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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雄英低声说道:“大哥内功精深,哪里会真的有病……”
徐凤眠道:“嗯!大哥定是要闭门不出,苦练绝技。”
周雄英对徐凤眠似乎已十分放心,淡淡一笑,道:“三弟只猜对了一半,大哥避世不出,固然是为了苦练绝技,怕人打扰,但也确实要借机养息伤势。”
徐凤眠道:“养伤,大哥被谁打伤了?”
周雄英道:“这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三弟只怕还在呀呀学语之中,大哥虽然被人打伤,但那一战,却是大大的哄动江湖,大哥是虽败犹荣。”
徐凤眠道:“大哥可是中了人家的暗算吗?”
周雄英道:“大哥武功高强,已有罡气护身,别人想暗算他谈何容易。”
徐凤眠道:“那是怎么败的?”
周雄英道:“那一战,参与的高手非常多,九大门派中,有四家掌门人,亲率高手临敌,还有各处的寨主、帮主、教主等,都是一方之雄,大哥连胜十三场,击败了少林寺中罗汉三僧,武当派中的云阳子、终南二侠,和峨眉、青城两派的掌门人,当真是天下哄动,最后败在了少林寺达摩院住持十方大师手下。那十方大师号称当代少林门中第一高僧,岂不是虽败犹荣。”
徐凤眠心中暗暗忖道:常听人言,少林一派乃是武林中正大门户,花大哥和少林派作对,只怕不是好人……
但觉一阵烦恼涌上心头,不愿再想下去,撒腿疾奔,五个随行的大汉,又被甩落很远。
百花山庄中,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周雄英送徐凤眠进了兰花精舍,才告别而去。
金兰、玉兰早已迎候室外,一见徐凤眠归来,巧笑相迎,送茶,捧水,极尽柔媚。
玉兰提着一双便鞋,屈下一膝,替徐凤眠脱下靴子,道:“三爷,奴婢和金兰姐姐,已奉庄主之命,拨作三爷随身侍婢了。”
徐凤眠嗯了一声,道:“这个,我如何敢当。”
玉兰笑道:“我和金兰姐姐,为此欣幸万分,此后得常随三爷身旁,铺床叠被,不再侍客兰花精舍,但愿三爷能恩准留用,实属奴婢姐妹之福。”
她脸上满是乞求哀怜,显然,这几句话是由衷而发。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两位这般垂青于我,在下感激不尽。”
二婢慌张的齐齐跪了下去,眼眶中泪光隐隐,同声说道:“三爷答应了?”
徐凤眠点头一笑,伸手去扶二婢,口中说道:“你们快站起来。”
二婢一跃而起,道:“谢三爷的恩典。”
徐凤眠心中仍然惦念着江畔灵牌之事,说道:“我要回房去休息一下,无事不要扰我。”
……
……
是夜二更,徐凤眠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带上了柳仙子赐赠的千年蚊皮手套,赤手空拳,轻启室门而出。
哪知二婢对徐凤眠的一举一动,都异常留心,徐凤眠刚出房门,二婢早已悄悄站在室外,劲装佩剑,显然已等候多时。
金兰轻声说道:“三爷,可要奴婢等随行听差?”
徐凤眠怔了一怔,道:“不用了。”
玉兰解下背上的长剑,道:“眼下,百花山庄风起云涌,三爷最好带上兵器。”
徐凤眠笑道:“不用啦!我随便走走!”打了个哈哈,大步离开了兰花精舍,穿越花圃,径直走出庄外。
花园中虽有守夜之人,他们都已认识徐凤眠,已是百花山庄中的三庄主,谁还敢阻拦他?
徐凤眠仰望星辰,辨识了一下方向,突然一提真气,飞奔三柳弯。
这是个晚月之夜,星光朗朗,景物依稀可辨,三柳弯仍然一片荒凉,寒冷。
徐凤眠鹿伏鹤行,走近三株老柳,提气跃起,抓住一个柳枝,借力一个倒翻,隐入枝叶密茂之处,探首向下望去,只见那木桌依然放在原处,香炉也好好摆在上面,只是金炉中,已没有那飘升起来的袅袅烟气,显然,在这一段时间中,并没有人来过。
江涛澎湃,浊浪滚滚,夜暗中望上去一片银白。
徐凤眠隐身在老柳密枝处,足足等候了一个时辰,仍不见有何动静,不禁暗暗一叹道:看来,今夜是不会有人来了。
正打算跳下树去,突闻一阵木橹划水之声,传了过来,不禁心中一动。
转头望去,只见朗星微光下,一艘小舟,急驰而来,片刻间,已临近江岸。
三条人影,连翩地从小舟上飞起,瞬间已到了老柳树下。
徐凤眠仔细一看,不觉心头一跳,暗道:我如果早离开一刻工夫,也难以见到他们了。
敢情当先那一人,正是白天在这里见过的青衣童子。
只见他身上斜背长剑,双手捧着那块灵牌。
紧随他身后,也是个身着青衣的童子,手中捧一架古琴。
最后一人,蓝衫白履,右手拿着一个折扇,缓步跟随在两个童子身后。
徐凤眠目光一转,瞥见一条黑影一闪而没,似乎伏下了身子,心中纳闷,暗暗忖道:这一条人影,不知是何许人物?
