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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你也知道?”
修哉耸耸肩膀:“我家开道观的,神神鬼鬼的书看得多,国外的也看。”
道观也行吧,现在哪还顾得了什么家底。
陈溺收起稍微有些复杂的思绪,点开官博,一边说:“这是这场游戏主办方的官博,他们还有一个公众号。”
先前他的手机丢失,也一直没能看微博和V信里的内容有没有更新,本来是有些惦记,现在看了看里面也没有太有用的信息,更新量很少。
陈溺又点开了那张图:“你不觉得这就是只乌鸦吗?”
修哉:“不好说,长得挺有灵性的,白到发光,像正在被佛光普渡。”
图片里的鸟儿除了眼睛是黑的、嘴与两爪呈粉红色外,通体雪白,再找不出一丁点儿的杂质,在昏暗的背景中,周身泛着淡淡的光晕。
见摆放着鸟笼的架子下放着一小袋饲料,杨贤把那包装袋拿起来:“你带个包吧,它有名字吗?”
“鸡崽。”陈溺顺手把叶子放进上衣口袋里,眼睑垂下,目光落在正停留在手腕处,歪着脑袋咂着嘴看着自己的鹦鹉。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为什么溺溺总拿各种东西砸我?
被情书、花瓶、道具、衣服等物品丢过的白疫医如是问道。
第62章 拜访()
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丁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杨贤不耐的啧了声,面露苦恼之色:“当时手头没有纸也没有笔; 拿什么记……怎么记不起他都说了些什么,你哪弄的本子?都记了什么?”
陆朝明与张翔的视线也都聚集在了陈溺手中的记事本上。
看样子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把鸟嘴医生说过的话记下来; 但陈溺又对杨贤说不记得鸟嘴医生说了什么持怀疑态度,万一每个人听到的五条注意事项并不一样……
陈溺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下,把记事本卷成了桶状握着:“先说说你们遇到了什么吧。”
杨贤指责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一个人的事,至于还藏着掖着吗?你们这些本地人就是人精。”他一边说着,掀开了被子起身,踩着梯子爬了下来。
见他从上铺爬下来; 陈溺把记事本塞到了大衣里。
杨贤扫见他的动作更是恼火; 声音也拔高了分贝:“还怕谁和你抢吗?我说话前先下来找水润润嗓子。”
陈溺并不理会杨贤; 转而仰头看向陆朝明:“你呢?在教室里有做笔记吗?”
陆朝明拧起秀气的眉毛; 摇摇头; 嗫嚅道:“我当时紧张又害怕; 手边也没有可以用来做笔记的东西; 和杨贤一样; 也不记得那个黑衣服的面具男到底说什么了; 反正就是……回想起来好像教室里所有人说话我都听不清。”
张翔问道:“他俩都没做成笔记,怎么就你有笔和纸?”
陈溺不咸不淡的回道:“抢别人的。”
也没说是谁抢的; 他想听听陆朝明和杨贤怎么说,有没有在教室里遇到看起来比较特殊的人。
杨贤喝完了水,一屁股坐到张翔的床上; 将被子也压住了,张翔本来是半躺着,硬是让被子给扯的彻底躺倒。
看他的架势,是准备说了,陈溺和其他两人也就静了下来,等着他开始演讲。
杨贤捧着杯子,隔了一会儿后,吸了口气,开口说起:“我姐这俩月没给我打钱这事他们两个也知道,这不是没干了嘛,我实习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被压着一直没发给我,前几天让我爸妈帮忙催下我姐给我点钱……”
用他父母的话来说,姐姐扶持家里和弟弟是应该的,一家人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
杨贤的姐姐在工厂里打工,一个月到手能有个四千五,工厂包吃包住,她也花不了多少,杨贤的父母就想着让她每个月拿出两千给杨贤当生活费,再给家里一千补贴家用,父母二老的工资存着给杨贤以后买房用。
因着这个缘故,杨贤离开公司时底气十足,想着有家里给钱,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哪想到资金链竟然断了,打电话问了父母才知道,他姐也没在工厂里干了,比他离职还要早一步。
杨父杨母说着再帮他问问大女儿手里还有没有存款,隔了几天杨贤也没收到转账,直到太阳打西边出来,陈溺踏入寝室,紧接着他就接到了110打来的电话,告知他父母被亲姐砍成重伤。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骇人听闻,他往家里赶的途中,没有看到一个男性,遇到的女性从小孩到成年人各个拿仇视的眼神盯着他。
