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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时,殷圣穷和刁全已借机遁走,隐入夜色之中不见。
金算盘包东目光一掠场中变化,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丹丸,道:“此药可解化血之毒,道长快请服下,再用气迫住毒针,施用磁铁吸出,以道长的功力,休养上一两天,大概就可以复元了。你刚才那一记内家上乘无形掌力,击落了殷圣穷的青铜管子,但只怕也将使那化血之毒,趁机浸过你封闭的穴道。”
话至此处,声音突然转低,道:“谨防那宇文邕,道长虽然不在江湖上走动、但却弄巧成拙,因他这份神秘,更增加了你的重任,道长任重道远,且不可轻贱生命,在下言尽于此,我要走了。”一挥手中金算盘,直向五行剑阵之中冲去。
云阳子长剑一振,挟一阵道袍飘风之声,冲了过来,寒芒一闪,直点包东背心。
包东回手一抡,金光闪动,响起了一声金铁交呜,挡开云阳子手中长剑。
云阳子只觉右臂微微一麻,心头暗暗吃惊,暗想道:闽滇二贾之名,果不虚传,功力尤在那殷圣穷之上,心中在想,手中的剑势未停,刹那之间,连续刺出三剑。
包东抡动手中金算盘,劈劈啪啪声中,硬接下云阳子的剑势。
无为道长手中托着包东交来的药丸,沉思片刻,突然仰脸吞下,沉声说道:“师弟,散开五行剑阵,放他们走。”
云阳子怔了一怔,长剑领动,化解开五行剑阵。
包东低声说道:“有劳道兄。”
挥动金算盘,当先开道,冲出围困,转眼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三元观中,虽仍有重重拦截,但两人武功高强,武当弟子又早奉令谕,不可死拼,不到顿饭工人,两人已闯出了三元观。
债阎王包西回首望着三元观,长长吁一口气,道:“牛鼻子老道那五行剑阵,果然是厉害的很。”
包东无限感慨地长叹一声,道:“老二,做完了这笔买卖,咱们也该洗手归隐了。”撩起长衫,放好金算盘,当先大步而行。
两人放腿一阵疾奔,天色黎明时分,已到武当山下。
包东霍然停下脚,回头问道,“老二,那娃儿怎么了,听不到一点声息!”
包西道:“我点了他的穴道。”
原来徐凤眠被包西抱起,不停挥动手脚挣扎,在强敌环攻之下,包西只好点了他的穴道。
包东举手连挥,推活了徐凤眠的穴道。
只听徐凤眠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这时,天色已亮,晨曦中,景物清晰可见。
徐凤眠转动一下大眼睛,望了两人一眼,冷冷地说道:“可是你们两人带我出来的?”言词之间,不大客气。
包西道:“难道那几个牛鼻子老道,还能真的拦住我们兄弟不成?”
徐凤眠道:“你们带我到哪里去?”
包东道:“去见你那聂姐姐。”
徐凤眠道:“你们的武功很好,竟然能在三元观中,把我抢了出来……”
包西道:“闽滇双贾,数十年来的金字招牌,岂是容易闯得的吗?”
徐凤眠道:“你们两人武功虽然高强,但处事霸道,为人险恶,我不喜欢……”
包西怒道:“小鬼头,你敢骂人。”
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包东横出一臂,架开包西掌势,笑道:“小娃儿,你的胆子不小……”
徐凤眠一挺胸,道:“打什么紧,顶多不过是一个死字。”
包东怔了一怔,道:“好倔强的孩子。”
包西道:“你可尝试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徐凤眠道:“那有什么?杀一刀是死,杀上千刀百刀也是死,我不怕死,还怕你杀我几刀吗?”他幼小诵读杂学,胸中记下了甚多一知半解的故事,这几句话说来,竟是昂胸、挺首,大有视死如归的豪气。
包西眼中寒光一闪,冷冷说字:“好啊!今日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这娃儿当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举手一指,点了过去,手指将要触及徐凤眠,突然又收了回来,长叹一声,道:“我包西要和你这个小娃儿一般见识,那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第37章 : 沉船()
包东哈哈一笑,道:“小娃儿,咱们毫无加害之心,我背着你赶路吧!”
