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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道:“这又是学问了,这谷中石岩,多属花岗,虽然坚硬如铁,但如能找出纹脉,却又极易采取,只可惜辨认纹脉不是易事,非此能手,很难找得出来……”
语声微微一顿,道:“如若在下的料断不错,若干年前,那一片断崖,并非是如此光滑,而是巨岩突立,和其他之处的崖壁一般……”
周雄英自作聪明地接道:“是了,宇文兄之意,可是说那壁上突出巨岩被人工铲去,是吗?”
宇文邕沉吟了一阵,道:“如若那崖壁上有两处突岩断去,稍有阅历之人,就不难瞧出,但如把那一片崖壁上的突崖用人工铲去,反不易被人发觉了……”
语声微微一顿,伸手指着那耸崖下一片巨石,接道:“如若那壁上突岩是人工铲落,那被铲落的一片突岩,就会落在岩下小潭旁边,不过,在下无法断言铲落突岩之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无法料定那人铲下突岩的用心何在。”
周雄英喜道,“照宇文兄这么说来,那禁宫就在这附近了。”
宇文邕道:“这个,在下就不敢断言了,这深谷之中,如若真有禁宫,在下自信在十天半月之内可能找出建筑之处,如若此地并无禁宫,在下纵然能指点几个可疑之处,又有何用?”
周雄英点点头道:“宁文兄说的是。”显然,周雄英已为宇文邕胸中所罗博广学问折服。
宇文邕突然回顾了南宫冰一眼,举手一一招,道:“你过来!”
南宫冰依言行了过去,闭口不言。
徐凤眠一提真气,暗作戒备,生恐南宫冰一开口,露出马脚。
哪知南宫冰直走到宇文邕身前数尺,竟是不发一言。
宇文邕伸手指着那一线喷泉,道:“你到那喷泉旁侧,敲一块石头下来。”
南宫冰神色木然的转身向崖壁走去。
徐凤眠暗暗吁一口气,道:这冰儿果然聪明,她心中知晓很难学得男子口音,索性就不说话。
周雄英突然把目光转注到徐凤眠身上,道:“这人怎的像木头一样,连话也不会说吗?”
潘伟柏欠身应道:“他们在谷中工作甚久,平日很少说话,早已养成习性了。”
周雄英道:“这两人以后不用做工了,听候宇文先生差遣。”
潘伟柏欠身应道:“属下遵命。”
第279章 : 工程进度()
那一线喷泉,距地虽有四丈多高,但其问岩石突立,攀登并非难事,以南宫冰轻功而言,不需两个飞跃即可登上,但她却手足并用,缓缓攀登而上。
徐凤眠心中大悦,暗道:看来,冰儿应变的智慧,实不在我之下。
留神看去,只见宇文邕双目神凝,一直瞧着南宫冰,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宇文邕已对冰儿动了怀疑不成?此人果非是不好对付的人物。
南宫冰爬到那一线喷泉旁侧,就地取了一块山石,敲下一片突岩,又缓缓爬了下来。
她举动沉着,始终是不慌不忙,宇文邕虽然全神全意的查看,也是瞧不出一点可疑。
南宫冰手执一片岩石,回到字文邕身侧,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宇文邕冲手接过,把在掌心之上,在日光下仔细瞧着。
小小一片岩石,但那宇文邕却如鉴赏明珠、珍画,翻来覆去的看,足足有顿饭工夫之后,才转眼望着周雄英道:“花大庄主一定会来吗?”
周雄英道:“一定会来,而且就在一两天内。”
宇文邕道:“在下心中还有几点可疑,如若能够求证明白,或可不负周兄和大庄主的厚望了,兄弟此刻在山谷走动一阵。”
徐凤眠心中暗道:听他口气,似乎已成竹在胸了。
周雄英道:“在下奉陪宇文兄走走!”
宇文邕道:“不用了,有一个带路之人就行。”
宇文邕目光一掠徐凤眠,道:“你能行动吗?”
徐凤眠道:“在下病势已愈,早可以行动自如了。”
宇文邕道:“好!你们两位跟我来吧!”
