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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明,竟然霍然而醒,却是被“咕咕”的叫声吵醒。这“咕咕”声并不是什么鸟儿虫儿发出,恰恰是他自己肚中发出。竟然这才想起,从乌山出来后一直未曾吃饭,可不得饿得咕咕叫了?待要下树觅食,又想起吉利之语,遂取下随身宝剑藏于树叶之中,又摘几片树叶将脸上、手上到处去擦。才擦两下,猛地忆起当**着吴钢用树叶擦脸,当时她那极不情愿、受尽委屈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只觉心中一酸,竟凭空发起呆来。
吴钢,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明不白就失去了踪迹?
“咕咕!咕咕咕!”
肚中的催促将竟然拉回现实,他瞧着四下无人,赶紧溜下梧桐,这时才看清对面那小岛的模样,乃是顺着江流方向的一个长岛,其形状北窄而南宽,仿佛天上的弯月不小心坠落湘江,偏偏没落到江流正中,却将江水分成西窄东宽两道江流,以是从西岸泅水而过亦非难事。此时天亮时分,岛上已是炊烟袅袅,看来还住了不少百姓。
竟然举步向南,来到溁湾港吃了些东西,此地正是当日与吉利、新海泽及付东雄、银彩霞从听雨轩突围后的第一个落脚之地,此后吉利在此与众人告别,其他人则启程前往乌山。难怪当时吉利要走,原来此处便是到了他家门口!
只是后来刘十步怎么找到他的呢?
不好,他这个住所恐怕是已经被发现了吧?
不对,以吉利之谨慎来看,他的这个藏身之地绝对没有暴露,当时刘十步找到他,肯定是在别的地方。狡兔三窟,吉利应该不止有一个藏身之所。
呵呵,这个吉利还真是个谜啊!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竟然摇了摇头,努力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我管他是谁呢,我在这儿守七天,要是没什么异常,我就办自己的事去了。我和他其实也是萍水相逢,机缘巧合之下有过共赴生死之义,而今我护送他至此,再守护七天,也就仁至义尽了。
不错,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燕一针现在该从哪里着手,去找这个燕一针呢?
还有,不知道吴钢去了哪里。还是从乌山派周边地方开始找吧,说不定也能发现一些吴钢的消息。
竟然买了一套当地人穿的衣服换上,留心观察溁湾港来往人群,发现除了过往客商、当地小贩,也常有武林人士出没,而百姓大众并不以为奇。小小一个港口,乞丐却不在少数,竟然瞧他们行动颇有章法,心想这大概就是丐帮之人了。听当地人闲聊讲起,才知吉利所在的小岛名叫许家洲,也有数百户人家,绝大部分都是许姓。呵呵,吉利到了岛上,大概也该改姓许了吧,不知叫个许什么?是不是就叫许愿?
这天中午时分,竟然点了一条鲫鱼、一份卤肉正在吃饭,想了想又加了份糖油粑粑,头脑里再次浮现出上次在四方馆吃饭时的场景:自己把鱼吃得一点不剩,吴钢泪眼婆娑,又被糖油粑粑烫得一声大叫。这个小店的口味比之四方馆自然有所不如,不过在竟然吃来,却觉得酸甜苦辣咸涩麻,个中滋味回味无穷。
小二领着一个清秀书生在他桌对面坐下,那书生斯斯文文道:
“小生这厢有礼了!和尊兄拚个座,不碍事吧?”
竟然点点头,把几个菜碗往自己这边挪一点,忍不住扫了一眼他的咽喉和胸部,以此分辨他是否女扮男装,只听那书生道:
“尊兄尊姓大名?小生姓许,名唤许成大,乃本地许家洲人士。”
竟然不欲吐露姓名,又不愿捏造一个化名,憋了一阵答道:
“在下山野鄙夫,无足挂齿,许兄请便。”
那书生自腰间解下一把带鞘长剑横搁到桌上,眉头一挑道:
“尊兄英气逼人,何必过谦!小生乃武当俗家弟子,师父便是张如松首座之大弟子单五郞。”
其时武当派名气在外,曾蒙永乐皇帝敕封“大岳”,意思是其山更在五岳之上,并征发军民20余万,由礼部尚书亲自督工大修宫观。是以武当诸人,自掌门人凌虚子,至三大弟子李慕仙、莫太真、张如松,乃至张如松门下一些学武有成的弟子,无不在江湖上声名赫赫。怎奈竟然茫然不知,漠然答道:
“哦,佩服佩服。”
说这话时眼睛瞟向门口,竟完全没把这位武当弟子当一回事。许成大抓起桌上长剑,连剑带鞘在桌上重重一拍道:
“什么意思?我折节下交,你这是给脸不要脸!亮你的剑!”
