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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甫落,突见水池正中,灯光辉煌,现出一座方船。
这船异于常船,全船成了一座方形,船中人影闪动,景物清晰可见。
包东道:“是啦,船停池中,再用很厚的银灰油布蒙起,星光幽暗,视界不清,咱们未曾想到,很容易被他欺骗过去了。”
只见花无欢站在船头之上;高声说道:“诸位请来船中一叙如何?”
包东道:“花大庄主船中想已有很多人了。”
花无欢哈哈大笑,道,“一个老叫化,一个牛鼻子老道,还有四位佳宾,在江湖上盛名甚著,但却是不在江湖上出现。”
徐凤眠道:“武林四大贤人?”
花无欢道:“不错,徐兄弟得丐帮中人相助,耳目倒是灵敏的很。”
徐凤眠道:“兄弟极愿到花大庄主的船中观光一番。”
花无欢道:“欢迎的很,可要为兄派小船迎驾吗?”
徐凤眠估计那巨船离岸上,大约有五六丈远,中间如不接力,无论如何难以渡过去,如若施展“登萍渡水”的轻功,自己大约可以渡过,但不知包东和展临昭是否可以渡过。
心念一转,高声说道,“花大庄主如肯派船相迎,那是最好不过了。”
花无欢道:“徐兄弟稍候片刻。”说完,举手一挥。
一只小船,直向岸边行来。
徐凤眠低声对展临昭和包东说道:“两位要小心一些,不可食用船上之物。”
徐凤眠的目光一转,只见两个操船之人,虽然身着劲装,但却赤手空拳,未带兵刃。
两个劲装大汉齐齐欠身行了一礼,道:“恭迎三庄主。”
徐凤眠冷冷说道:“在下徐凤眠,不敢当三庄主的尊称。”
两个大汉道:“大庄主吩咐小的这么叫,小的们岂敢不遵。”
徐凤眠不再理会两人,举步跨上小船。
包东、展临昭紧随徐凤眠之后,登上小船。
两个黑衣大汉,立即摇橹划船,直向大船走去。
花无欢高大微驼的身躯,肃立在船头之上,伸出手来,道:“三弟可好?”
徐凤眠身子一侧,跨上大船,道:“不敢有劳花大庄主。”
他心知花无欢为人卑下恶毒,只要和他手指相触,说不定就会中毒。
展临昭,包东紧随徐凤眠之后,登上大船。
面对着一代果雄花无欢,三人心中都有沉重、惶惧的感觉,不知他何时会突然暗施算计,个个都暗中戒备。
花无欢缓缓转过身子,两道森寒的目光,逼视在徐凤眠的身上,说道:“徐兄弟,你对我花无欢好像很陌生了。”
徐凤眠道:“在下不敢高攀。”
花无欢冷冷说道:“一个人忍耐有限,若是兄弟你逼我过甚,为兄也无法顾念旧情了。”
徐凤眠道:“花大庄主已对在下施尽了恶毒手段,徐某还活着,那是我命不该绝。”
花无欢冷哼一声,道:“好一个命不该绝!”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我花某人一向主张人定胜天。”
徐凤眠缓缓说道:“大庄主才智过人,武功高强,也许有此能耐。”
第249章 : 红鳞()
花无欢缓缓说道:“过奖了,贵好友孙不邪,无为道长,此刻都在舱中,徐兄弟也该进入舱中瞧瞧了。”
徐凤眠目光一转,见孙不邪和无为道长并肩坐在上席,左右两侧、各坐着两个青衣老人。
桌上满摆菜肴,和一壶酒,但六个人却是正襟危坐,神态木然,似乎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花无欢哈哈一笑,道,“徐兄弟,怎么不进去啊!”
徐凤眠流目四顾,只见船中四周都被一层紫竣慢起,不见板壁,靠北面有一座紧闭的木门,想是通往内舱之中。
舱内除了四个青衣老人和孙不邪,无为道长之外,再无其他之人。
包东身子一侧,抢在徐凤眠的前面、道:“兄弟带路。”
缓步进入舱中。
徐凤眠目光转注到花无欢的脸上,道:“花大庄主先请。”
花无欢微微一笑,道:“徐兄弟几时变的如此多疑了。”
徐凤眠道:“和你花大庄主来往,那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花无欢不再说话,缓步行入舱中。
徐凤眠紧追花无欢的身后,展临昭却守在舱门边,未进舱中。
花无欢回头望了展临昭一眼,道:“阁下怎不入舱中来坐?”
