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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道:“有何见教?”
司马乾道:“兄弟百思不得不其解,兄台如何能使那红芍夫人收了蛊毒而退?”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不敢欺瞒司马兄,兄弟和那红芍夫人,早已相识,看她施放金蛊毒,群豪即将遭殃,忍不住施展传音之术,劝她收了蛊毒……”
司马乾道:“兄台一言,那红芍夫人就当真收了蛊毒而退吗?”
徐凤眠道:“她很给兄弟的面子。”
司马乾道:“这么说来,那红芍夫人和兄台交非泛泛了。”
徐凤眠道:“相识不久,多承她这般的看得起我。”
司马乾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是匆怪兄弟想它不通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自言自语地接道:“如此情形,今夜也许不用担忧了。”
徐凤眠茫然说道;“什么事?”
司马乾道:“兄弟还在担心那红芍夫人放蛊不成,今夜难免要再下毒手,重行放蛊,但兄台既然和她相识,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徐凤眠低声说道:“这个就很难说了,在下也是不敢担保。”
马文飞突然接口说道:“司马兄如何查出了放蛊的事?”
司马乾道:“兄弟极善易容之术,查觉那卦象险中有变时,心中怀疑难安……”
马文飞道:“因此司马兄就易容冒险,深入望花楼,探得放蛊的机密。”
司马乾微微一笑,道:“花无欢何等心机,望花楼又是戒备何等严密,兄弟虽然精通易容之术,也难进百花山庄的机要之地。”
马文飞道:“这就叫兄弟想不出你如何探得个中隐秘了。”
司马乾道;“我巧扮周二庄主,施用诈语,才探得了放蛊机密,此事说来容易,行去倒也有甚多困难,但都是一些枝节小事,那也不足为外人道了。”
马文飞低头沉吟一阵,道:“原来如此……”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明日午宴,就是百花山庄的英雄大会正期,花无欢放蛊不成,决然不肯干休,我料他今夜必将别有阴谋!”
司马乾道:“这个兄弟亦有同感,但兄弟最为忧虑的,还是那红芍夫人暗中放蛊,如若除去此一毒计,花无欢纵然再有其他毒策,那就好对付的多了。”
马文飞道:“经过今夜接风酒宴上的一场大变,与会群豪,都已有着很高的警觉,可惜的是彼此间难以联络,实力大为分散,如若花无欢派遣几批高手,分头围杀,就是大难对付之局。”
司马乾道:“马兄可曾想到了什么拒敌之策吗?”
马文飞道:“司马兄来的正好,你不来,兄弟也要找你,司马兄智谋过人,必可想出对付之策。”
司马乾闭目沉思一阵,道:“在下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难以暗中进行,一旦行将起来,必将惊动百花山庄中人。”
马文飞笑道:“这个司马兄倒不用多顾虑了,只怕咱们早在花无欢派人监视之下……”
但闻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凤竹手中捧着一个木盘缓步走了进来。
木盘上放着四个精致的小菜,两张大饼,和一小壶烫热的酒。
凤竹放下了手中盘,说道:“马爷,可要一样一样的尝给你瞧瞧吗?”
马文飞道:“自然要劳动姑娘了。”
凤竹微微一笑、先就四样小菜中,各食一些,又倒出一杯酒来饮下,笑道:“马大爷,可以放心了吗?”
马文飞点点头,道:“很好,此地不再劳姑娘相候,你也该请去休息了。”
凤竹回顾了司马乾一眼,缓缓步出室门而去。
马文飞端起面前酒杯,低声说道:“司马兄,瞧瞧这酒中是否有毒?”
司马乾道:“这个兄弟可是瞧不出来。”
马文飞缓缓放下酒杯,伸手从怀中取出那只象牙筷来,缓缓伸入酒中。
只见那伸入酒中的象牙筷子,很快的变了颜色,伸入酒中那一小段,变成了一片深紫。
马文飞冷笑一声,道:“这丫头口蜜腹剑,倒是厉害的很。”
司马乾急快的取过小壶,当下查了一遍,道:“也许机关就在小壶之上。”举手在小壶上下转了一阵,不见异样,才又放了下去。
马文飞道:“奇怪呀!这酒中明明有毒,那丫头怎的大杯吃了下去,难道已经预先服下了解毒的药物吗?”
