪婪地索取,誓要将那人类生吞入腹一般。
苍白消瘦的手从衬衫衣摆下探入,掌心带着炙热到几近要将人灼伤的温度,贴在了陈溺的腰侧,先是轻微细致地磨娑,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男人因过于的兴奋而无法精准控制自己的力道,掐在陈溺腰部的手愈来愈用力,引起一阵疼痛,尚且在陈溺的忍耐范围之内。
对比其他两处的痛感,腰部两侧的不适更是不值得一提。
而黑滋尔像是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约束能力,这也是由于陈溺对他放任过度,一手酿成的结果。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禁锢在他腰间的手终于更变了位置,还没来得及庆幸受难程度减少了半颗心,男人的一只手又绕到了他的头顶,没有血色的五指没入黑色的发丝之间,骤然收拢,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高昂起头颅。
脆弱修长的脖颈招来了猎食者的青睐,那颗白色的脑袋埋首于颈间。
陈溺稍稍睁大双眼,一种随时可能会被咬断喉咙的错觉,令他浑身颤栗不已。
下一秒,视野正上方出现了一对雪白的羽翼,翅羽着实壮观,如同蚌壳一样缓缓対拢,将两个人吞入其中。
刚刚修剪过的草坪上散落着乱作一团的衣物,铁艺椅不怎么稳当地前后摇晃。
……
……
夜幕深沉,随风而来的凉意被一双羽翼隔绝在外。
陈溺仰面坐在铁艺椅上,紊乱的呼吸从半启半阖的唇齿间流窜出,他整个人被那密不透风的蚌壳捂得严严实实,修长的身躯上遍布着零散的齿痕,腰部两侧是两个清晰可见的手印。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还是和最初一样衣冠齐楚,相对比之下,陈溺此时的狼狈的模样可以用凄惨二字形容也不为过。
黑滋尔已然重新拾回了神智,对自己先前的作为深感懊悔,与此同时,他非但没有预想中的餍足感,反而比先前更加饥饿难耐。
陈溺倦乏地缓缓眨动双眼,用着沙哑的嗓音道:“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黑滋尔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反倒怨起陈溺来:“你别再这么闹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陈溺双脚触地,想要站起身,刚离开那椅子,双腿就是一软,险些跌跪在地,好在有黑滋尔这堵肉墙挡在前方。
他察觉到黑滋尔的气息又有加深的迹象,出声揶揄道:“我连起身都算作是在拨撩你的范围内吗?”
黑滋尔反问:“你说呢?”他解下白色的斗篷大衣,裹在了陈溺身上,将他打横抱起。
陈溺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