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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邪听得心头火起,忍不住冷哼一声。
张子羽冷冷的望了孙不邪一眼,缓缓说道:“徐大侠救了在下,咱们南海五兄弟,不再和你为敌,那也算是报答了相救之恩,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咱们就此别过。”
转身行到那大岩之后。
二凶孙成的脸上闪掠过一抹惭疚,望了徐凤眠一眼,紧随在张子羽身后而去。
三凶、四凶,五凶,鱼贯的随在孙成身后,隐入那大岩之后不见。
孙不邪满脸激愤之色,望着那突立的大岩,似要发作,却被无为道长摇手拦住,低声说道:“咱们走吧!”
三人转过身子,放腿疾行,不大工夫,已走出了七八里路。孙不邪长长吁一口气,道:“五凶如此狂做,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他们了。”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南海五凶,恃技凌人,在中原武林道上,结仇甚多,血洗峨眉,青城两派之事,几乎尽歼了两派精锐弟子,据贫道所知,两派中对此大仇血债,一直念念不忘。
携手合作,密研武功,立下誓言,不杀南海五凶,绝不在江湖走动,如若咱们和南海五凶搭上关系,日后如何向中原武林同道交代呢?”
孙不邪略一沉吟,道:“这话倒也不错。”
无为道长道:“他们不助花无欢和咱们为敌,咱们减去了几个劲敌,此行收获,已算很大了。”
徐凤眠突然接口说道:“道长对眼下江湖的祸乱之源,有何看法?”
无为道长听他突然改变话题,说到江湖大事上去,不禁微微一怔,沉吟了一阵,答道:“徐大侠之意,可是说那罪魁祸首?”
徐凤眠道:“论眼下江湖罪魁祸首,自然是那花无欢了,但在下之意是说如若杀了那花无欢,是否江湖之上,就从此再无纷争?”
无为道长摇摇头,道:“据贫道的看法,杀了花无欢,也不过可暂使江湖上有一段表面的平静,但事实上,却仍是一个暗流汹涌、四方群雄勾心斗角之局……”
徐凤眠接道:“这么说来,那花无欢虽然是一代枭雄,但并非这一代祸乱之源。”
无为道长道:“花无欢虽然手段恶毒,但他不过是代表着一个邪恶的标帜,要说这一代真正的祸乱之源,应该是那一把禁宫之钥,千百年来,武功精进无数,精华之学都在那一场争名的比武之中,沉沦禁宫,入宫高手,无一生还,谁也无法了然那禁宫中的内情,但人人都怀着一个奇幻的期望,入得禁宫者,必可身价百倍,虽然入禁宫未必能霸统江湖,但如要霸统江湖,非入禁宫不可!”
徐凤眠道:“为什么人人都要生此奇想呢?”
无为道长道:“因为大家都相信,那些才绝一时的高人,定会在禁宫中留下他们一生精研的心血奇技。”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原来如此。”
无为道长仰天呼一口气,笑道:“也许那禁宫中一无所有,只有几具白骨……”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未开禁宫之前,谁也无法预料到那禁宫中有些什么,贫道也不过胡言乱语猜上几句罢了,倒是贫道心中有一件不明之事,想请教徐大侠了。”
徐翔道:“什么事?”
无为道长道:“徐大侠何以知道那张子羽后脑发际之中,被人钉上了三枚金针。”
徐凤眠道:“如非我亲耳听闻,亲身所历,亲手拔下那张子羽发内金针,就算是别人告诉我,我也是难以相信。”
孙不邪一皱眉头道:“徐兄弟,你不说我还有些明白,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把老叫化听得更为糊涂了。”
徐凤眠道:“不知内情,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神秘,我徐凤眠丝毫不通医道,何以竟会想到那张子羽后脑钉有三枚金针,但如说穿了,那就一文不值,因为有人在一旁告诉了我。”
孙不邪道:“是不是南海五兄弟自相残杀?”
徐凤眠摇摇头,道:“不是,说来是令人难信的人,是那两个青衣童子中的一人。”
第237章 : 大武当()
无为道长道:“那两个青衣童子,好像都是那张子羽收的弟子,何以会暗中给你帮忙?”
