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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临昭接着道:“没有事,那人只是送来一份私人信件。”
他特别的说出私人二字,也就是不愿云阳子等人再多追问。
果然,全场中人,无人再问。
马文飞生恐因此引起误会,很想解释,但又觉此事很难解说明白,除非说出了徐凤眠的身份。
但他未得到徐凤眠同意之前,实在又不便自作主张,只好闷在心中不言。
一时间,场中沉寂下来。
良久之后,云阳子才轻轻叹息一声,道:“马兄深入百花山庄一事,已传扬于江湖之上,武林同道对马兄这份豪壮之气,都已生了很深的敬慕之心。”
马文飞笑道:“其实兄弟是敬陪末座……”
连连叹息一声,接道:“我们这一次能够生离百花山庄,除了丐帮中长老孙不邪外,还得另一位高人相助。”
云阳子道:“什么人?”
马文飞道:“兄弟一向不喜欢谎言,那人就在此地,只是未得到他同意之前,兄弟实不敢擅自做主说出他的姓名……”
他摸一摸怀中的封简,说道:“这封信也是那人的,兄弟不便做主。”
展临昭目光炯炯,扫了全场一眼,道:“这等神秘吗?”
马文飞笑道:“在下所知,那人隐去本来面目,实非故作神秘,而是确有苦衷。”
展临昭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马兄也不用替咱们引见了。”
这几句说的声音甚高,欲擒故纵,想用言语激那人自行出面。
哪知徐凤眠隐在山腰巨石之后,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什么,自然不会挺身而出了。
这时,酒僧、饭丐、司马乾等,都由两面草丛中站起来。
展临昭目光投到司马乾的身上,欲言又止。
马文飞急忙接道:“兄弟给两位引见,这位是东海神卜司马乾……”转向展临昭,又道:“这位是武当门下展临昭展大侠。”
展临昭一抱拳,道:“司马兄。”
这司马乾为人孤傲自负,挟绝技西来中原,原想先做出一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举之间,扬名于中原武林道上。哪知事与愿违,竟是未如所愿,百花山庄一战,目睹那徐凤眠的神勇,和孙不邪的八面威风,狂傲之气,顿然消减,眼看那展临昭一表人材,卓尔不群,立即抱拳还了一礼,道:“不敢当。”
展临昭道:“司马兄可是初来中原吗?”
司马乾道:“兄弟生于中土,幼赴东海,长于海岛,此次重返中原,虽是回归故乡,但对于人人物物,都有着新奇之感,幼小往事,早已不复记忆了。”
展临昭笑道:“中原武林,恩怨纠缠,想来不如东海清静。”
司马乾道:“兄弟未归之前,亦曾同得中原……”
展临昭接道:“传言未必可信,恐要使司马兄失望了。”
司马乾长叹一声,道:“中原武林,人才侠士,武勇、谋略,尤过传言甚多。”
展临昭道:“司马兄过奖了。”
忽听饭丐花铁锅说道:“强敌已退,咱们也该找个地方好好吃它一顿了。”
酒僧半戒接道:“不错啊!我和尚的酒瘾,早已发作了。”
这两人一搭档,不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展临昭望了酒僧饭丐一眼,回顾马文飞道:“这两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酒僧饭丐吗?”
马文飞道:“不错,可要兄弟替三位引见一下?”
酒僧半戒冷冷接道:“不用了。”
展临昭回过脸去,望着酒僧说道:“大师……”
酒僧道:“别这么抬举我,我和尚受不了这个,若是看我和尚顺眼,交个酒肉朋友,那就叫我酒和尚。”
展临昭微微一耸剑眉,道:“久闻大师游戏风尘,不拘俗节,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
酒僧道:“酒和尚,就是酒和尚,大师大师的,我和尚可是担当不起。”
展临昭一时间,倒无法闹清楚他心中之意,只好默然不语。
饭丐突然哈哈一笑,道:“酒和尚你敢开罪人家展大侠,你和尚是活得不耐烦了,在下可是不愿奉陪,我要先走一步。”
言罢,也不待马文飞答话,转身大步而去。
酒僧半戒高声叫道:“老要饭的,等等我。”回头对展临昭一挥手,道:“你如真的想交我这个酒肉朋友,最好是想法子带点好酒,酒和尚见了酒,自然会借故攀交。”
展临昭笑道:“多承指教,在下当牢记心头。”
酒僧半戒转身迅疾奔飞而去。
两位游戏风尘的大侠,转眼走的踪影不见。
展临昭低声问马文飞道:“马兄,这两个人可是当真的走了吗?”
