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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余下七人,个个弃去手中巨斧,捧着肚子蹲了下去。
徐凤眠眼看几人腹疼之状,和那日店中所见一般无二,心中确知巫蓉下毒,心中暗道、我还道她当真脊我而去,原来她在使用诈术,借机下毒。
飞虎大阵,十个人,九个捧腹蹲在地上,只有那长髯老人,仍然肃立不动,但却也在极力忍受着痛苦,顶门上汗水滚滚而下。
巫蓉微微一笑,道:“徐兄,要不要杀死他们,此刻,他们都已无反抗之能。”
徐凤眠双目凝注在巫蓉的脸上,良久未发一言。
巫蓉突然感觉到一阵羞郝,泛上双颊,缓缓说道:“你瞧着我干什么?”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几时下毒,我怎么没有瞧到。”
巫蓉道:“要是被你一眼就瞧出来,我如何还能伤得别人。”
徐凤眠道:“看起来,你已尽得令祖之能了。”
巫蓉摇摇头,道:“差得很远,算起来,我得祖母之能不过十之二三。”
只见那长髯老人冷哼一声,也缓缓蹲了下去。
这时,另外的九个人,功力不如那长髯老者,早已忍受不住腹内疼痛,失声而叫。
徐凤眠低声说道:“蓉姑娘,这些人会死吗?”
巫蓉摇摇头,道:“不会,但他们永不停息地疼下去,到无法忍耐时,大都要自绝而死。”
徐凤眠道:“这毒物很残忍。”
巫蓉淡淡一笑,道:“岭南二魔杀死了我的奶奶之后,使我体会出江湖上的险恶,可怖,我武功不能自保,只好在下毒方面用功夫了,所以,我用毒之技,比过去进步很大……”
望了那蹲在地上的十人一眼,缓缓接道:“这些人和你无怨无仇,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来杀你?他们如是那花无欢的部属,还情有可原,但他们都不是,和咱们作对的原因,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咱们不杀他们,就要为他们所杀了。”
突然伏身捡起一柄巨斧,挥手抡动,一斧一个,片刻间。十个人尽力她劈死斧下。
徐凤眠目睹那十具尸体,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脑袋被生生劈开,死状至惨,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
第395章 : 伯仲之间()
徐凤眠心中忖道:这丫头心中,似是充满了激怒,悲愤,日后要疏导于她才成。
巫蓉连劈了十人之后,投去手中巨斧,笑道:“徐兄,咱们走吧。”
徐凤眠道,“咱们把十具尸体掩埋起来,再走好吗?”
巫蓉摇摇头,道:“不用了,这两面峰腰中,都有花无欢埋伏的人手,咱们去后,他们自会前来收尸。”
徐凤眠点点头,道:“咱们走吧!”
抢在巫蓉身前,接道:“蓉姑娘,花无欢未把你背叛百花山庄一事,传告各路埋伏,你才这般轻易得手,但可一不可再,他们吃过这次苦头,不会再讳疾忌医,定然把你叛离百花山庄一事,通知了最后两阵中人。”
巫蓉道:“你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徐凤眠道:“我的意思是说,下一阵,你不要出手,站在我身后,替我掠阵。”
巫蓉道:“如是我有机会帮助你,难道也站着不动,是吗?”
徐凤眠道,“那倒不是,在下之意是,姑娘不要再用诈术,如是有机会助我,在下仍是感激不尽。”
巫蓉轻轻叹息一声,道,”谢谢你这样的关心我,自从我奶奶死去之后,你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徐凤眠听得一怔,急急举步向前行去。
巫蓉紧随在徐凤眠身后而行。
这时,太阳己为高峰所阻,天色逐渐地暗了下来。
徐凤眠振起精神。又转过两个山弯,耳际间忽闻水声淙淙。
凝目望去,只见眼前峡谷中,一片碧水,拦住了去路。
两面岸壁问,流泉潺潺,在去路边聚成了一湾潭水,宽约五丈,纵然是世间第一流的轻功。也无能在一跃之下,飞登彼岸。
徐凤眠望着那一片碧水,不禁为之一呆,出神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他千算万算,确未想到,会有一片潭水拦路。
巫蓉也大感意外,不禁一皱盾,道,“徐兄,你会水上功夫吗?”
