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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策摇头笑道:“老前辈降情盛意,独孤策铭感五内,但对于这件武林至宝‘人发金蓑’,却万不敢收,纵或老前辈寄情烟水,不与人争,使其有‘神驹伏枥’之叹,但将来还可传与令孙董明,成全他的一生事业!”
两人各执一理,一个非赠不可,一个决不敢收,推来推去,成了僵局。
谢逸姿见状,不禁失笑说道:“董老人家与独孤表弟不必争执,这件事儿,由我来决定好么?”
董百瓢点头笑道:“好好好,谢仙子一言九鼎,有你作主,独孤老弟谅必无推托的了。”
独孤策则向谢逸姿苦笑说道:“表姊,我已蒙董老前辈传授三招罕世绝学,哪里还敢……”
谢逸姿摇手笑道;“独孤表弟不要说了,你把这件‘人发金蓑’收下。”
董百瓢快慰已极地,抚掌大笑:“还是谢仙子快人快语!”
独孤策苦着一张俊脸,正待开口,谢逸姿业已微笑说道:“这件事儿,我认为有一合理办法,就是目前董老人家江湖无事,由独孤表弟暂时借用‘人发金蓑’,助御强敌!但等董明在我‘点苍’门下,艺成出道之际,独孤表弟便将‘人发金蓑’,归还董明,并负责对董明多多教导扶植。”
独孤策双眉一轩,目射神光地,向董百瓢问道:“董老前辈如何?倘照我表姊这等说法,独孤策便不再推辞,拜领嘉贶!”
董百瓢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并向谢逸姿双挑拇指,大笑说道:“谢仙子毕竟不愧为一派掌门,高明得令人钦佩。”
谢逸姿失笑说道:“董老人家,你怎么又找起我的麻烦来了,我高明之处何在?”
董百瓢拈须笑道:“谢仙子不仅解决了我与独孤老弟之间的推辞接受问题,并替劣孙董明,预先定了一位极高明的理想导师,怎不令董百瓢万分钦佩?”
计议既定,彼此含笑为别,董百瓢留在“点苍”,协助照料“点苍派”一切事务,“流云仙子”谢逸姿与独孤策表姊弟二人,则赶赴“罗浮山冷云峰”,去赴“白发鬼母”萧瑛的八月中秋之约。
途中,独孤策遵从表姊之言,防患未然地,把董百瓢所借的“人发金蓑”,贴身穿好。
由“云南点苍”至“广东罗浮”之间,虽然路途甚远,但在谢逸姿、独孤策这等绝世脚程之下,仅仅八月初旬,便到了“广东”境内。
时属八月初七,地点则是“广东云雾山”的山深之处。
自入粤境,因时间已有余裕,谢逸姿与独孤策遇上宜人景色,遂也略加流连眺赏。
云雾山绝峰刺天,深壑无底,且到处雾郁云蓊,仿佛在雄奇险峻以上,还要加上一层神秘色彩。
新月在天,夜风送爽,独孤策指着四外峰峦,向谢逸姿含笑说道:“表姊,你看这座‘广东’的‘云雾山’,形势极为险恶幽深,与‘贵州苗岭’中的‘云雾山’,不相上下!怎的未曾听说有甚穷凶恶极的黑道魔头,及遁世高人,隐居其内?”
谢逸姿倚松而立,含笑说道:“这‘云雾山’中,不是未曾隐有奇人,只是表弟迟生了三十几年而已!”
独孤策“哦”了一声说道:“表姊这样说法,莫非三十多年以前,这‘云雾山’中,也曾隐有什么厉害魔头么?”
谢逸姿微笑说道:“我比独孤表弟,虽仅仅大了十来岁,但有关近百年来的武林故事,却从‘点苍派’上代掌门人口中,知道得颇为不少。”
独孤策笑道:“表姊不妨把有关这‘云雾山’的故事,讲给我听听好么?”
谢逸姿选块洁净平坦的山石坐下,点头笑道:“三十来年以前,是武林中人才辈出,极端混乱的一段热闹时期,被称为绝代高手的正派人物中,有‘双绝一仙半奇四异’,邪派人物中,则有‘三凶九煞一怪双魔’!”
独孤策笑道:“仅听听这些名儿,便知当时着实太以热闹,其中‘双绝’大概便是我恩师及‘三奇羽士’南门师叔,‘九煞’,‘双魔’大概便是如今相继出世的‘寰宇九煞’,及‘阴阳双魔’,但其余正派人物中的‘一仙”半奇“四异’,邪派人物中的‘三凶’‘一怪’,却均未闻名,还请表姊详细相告,以启茅塞,尤其是那‘半奇’之称,好像怪得很呢!”
