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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虽然自己身具绝世武学,可也深受现代科学理念的熏陶,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或者说逻辑思维很强,不会轻易相信那些未经证实的事件或没有科学根据的假说,这也是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所必备的品格。老疯子传授气道功夫时他年纪还小,朦朦胧胧地死记硬背功法,后来又稀里糊涂地接受了老疯子的传功,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学了武功不受别人欺负。长大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功夫与其它门派的不一样,但也只是练的速度快一点,威力大一点,没有其它出奇之处。在国安局与那些武林前辈交往时,曾经隐晦地请教他们,几个修道之人也提到过成仙之说,可这些都显得虚无缥缈,大都均为口口相传,书籍上的记载更是无凭无据,没有哪一个事件能证明其真实性。再者,现代医学、人体学、物理学、宇宙学、天文学、空间学等众多学科都可以证明仙人一说纯粹是无稽之谈,现在苍山子师徒的行为岂不是荒唐之及。
对于他们师徒四人将自己弄到这里来的目的,百智生和百雷生已经说得很明确,就是多折磨一段时间,还要上什么阴阳顶,让自己生不如死。说实话,如果说陈凡一点也不害怕那是骗人,每个人的肉体和精神忍耐力都是有一定极限的,有些非人的刑罚连铁打的人也熬不下来,自己虽然受过严酷的训练,普通人的严刑拷打不在乎,可这些武林高手的花样刁钻得很,手段非常高明,内外接合,精神与肉体双管齐下,真正的生不如死,连自杀都没有机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得住。
“啊”!体内的寒气开始发作,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忍不住地叫了出来,可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寒气化成一根根芒刺,不停的四处冲击,每一根神经都没有幸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处地方都像在翻江倒海,经脉被扭曲,内脏在翻腾,肌肉已变形,连骨头都酥了,自己却不能动弹,只有头脑保持着清醒,清晰地感受全身的每一个疼痛,确实是生不如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寒气慢慢地收缩回去,疼痛减弱,他舒了一口气,终于熬过去了,全身变得极为虚弱,大汗淋漓,似乎是生了一场大病。这还是寒气自己在发作,如果是百智生有意识地摧动肯定比现在还要痛苦十倍以上,事已至此,随他去吧,如今不管怎么做都消除不了他们的仇恨,反正是死,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向这些疯子低头。
突然,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寒气又开始折腾,这一次更加猛烈,汇集成几十股强大的寒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像一群未驯的野马,不管是多细的经脉都强行突破,而且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将所有经脉都冲得七零八落,破损的破损,扭曲的扭曲,不一会体内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经脉体系已经不是原有的模样了,像一块破布,细小的一部分变宽,一部分断开,原来较宽的显得更宽,只是充满了寒气,五脏六肺被扯成一团,血管破裂,皮肤到处渗透出血迹。陈凡感到自己似乎被分割成无数段,神志已经开始糊涂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发疯的,但寒气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到处逞威。
就在陈凡即将崩溃的时候,一股纯和的真气从他的丹田中冒了出来,与周围的寒气展开搏斗。寒气数量较多,一发现异样就全力扑上来,将这股真气团团包围起来,试图依仗人多势众把它炼化。真气似乎有灵性,见势不妙赶忙回头,寒气紧追不舍,到达丹田时,那里又冒出更多纯和的真气,反过来将寒气围住,体内的其它寒气好像恼火了,开始向丹田汇集。汇集的过程又使陈凡痛苦不堪,因为它们这时已经不问有没有经脉了,哪儿方便、哪儿快就从哪儿走,让他体内成了大染缸,所有的经脉更乱套了,相互交织在一起。
