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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西道:“此刻此情,药王最好能听从在下大哥的吩咐。”
徐凤眠道:“两位的虎獒,现在何处?”
包东道:“大哥先请等候一阵,在下去招来虎獒,再动身。”转身跃出石洞而去。
徐凤眠回顾了毒手药王一眼,道:“药王,那生长千年石菌的地方,乃是山崖中一片峭壁,由山顶垂下一道瀑布,掩去了那壁上的千年石菌,而四面高山拱围,下临绝谷千丈,壁间生满了青苔,别说不容易找,就算是侥幸找到了,只怕也无法攀上石壁,取那石菌。”
毒手药王道:“如此险恶之地,萧兄又是如何去的,如何出来?”
徐凤眠略一沉吟,望了包西一眼,道:“我是无意间找到了那里。”当下把闽滇二贾把他带出武当,被迫落江,为人所救,送入峭壁一座山洞中,那洞中的枯瘦老人,留自己住在洞内,因和那青衣少年赌气,跑到后洞,跌下悬崖,误食石菌的经过之情,说了一遍。
毒手药王道:“绝壁那般险恶,你又如何离开?”
徐凤眠道:“说来也许令人难信,有一只极为罕见的大鹏,也去食那石菌,我是骑在它背上飞离峭壁的。”
毒手药王道:“老夫就算不愿相信,也是非得相信不可了。”
包西听徐凤眠述说昔年被迫落江的往事,心中惭愧,垂下头去,一语不发。
徐凤眠道:“眼下只有仍从那石洞之中,结索而下,或可有望取得石菌,不过……”
毒手药王接道:“不过什么?除此之外,已是别无良策。”
徐凤眠冷冷说道:“药王若是想要在下助寻千年石菌,最好是言语客气一些。”
毒手药王轻轻咳了一声,道:“如若取你之血,照样医好小女之病,老夫以你的性命交换你带路寻药,难道还要感谢你不成?”
徐凤眠只觉他言之有理,顿时为之语塞,呆了一呆,道:“药王说的不错,只是在下那时全然不会武功,一直躺在舱中,被他们送入石洞之中,自然是在三峡中了,咱们雇上一艘快艇,沿江上行,站在船头查看两边绝壁,若是有些相似,咱们就攀上峭壁,寻那山洞就是。”
毒手药王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半晌不发一言的包西,突然接口说道:“归州方圆数十里,到处布有那百花山庄的耳目,咱们这等结伴而行,势必被他们发觉不可。”
毒手药王道:“如若百花山庄的人刁难咱们,自有老夫对付,用不到你们闽滇二贾出手。”
包西冷冷说道:“咱们兄弟自然是要坐山看虎斗,药王那时如想叫咱们兄弟帮忙,那就得谈谈斤两了。”
毒手药王道:“老夫大半生来,还未求过别人助拳,你们尽管放心。”
包西道:“药王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了。”
两人斗气之间,包东已赶回石洞。
毒手药王道:“那虎獒带来没有?”
包东望也不望毒手药王,却对徐凤眠抱拳为礼,道:“虎獒带到,恭候大哥下令动身了。”
徐凤眠缓缓站起身子,道:“咱们走吧!”走出石洞,突然停下,说道:“不行,家父母留此幽谷,岂是良策?司马兄和金兰、玉兰,实在不足保护二老的安全。”
包东微微一笑,道:“大哥放心,两位老人家已有向飞率领群豪护送到安全所在去了。”
徐凤眠道:“送往何处?”
包东望了毒手药王一眼,哈哈一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哥只管放心,那地方十分安全就是。”
毒手药王冷哼一声,抱起女儿,大步当先走去。
包东低啸一声,草丛中奔出来一只黑毛大犬,紧随在包东身后而行。
毒手药王当先带路,走到谷口之处,停了下来,道:“老夫虽然不畏百花山庄中人,但如果被他们瞧到,定要回报到百花山庄中去,若是那花无欢亲自赶来,那就有些麻烦,不如等到入夜之后再走。”
包西道:“药王可是很怕那花无欢吗?”
毒手药王道:“老夫和他是结盟兄弟,莫逆之交,有什么怕他的?”