就这一转念间,那蓝衫人和两个青衣童子,已走近木桌。
当先一个青衣童子,跃身而起,挂上了徐凤眠的灵位,然后取出三屉香夹,晃燃火折子,点起了拜香,插入香炉。
借着火光望去,看出那蓝衫人,也不过二十左右,玉面剑眉,生得十分俊雅。
香烟袅袅升起,清香四溢。
蓝衫人放下手中折扇,微微一整衣衫,抱拳对着灵位说道:“兄弟年前到此,见兄大名刻在树上,一时动了奇想,借用了徐兄之名,徐兄地下阴灵有知,请恕在下冒名之罪。”
徐凤眠暗暗舒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道这世上,当真有着两个徐凤眠呢。
只听那蓝衫人继续说道:“兄弟虽然是冒用了徐兄之名,但自信并未有辱徐兄的名讳。”
但闻蓝衫人接下去说道:“兄弟受人之托,带这灵牌,来此奠祭徐兄,今日己满七日,明日清晨,兄弟就携这灵牌离去,交还相托之人,但愿今夜徐兄能显些灵异,也好让兄弟归去时,讲给那相托之人听,唉!徐兄啊!你虽然已经死了,但世间还有一位红颜知己,为你痛不欲生,晨昏时分,对着你的灵牌流泪祈祷,比起兄弟来,徐兄是强得多了,徐兄阴灵有知,也可瞑目九泉了。”
徐凤眠听得心中纳闷,忖道:这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哪里有什么红颜知己……
蓝衫人又朗朗接了下去,打断了徐凤眠的思路,道:“你那红颜知己,为你谱了一首凭吊你的曲子,兄弟今宵就弹此一曲,一慰徐兄亡魂。”
只见那青衣童子,捧过古琴,端放在木桌之上,蓝衫人扬手把折扇插入衣领之中,右手一挥,铮铮几声弦响,划破了寂寂静夜。
紧接着琴音丝丝扬起,果然是声声断肠,九曲百转,如泣如诉,古琴哀弦,闻之断魂。
徐凤眠心神受到了强烈的感染,不自觉潸然泪下。
突然,铮铮两声,哀哀琴音,倏然而止。
两个青衣童子霍然拔出长剑,跃向两侧,环顾四周。
原来那蓝衫人正弹到哀伤紧要之处,琴弦忽然断了两根。
只听那蓝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可是徐兄的阴灵,来此听琴?”
他举起衣袖,轻拭去颊上泪水,道:“你那红粉知音,在伤心断肠之中,谱出这一首‘流水断魂’的曲子,当真是每一声,每一字,都和她那哀哀哭声一般,徐兄啊!徐兄,你如阴灵有知,能忍心让她为你哀伤一世吗?”
徐凤眠只听得大为感动,暗忖道:这个人不错呀!他不过受人之托,但却能这般的忠人之事……
但闻那蓝衫人口风一转,接了下去,道:“她为你这般伤心欲绝,徐兄也该为她想想才对,如若徐兄的阴灵,能显些灵异,使兄弟取信于她,兄弟不才,愿一生追随她罗裙之下,慰藉她的哀伤。”
徐凤眠听得怔了一怔,道:“好啊!原来你这般求我,要我显些灵异,好偿你求凰之愿……”
那蓝衫人突然撩起长衫,不顾满地泥浆,跪了下去,说道:“兄弟借用了徐兄名讳,当尽我之能,使徐兄的大名,宏扬于武林之中,人人敬慕,流芳百代,兄弟这一生一世,永作徐兄的化身……”
徐凤眠暗道,你又不是真的为我……
那蓝衫人接了下去,道:“徐兄如肯答允兄弟之求,就请显灵给兄弟瞧瞧。”
这时,那陪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