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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之理,自然这做姐姐的也替你担了大部责任,把那真的解药给了无为道长。”
徐凤眠心头大震,但表面上却极力的保持着镇定从容,说道:“在武林中走动,信义当先,人家既然以真本真画,给咱们交换解药,咱们岂可以伪药给人,花大哥纵然是知道,也未必就会怪我……”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至于要我留心二婢,那更使在下不解,难道二婢还敢谋算于我不成?”
红芍夫人笑道:“你一片天真,对人对事,毫无戒备,在江湖之上走动,未免是太可怕了。二婢固然是不敢害你,但令兄花无欢难道也不敢害你吗?”
突然停口,侧耳听了一阵,疾快的一个翻身,跃出室外,又缓步走了回来,接道:“如若我的推断不错,这两个丫头,必然极尽温柔体贴,撒娇卖乖以博取你的信任宠爱,使你对她们丝毫不生怀疑之心……”
徐凤眠暗暗忖道:这话倒是不错,这两个丫头确实如此。
但闻红芍夫人继续说道:“花无欢把两个深得你宠信的内奸,放在你的身侧,如是想动手谋算于你,你自然防不胜防,姐姐役使百毒,但亦有用毒的能手,如若有一天,花无欢发觉你桀骜难驯,或是发觉你为人大过端正,难以和他们同流合污,随时可以命二婢在你的茶、饭之中下上缓性毒药,解药由他控制,迫你就范,听他之命,为他所用……”
徐凤眠想到花无欢喝令那侍女夏荷自断手臂的残酷,心中油生寒意,暗道:这话倒也不错,如若那花无欢觉着我不和他们合流时,以他为人,极可不顾结义之情,在我身上下毒。
只听红芍夫人接着道:“那时,你悔之已迟,姐姐言出由衷,小兄弟你可要三思,最好能够和二婢疏远……”
突然伸手,由头上拔下一支玉簪,接道:“小兄弟,这支玉簪,乃天山特产的寒玉,带在身上,不但可避瘴气,且可试出百毒,吃饭用茶,先用这簪试试,如若茶、饭之中有毒,这玉簪立时变成紫黑之色……”
徐凤眠道:“这等珍贵之物,在下如何能……”
红芍夫人笑道:“此事关系你的生命安危,我这做姐姐的岂能不关心么,快些收起来吧!”
徐凤眠缓缓伸出手去接过玉簪,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夫人的宠赐,使在下心中不安。”
红芍夫人道:“你只要知道姐姐对你一片爱护之心,那就够了。”缓缓站了起来,接道:“姐姐不打扰了,这就告辞。”转身走了出去。
徐凤眠只觉心中一片暖意,想叫住红芍夫人说几句感激的话,又觉甚难启齿,只好忍了下去。
在这充满着心机、狡诈的环境之中,使徐凤眠有着无所适从的感觉,他初入江湖,即卷人了一场势关武林劫运的漩涡之中,而且他已隐隐觉着,自己正是制造这场劫运的要角之一。
突听一声轻咳,传入耳际。
抬头看去,只见花无欢背着双手,依门而立,不禁心头一震,抱拳一个长揖,道:“不知大哥驾到,小弟未曾远迎……”
花无欢微微一笑,道:“你心有所思,耳目失去了灵敏。”缓缓走了两步,坐了下去,接道:“那红芍夫人来过了?”
徐凤眠道:“刚去不久,大哥如果早来片刻,就可见到她。”
花无欢道:“那倒不用了……”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森严的脸色。
徐凤眠暗道:糟了,只怕玉兰、金兰二婢,当真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人,想那二婢定在暗中偷听,把红芍夫人的话告诉了他……
但闻花无欢长长叹息一声,道:“三弟,你可听过苗疆养蛊的事吗?”
徐凤眠道:“这个小弟听人说过。”
他在三圣谷中之时,已从庄穆辰口中听得了江湖上各地奇事,苗人养蛊之事,早已由庄穆辰详细讲解。
花无欢缓缓接道:“你可知道那红芍夫人,乃当今唯一养蛊的名手吗?”
徐凤眠吃了一惊,道:“这个小弟就不知道了!”
花无欢道:“一般人下毒,大都是在茶饭之中,但那红芍夫人却能借肌肤相触间,传下蛊毒,唉!为兄的一时忽略,忘记早些告诉你了。”
徐凤眠只觉前胸被人重重击了一拳般,心神震荡不已,良久才镇静下来,道:“那红芍夫人既要和大哥推心置腹,共图大事,难道还会在小弟身上下毒不成?”