坐在高铁上时,杨贤听着那些女人大肆谈论着她们从前是如何被家人吸血,如今又是如何奋起反抗让自己的手足与父母消失,撬走家里所有的财产,一阵阵的后怕。
他心想着他姐不会这么对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家里是本来就不富裕,只是要当姐姐的尽点力所能及的微薄之力,哪里有故意的苛待她。
再说等他以后进入大公司了,还能帮忙物色一个好姐夫,一家人就该是这么互相帮衬的。
谁能想到回到家后会真的被他亲姐差点给了结,他逃到了街上寻求帮助,遇到的也都是看笑话起哄的女人,去局子里报案还被赶出来了。
等他被从局子赶出来时,大街上张灯结彩,到处挂着男人的尸体,地上随处可见被丢弃的男婴。
之后就是传单从天而降,他看了传单上的内容,然后莫名其妙的到了教室里面。
听起来很刺激,至于对杨贤本人和他的家庭,陈溺并不想发表任何评价。
“你家这就是重男轻女啊,自己还觉得理所当然,单说一点,你姐要是给你物色个好媳妇,然后舔走女方嫁妆给自己买车,你开心吗?还老吐槽陈溺是利己主义,我要是你姐,你的梦早就成真了。”陆朝阳的嘴没个把,说话也不怕得罪人,倒是身边的人不敢气他,人长的小小的,身体上的毛病一应俱全,怕真给气出个好歹来还得负责。
相比之下,陆朝阳的故事逊色很多,他的全程视角都在病床上,躺着看戏,四个字概括就是反向医闹。
陆朝明说话挺费劲,说一句咳三声,张翔听到中途跑去其他宿舍打听了一番,他回来时陆朝明刚好说完。
他进出两次开门时,陈溺都有听到从宿舍走廊传进来的吵闹声与脚步声。
陈溺顺手将桌上的水杯递给从门外走进来的张翔,问了句:“怎么样?”
张翔喘气有些急,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抹了把嘴,道:“其他宿舍的人也都做了奇怪的梦,我跑了两层楼确认,没有一个人在那段时间内是清醒的,也没人在教室里做过笔记。”
每个人梦到的内容因人而异,基本可以确定的是,梦里出现的事都是当事人心中最深层的恐惧,而之后他们都得到了那张传单,进入过那间教室,之后是在同一时间醒来,然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发现黑色的传单。
这场梦超出了陈溺的常识范围,关于其代表了什么,又预示了什么,恐怕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轻易解开的谜题。
他把记事本摊开放到桌子上:“只记了这五条。”
杨贤和张翔立刻围了过来,似乎并不相信本子里只有这点内容,杨贤还往后翻了几页。
张翔三连问:“这里的意思是要我们参加什么游戏吗?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是怎么回事?陈溺你是不是听错字了?”
不可能会听错字,陈溺清楚的记得,讲台上的鸟嘴医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振振有力,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
陆朝明趴在上铺的护栏边上,手往下伸,在杨贤的头顶处晃了晃:“也给我看看。”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入秋之后,天黑的也比夏天时要快上很多。
陈溺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央视网有一号台的直播,新闻联播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天气预报就在那之后,再等上二十分钟就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陆朝明:“本子背面有两个二维码,是不是第五条要我们关注的官方V博和公众号?我先扫一下。”分别扫完两个二维码后,他将记事本从上铺丢了下去:“你们扫扫看。”
扫出来的V博与公众号中均有在不久前发布的内容,发布时间相同,不差一分一秒,陈溺算了下,发布时间应该就是在他们醒来的时候。
杨贤道:“暂时还只有我们四个关注……看样子除了陈溺,真的没有其他人再做过什么笔记了。”
陈溺没由来的突然一阵心悸,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索口袋中的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