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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正堂似乎想解释什么,高韧冲他眨了眨眼,他把话又缩了回去,又问道:
“兄弟你真的不会有事吧?要不要我守在外面,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真没事,放心吧。来来来,吃饭,这天赐油盐做的菜可不能浪费,得吃个精光!安兄,你不能吃,闻闻总是可以的嘛,来,闻闻!”
“别烦我了!说了不吃,就闻都不闻!我也要四大皆空!”
“哎哟,安兄也要修禅得道啦!哎,安兄,你跟意空长老好熟啊,敢喊他老和尚!吴堂主都不敢这么喊吧!”
“我也不敢,刚才一时得意,忘了这茬。我们派到寺里几个兄弟私底下聊天的时候,经常这么叫他,唉,叫得多了,有时就会犯错误当面发生口误。吴堂主,他要是告状到咱们公会,你帮咱讲讲好话。”
吴正堂正大口吃饭,满口食物,只“唔唔”地答应。油盐虽然稀奇,菜却甚是简单,一盘豆腐,一盘清菜,一碗菜汤而已,幸亏份量足,饭也多,两人实在饿得不行,到口里全是美味。
“堂主,安兄,我初涉江湖,什么都不懂,你们多跟我讲点江湖上的故事呗!”
安阔嘴巴得闲,问道:
“好啊,你想听什么故事?”
“嗯,要不先讲讲你们平正公会,行吗?要是会规不准讲就算了,换别的也行。”
“那有什么不能讲的?我来说吧,平正公会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帮会,专门干打抱不平、排忧解难的事。会长叫安其文,武功高强,义薄云天,乃是江湖上一等的好汉,嘿嘿,我就是蒙会长看得起才加入公会的。公会内部四个堂,忠堂、义堂、和堂、信堂,吴堂主就是和堂的堂主。忠堂管公会内部钱财、人事和发布谕令,会长自己兼任堂主;义堂,也就是我所在的堂,堂主叫展飞鹰,也是武艺高强,一手鹰爪功名震江湖,堂内高手济济;和堂就是负责处理对外关系的,管理江湖上一些前来投靠的小帮会,和各地官府、帮会打交道等等,是吧,吴堂主;信堂,这个信堂嘛就是专门开当铺的,毕竟公会也要挣钱才能养活这么多人嘛,对不对。吴堂主,我说得对吧?”
吴正堂仍在埋头大吃,只“唔唔”地应着。这人干起活来风风火火,赶起路来连喝口水都嫌没时间,一坐下来开吃倒也不含糊,眼看着吃了四五碗,还在哗哗地往嘴里倒。
“你还没说义堂干嘛的,也没说信堂堂主是谁呢!”
“哦,义堂,你一猜就猜得到啊,是我们公会最强大的力量,公会能够在江湖上创出字号,让其他门派帮会服气,主要就靠我们义堂啦,谁不服气就打谁,哼哼,义堂就是干这个的。信堂堂主叫胡元宝,外号铁算盘,他主要就是做生意,你看名字也知道对吧,不过他还是副会长呢。我们义堂展堂主也是副会长,只有吴堂主暂时还不是,他当堂主时间还不久,我相信过段时间也会升任副会长的,对吧吴堂主。”
吴正堂这回完整吞下了一口饭,一边拿起汤碗往自己碗里倒汤,一边一本正经地说:
“别乱说,会中事务,全凭会长副会长决策,咱们做好本份就行,不要乱猜乱议。”
高韧笑道:
“快吃完啦?我也差不多了。安兄,咱们打的赌还要你帮个忙呢。”
“什么忙?不会要我陪你睡里头什么的吧?”
“哪能啊,我是说我刚看了,那房子终日不见阳光,屋里又湿又冷,你帮我再去弄一床被子吧?”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敢睡那怀德和尚的床上,用他的被褥吧?这样,我只给你一床被子,别的不管,你要冷了,便去加上他那套被窝,哈哈。等着我,马上就拿来。”
安阔刚出门,吴正堂挪过身子,问:
“把他支出去了,可以说了吧?刚才说的‘屋里有蹊跷’是什么意思?”