包西还想出言讥讽,却被徐凤眠喝止。
包东取出身上带的干粮,分给几人食用。
毒手药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丹丸,小心翼翼的送入了女儿口中。
徐凤眠等看他对女儿的慈爱关顾,心中暗暗叹道:他身挟绝世毒技,如不是这样一位多病的女儿,折磨得他雄心尽消,只怕他在江湖上闹出的事情,不在那花无欢之下。
几人坐息一阵,待天到初更,方动身赶路,在虎獒的锐利嗅觉之下,避开了百花山庄的暗桩,绕到江边,已经四更时分。
阴云密布,夜暗如漆,耳际间江流澎湃,却不见一点渔火。
包西冷冷说道:“夜黑风高,渔火敛迹,看起来,只有等到天亮了。”
毒手药王道:“多等一刻,你们那萧大哥就减少一刻生机。”
包东轻轻咳了一声,道:“药王的水性如何?”
毒手药王道:“老夫不通水底工夫。”
包东道:“咱们几只旱鸭子,若是上了贼船,岂不任人摆布了。”
毒手药王道:“若是情形不对,老夫就先在他身上下毒。”
包东起身说道:“在下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上一艘客船。”言罢,起身而去。
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包东急忙奔了回来,道:“在下找到了一艘长行三峡的客船,我们快些上船吧!”
毒手药王抱起女儿,随在包东身后,沿江而下,行约七八里路,果见一艘双桅帆船,泊在岸边。
全船中一片黑暗,不见灯火。
包东当先跃上甲板,直奔舱中。
徐凤眠、包西、毒手药王等随后而入。
包西晃燃火折子,只见舱中横七竖八的躺了七八个人。
徐凤眠一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包东笑道:“这些人是船上的艄公,我来时,他们都集中在舱中赌钱,我一谈雇船入川,就被他们一口气回绝,情势所迫,小弟只好先点了他们的穴道,再去请大哥来了。”
徐凤眠轻叹一声,欲言又止。
毒手药王却一伸大拇指,赞道:“包兄高才,这一手实在叫兄弟佩服。”
包东道:“如非为了咱们大哥,包某岂肯出此下策。”右掌挥动,拍活了艄公被点的穴道。
毒手药王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气闷,抱着爱女闷坐一侧,不再多言。
包西燃起案上火烛,右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两颗明珠,放在桌案上,冷冰冰地说道:“各位都是常跑码头的人,眼睛里揉不进一颗砂子,黄金有限,明珠无价,诸位立刻启碇,送咱们溯江而上。”
众水手眼看那两颗明珠,都有猫眼大小,单是一颗,就可造上三两条大船有余,个个面露喜色。
一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望了案上明珠一眼,道:“几位是进川的吗?”
包东道:“阁下想是船主了?”
那大汉道:“小人周顺,大爷有事请吩咐。”
包东笑道:“你先收好黄金、明珠,立刻开船。”
周顺道:“月黑风大,水急浪高,行舟甚难,但你大爷一句话,小人们卖给你啦……”语声一顿高声接道:“伙计们,起碇升帆,开船了。”
舱中水手,应声奔出舱外。
但闻一片彼呼此应之声,响不绝耳,巨舟起碇离岸,张帆驶动。
徐凤眠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药王,把今爱放在榻上,让她安睡一阵。”
毒手药王望了徐凤眠一眼,长长叹一口气,依言把怀中女儿,放在舱中木榻之上。
这艘双桅巨舟,专门往返三峡,水手们个个俱是经验丰富,熟知水道形势,夜风急浪中,行驶仍极平稳。
徐凤眠步行出舱门,站在甲板上,抬头看东方天际,一片鱼肚白色,已是天色将亮时分。
周顺急忙行了过来,道:“大爷,你进去歇歇吧!风势未退,江浪仍急,你要是站不稳,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不劳船主费心,在下想看看江上的日出景色。”
周顺还想再说,却听包西冷冷喝道:“不要你费心,你就别多管闲事。”
包西一副铁青面孔。人见人怕,这一喝,周顺哪里还敢多言,赶忙走回后艄,招呼伙计去了。
徐凤眠站在甲板之上,迎着河风,四下流顾,希望能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