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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遂一战功成,名垂天下。这些历史典故,你都知道么?哼,当年咱家带领族人训练军阵,第一天杀二人,第二天杀五人,第三天杀十人,第四天便军阵严整,号令严明,如此功绩,便是孙子、于公亦有不及,当留名青史,为后世治军典范,在你口中,倒成了大罪!真是井底之蛙,妇孺之见,不识兵机,不知天高地厚。”
袁国仁声嘶力竭地骂道:
“你这个畜生!你杀的都是什么人?杀的都是你的兄弟、叔伯和叔伯爷爷!袁华兵年事已高,只因动作稍慢,被你当众斩杀,袁国材眼有残疾,你说他阵中站位不准,拉出来斩首示众┅┅你你你,你还是人吗,你这个畜生!大家评评理,是不是畜生!”
众人默不作声,伍世杰勉强抗争道:
“慈不掌兵,公公这是为家族万世之业,宁可遭受骂名也要勇往直前,正是公公最值得我辈敬仰之处。公公真是将星再世,不世出之帅才啊!”
袁国仁已经浑身战栗,老泪纵横,道:
“好一个将星再世,不世出之帅才!袁国永,你第七大罪,你好色乱伦,强夺人妻,你可认罪?”
张公公怒气未消,骂道:
“认罪个屁!老子为了家族事业,无暇顾及终身大事,血气方刚之时为了解决问题,偶尔要了几个女子侍候一下,又怎么啦!孔子都说食色性也,老子那是天性,碍着你们什么事啦!老子夺了谁的人妻?侍候之后,都他娘的还回去了,这叫夺妻?这也叫夺妻?老子没少她们一两肉,没伤她们一块皮,一没打二没骂,听话的完事我还给了她们好处,怎么啦!怎么啦!你们这些老顽固,你们为了几个女人,就将宗长赶下台,就不怕葬送家族的前途,你们才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你们以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把我抓住,逐我出门,所以你们今天才这么窝囊!袁国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对这个下跪,对那个磕头,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们这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边张公公怒气转盛,弃‘咱家’‘我’不用,换上了‘老子’;那边袁国仁更是怒不可遏,突然跪倒在地,双手一会高举前伸,一会捶胸拍地,哭喊道:
“天哪,袁家怎么会生出来这么个畜生!神明在上,祖宗在上,你们睁开眼看看哪!袁国永你这个畜生,你还振振有词,辱及先人啊!你堂哥新媳妇进门,你硬要她先陪你过夜,被你活活逼死;袁华娥还不到十岁,论辈分还是你姑姑,你酒后乱性将她强暴;你连自己的亲婶婶都不放过,将她糟蹋后还四处宣扬,害得人家悬梁自尽┅┅五郎真神你开开眼哪,看一看,把这个禽兽收了吧┅┅报应哪,报应哪,畜生被阉,成了死太监,真是报应啊┅┅”
这一番呼天抢地的哭喊终于将张公公彻底激怒,只见他脸上五官扭曲,颈上青筋暴起,接着身上黑袍忽然鼓起,陡地站起身来,右手自袖中闪电般伸出,对着跪在地上的袁国仁头顶凌空一掌击去,“嘭”地一声,袁国仁头骨碎裂,脑浆四溅,在一声凄厉的悲嚎中扑地死去。
袁国兴一声大叫:
“啊!好!你把我也杀了吧!袁氏列祖列宗,我来了!”