谢逸姿笑道:“我先从正派人物之中讲起,所谓‘一仙’,便是‘佛女’温莎的师姊‘曼陀罗仙子’茹蕙。”
独孤策问道:“这位茹仙子如今业已不在尘世了吧?”
谢逸姿点头笑道:“曼陀罗仙子茹蕙的功力之高,号称当时第一,无人能望项背,但茹仙子性格谦和,几乎从不与人争斗,据说在二十年前,于‘昆仑’绝顶仙去!”
独孤策点了点头,谢逸姿继续笑道:“所谓‘四异’,便是‘点苍’‘崆峒’‘少林’‘武当’四派上一代的掌门人。”
独孤策含笑说道:“表姊怎么还不说那‘半奇’,我对这‘半奇’之名,极感兴趣,想不透这‘半’字,是如何解释?”
谢逸姿笑道:“此人名叫南宫珏,被称为‘半奇’之故,是因他智力极奇,武功不奇,但无论任何绝学奇招,只要被他看过,他便想得出破解之法。”
独孤策笑道:“这位奇人,如今何在?”
谢逸姿微笑说道:“南宫珏有次与邪派人物中号称‘一怪’的‘双环怪叟’查天竞,江湖偶遇,因武功不敌,被查天竞毫不留情,百般凌辱!
遂气得发了重誓,从此隐迹人间,矢志苦练,倘能练就了什么绝世奇功,或绝世奇招,便寻‘双环怪叟’查天竞,一雪前耻!“
独孤策扬眉说道:“以南宫珏前辈的奇绝智力,广博见识,再加上誓雪耻辱的莫大决心,应该有所成就才是。”
谢逸姿笑道:“不仅表弟是这样想法,当时武林中人,谁都是这样想法,尤其那位‘双环怪叟’查天竞,更是悔恨忧郁不已!悔恨的是双方既已结仇,为何不索性把南宫珏杀死永绝后患。忧郁的是南宫珏智力奇强,冠冕天下,这—痛下苦功,研求绝艺,定有特殊成就,自己必须朝夕警惕,随时加以防范。”
独孤策听得兴趣浓地,含笑说道:“表姊,结果如何?南宫珏前辈是否练成绝学,快意恩仇,把‘双环怪叟’查天竟,痛痛快快地折辱一顿?”
谢逸姿摇头叹道:“事实与猜想不符,出了双重意外!”
独孤策讶然问道:“什么叫‘双重意外’?”
谢逸姿答道:“第一重意外是南宫珏自从立誓隐迹以后,竟一去杏如黄鹤,根本不曾再现江湖,直到如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生?是死?及绝学已否练就?”
独孤策叹道:“这桩意外,不难猜测,若非南门珏前辈寿元已尽。长别人寰,便是他在苦练神功的过程之中,遭受特殊挫折,迄今仍无寻找‘双环怪叟’查天竞复仇的必胜把握。”
谢逸姿深深一喟,摇头说道:“便算南宫珏有了把握,重出江湖,他也无法向那‘双环怪叟’查天竞,报仇雪恨!”
独孤策听出谢逸姿的弦外之音,扬眉问道;“表姊此话之意,是否‘双环怪叟’查天竟已死了?”
谢逸姿笑道:“此事世人知者不多,但确也算得上是一件武林奇谈!”
独孤策催促说道,“表姊快讲。小弟急于得知究竟?”
谢逸姿庄容说道:“长寿之道,首在宽心,倘在心中镇日忧烦愤怒,则便日琰人参,亦必寿元短促!”
独孤策讶然叫道:“表姊,我要听的是‘双环怪叟’查天竞的故事,你怎么顾左右而言他,谈起养生之道来了?”
谢逸姿笑道:“独孤表弟怎的这样急法?我所说的养生之道,与‘双环怪叟’查天竞的故事,大有关系!”
独孤策闻言,只得耐着性儿笑道:“表姊请讲,但请少卖一些关子,免得吊得我好不难过!”
谢逸姿看他一眼,含笑说道:“查天竞自从有了这桩担忧南宫珏必来复仇的心事以后,镇日愁思,几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随时均幻觉出南宫珏已在面前,指名索战!”
独孤策皱眉说道:“这就等于贪赃枉法,身犯重罪之人,时虞身罹法网一样!
食不知味,寝不安枕,那种滋味不好受呢!“
谢逸姿点头说道:“查天竞便受不住这种提心吊胆滋味,终于隐迹于深山大泽以内,期使南宫珏挟技寻仇之际,找不出他的去向!”
独孤策叹息说道:“他在无可如何,心惊胆怯之下,也只有逃避现实。”
谢逸姿继续说道:“查天竞不仅隐匿踪迹,并在匿迹以前,把所用‘日月双环’,满淬剧毒!准备万一与南宫珏狭路相逢,艺业不敌之际,还可仗以与仇敌拼个同归于尽!”
独孤策播头叹道:“这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