马文飞叹道:“这两个人游戏风尘,行踪难测,是否当真离去,别人也很难预料,唉!百花山庄中那场恶战,就要算得这酒僧、饭丐,居功最伟。”
云阳子突然合掌当胸、说道:“那花无欢既然率众退走,量他不会再来,少林寺方丈,和敝派掌门,为那花无欢重出江湖一事,已经联名发出侠义柬,请诸位到武当山聚会,共议除此武林巨凶之策。想那花无欢耳敏眼灵,此事决难瞒过,贫道事务繁忙,要先行告辞了。”
说完话,对群豪欠身一礼,带着展临昭、邓一雷等转身而去。
这时,两侧山岩之后草丛之中,缓缓站起来二十余个分执强弓硬箭和匣弩的大汉。
原来这些都是马文飞就所属中选出的武功高强之士,埋伏于此,准备在这处险要所在,全力阻拦百花山庄的追兵。
哪知事出意外,花无欢竟是突然率众而去。
这时,徐凤眠也和包东等离开那山腰大岩,行下山来。
包东紧随徐凤眠身后,低声说道:“大哥此刻已是群豪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如若借机一呼,必有很多人愿意追随大哥,以大哥的才智而言,不难在九大门派和百花山庄之外,另树一支武林主脉。”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小兄虽是初入江湖,但就半年中观察所得,武林中所以纷扰不清,大都为名利二字所困,尤以名字害人最深,人人都想称尊武林,这纷乱,自是永无休止之日了。”
包东但觉脸上一热,笑道:“小弟却为利字所困,虽然取财有道,从未用强豪夺,但用些心机,逼人自动交出珍品异宝,总非正人君子该为……”
他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自和大哥结识以后,兄弟亦曾和包西谈过此事,从今之后,要洗去心中贪财之念,全力相助大哥,做出一番事业。”
徐凤眠微微一笑,默不作声,心中却是暗暗忖道:这数十年的老毛病,想要一旦改过来,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说话之间,已然行近群豪。
马文飞探手入怀,取出一封素简,递了过去,说道:“这里有封密函,徐兄请拿去看。”
徐凤眠接过素简,只见封皮之上,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手笔,不禁心中大奇,问道:“这封信件是何人所写?”
马文飞道:“兄弟未曾瞧过。”
徐凤眠一皱眉头,拆开封简,只见上面写道:昨夜神志忽清,听家父谈君事,君虽易容改装,混入百花山庄,但却无法瞒得过家父双目,家父不肯泄露君之身份,志在用君身上之血,救妾之命……
徐凤眠只瞧得打了一个寒颤,暗道:看起来,那毒手药王他不借去我身上之血,救活他女儿之命,这一生一世,也不甘心了!
轻轻叹息一声,接着向下看去。
家父为妾,用尽苦心,但用别人之血,救妾之命,妾所不取,奈家父爱女心切,必欲得君之血。薄命弱女,困于病魔,终日以药物继命,难得有片刻清醒之时,今宵竟大异往昔,一直神志清明,辗转床第,竟难入睡,悄然起而作书。
妾和君素昧平生,但妾身却有了君之血液,弱女残躯,有如油尽之灯,生命之火,随时可熄,感怀家父苦心,不禁黯然泪下,忆君无辜受此牵累,更使心神难安,筹思助君一臂,聊表歉疚之心。
据妾所知,花无欢苦心培育而成的奇兵悍将中,以五龙大阵,最为厉害。
所谓五龙,实是五个各擅武功的奇人,被花无欢收伏之后,带回百花山庄,费了数年的苦心,而成五龙大阵,其间得家父助力甚多,是以,妾身得以了然内情。
妾身筹思助君一臂,莫过夜锁五龙,因而略施小谋,使五龙失去战力,妾虽有愧于君,但亦不便施下辣手,使花庄主数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