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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道长蹙眉看了一眼缠绕着年妇女的女鬼,这女鬼不是怨灵,为何要紧紧缠住这个妇女?
他望了一眼四周,微微抽了下鼻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闻错了。总觉得这里除了垃圾堆积的污臭外还有一股自己曾经闻过的、恶心的味道。
北堂玄见郭道长蹙眉四处张望,似乎是找寻找着什么的模样,连忙凑近他问道“师傅,您在找什么?”
郭道长依旧皱着眉头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有预感,要是找不到那样东西,这个女鬼即使被收走也可能会发狂,很难超度。”即使女鬼的眼神空洞,里面却透着丝丝的执着。
若灵见郭道长遇到难题,不由得凑近独孤殇的耳边低声道“除了床的女鬼,你有看到其他怪的东西吗?”
既然是若灵提出的问题,独孤殇便不会吝啬开口。他指指木床的位置道“床下有被水泡湿的东西。”
听独孤殇突然开口,北堂玄不由得转头轻瞥了他一眼。这个算是自己远方亲戚的家伙似乎是雇佣兵的身份,嗅觉应该也其他人灵敏许多。
虽然不愿意出声承认,不过还是相信他不会在臭女人眼前撒谎。于是北堂玄俯下身子,伸出长臂在木床背面的木板摸索了一番,半晌后终于从摸到一个鼓起的小包。
郭道长看到北堂玄手掌被黑纸包裹的小布包,那张黑纸因为木床较高的关系没有完全浸泡在水,所以只被浸坏了外沿部分。
北堂玄将小布包放在的木桌,小心翼翼的摊开布包,然后一层层的打开。最外面的是一张黑色的符,面画着白色的诡异人图,符里的布包包裹着一颗圆黑的植物果实。
静谧的小屋内,郭道长紧蹙着眉头抓起布包里的黑色果实凑到了鼻子下闻了闻,继而缓缓道放下道“不知道是不是我闻错,还是送去化验一番才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才有办法依法做出处置。”
若灵紧抿着嘴唇想了想“一定要清楚它是什么东西才能制服女鬼吗?”好麻烦哟,只是个普通灵体而已,居然还要来来回回的跑,自己即使是来凑热闹的也没这个耐心呀。
若灵伸出自己唯一能动的手,轻拍下独孤殇的肩膀“殇,你有办法闻出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吗?”
晓得若灵在处理一般的灵体时并没有什么耐心,独孤殇伸手拿起了桌子的黑色果实凑到鼻下闻闻,伸出手指甲刮了一下果实外部犹如油蜡一般的黑色物体,然后淡声道“泰缅的槟榔,黑色的物体是人类的油脂。”
爱丽丝闻言,惊愕的抽抽嘴角。这家伙什么鼻子呀,居然连这个都闻得出来。泰缅?对了,那也是属于战乱的地方,独孤殇去过也不稀。
而作为一个雇佣兵,对于自己身处地形跟所拥有的植物都会下一番功夫去了解,以便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多加利用。
若灵也知道为什么独孤殇会闻得出来那些味道,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柔和道“殇真厉害。”
独孤殇的视线锁定着若灵的气息展颜一笑,真没想到过去为了保命学习到的知识能够帮若灵。
北堂玄听到独孤殇的鉴定微微一愣,继而有些佩服又不肯承认的撇撇嘴。在看到若灵跟独孤殇亲密的动作后,心里有些发堵。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打断他们的对视。
北堂玄握着拳头在嘴下轻咳了几声,故意打断两人的对视,大声朝郭道长道“师傅,既然知道了它的材料,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郭道长汗颜的叹了口气,这小子离自己这么近还喊得这么大声,是想把自己喊聋吗?转头瞥了一眼北堂玄脸的铁青,再看看灵儿放在独孤殇肩膀的手,叹气的声音更大了。不管了,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郭道长整了整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黑色槟榔道“槟榔虽然在国是属于驱邪的存在,但是在泰缅的槟榔却是一种施邪术的材料之一。
在泰缅甸,若有妇人怀孕却不幸去世的话,必须将其肚子剖开把婴儿取出分开埋葬,当地人认为若不这么做,必会闹鬼。而制造**药的方法,是挖出那具婴尸。
在午夜时分,带着他来到母坟前,将母亲的尸体也挖出来。然后捧着婴儿向母亲不停地跪拜,一直拜到母亲的尸身坐起来。然后将婴儿丢入母亲怀,并向她祈求他已将你的孩子找回来了,请母亲赐给他所要的东西。
最后用燃烧的纸钱去烧女尸的下巴,直到烤出油膏来,将这油膏滴在槟榔,这槟榔成了**药了。只要偷偷地将这**药放在别人的住所,可以慢慢腐蚀别人的灵魂跟身体。”
说着,郭道长摇了摇头叹气道“其实与其说是**药,还不如说是一种邪术。利用找回母亲孩子的恩德来威胁母亲,要是母亲不从会欠下一份债。
而因为母亲造的孽,孩子也必须帮着还的关系,母亲即使不愿意也会帮着害人。这是一种利用母爱,既温情又残忍的邪术啊。”
看着郭叔叔脸难得露出感慨,若灵抓了抓后脑勺愣愣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抬眼却看到一路都一脸担忧的蒋欣,居然看着桌子的槟榔陷入了沉思。
若灵不由得有点吃惊,蒋欣不是应该一脸哀愁的想着蒋正跟吕衡的吗?怎么看着槟榔一脸深思起来?
