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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翀道:“但偏偏她们为敌了,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们并不是孪生姐妹?孪生姐妹一说,是镇海侯搬出来唬弄你们的!无论是锦瑟,还是你,都上当受骗了。”
阚雪净摇摇头,“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他不会弄错的!这是沂王血脉的秘密!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他出事之前,将她们姐妹托付给了我。为了完成她的嘱托,我只能倾尽所有。”
赵翀蹙眉,“这个他,可是陆公子?他是沂王后人的守护人?”
“是的!”阚雪净这次倒是很干脆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你们这般的互相信任,当初可是已经谈婚论嫁?”颜十七调整了情绪后开口。
一个把心底最深的秘密交托出来,一个就倾尽一生为其死守着,这样的信任,不是发生在生死之交,就是发生在最亲密的人身上。
阚雪净闭了眼睛,却有泪珠从缝隙中挤了出来。
“没能谈婚论嫁,顶多算是私定终身。他说过,要等到有了功名之后再来光明正大的提亲。可是,没等他考来功名,他就已经发生了意外。”
颜十七道:“原来,这么多年来,先生之所以孑然一身,都是在为他守着啊!”
阚雪净道:“可是,他明明是活着的,却从未想过来找我。我在她心中究竟算什么?一个笑话吗?所以,到了此时,我反而更加确信锦瑟是自杀的了!被心爱的男人所伤,那种绝望,的确是生不如死的!”
颜十七看着她脸上灰败的面色,喟叹之余,也是有些同情的。
这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心里是真的苦吧!
但识人不清,糊涂一生,却又怨得了谁?
“的确是个笑话!”颜十七落井下石道,“但行那张冠李戴之事,陆公子已经不在了,究竟又是谁的主意?”
“自然是镇海侯!”阚雪净咬唇,“貌美的女儿无才,有才的女儿无貌,要想嫁入皇家,那就必须让二人珠联璧合。”
颜十七道:“先生那时候身为智后的徒弟,智后她老人家也还在世,先生应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就会同意了那种荒唐之事呢?那其中,应该不仅仅是先生对陆公子托付的忠诚吧!”
阚雪净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你真想知道?”
颜十七道:“先生迟迟不说,是因为难以启口吗?不惜把锦瑟沂王后人的身份先搬出来,不惜拿跟陆公子的感情说事,只是为了掩饰最主要的真相吧?”
“罢了!”阚雪净手扶在桌子上,“我身为智后的徒弟,都已经身陷囹圄了,脸面已经被踩在了地上,还有什么丢不起的呢?”
“先生能想明白这一层,智后她老人家在天上看着,也会很欣慰的!”颜十七翘了唇角道,讥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阚雪净苦笑,“当年陆公子出事,我万念俱灰。却不肯相信他是真的出事了,便决定亲往出事地点查看。雪凝那时候只有五岁,有些调皮,便悄悄的爬上我乘坐的马车。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出城很远。不能回头,便只能带她同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手捂在了心口的位置。
颜十七道:“你们姐妹俩年龄上相差了很多啊!”
阚雪净道:“令尊跟颜家已逝的大老爷不也相差了将近二十岁?”
一句反问,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
小叔叔,大侄女,还真就是老颜家的真实写照。
就是二房那里,也有比她年长的侄女呢!更别说比颜十八和颜如柏大了。
大顺的很多大家族里都有这种现象吧!
“然后,你们路上出了意外?”颜十七继续刚才的话题。
阚雪净道:“是啊!过河的时候船出了意外,我们都落了水。只是最后,我被救了上来,而雪凝尸骨无存。找遍了整个下游都没有找到。最后断定她是葬身了河底。”
“那可真是不幸!”颜十七同情的道,“死了的不幸,活着的就更不幸了!”
阚雪净呆滞的眼神闪了一下,“你是第一个这样子说的人!”
颜十七道:“良心的谴责会一直跟随着你,至死方休!”