徐凤眠道:“不会。”
巫蓉道:“我也不会。”
徐凤眠道:“花无欢早已知晓我不会水中工夫,既有这片天然的障碍,他岂会弃之不用。”
巫蓉道:“徐兄之意,可是说那花无欢借这片潭水再派人阻拦我们,是吗?”
徐凤眠道:“不错,花无欢定然会利用这片天然的屏障,布下恶毒的埋伏。”
巫蓉突然举步向前,走近潭边,一面瞧着,一面伸手比划。
徐凤眠缓步行向前去,低声说道:“你比划什么?”
巫蓉道:“我在计算这潭面有多宽多大。”
徐凤眠道:“姑娘计算这片潭干什么?”
巫蓉道:“唉!我无法计算出它究竟有多深,如若能够算出它有多深,就可以下毒了。”
徐凤眠道:“下毒……”
巫蓉微微一笑,道:“不错,我要在这潭水之中下毒,如若那花无欢在潭水之中埋伏有人,必然被我施放的毒药毒毙了!”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不成啊!”
巫蓉道:“为什么?”
徐凤眠道:“这片潭水,积泉而成,已不知多少年代了,潭水之中,必然有很多鱼虾、如是姑娘在潭水中下毒,那些鱼虾不是首先遭殃吗?”
巫蓉微微一笑。道:“你很仁慈,不过,此刻咱们要保性命,哪里还能顾及到那些鱼虾呢?”
徐凤眠道:“那花无欢在这里没有埋伏,决然不错、但他们也不会住在潭水中。”
巫蓉正待接言,突见彼岸人影一闪,一个用树身连结的木筏,缓缓行了过来。
原来,那木筏靠在潭边一角,上面复以青草,是以很难看得出来。
两条人影,跃上木筏,缓缓划动,直向徐凤眠停身之处行来。
徐凤眠看到那木筏之后,心中一动,暗道:以我此时成就,一跃三丈,尚非难事,只要那木筏行入潭心,我即可一跃而上,借木筏之力,跃登彼岸,只要能足踏实地,那就不用怕他们了……
突然想到了巫蓉,不禁为之一呆,想好的计划,顿然受阻。
原来、巫蓉的轻功,决难借木筏之力,跃登彼岸,这迅雷不及掩耳之策,实已无法再用了。
他天生的侠肝义胆,心想既然答应了带着巫蓉,决不能中途弃之不顾。
目下情势,只有待那木筏驶近,再行见机行事了。
忖思之间,木筏已然行近岸边。
徐凤眠凝目望去,只见那木筏上两个人,其中之一,竟然是逍遥子。
不过,逍遥子此刻已然脱下道袍,换着了一身疾服劲装。
另外一人,年纪很轻,身着青衫,颊下无须,僵直地站在木筏上,有如一副木雕泥塑的人像。
徐凤眠心中暗道,这人的样子很奇怪,不知是何许人物,但是既然为花无欢作埋伏人手,自非是平常人物。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逍遥子道长。”
逍遥子微微一笑,道:“徐大侠果然厉害,一眼就瞧出贫道。”
徐凤眠道,“别说道长换着衣服,就是你火烧成灰,在下也能认出。”
逍遥子笑道:“山行艰难,着袍不易行动。”
徐凤眠冷笑道:“想不到道长和四海君主,竟然归服了花无欢。”
逍遥子道:“我们是有条件的合作!”
徐凤眠冷冷说道:“不管是归服了花无欢也好,或你们是有条件的合作也好,对于在下来说,并非不同……”
语音一顿道:“道长在这里设的何等埋伏,徐某如何过关,还请说明,在下恭候吩咐!”
逍遥子不理徐凤眠问话,目光却转到巫蓉的脸上,缓缓说道:“对令祖之死,贫道无限抱憾。”
巫蓉道:“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呢,还是真的有抱疚之心?”
逍遥子道:“自然是真的抱疚了。”
巫蓉道:“我奶奶已经死了,你抱疚又有何用,如是你良心不安,那就帮我一次忙吧!”
逍遥子道:“要贫道如何帮助姑娘呢?”
巫蓉道:“很简单,只要你帮我们渡过这片潭水,就行了。”
逍遥子道:“孩子,你可知晓那水潭彼岸,摆好了一座五龙大阵,在等候你们吗?”
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