蒋欣的视线一直专注在槟榔,母爱吗?为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母亲可以抛下一切去害人,也可以不顾自己会被邪术士禁箍的危险向法师求助,请他救自己的孩子。
蒋欣看着木床眼神空洞,却透着一丝执着的女鬼。即使它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紧缠着妇女,可是是那份为孩子赎罪的执念,让它变成了这副模样却依旧执着。
看着它的眼神,蒋欣尘封的记忆也慢慢涌现。小时候那些孩子追着自己喊拖油瓶的时候,自己都会紧抱着妈妈痛哭。她总是那么温柔的轻拍着自己的后背,告诉自己不是拖油瓶,没有拖累她,她因为自己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而骄傲。
可是,每次安慰完自己,当母亲以为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母亲却会躲到厕所里偷偷的哭。自己知道母亲的苦,知道她的累,所以每次都很乖,听她的话。可是随着自己长大,一切都变了。妈妈为了生活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家觉得孤单,当高高兴兴的拿出自己的成绩单希望得到她的称赞时,她却只是轻瞥了一眼继续手的工作。慢慢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即使妈妈重婚后,自己跟父亲的关系很好,可是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
第两百八十一章 破解邪术()
逐渐的,自己都忘却过去两人的亲密的日子,只记得她的怒骂。(閱讀最新章節首发)后来,自己甚至觉得妈妈觉得是拖油瓶,厌恶自己。
后来遇到了吕衡,在怀孕后便希望能生下孩子,希望能组一个幸福的家庭。自己坚信,自己会爱护孩子,不会让他们有一丝的孤单与不安。
可是如今,自己也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准备好,是否能够教育孩子,明明连自己都无法劝说妈妈其实是爱自己的
看着蒋欣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若灵嘴角悄悄的勾起一个弧度。小丫头,终于会用脑袋想一想,而不是依着自己性子随意的行动了。
既然蒋欣开始反省了,若灵也好心的拉她一把“试着换位思考吧,要是你是李霞,你未婚先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拉扯孩子长大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你终于把孩子养大,孩子却告诉自己未婚先孕,还怀着孩子离家出走,连一个消息都没有传回家是如何的痛苦。”
听到若灵的反问,虽然平淡却一字字的戳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蒋欣的心脏仿佛被重重的捏住一般,一口气堵在喉咙不来气般疼痛。回想着过去妈妈的眼泪,她早出晚归的疲惫的身影。
妈妈长得那么漂亮,她明明可以把自己随便扔到孤儿院,然后重新来过。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多男人在得知妈妈有了自己后都打了退堂鼓,可她从来没埋怨过自己……
想着过去的种种,蒋欣的心越来越疼。算妈妈在知道我怀孕后要让自己堕胎,我也不该翻窗逃跑。
我应该跟她好好谈谈,算逃家也要跟她打个电话,让她知道自己的决心。自己错了,错得离谱,说什么要当一个好母亲,自己根本错得没有资格怀有孩子……
慢慢的,一滴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从蒋欣的眼角滑落脸颊,滴溅在地却没有惊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