徐凤眠道:“那青衣童子告诉我,他将在今夜初更之前,赶回复命,自然不是张子羽手下的人了。”
无为道长道:“那是说他是奉命来此,专在暗中相助咱们了?”
孙不邪道:“那人能在大凶、四凶头上,轻轻易易的钉上了三枚金针,若是要取两人之命,自是易如反掌,南海五凶之中,以张子羽的武功最高,仍然被那人随意摆布,以此推论,他若是想杀死南海五凶,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无为道长道:“他用三枚金针钉了大凶。四凶脑后穴道,又派了一个人,假扮那张子羽的弟子,守在五凶身侧,暗中相助咱们,这人的胆气,可算作宏伟豪壮的大手笔,常入难及……”
徐凤眠接道:“不错,那人手下还得有一个和那张子羽徒弟一般模样的属下才行。”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那倒不用了,只要很好的化妆之术,就可以使他容貌大变。”
孙不邪道:“徐兄弟,他可曾告诉了你来历身份吗?”
徐凤眠摇摇头,道:“没有,他只说明了取下金针的方法,又告诉我初更之前,要回去复命,至于来历身份,却是一字未提。不过,我听口音,却有些不似男人。”
孙不邪道:“是女扮男装的了?”
徐凤眠道:“是否为女子化妆,我不知道,只是他的嗓音,太过细柔,有些不似男子。”
无为道长点点头,道:“是了,他们先行擒去了张子羽两个随身小童,利用化妆之术,另行派人,混在张子羽的身侧,因那张子羽随身童子,体型甚小,只好用女子扮作男装了。”
孙不邪道:“甚是有理。”
徐凤眠道:“不论那人是男是女,主要是咱们应该知道他的来历才是。”
无为道长道:“照贫道的看法,短时期内,那人还不会现露真正的身份。”
孙不邪道:“老叫化就是想不明白,有很多人,不肯正大光明的出现于江湖之上,却故作神秘,隐于幕后,鬼鬼祟祟,不知是何用心了。”
无为道长道:“有些人,都是为了不得已的原因,如强敌势大,不敢明争,但大部分,却是借用这一份神秘感,来隐瞒自己的身份。”
徐凤眠道:“孙老前辈和道长,都是久年在江湖走动之人,难道就想不到一点线索吗?”
无为道长摇摇头,道:“我已思索了很久时光,但却始终想不出那人是谁。”
孙不邪道:“若是老叫化能提出一点头绪,早就叫出来啦!”
徐凤眠道:“就眼下观察所得而言,那人的手下,似乎用了很多的女孩子,而且处处在用心机帮助咱们。”
无为道长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孙不邪道:“徐兄弟不用多费心机了,看样子不但花无欢的举动他能了如指掌,就是咱们的一举一动,恐怕也在他监视之下,他如若想见你徐兄弟,你就是不想见他,也是不行,他若是不想见咱们,谈话也是无用。”
徐凤眠道:“唉!这人不知是否救我父母的那人……”
语声甫落,突闻嗤的一声,一支长箭,直射过来,钉在徐凤眠身旁五尺外,一株大树之上。
箭尾处白简飘风,带着一封素笺。
无为道长飞身而起,随手取下箭尾素笺,只见上面写道:函致徐凤眠亲拆。
缓缓递向徐凤眠手中。
徐凤眠匆匆瞧了信皮一眼,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花无欢已感觉到难以生擒于你,收归己用,因此,已决定要置你于死地。据我所知,他的手段,十分恶毒,似乎是要用一种强烈的毒药,而且他派了百名以上精明干练的人,对付你一个,这事花无欢进行十分机密,我所知有限,特来奉告,还望多加小心。”
这封信上面没有名衔,下面也未署名,只是简简单单说明了一件事。
徐凤眠看完了信之后,轻轻叹息一声,把素笺交到了无为道长手中。
无为道长看了一遍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得准备一下才是。”
孙不邪在无为道长阅读之时,也借机瞧了全信,当下说道:“老叫化倒有一个办法,咱们将计就计,瞧瞧那花无欢用的什么恶毒手段。”
无为道长道:“不知老前辈有何高见?”
孙不邪道:“咱们先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