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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我也想学!”
“这个就要靠练习了。应该直接和附近的凝水元素感应让它们汇聚成自己想要的形状,而不是先凝出水再改变水的形状水鱼的原理也和这个差不多。”
双双似懂非懂,拉扯着手里的水团。
依蔓感受着空气中凝水法力的流动,一边想着像双双这么用法力果然是太浪费了,一边又暗暗松了口气。果然,双双的天赋只是普通的高,而薛砚那种法术天赋的根本没有第二个。
薛砚虽然使用法术的方法也很简单粗暴,但他对炎炽法系的控制能力简直高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那本来应该是经过无数次练习才能掌握的东西。
依蔓的法力一直很弱,所以无比重视使用法术的技巧,力求控制精准,一丝法力都不要浪费。
虽然这样,她的法术依旧比那些天赋高的人随手使出的法术弱很多。
不过也是因此,她的基本功非常扎实,教导双双的时候便很轻松。
“闭上眼睛感受到空气中的凝水元素了吗?在心里想象你想要的形状,把它们汇集城那个形状好,现在”
少年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为什么这么麻烦的啊,那玩意随便一变不就出来了吗?”薛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不耐烦地抛着手里的火球。
“哇二哥别添乱,”双双睁开眼嘟着嘴十分不满,“姐姐在教我变小鱼!”
“我也会!”薛砚一抬手,那个火球瞬间扭曲了形状。
依蔓勉强地问:“你这是鱼?”
“不像吗?”
“额,扭曲的三角形加正方形?”
双双十分不屑:“一点都不像鱼!不好玩。”
薛砚大受打击,嚷道:“那你变一个像的啊!”
“姐姐不是正在教我嘛。”双双拍掌道。
依蔓抬起手,手里赫然又是一条鱼。那鱼只有半个手掌大,活泼地甩着尾巴。
“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用法术做这种小玩意,”他撇嘴,瞟了一眼她的神色,又补充道,“不过这条鱼确实做得不错。”
依蔓把鱼递给双双,对薛砚说:“你来的挺快。房间收拾好了?”
“对啊,我就是来找你的。”
大娘也踏进房间,赞叹道:“小依姑娘的法术学得真好!双双你看见没”
双双接道:“知道了知道了,要和姐姐多学习。”
大娘又转向薛砚:“阿砚你也是”
然而此时的房间内并没有他的身影。
他已经在大娘赞叹的时候拉着依蔓回家了。
“调皮孩子。”大娘笑了笑,转身进了后厨。
在依蔓的想象中,薛砚的家应该是家具摆得十分凌乱、各种东西随便乱扔、没准还能发现被烧焦的痕迹总之就算大娘可能帮忙收拾过,她还是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所以当她踏进他家时,着实吃了一惊。
屋里整齐地有些过头了。
不,与其说整齐,不如说空旷。
毕竟,对于这种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摆的屋子,实在不能用整齐来形容。
薛砚家和大娘家、村长家的构造都不一样,是双层的小楼。
进门处摆着一个绘了些魔法纹路的木制屏风,可能原理是一个小型的防御法阵,不过很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激活。
绕过屏风,便是主屋。
主屋的墙壁上也绘着一些装饰性的纹路,但那些纹路并没有铺满整个墙壁,而是留下了或圆或方的空缺。
房顶上的炎灯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浅褐色的地毯从屏风一直铺到了房间的最里端,连着上楼的木制阶梯。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空无一物。
依蔓问:“你家主屋都不放点桌凳吗?”
薛砚无所谓地说:“送人了。”
她又问:“墙上纹路的空缺原来应该是挂着画的吧?”
“都送人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依蔓想象了一番这个房间原来的摆设,摇头道:“糟蹋了好设计。”
“又不是我送的,”薛砚一边朝阶梯的方向走一边说,“我娘送的。全村每家每户都送了点。”
她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薛砚踏上一层楼梯:“我家值钱的东西也没几样。她希望他们能照顾好我。”
她莫名地听出了临终托孤之意,顿时沉默了。
薛砚倒不是很在意,兴冲冲地领着她走过二楼的走廊,推开一间紧闭的房门:“你最近住这里就好。”
这间房间有个很大的窗户,冬日的阳光洒在刚刚收拾好的床铺上,暖意融融。
依蔓没急着进去,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二楼好像比一楼大很多啊。”
“啊,你发现了?我娘用过法术,所以我家的二楼特别大,有好十几个房间。”薛砚说得颇为骄傲。
她说:“据我所知,风间法系对于空间的操纵只限于短暂传送,不可能有你说的这种的法术。别的法系,好像也没有这样”
他断言:“你一定是学得太少了。”
四面八方依然满布着村外结界传来的法术波动,依蔓无法判断这里到底用了什么法术。她点点头:“有可能。”
“就是,别磨叽了,赶紧看看这个房间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依蔓走进房间,转念又道:“这个法术你知道具体怎么施展吗,我想学。”
“我又不是风间的,”他撇嘴,“当然不会。你也不是,想学也学不了吧。”
她严肃道:“虽然不能用,但我可以了解一下法术机理。”
“行了吧你,头脑里除了学法术还塞了别的东西吗?”薛砚扶额。
依蔓认真反驳:“你昨天还说我头脑里塞的全是些没有用的法令”
“这你也记得?哎不是,我说,这房间应该不缺什么东西吧?”
“不缺。有桌有凳有床,足够了。可能在我行李拿回来之前,还缺点笔墨纸砚。”
“这个有,”他露出笑容,“在桌子旁边的那个小柜子里,特地给你找的。”
“多谢。”
“我房间是刚上楼左边第一间,有事可以来找我不过我一般也不在房里。其他房间不要进了,里面有些带阵法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嗯,”依蔓弯身从矮柜里拿出笔墨纸砚,认真在桌上摆好,“这房间很暖和。”
浅蓝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来,让她看起来安静而柔婉。
“最暖和的一间给收拾给你了,也不知道为啥那么怕冷,”薛砚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多锻炼知道吗!明天开始每天和我出去跑圈。”
依蔓磨墨的手顿住了:“你说什么?”
“晨!跑!”他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晨跑?”
“就这么约好了,依大小姐你就是老不运动才这么怕冷,”他擅自决定道,“我去帮大姨晾干货,午饭再来叫你。”
说着,他便纵身从窗口一跃而下。
“我还没有答应。”依蔓起身走到窗边,感到十分头疼。
那个黑发少年笑嘻嘻地站在篱笆旁,抬头挥挥手,便迈着闲散的步伐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依蔓无奈地走回桌边,把怀里的纸张拿出来,很快便陷入了新一轮的计算之中。
这个结界如果是清辉法系的,按计算,应该削弱得比现在的状态更多所以,一定是多种法系混合的结界。
如果村长说的没错,是郡守派人加强了薛砚娘亲的法阵,有一点讲不通,那就是属于一个法师的结界,理论上不可能被对立阵营的法师加强。所以,可能是村长对法术的知识掌握得不够好。这个结界应该分为两层,里层是薛砚娘亲所属的风间法系,外层则是郡守派来法师的其他法系,其中也许有清辉法系。
但是,这两层结界现在看来已经完全融合到了一起,情况显得更复杂了。
第10章 晚宴与醉意()
傍晚时分,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依蔓走到窗边,远远地便看见一行彪形大汉满载货物而归。
之前在村长家见过的木讷村民们此刻表情都生动了起来,他们簇拥着这些大汉,忙前忙后,点头哈腰。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高官驾到。
她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薛砚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依蔓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行李,便又坐回桌前,准备接着之前的思路往下写。
她刚写了几个字,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