“一针见血!你总是这么犀利吗?”阚雪净将木然的视线移到了颜十七的身上。
颜十七道:“犀利吗?我只是实话实话!让先生生不如死的恐怕还有另一个原因吧?比方说,当初救你的是什么人。”
“镇海候!”阚雪净急急的吐出三个字,那种语气,就好像自己不赶紧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般。
颜十七叹气,“若是被婆子所救,还可以保存名声。但若是被男子所救,被救的时候被人抱了,湿*身的样子被人看了,那便只剩下嫁给他一条路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 最苦的那个()
第六百七十九章 最苦的那个
阚雪净满面苦楚,“但身为智后的徒弟又怎能给人做妾?”
“是啊!”颜十七附和,“别说是给一个小小的侯爷做妾了,就是给皇上做妾都是不情愿的吧!”
阚雪净目瞪口呆。
颜十七不看她,却是看向赵翀,“如此看来,当年阚尚书会在新皇登基后选择致仕,也是有原因的!”
赵翀看了看阚雪净,“一个人为了一个把柄,甘愿受人驱使,却会有更多的把柄落在对方手里。”
颜十七叹气,“是啊!此事没有在京城盛传,看来是镇海候的保密手段过硬啊!”
赵翀抚着下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此事是在京城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闻啊!什么样的保密手段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颜十七翘了唇角,“我没有见过镇海候,在大人眼中,他是那样的正人君子吗?一个正人君子会想要牺牲一个女儿去成全另一个女儿吗?心怎么就偏成那样?”
赵翀道:“娘子所言极是!镇海候绝非正人君子,那么,他对当年之事,却能把保密做的这么好,图的什么?”
颜十七道:“自然是阚先生的死心塌地了!”
赵翀讥诮的笑,“果然是好手段啊!”
小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当阚雪净不存在了般。
但阚雪净听完这番话,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了。
镇海候的为人是真的那么风光霁月吗?
如果真是重情重义的,那为何没有将锦瑟的娘亲接进府中?
就算锦瑟的娘亲早逝,那么锦瑟呢?
为何幼时一直养在外面?
如果真的是光明磊落的男子,为何要把庶女扮作嫡女来养?
为何要让杜锦瑟为杜锦屏牺牲?
关键的,当年那事又是如何瞒住的呢?镇海候为何就那么巧的出现在了那里呢?
阚雪净是越想越心惊。
颜十七和赵翀就对看了一眼,颜十七道:“与虎谋皮才是真的傻啊!”
阚雪净道:“你们的意思,当年之事是镇海候设下的套儿?”
颜十七道:“先生想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想象这件事谁得利却是再简单不过。先生想要见到你亏欠了这么久的令妹,须得能从这里出去才行。”
“我还能从这里出去吗?”阚雪净颓然道。
赵翀道:“女官的名号可是皇上封的!身为智后的徒弟,对于大顺律法也是清楚的。所谓的罪名,也是可以用官位和身份抵的。就像是六皇子,所犯下的事情,若无皇子的身份,肯定是要身死。他是皇子,所以,可以用皇子的身份去抵命。”
颜十七道:“夫君的意思,阚先生真若有罪,最先丢的可能是官身。”
赵翀道:“我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她没有真的参与谋逆或者出卖大顺的大罪,是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的。只是,官身可能就没了。”
阚雪净双拳紧握,眼中有了光彩,“我需要做什么?”
赵翀道:“把杜锦瑟和杜锦屏的种种做个见证!”
“好!”阚雪净这次倒是答得干脆。
已经卖出了第一步,后面的步子就好迈了。
颜十七道:“杜锦屏究竟是嫡女,还是冒充的?这一点儿,镇海侯夫人被瞒着,还是一直知情?”
阚雪净道:“具体的,我并不很清楚。这件事,我也曾拿来试探过镇海候。他只告诉我,杜锦屏就是嫡女!观镇海侯夫人对杜锦屏的态度,应是不知情的。恐怕也是被镇海候坑苦了!”
颜十七冷笑,“谁坑谁还不一定呢!”
外面传来敲门声。
赵翀拉起颜十七的手,“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