司马乾道:“这个倒是大有可能。”
马文飞说道:“我们找来那丫头问问。”
司马乾双目微闭,思索了一阵,道:“马兄,如若是咱们能够迫使那个丫头帮忙,今夜或可小作报复之计。”
马文飞道:“如何一个报复之法呢?”
司马乾道:“兄弟也要施展一点手段,扰扰那花无欢的耳目。”
马文飞知他身负奇学,但看他不肯说出什么方案,也就不便追问。
徐凤眠虽还是那马文飞仆从身份,但事实上司马乾对他的敬重,可说是尤过于马文飞,在他的感觉中不计名位的徐凤眠,不但武功惊人,才智犹非常人能及,只怕他才是要和百花山庄分庭抗礼的领袖人物。
这时,徐凤眠自动站了起来,道:“在下去找那丫头来!”
司马乾急急起身说道:“这个如何敢劳兄台。”
徐凤眠微微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带着凤竹,返回厅中。
第142章 : 再冒险()
马文飞望望案上酒杯,低声问道:“姑娘很好吗?”
凤竹道:“小婢很好啊!”
马文飞心中暗道:这丫头极善做作,如若不当面揭穿了她,只怕她不肯承认,当下说道:“这酒中暗下了毒,姑娘饮下毒酒,难道就感觉不出有中毒之征?”
凤竹道:“小婢亲手在厨下添置的酒菜,怎会有毒?”
马文飞道:“也许那酒菜之中,早就下了奇毒,姑娘尚不知吧!”
凤竹凝目沉思片刻,道:“马爷之言,必有明证,但小婢实无中毒的感觉。”
司马乾道:“如若姑娘早服下了解毒之药,酒中纵然有毒。那也不致发作。”
凤竹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小婢纵有百口,也是难以分辩了。”
司马乾突然站起身来,道:“好!在下试给姑娘瞧瞧!”
右手伸出,缓缓向凤竹右腕之上抓去。
凤竹似想闪避,但却又忽然改了主意,凝立不动,让那司马乾扣住了腕脉要穴。
司马乾暗中加力,一收五指笑道:“百花山庄中,一向是讲究机诈、权谋,在下如若和姑娘讲仁义道德,那是白费唇舌了。”左手一抬,点向凤竹的“天突”穴。
凤竹腕脉要穴被扣,半身麻木,眼看司马乾一指点来,却是无法闪避。
司马乾点了凤竹的“天突”穴后,左手一转,又点了凤竹后脑“风府”穴,然后放了凤竹的手腕脉穴,道:“姑娘可知我点了你什么穴道吗?”
凤竹冷冷说道:“‘天突’、‘风府’,都是足以致人死命的要害大穴。”
司马乾道:“这个姑娘但请放心,在下下手极有分寸,决不致伤了姑娘的性命。”
徐凤眠虽然觉着司马乾这等作为,有失英雄气度,但想到那花无欢的毒辣,和眼下处境的险恶也是难怪这司马乾以毒攻毒的作法了。
凤竹道:“你点了我两处要穴,而且手法不轻不重,想是以此要挟于我了。”
司马乾道:“姑娘真是聪明的很,你可知道那‘天突’、‘风府’二穴,属于何经何脉吗?”
凤竹道:“不知道。”
司马乾道:“问我呀……”微微一笑,接道:“‘天突’属任脉,‘风府’属督脉,一个时辰之内,两处穴伤发作,姑娘全身都将瘫痪难动。”
凤竹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显然她心中十分惊骇,但却勉强忍了下去,不肯多问。
司马乾淡淡一笑,道:“但如果姑娘答应帮在下一个小忙,在下立可解除姑娘两处受伤要穴。”
凤竹道:“帮什么忙?”
司马乾道:“简单的很,只要姑娘把几件小东西,送到那望花楼下。”
凤竹摇摇头,道:“不行,望花楼方圆五丈内,划为禁地,非得大庄主特命宣召之外,虽本庄中任何人,亦不能擅自接近。”
司马乾道:“在下想姑娘必有办法?”
凤竹道:“我宁可全身瘫痪,也不愿冒这个险。”
司马乾回顾了马文飞一眼,道:“这百花山庄的规矩,倒是严格得很……”语声微微一顿,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