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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翀失笑,“嗯!你安心睡吧!我这棵大树,不是那么容易倒的!”
低头,就看到一只莹白小手从被子里悄悄探出来,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一切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
她的心里其实是这般的脆弱不安!
不想他离去,会有多少不舍的成分在里面?还是仅仅因为她在害怕着未知的黑暗里的孤寂?
“赵大人,你对我可真好!”颜十七带着困意道。
“嗯!”赵翀应一声。
很想提一声,若是闲着没事,还是多想想他为何对她这么好把。
可又怕她想歪了,反而对她现在的病情更加的不利。
当然,她现在就已经想歪了,以为他在喜欢男人的路上奔跑着呢,也不知啥时候能让他回个头。
颜十七满足的合上沉重的眼皮,明明已经快睡着了,却偏又猛的强撑开,喊声:“大人!”
“我在!”赵翀低叹,“明日让你舅母去城西的牙行挑些护院来!”
“嗯!”颜十七继续打哈欠,“其实,在驿站跟大人分开后,我有想过大人为何对我这么好。或许不是因为我哥哥的原因,而是因为我吧!”
赵翀一喜,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小手,“你真的想明白了?”
颜十七含混道:“因为我身上有某个人的影子吧!也许,大人从一开始靠近我,就是在寻找某个人的影子吧!可我明知道我不是那个人,不应该享受大人给的好。可我就是贪心的不想把大人推开,我是不是很坏?”
“阿七------”赵翀瞬间心潮澎湃,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喉咙却又似乎被什么堵上了,以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别怪我啊!我贪恋在你身边任意放松的感觉,仿佛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声音越来越小,终止于听不见。
赵翀举起那只握在手里的小手,送到唇边,轻轻的吻着。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经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了。
他今夜忍不住的来此,不过是为了自己安心。
纵使已经把月卯派来了她身边,纵使在第一时间让宁建合来诊了脉,他却还是不放心。
他觉自己如果不亲自跑这一趟,就算到了明日早朝,在皇上面前也会表现出极大的坐立不安。
就是想看她一眼!
就是想亲自确定一下她的小命是安全的!
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原来,她虽然没有出面留他,却表现出各种小动作不想让他走,是贪恋他在她身边的感觉啊!
原来,他能让她如此的信任啊!
只要他在,她就不怕!这句话,在此时此刻,已经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了。
虽然还不是感情的回应,但至少,他不用在喜欢男人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她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人,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从前的她。
当有一天,她所有的记忆回来,发现自己就是曾经的杜锦瑟的时候,她能不能接受,还是一会儿事。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又该如何对他呢?
再往深里想,摆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又何止这一个啊!
黑夜中,她的呼吸声变的很均匀。
或许明天醒来,她连自己说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总归是他不会忘记了!
赵翀重重的叹了口气,唤了声报晓。
报晓便掀帘从外间走了进来,“主子该回去了!”
赵翀的视线落在颜十七的脸上,“你守着她吧!”
报晓道:“是!属下不睡!”
赵翀道:“过来握着她的手吧!”
“嗯?”报晓疑惑。
赵翀道:“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她会睡的踏实些!”
报晓走到榻边,坐下来,从赵翀的手中接过颜十七的小手。
赵翀又重重的看了榻上一眼,这才走向门口,驻足,却没有回头,“她若有任何的不妥,都必须汇报。”
不等报晓应声,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报晓握着颜十七的小手,明明是柔若无骨的,她却莫名的觉得沉重。
守护颜十七,她原以为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现在看到主子对她的态度,以及一路上的经历,她才终于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颜十七一夜再无梦,睁眼看到报晓坐在她的榻边打瞌睡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的诧异。
从报晓的手中抽回手,报晓一下子从点头中惊醒。“姑娘,你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颜十七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报晓连忙在她身后垫枝头。
“我昨晚做恶梦了?”颜十七甩甩头,她怎么觉得自己似乎梦见了赵翀呢!
自己日间没对他思吧,怎么就夜有所梦了呢?
不对!那情景历历在目,做梦会有那么清晰吗?
就连说过的话,都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那个赵翀,不会真的来夜探她的闺房了吧?
“昨晚你守夜,可听到了我房里有什么动静?”颜十七疑惑的问。
第一百二十章 态度(6000+)()
第一百二十章 态度(6000+)
报晓道:“奴婢半夜醒来,好像听到了姑娘房里有说话声。奴婢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后来又觉得似乎有男人的声音。奴婢惊醒了,跑进来一看,窗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姑娘睡的也不太安稳。所以,奴婢就留下来守着姑娘了。”
报晓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求着菩萨原谅她的撒谎不打草稿。
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姑娘太聪明,若说自己昨晚什么都没听到,她必然起疑。
若说自己什么都听到了,又怕姑娘脸皮薄,恼羞成怒的怪罪她。
于是乎,也就只能找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了。
颜十七抬手揉揉眉心,“昨晚屋里的火盆太热,我嫌闷,所以才在窗子是留了缝隙吧!”
有了报晓的证言,那么那个赵翀就不是做梦了。
那家伙,出入高家,真当是入无人之境了。
今日可得跟舅母建言一下,怎么也得多请些护院回来。
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了城西牙行字眼。
对于自己会时不时的冒出的一些念头,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等会儿问问,若是城西牙行真的存在,那应该是可信的,不然不会在自己的脑子里形成印象。
早饭后,颜十七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外祖母。
一个个子不高,长相上也很普通的一个老太太。
唯一令人称奇的就是那一头青丝,纵使儿孙已经满堂,头上还是不见一根白发。
老太太一开始见到颜十七今日里精神了很多,也是很高兴的。
三句话后,又转到了女儿高氏身上,眼泪便又开始决堤。
颜十七就又开始头疼。
她觉得自己这外祖母肯定是水做的,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啊?
颜十七手忙脚乱的开始安慰,正心力交瘁的时候,关山月好容易来了。
颜十七如同看到救星般如释重负,同时对于她外祖父当年那么一个惊才艳艳的人,却选择了外祖母这样的人为妻,表示十二分的好奇。
同时,更好奇,两人这么多年,是如何过到一块儿去的呢?
关山月也是一脸无奈的劝慰道:“母亲见了槿儿就哭,让槿儿的病如何能好?她本来就想念姑姐,偏您见了她就念叨。岂不让她想的更盛?人家太医可说了,槿儿这病切忌思虑过重。为了槿儿的病着想,母亲且忍一忍。听说,姑姐不几日就能到京城了。到时候,母亲可以守着姑姐好好的哭一场。”
这一番话,说的老太太一愣一愣。
顾忌着颜十七的身体,她的眼泪也就很快缩了回去。
关山月趁机道:“母亲累了吧?乔嬷嬷,赶紧送老太太回去。老太太心里记挂着姑姐,你就多给她讲讲姑姐这些年的事情。”
乔嬷嬷便机灵的上去扶了高老太太,往外走去。
关山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直到院子里的脚步声远了,颜十七才爆发出一长串低笑。
关山月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挺鬼精的吗?怎么不想个法子对付老太太的眼泪?”
颜十七敛住笑,道:“我初来乍到,难免水土不服。哪像是舅母,已经身经百战,临场经验肯定丰富多彩。所以,随便那么一发挥,就能有神效。再者说了,我这不是病着嘛!切忌思虑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