花无欢道:“为兄在这一方面,可是全然不精,更无法看出端倪,好在三五日内为兄有一位精通医道的好友,即可赶来,不论何等药毒,他无所不精,为了学解蛊毒,他曾在苗疆住了十年之久,待他赶到之后,就可看出你是否中有蛊毒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着道:“在那位神医未到之前,兄弟要多多小心一些,为兄的告辞了。”说罢转身而去。
徐凤眠急忙说道:“大哥请留步!”
花无欢回身笑道,“三弟还有事吗?”
徐凤眠道:“那红芍夫人适才来到小弟之处,曾把玉仙子的画像交由小弟代她保管。”
花无欢神色间掠过一抹森冷的笑意,但一闪而逝,缓缓说道:“她为什么交你代她保管呢?”
徐凤眠道:“她说明晨要和终南二侠决战,生死难卜,故而把玉仙子的画像,暂时交由小弟保管,如若明晨胜得终南二侠,再来取回画像,若是不幸伤亡在终南二侠手中,那幅玉仙子的画像就算送给小弟。”
花无欢道:“那你就好好的代她收着吧!待她赴过明晨之约,再还给她就是。”
他欲擒故纵,以退为进,每一句话都在激动着徐凤眠的感情,使初出茅庐,见闻不多的徐凤眠步步蹈入他的陷阱之中。
果然徐凤眠中了花无欢欲擒故纵之计,忍不住说道:“此图现在小弟之处,大哥可要过目?”
花无欢道:“画圣时天道遗留在人间的,只有这一幅是完整之作,小兄虽然见过那‘众星捧月’残图,却未见过这玉仙子的画像,如若方便,那就不妨取来瞧瞧。”
徐凤眠伸手将玉仙子的画像,递了过去,道:“大哥请看。”
花无欢接过画像道:“为兄原本想要你骗取那红芍夫人这画像,但想到她会下蛊毒一事,心中甚是不安,特地赶来告诉你小心一些,却不料她却先我而来,如今暂把这画像交你保管,咱们势难不还,待为兄鉴赏之后,明晨之前,定当派人送回,免得你到时作难。”
徐凤眠呆了一呆,道:“大哥要带回望花楼去吗?”
花无欢笑道:“风闻这玉仙子的画像,巧夺天工,为兄如在此处鉴赏,万一红芍夫人撞来,反有甚多不便。”缓步出门而去。
徐凤眠心中灵机一动,道:“大哥携走画像,万一那红芍夫人再来问起,小弟甚难回答于她,不如小弟出庄避她一避。”
花无欢略一沉吟,道:“眼下咱们百花山庄之外风云紧急。不如就在庄中避起来吧!”
徐凤眠道:“这个小弟自会小心,不劳大哥挂怀。”
他是异常聪明之人,交出玉仙子的画像之后,已知道入了圈套,图既到了花无欢的手中,势难立刻讨回,想到结盟兄弟之间,还是这般的尔虞我诈,心中大是不安,但此情此景,自己又想不出对付之策,只有设法和闽滇二贾,会上一面,研商一个方法出来。
只见花无欢点头说道:“你若避出庄外,可得小心一些,早去早回,免我挂念。”
徐凤眠道:“小弟记下了。”
送花无欢离开了兰花精舍后,他返回室内,收起三奇真诀,立即离开了百花山庄,直奔正北而行。
徐凤眠出了百花山庄,撇开了大道,专走田野,旋展开轻身提纵之术,疾奔而行。
他隐隐还记得那夜和闽滇双贾比武订交的破庙所在,认定方向一阵急赶,夕阳返照下,果然看到了一座破落的大庙。
这是片异常荒凉的所在,一座破落的荒庙,四周生满了杂树、野草。
徐凤眠隐身在一株大树后,向后探视良久,不见有人追踪,才一提真气,施展开“八步赶赡”的上乘轻功,一连几个飞跃,人已跃过围墙,进入了庙中,穿过二门,直入大殿后院。
仔细一看,景物依旧,乱草之间,空出三四丈见方的一片黄土地。
徐凤眠看景物和记忆相合,辨认一下方向,径直向正东厢房走去。
厢房中木门已朽,满地积尘,但却一左一右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