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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异鸣没行出几步去,满面疑惑之色的吴天远便如幽灵一般闪现在他的面前。吴天远想不出宫异鸣为什么事情来找他,是以只是对宫异鸣道:“你跟着来。”便将宫异鸣领至一座凉亭之内。里面的柳含烟也是惊奇地望着宫异鸣。而宫异鸣看见身着女妆的柳含烟却也是将两眼看直了,心道:“原来这个小妖精原来倒是个绝色美人,若是能将这个小妖精搂在怀里,我便是少活十年也愿意。”一时间,他甚至忘记了左臂的疼痛。
吴天远见宫异鸣也不说话,只是色迷迷地望着柳含烟,心中着实有气。当下他重重地咳了一声,宫异鸣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想起这个柳含烟是吴天远的人,可动不得。估计还没动上一动,自己这条小命便会丢在这里。于是他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将“倚翠楼”发生的事情向吴天远说了一遍,甚至连自己挑拨李越前的话语也没敢遗漏,最后道:“吴大侠,你快点去那里阻止李越前,否则他真的把‘倚翠楼’给拆了,那可就糟了。若是他再一怒之下将礼部衙门给砸了,到时候那可真的便成了朝庭的钦犯了。”
吴天远听到这里却笑了起来,向柳含烟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傻小子以为拆了一家妓院或是将礼部衙门给砸了便可以阻止朝庭的官妓制度了?世上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柳含烟闻言也是莞尔一笑,道:“愣子这么一折腾,总以让楚春城头痛半天了。”顿了一下,柳含烟又对吴天远道:“你还是去看一看吧,别真的让愣子把事情闹大了。”
吴天远却满不在乎,道:“我们本来就是江湖亡命,当真作了钦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完,他又向宫异鸣问道:“我刚才好象听你说起过楚春城也会去‘倚翠楼’?”
宫异鸣见吴天远似乎并不担心李越前成为朝庭钦犯,悬了老半天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点了点头:“我听丁怀忠是这样说的。”吴天远又看了一眼宫异鸣的左臂,道:“这是被我那兄弟打折了吗?”说完,吴天远也不待宫异鸣说话,便伸手过去将宫异鸣断骨接好,敷上药,又找来夹板,将断骨处固定好,并为宫异鸣开了两张方子,让他内服外敷。
在宫异鸣的印象中,吴天远应该对其恨之入骨才对。却没想到吴天远竟然会亲手为他治伤,他第一次发现吴天远这个人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可怕。再想到自己师兄妹曾经偷袭过吴天远,并差点取了吴天远的性命,即使如他这样厚颜无耻之人也不禁微微感到一丝羞愧。
吴天远忙完了宫异鸣的事情之后,这才转头向柳含烟道:“我去看看楚春城究竟是如何劝说愣子的。”说完,吴天远的身形一晃,便在宫异鸣与柳含烟的面前消失了。宫异鸣可不敢再盯着凉亭中的柳含烟看,他害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致于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所以,他也不向柳含烟道别,匆匆赶回胡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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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鬼仙定计(四)
自从宫异鸣走后,丁怀忠与郑千里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度时如年了。而李越前喝醉了之后,嘴里翻来覆去的也始终就那两句话:“朝庭怎么能开妓院呢?简直是伤天害理,逼良为娼,有伤风化。(后面那两个词是刚刚学来的)”除了这两句话,李越前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有水平的话来了,只听得丁怀忠与郑千里二人不胜其烦。接下来,李越前又让二人将“倚翠楼”内的妓女们一个个叫来,向她们询问她们是不是心甘情愿来妓院作妓女的。
丁怀忠与郑千里乘着这个机会便将“倚翠楼”内的众嫖客全部打发回去了,也没有听到李越前是如何盘问那些妓女的以及那些妓女究竟如何回答李越前。不过事情是明摆着的,即使是最为淫荡的女子,也不会自甘堕落到来妓院里当妓女的地步。李越前这一通瞎折腾,除了显示出他本人极为幼稚之外,其实什么也证明不了。
盘问完众妓女之后,李越前的脸色便显得越来越激奋,丁怀忠与郑千里二人的心又拎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李越前随时都有可能从“倚翠楼”内冲出去,将他所说的那个“肮脏的礼部”给一把火烧了。果然没过多久,李越前便大叫起来:“怎么大哥和楚大哥还没到?我现在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去了!”丁怀忠忙向李越前道:“李大人,既然您已经等了这许久了,也不再乎多等一小会啊!楚大人和令兄转眼便到……。”
而李越前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截口道:“胡说!我再也不听你的鬼话了,楚大哥和我大哥根本就不会来!如果他们肯来的话,早就到了!我现在就把那个万恶的礼部衙门给烧了!我一定要让大哥看看,我李越前如今也闯出名堂来了,好让他快点来见我!”