往前冲到张公公面前,挺直胸膛,两眼怒视袁国永,凌然不惧。身后袁文则、袁章武、袁章功三人像袁国兴一样,大步往前走到袁国兴身后,挺直胸膛,怒目而视,显然都准备好了昂然赴死。眼看着一场惨绝人寰的大杀戮迫在眉睫,祠堂大厅中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已经冻结。
第39章 三件宝贝()
高韧一直都在全神贯注地观察场上局势,自小练习的百月筑基功确实基础厚实,这阵子真气在体内高速流转,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六百三十九块肌肉都经真气浸润,随时准备出手施救。可是这张公公武功实在高得离谱,出手快如闪电不说,而且力大无穷,竟凌空便将袁国仁头骨拍碎。要知道但凡出招,往往力大则慢,快则力道不足,是以使用轻锐兵器的追求以快为主,使用重兵器的却无需太快,因为“一力降十会”,力大本就是克敌的本钱。刚才那鞑靼人合儿出便是个大力士,虽然对游氏兄弟的刀法极不适应,但倘若他不弃棍并且遭到展飞鹰偷袭,绝不会那么容易落败。高韧对张公公武功高过自己本有预计,但也没料到高到这个地步,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胜于己,竟眼睁睁看着袁国仁死在自己面前却出手不及。眼下袁国兴等人命悬一线,自己如果出手,明摆着不但救不了他们,而且自己也会小命不保;可是,再次眼睁睁看着张公公大开杀戒而无所作为,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生死抉择当前,舍生取义之举,并不是那么容易下得了决心的。
高韧偷眼去瞧胡胜,只见他全身衣衫鼓胀,右手紧紧握住判官笔,表情悲愤,双目圆睁,眼中竟饱含泪水,死死地盯着张公公。再瞧展飞鹰,却是神情亢奋,眼睛里全是跃跃欲试的躁动之意,只要张公公一个暗示,此人一定会痛下杀手,哪怕是要杀胡胜,恐怕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高韧瞬间觉得心中悲怆莫名,对于自己的命运刹时明了,便如同读书翻到了最后一页,结局明明白白地写着:两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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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浑身煞气外露,那雷霆之怒好似雷声已经传来之后的闪电,马上就要降临到袁氏四人头上。只见他脸上时而阴鸷,时而张狂,目光游离不定,因过于愤怒,连气息都有些紊乱。半晌之后,他突然长出一口气,脸上竟露出诡异的笑容来,道:
“哈哈,咱家好容易回来,不忙着杀你们。咱家先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刚才没有评完理的好朋友,等听完故事再来评一评。”
说完便缓缓坐下,又恢复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诚恳地、客气地说道:
“你们听咱家慢慢讲。你们知道咱家是谁吗?游恩游威知道,你们不知道,只知道咱家名叫张公公。咱家告诉你们,咱家大名张永,任职御用监太监,皇上命咱家掌管乾清宫、御用监诸事,兼提督尚膳、尚衣、司设、内官诸监,整容、礼仪、甜食诸房及豹房、浣衣局、混堂司、南海子事,并督十二团营兼总神机营,是当朝兼职最多、实领兵权的内臣。皇恩浩荡,皇上先后赐咱家蟒衣、玉带,准咱家在宫中骑马、乘轿。你们看,咱家算不算位极人臣、贵显天下?咱家有没有给袁家丢脸?你们袁家把咱家逐出祠堂,有没有后悔?
“那咱家是不是袁国永呢?不错,我原来是叫袁国永。你们这些袁氏不肖子孙对我假意逢迎,将我灌醉,然后将我五花大绑,就在这个地方,宣布我的七大罪状,要我自杀赔罪,否则就将我永远逐出袁氏祠堂。你们就凭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罔顾全族蒸蒸日上的新气象,不思奋发图强以报世仇,却使出阴谋诡计将我放逐,你们的诡计得逞了么?咱家是被放逐了,但咱家过得更好了,而你们呢,不但没有长进,反而更加懦弱无能,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袁国兴,你就这样把我训练出来的袁家兵将变成了一窝缩头乌龟。
“说了这么多,咱家得提醒各位好汉,咱家可是名叫张永,你们千万不可记错,御用监太监张公公。那么袁国永是怎么变成张永的呢?故事是这样的,我逃出袁家,一路逃到河北,在保定府流浪乞讨为生。也是我命不该绝,合该我享受一场荣华富贵。保定府有一户张姓人家,有个儿子唤作张永,在他十岁时就将其送进皇宫,他尽心伺候宪宗皇帝,官至内官监右监丞。不料宪宗早早驾崩,继位的孝宗皇帝便命他守宪宗之墓茂陵。他那时已经捞了不少钱财,哪耐得住如此寂寞?于是偷偷潜回保定家中,访得我相貌与他极为相似,便让我顶替他去守茂陵。我名字当中有一个‘永’字,他名字也是‘永’字,两人又容貌相仿,岂非上天暗示我机缘在兹?况且当时我衣食无着,还在坚持修炼无上内功,正需要一个有吃有穿又无需做事的地方,遂狠心自宫,去做了这个差使。谁能料到咱家鸿运当头,守陵十年之后,又被调回去侍奉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等到皇上登基,马上任命咱家为御马监左监丞,随后不断恩宠,才有咱家今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咱家在众叛亲离之后又绝处逢生,不知是祖宗恩庇,还是自己命硬?
“嘿嘿,你们是不是想问咱家修炼的什么无上内功?各位江湖朋友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