第八十六章 莫名其妙()
“亮什么剑?”
三个人从门口簇拥而进,当先一人大踏步走过来,接着说道:
“我们是平正公会的,正要找使剑的人。来,亮出剑来看看!”
原来竟然虽然换了一身农人衣服,相貌也平常之极,但毕竟“腹有功夫气自华”,在店中仍是颇为引人注目。这边许成大说他“英气逼人”,倒不完全是恭维他。只是竟然见他脚步飘浮,一看就是个花拳绣腿的角色,因此确实没把他放在心上,目光只被门口进来的三人吸引。许成大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站起来跨出一步,转身抱拳道:
“三位原来是平正公会的英雄,久仰久仰!小生武当许成大,师父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单五郎,各位英雄,小生这里有礼了!”
那人一怔道:
“武当派的?”
赶忙抱拳道:
“原来是武当的许大侠许公子,久仰久仰。”
许成大面有得色道:
“不敢当,不敢当。小生刚才正和这个人理论,只因他对我师门颇有不敬,正准备让他见识见识武当派太极剑的厉害,倒叫几位英雄见笑了。”
竟然坐在凳子上,既不站起来也不说话,漠然看着他们两方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像个局外之人。平正公会那几个人这时才把目光转向他,其中一人忽地叫道:
“咦!”
登登连退数步,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双手举到胸前,对其他两人道:
“你们看,像不像?”
这三人眼睛一会看看纸上,一会看看竟然,许成大奇道:
“像什么?”
那三人并不理他,却纷纷急忙亮出兵刃,将竟然围在了中间,领头那人叫道:
“你是何人?平正公会与你何冤何仇,你要下此毒手?”
三人这一围,将许成大也围在了中间。许成大赶紧往后一跳,也拔出剑来指着竟然,口中说道:
“果然不是好人!快说,姓甚名谁,师承何人!再不说,我手中宝剑就不客气了!”
竟然莫名其妙,隐隐觉得自己陷入了某个圈套,但他一时也想不清楚,更懒得解释,冷哼一声道:
“胡说八道!”
许成大怒喝道:
“找死!”
左脚提起,往前一步跨出,手中之剑先撤至腰间再突地发出,直刺竟然前胸,乃是太极剑中的一招“弓步直刺”。可惜店中桌凳摆放不成规矩,他这一脚跨出步幅甚大,小腿猛地一下磕在刚才自己坐过的条凳上,出剑尚在中途,自己倒先“哎哟”一声,脚下一软,手上亦随之全没了力道。
店中众食客见这边动起手来,纷纷离座躲避,此时见许成大这个狼狈样,顿时哄笑一片。有人高声笑道:
“许公子,别摔着了!”
而平正公会三人被许成大喧宾夺主,见许成大不过尔尔,此时亦不再犹豫,领头那人叫道:
“动手!先拿下再说!”
这三人两个使刀,一个使剑,或劈或刺,齐往竟然身上招呼过去。
竟然不慌不忙,身子往侧后一滑一晃,从坐着的凳子上飘身而退,轻轻巧巧便脱出了四人的包围圈。
围观众人齐声叫道:
“好身手!”
许成大自己受到众人嘲笑,此时又见竟然收获喝彩,更觉恼羞成怒。只见他一张白脸瞬间涨得通红,右脚用力一蹬,身子腾空之际左脚前跨,左脚落地之时再次右脚前跨,手中之剑顺势刺出,乃是一招“跳步平刺”。
竟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把眼睛盯着平正公会那使剑之人,道:
“剑法不错。”
说话间突然顿住身形,旋即猱身而进,贴着许成大刺来的剑身欺入他身前,右肘抬起,猛地一肘击在他脸上,左手则劈手夺过他手中之剑。他身子毫不停留,就从正在倒下的许成大身前掠过,剑交右手,忽地一剑自下而上斜斜划出,这才飘身退开,眼睛仍盯着那使剑之人,道:
“你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