徐凤眠双眼圆睁,道:“我有两只脚,自己会走。”大步向前走去。
包西右手一伸,抓向徐凤眠右臂,却被包东拦住,笑道:“让他自己走吧!”
徐凤眠凭着锐气,竟然一口气走出了七八里路,但他身体虚弱,岂能支撑长久,走来大是不易,只累得满脸汗滚如雨,衣裤尽湿,两腿一软,栽倒地上。
包东伸手一把挽起徐凤眠,笑道,“孩子,累了吧?”
徐凤眠举袖一抹脸上汗水,挣扎着叫道:“放开我!”
包西一皱眉头,道:“老大,这娃儿个性倔强,我瞧还是点了他穴道带他走吧!”也不容包东答话,伸手点了徐凤眠的睡穴。
徐凤眠在晕迷之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
……
待他醒来之时,见自己正卧在一木榻上,耳旁水声奔腾,不知置身何处。
转眼望去,只见包东面含微笑,陪站在木榻旁侧,说道:“娃儿,睡醒了吗?可要吃点东西?”
徐凤眠一挺身,坐了起来,道:“这是什么地方?”
包东道:“长江之中,咱们现在在一艘大船上。”
徐凤眠只觉头重脚轻,眼前金星乱闪,但他仍然下了木榻,手扶船板,向舱外走去。
包东身子一闪,让开了去路。
徐凤眠扶着板壁,走出舱去,一阵江风吹来,神智陡然一清。
艳阳高照,水天一色,江流滚滚,浪花翻白,远处帆影点点,心胸为之一阔,自己正停身在一艘双桅巨帆的大船上,行驶在江心之中。
身后传来包东柔和的声音,道:“孩子,江风大,你要站稳了脚跟。”
徐凤眠回头望了包东一眼,凝目沉思不语。
包东只觉他目光变化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不禁微微一笑,道:“孩子,你在想什么心事?”
徐凤眠道:“我在想我虽然不喜你们为人,但你们也不算很坏的人,日后我如果练成武功,不杀你们就是。”
包东哈哈大笑,道:“你要跟什么人练武功……”
舱门口人影一闪,债阎王包西已到甲板上,冷冷一笑,道:“娃儿,这当今之世,只怕还找不出能够教得你能杀了我们的师父。”
徐凤眠忽然想起无为道长,听到那翔龙尊者之名后的紧张神色,顿时脱口而出,道:“那翔龙尊者如何?”
包东呆了一呆,道:“翔龙尊者,你在哪里听到了他的称号?”
包西冷哼一声,道:“小娃儿,满口胡言,那翔龙尊者,早已死去多时,难道又还魂重生不成?”
徐凤眠道:“你可是不信吗?”
包西道:“自然是不信了。”
徐凤眠道:“好吧!你不信,那就算了。”
包东却是神色凝重的沉思片刻,道:“孩子,你当真见过翔龙尊者吗?”
徐凤眠道:“自然是真的了,我为什么要骗你……”
忽听橹声咿呀,一只小船破浪而来,将近大船时,突然飞起一条人影,扑向徐凤眠。
包东怒喝一声,一掌劈去。
徐凤眠身子虚弱,被那掌力荡起的风势一逼,双脚站立不稳,一个跟斗,栽入了那滚滚江流之中。
那飞向大船的人影,突然一个大转身,直向那波涛汹涌的江流之中落去。
闽滇双贾武功虽然高强,但两人不解水性,眼看那人投入水中不见,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转眼望去,只见那小船船尾上,端坐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竹笠的大汉,背对大船而坐,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见他一手掌舵,一手撑着下巴,小船在滚滚江流之中起伏不定,但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航向,保持着和大船的距离。
债阎王包西低声说道:“那身穿蓑衣的人,绝非正当来路,我先去把他生擒回来……”
包东道:“老二不可……”
包西动作奇快,包东话刚出口,他人已飞起了一丈多高,悬空一收双腿,变成头下脚上的扑向那小船上,人未落地,右手五指,已向那身披蓑衣的大汉抓去。
眼看五指就要搭上那大汉的肩头,那大汉突然一伏身子,险险让过一击,人却借势跃入江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