高韧小声道:
“还不敢肯定,要晚上查过才知道,白天的时候人多,察看不便。对意空和安阔,咱们都要防着点,有点不对劲。明天我在寺里转一转,你得找个借口抽空出去找两个帮手来,武功不用多高,听话、能守住秘密就行,来了后悄悄地安顿到客舍,咱们不能用他们的人,以免走漏消息。担心我晚上住禅房的事?放心,我人好心善,文殊菩萨不会找我麻烦,只会帮我的。”
“行,就这么办。吃完饭我就去睡觉了,我去叫他们安排一个离你那儿尽量近点的地方住,有事你大声叫,我就赶过来。明早天一亮我就来看你┅┅”
话没说完,高韧眼睛余光瞟到安阔已经兴冲冲地走进来,赶紧轻轻把吴正堂推了一下,吴正堂会意,坐正身子呼呼地喝汤。
高韧站起身来,迎着安阔,接过他手中的被子,笑道:
“走咯,赚钱去咯!安队长,跟上来哟,你可得在外边守着呢,要是我偷偷溜出来你没发现,可怪不得我咯!”
第18章 气定神闲()
天刚蒙蒙亮,吴正堂猛然惊醒,三下两下穿好衣服,直奔而出。到了门外,也不管正下着毛毛细雨,大步就往高韧所住之处跑,离老远就高喊道:
“高韧!高韧!怎么样?”
此时寺里僧众都尚未起床,满山满寺除了鸟语虫鸣外都静悄悄的,他这大嗓门一喊出,声音极是燎亮,吓得树上正悠然演唱的小鸟都扑腾飞起。远远地听到高韧答道:
“大哥,你也太早了吧?我很好,你再睡会吧!”
吴正堂已经走到银杏树下,站在门外道:
“昨晚实在太困,一会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刚才才醒。你真没事吧?”
高韧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显然还躺在床上,道:
“我的好大哥,真没事呢。唔,我再睡会儿哈。哦,还有,帮我看看安队长在外边没,过一阵我就要出来了,他可别耍赖。”
吴正堂满脸歉意,听到这话顿时笑出声来,道:
“哈哈,真服了你。行,我看看他在哪。”
转过身一边找,一边喊:
“安队长?安队长?安阔,你在哪呢?”
附近转了一圈,哪有安阔的影子?别说安阔,就是别的巡守队员也没见一个。回到门前,提声道:
“没人,一个都没有。行,你再睡会,我逛逛去,呆会再来叫你,一起早餐。”
“唔唔,再来的时候,一定记得叫你安队长一起来啊。”高韧翻了个身,美滋滋地伸了个懒腰,继续睡觉。
大半个时辰后,高韧还在做梦呢,“哗”的一声,门被一下推开,安阔当先闯进,后面跟着笑容可掬的吴正堂,还有一个中年和尚。
高韧从被窝支起身子,睡眼朦胧,抗议道:
“哎哎哎,怎么不请而入,扰我清梦!你这是干什么呢?”
安阔也不说话,进门后左瞧右瞧,半晌才答道:
“好,算你狠!他娘的,老子昨晚呆在外边守了一阵,比这里头还吓人,又冷,才知道上了你的当了。叫了个队员来替老子守,老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跑了!行,我愿赌服输,等回到公会,我就给你钱,二百两嘛,小意思!”
吴正堂笑道:
“安队长这就不对了。高韧又不是咱们公会的人,哪能随你回公会去要钱?”
安阔道:
“咦,吴堂主,你怎么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呢,不帮自己人,倒帮别人来欺负我。昨晚我看你俩就不对劲,合着是合起来欺负我的吧?”
高韧看安阔是真急了,打圆场道:
“安队长大概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不急,以后再去公会接账就是了。你们平正公会在江湖上做的都是一言九鼎的事,公会上下都是一言九鼎的江湖好汉,我还怕安队长赖账么?”
吴正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此时那跟来的和尚上前一步,道:
“两位檀越,小僧是本寺知客,专司接待,法名见明。意空监院因昨晚在禅房与檀越讨论怀德禅师圆寂之事时妄言恶语,幸亏吴堂主提醒,监院今早起来自觉犯戒甚重,一早便找维那申报领罚,被依戒律处以面壁三天,因此寺里派我来招呼两位。两位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小僧定当尽力办到。现早膳已经备好,请两位随小僧到斋堂用膳。”
吴正堂点头道:
“大师严于律己,犯戒同样领受处罚,委实让人敬重。”
高韧已经从被窝中爬出,原来并没有脱衣服睡觉,就是和衣睡在被子里,起床倒也利落。安阔见了,幸灾乐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