纯和的真气也不示弱,越来越多地从丹田中冒出,并且向全身扩散,与迎面赶来的寒气正面交锋,寒气措手不及,被打得节节后退,战场逐渐扩展到全身每一个地方,经过漫长的争斗,双方从一开始的全攻全守到最后形成了相互僵持的局面。
真气与寒气交战过程中陈凡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麻木得好像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身体里外一阵冷一阵热,等到局势平静下来后才慢慢恢复了部分意识,但奇怪的是,他对周围的动静变得更加敏锐,而对体内的状况却一无所知,似乎处于混沌状态。
“咣”!木门突然被打开,似乎有人进来了。
陈凡正处与半醒状态,虽然不能动弹,可清晰地知道进来的是两个年青人,而且功力都很低,最多是养气境界。
两人开门时非常粗暴,使了很大的劲,厚厚的木门被推得来回摇晃,并发出“吱!嘎!”的声响。其中一人嘟嚷道:“真倒霉,让咱们俩侍候这小子。二爷回来后好像犯糊涂了,这样的废人还留着干什么,既浪费精力,又浪费粮食,真搞不懂。干脆一刀砍了扔到山沟里,多省事”。
“嘘!小声点儿”。另一人连忙制止住他,快速地将门关上,责备道:“木师兄,你不要命了,二爷的事也敢胡说八道,要是被他听见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叶师弟,就你胆小,二爷虽然厉害,但还没成仙呢,甚至于离丹师境界都差得老远,哪儿有这么大的神通听到我讲话”。木师兄的嘴虽硬,但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不少。
“嘻!嘻”!叶师弟笑道:“还说不怕呢,我一说你就吓成这样”。
“你”?木师兄感到很没面子,本想死撑着,但随后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算了,怕就怕吧,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咱们外门弟子哪一个不怕他,动不动就被骂个狗血喷头。这还是小事,上午成师弟在他前面笑了一声,就被打了一个巴掌,整个脸都肿得老高,到现在还动不了身,如果不是五爷在一旁讲情说不定就会被打死”。
“哎”!叶师弟也叹道:“我也听说过,成师弟这次撞到霉头了。他一向是跟着二爷的,本来看到二爷情绪不好想讨好一翻,却被二爷误以为是在笑话自己只剩一只手。这次虽然饶了他,但以二爷的性格,他今后的日子难过了”。
“那还用说?成师弟一回去就跟我诉苦,躺在床上愁眉苦脸的,后悔跟错了人,觉得还不如和我们一样投靠大爷,最起码受气的时候二爷会看在大爷的面子上不敢太过分。算了,不说了,看看这小子醒过来没有,要是把他饿死了我们也会跟着倒霉”。木师兄说道。
两人走到陈凡的身旁,叶师弟捂着鼻子说道:“臭死了,这小子肯定有很长时间没洗澡”。
“他还没醒”。木师兄用手驱赶着臭气,因为陈凡是背对着他,而且里面光线比较昏暗,所以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
“这饭怎么办”?叶师弟问道。
木师兄沉思了一会说道:“他已经昏迷了两天,按道理早就应该醒了。这样吧,我们再等一会,也好回去有个交代。”
“好吧”。叶师弟将饭碗放在陈凡的身边,然后退回到大门处直接坐在地上,伸手招呼道:“木师兄,你也过来吧,离他远一点,这里的味道没那么难闻”。木师兄也就欣然坐在一旁。
两人沉默不语,各想各的心思。一刻钟后,木师兄问道:“叶师弟,你想什么呢”?
叶师弟尴尬地笑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能练到丹师境界”。
木师兄轻笑道:“想那么遥远的事件干吗?要成为丹师最起码再修炼一百年,那还不一定能修炼成功。我入门比你早几年,所以有些事件比较清楚,咱们厚土的修士多如牛毛,可是丹师却没有几个,这说明练到丹师太难了。我现在根本就不去想那么高,只要能入内门就心满意足了。”
叶师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入门已经将近十年了,可是现在才刚刚练到养气中期,有时也觉得丹师遥不可及,看来进入内门比较现实一点”。
木师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那当然,等到入了内门之后再去想丹师的事。其实能成为内门弟子也是相当不错的,你看看咱们苍山门百十号人中目前只有八位,从大爷到八爷,哪一个不是威风凛凛,除了上师之外就数他们最大,即便在整个修士界也是有名有号,到外面一提起他们就没有几个人敢惹”。
叶师弟羡慕地说:“八位爷功夫那么高,估计天下也没几个对手,我什么时候能练到他们的境界”?
“大家都有希望,不过我们还要再练上几十年,八位爷都是这样熬过来的”。木师兄充满希冀地说:“到那时我就不叫百木元,而是改为百木生,对外也称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