潘伟柏突然一横身,拦住去路,道:“谷中埋伏甚多,宇文先生一人行动,只怕有很多不便之处。”
宇文邕望了徐凤眠和南宫冰一眼,道:“我带他们两位同行。”
潘伟柏接道:“这两人在谷中都是工人身份,那守护谷口之人,不会认识他们,同则他们也不知道联络的暗号。”
宇文邕道:“这么说来,那是非你带路不可了?”
潘伟柏道:“不错,如若二庄主不和先生同行,只有从四太监工之中选出一人替先生带路了。”
宇文邕笑道:“你就留这里吧!”
潘伟柏目注周雄英,不敢做主接言。
周雄英微微一笑,道:“宇文先生是咱们百花山庄的贵宾,此番深入荒谷,亦是为了咱们百花山庄的事,你们要好好的侍候。”
潘伟柏一抱拳,道:“属下遵命。”
周雄英微微一笑,道:“宇文兄勘查谷中形势,兄弟不奉陪了。”
宇文邕道:“周兄请便。”
目光转注到潘伟柏的脸上,接道:“我们由东面入谷,已经大约的瞧过了来路形势,你现在先带我瞧瞧西面情形。”
潘伟柏道:“在下带路。”
当先向前走去。
宇文邕提起描金箱子,紧随在潘伟柏身后而行。
徐凤眠以目示意,让南宫冰走在宇文邕的身后,自己却落后一丈随行。
他一脸病容,别人只道他身体不适,落后而行,自是不会引起脸人的疑心。
徐凤眠心中最担心之事,就是怕那潘伟柏中途变卦,毁去承诺,暗中把内情告诉周雄英和字文邕,是以,时时刻刻留心着潘伟柏的举动。
哪知潘伟柏在举动、言词之间,竟是有意的替自己遮掩。
潘伟柏带路而行,走约数十丈,沿山谷折向北去。
转过一个弯子,谷底形势,忽然一变。
极目荒草,深及腰际,连绵数十丈,又折向西面转去。
徐凤眠心中一动,暗道:好一处隐身之地,今宵设法招来闽滇二贾,隐身在此荒草之中,也好多两个应变的人。
但闻潘伟柏说道:“宇文先生,这山谷地质很是奇怪。似乎每一段都不相同,转过前面那处小弯,谷底成了一片沙石之地,寸草不生。”
宇文邕放下手中的描金箱子,道:“好地方啊!看来是不会错了。”
他有感而发,自言自语,但徐凤眠却听出他言中之意,心中暗道:看来这人果然是读书不少,尤其对地质方面胸罗甚博。
但这座幽谷,确也是怪异得很,似乎每一段都有着不同的地质,那巧手神工包一天选择此地,建筑禁宫实非无目的了。
只见宇文邕放下手中木箱,盘膝坐了下来,打开箱子,取出了纸笔,以箱作案画了起来。
徐凤眠很想瞧瞧他画的什么,但恐怕行的过近,引起他的疑心,只得远远站着望去。
隐约可见,宇文邕在那纸上,画了一个小峰,下面是很多数字。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久,宇文邕才站起身子,把纸笔放入箱中,道:“这深草之中,有路可以通行吗?”
潘伟柏道:“这乱草虽深,但却不生虫蛇,毫无危险。”
宇文邕道:“好,你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了数丈深草,景物果又一变。
但见黄沙一片,蔓延开去。
这情景,有如大漠景色,只是具体而微。
徐凤眠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座山谷之中,景物如此多变。
但见宇文邕取出一个布袋,抓起两把黄沙,放入袋中,道:“过去这黄沙路,是何景物?”
潘伟柏道:“走完黄沙,是一片白色卵石。”
宇文邕道:“走完那卵石呢?”
潘伟柏道:“又是一番景色、绿享如菌,山花芬芳。”
宇文邕道:“再往前走呢?”
潘伟柏道:“草色渐枯,直达尽处。”
宇文邕道:“那尽处又是何等景物?”
潘伟柏道:“一道绝壁拦路,把山谷截作两断,那一面就是武夷山中有名的万蛇谷了。”
宇文邕道:“何谓万蛇谷?”
潘伟柏道:“那谷中万蛇群集,种类繁多,各种怪形,奇毒之蛇,无所不有,故有万蛇谷之称。”
宇文邕沉吟了一阵,道:“你去替我取两块白卵石来,再替我采一些小花、枯草。”
潘伟柏道:“宇文先生不去了吗?”
宇文邕道:“明日我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