展临昭心中早有主意,徐凤眠和包东都已进入舱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舱外。不能为那花无欢言语所激,也随同行入舱厅,当下微微一笑,道:“在下留在舱外也是一样。”
徐凤眠已知展临昭留在舱外用心,以便随时接应,当下说道:“和你花大庄主有过来往之人,有谁不存有几分戒心。”
花无欢目顾展临昭冷笑一声,道:“那舱门外和舱中相距不过是数尺距离,如若他们两位在舱中有了变化,你也是一样逃不过去。”
展临昭冷然一笑,道:“不劳花大庄主费心。”
徐凤眠目注孙不邪和无为道长,缓缓说道,“这四个青衣老人,想来是你约请的武林四大贤人了。”
花无欢道,“不错,徐兄弟的耳目很灵敏。”
徐凤眠道:“这六位者前辈可都是被你点了穴道吗?”
花无欢微微一笑,道:“徐兄弟武功渊博精深,不妨试试看能否解开他们的穴道。”
徐凤眠缓步走到孙不邪身前,仔细的打量了一阵,慢慢的伸出右手,按在孙不邪的背心之上,暗运内力,攻入孙不邪的内腑。
一股强烈的热流,攻入了孙不邪内腑之后。催动了孙不邪的行血,只见孙不邪脸上红光闪动,显是行血涌集,身上有几处经脉不通。
但却查不出伤在何处。
徐凤眠收回右掌,转望着花无欢,道:“他们不是被点穴手法所制。”
花无欢道:“那么照你徐大侠的看法,他们是何物所伤?”
徐凤眠心中暗道:如若这些人,不是伤在点穴手法之下,亦必是伤在类似点穴的手法,当下说道:“可是斩脉闭穴一类手法?”
花无欢摇头笑道:“武学一道,精深渊博,徐兄弟虽然得天独厚,也是无法尽知天下武学。”
徐凤眠口中冷冷说道:“不论你花大庄主用的什么手法,伤了他们,但在下既然来了,必须设法把他们救离此地。”
花无欢笑道:“好大的口气,六人现都在此,为兄倒要瞧瞧你如何救走他们。”
徐凤眠心中暗道:我既无能解开几人穴道,想救起几人,只有设法把花无欢制服,逼他们解开几人受制的经脉,但此人一向是老谋深算,顾虑周到,这座木船之上,亦不知埋伏有多少人手。但此刻情势,已是难有第二种选择之途。
当下说道:“花大庄主年事渐高,时间对你愈来愈是不利,但我徐凤眠的体能、武功,却是在与日俱增,咱们之间的一场拼搏,拖延时间愈长,对我的胜算越大,大庄主以为如何?”
花无欢淡淡一笑,道:“对我花无欢而言,此等事,不能一概而论。”
徐凤眠回顾了孙不邪等人一眼,道:“今日你花无欢如若能把找徐凤眠也折在此地,今后武林中敢和你作对之人,将是愈来愈少。”
花无欢冷笑一声,道:“徐兄弟可是想和为兄的比试一下武功吗?”
徐凤眠道:“决一死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花无欢淡然一笑,道:“除非是情势和境遇,已使我无法选择,我仍然希望你重返百花山庄……”
他仰起脸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兄弟,你说的不错,为兄的老迈,如是武林霸业有成,我花某人也不能号今天下几年,继我主盟武林霸业之人,自然是徐兄弟了。”
他乃一代果雄人物,阴沉毒辣,一向使人莫测高深,但这几句话,却是说的黯然神伤,对徐凤眠现出一片惜爱之情。
徐凤眠回顾了四周一眼,缓缓说道:“花大庄主既然已看破了生死之关,为什么不能摆脱名枷利锁,而醉心于武林霸业,不择手段,一意孤行……”
花无欢脸色一变,冷冷地喝道:“住口,你要教训于我吗?”
徐凤眠道:“在下是一片至诚,想奉劝花大庄主,不要再醉心于武林霸业的美梦,替武林保留一些元气……”
花无欢长叹一声,接道:“这么看起来,你是永远无法觉悟的了,咱们之间,非得拼一个生死存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