丁怀忠听到李越前口中的“肮脏的礼部”已经升级成“万恶的礼部”了,估计这一回自己是劝不住李越前了。他见李越前转眼间便要冲出去了,慌忙拦在李越前的身前。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李越前却抬手去抓丁怀忠的胳膊,喝道:“我只不过想干点正经事,你怎么总拦着我?你给我滚开!”
丁怀忠也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李越前去把礼部衙门给烧了。他的身体向前侧一滑,让开李越前抓来的手掌,右手疾探去拿李越前肋下的“章门穴”。丁怀忠的武功决不在“海外三仙”任何一人之下,李越前想胜过他至少也得在四五十招之后。只是以丁怀忠的功夫想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阻止李越前从中冲出去,确实也是他办不到的事情。
却听李越前冷笑一声,道:“怎么?还真想与我动手?”当下他不退反进,右掌如刀,直切丁怀忠的臂弯。而左掌划了个半弧,直向丁怀忠的背心击去。丁怀忠见李越前这一招颇为精妙,存心是想将自己逼退至一旁。可丁怀忠却不敢退,他怕自己退开之后,李越前趁势冲出去。因此他一咬牙,准备拼着挨李越前一掌,也得将李越前留下来。
“住手!”随着喝止声响起,楚春城与虞五常的身影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屋内,抬手便接住了李越前的左掌。而丁怀忠眼见楚春城已经赶到了,心神一懈,当下他只是侧身一闪,避开李越前切身自己臂弯的那一掌,退到一旁。两掌接实,发出一声闷响,李越前只觉自己的左掌如同击在山壁上一般,震得掌心好一阵麻木,也不再进击了。
楚春城的面上如同罩着一层寒冰,冲着李越前厉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楚大哥,我干什么了?”李越前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是以他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想去烧礼部衙门,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若是干了这样的事情出来,立刻便会成为朝庭的钦犯!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住你!”
李越前奇道:“楚大哥,难道你也认为朝庭开妓院是对的了?不是伤天害理,逼良为娼,有伤风化了?”
李越前的这个问题倒是不好回答,按照侠义英雄的观点看来,李越前说的一点错也没有。楚春城也不直接回答李越前,只是道:“规矩是朝庭定的,我们身为朝庭的官员只有按照规矩办事。”
“可是这规矩定得不对,我不照着办!”李越前觉得自己占着理,所以不作丝毫的让步。
楚春城听到这里也是十分头痛,心中暗自恼怒:“这个丁怀忠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你们请李越前出来喝酒,什么地方不好去,却偏偏非得带他到‘倚翠楼’左近来喝酒。惹出这样棘手的事情来。”可是这时也是不责怪丁怀忠的时候,当下他只有道:“朝庭的规矩不对,可以改嘛!不过在没改之前,你还是得照着朝庭的规矩办事。”
“改?怎么改?”李越前倒从来没有想过朝庭的律令也能改,因此他被楚春城说愣住了。
“这个朝庭是皇上的朝庭。只要皇上愿意改,就能改过来。你想想看,你一把火烧了礼部衙门,便可以让朝庭不再经营教坊青楼了?这根本就行不通。只要朝庭这条规矩不改,朝庭还是会继续经营下去的。你如果觉得这条规矩不对,就应该向皇上禀报,让皇上将这条规矩给改了。可是你一旦烧了礼部衙门,你便成了钦犯,以后可再也见不到皇上了。你又怎么能劝皇上将这条规矩给改了?”
李越前听楚春城说得极有道理,觉有些气馁,去烧礼部衙门的心思便不如刚刚那般火热了。想了想,他有些迟疑地向楚春城问道:“可是我若是向皇上说了这件事情,他却不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