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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洛神澜惊慌的看着衣服上溅落的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珠点,血红色,鲜艳的血色显现在洛神澜满脑中,鲜艳的红的血液,一滴滴钻进她的心里,脑中血红色潮涌不断的流动,一股强烈的灼热刺痛在心中扩散。
洛神澜被这股洪流涌向黑暗,而在她扑向黑暗的瞬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呼喊,“这些都是血,都是胭脂血。”
“啊”一声尖叫穿过层层白云,直冲霄汉。
洛神澜睁开双眼,身子一下弹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晨干爽的空气,额上布满冷汗,冰冷的汗珠打湿了她额前的云鬓,外面早就天光大亮,洛神澜打量着四周,生怕。
“还好”,洛神澜拍拍前胸,舒了口气。
她还在原来的屋子,身子还是躺在这张楠木金丝雕花纱床上。
“可,可昨天怎么回事,那炽热的疼痛和触觉并不是假的呀。〞
她下意识的望向窗边的梳妆台,上面依旧空空如也。
洛神澜轻笑一声,推门走出院子。
“唉,可能是我想多了,希望那就是一场梦吧!”
微风徐徐,吹得窗棂沙沙的直响,几抹灰色的粉尘悄然的随风飘出窗外。
一滴液体从梳妆台的桌面上落在地上,“啪”,摔得四分五裂。
廖府饭堂,廖府一家人团团围坐在桌边,吃着早餐。
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和一盆米粥,几屉刚出笼的小包子。
廖母和蔼的与洛神澜话着家常,无非是一些个“睡得好不好,在这还习惯吗”之类的闲话。
廖母时不时的看看廖徐轩,再瞅瞅洛神澜,脸上尽是笑意,洛神澜粉面低垂,用勺子搅拌着米粥。
是夜洛神澜躺在床上,“噢,今天是来到廖府的第二天,我跟轩哥哥的事儿总算定下了。”
洛神澜一想到今天下午,廖母和大夫人把她喊到后宅,跟她说的那些话,以及手上戴的这只玉环,心就呯呯直跳。
洛神澜摸着腕上的玉环,感觉天花板一阵旋转,就睡了过去。
更楼已打二更,洛神澜头一阵眩晕,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又站在外边。
“啊”,洛神澜一阵惊觉,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院子,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灯火。
洛神澜心里发怵,望着幽深的院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回到这里,硕大的宅院里空无一人。
现在虽是夏天,但洛神澜仍感觉周围寒气逼人,转身想赶快回到屋中,可一转身却发现后边空空如也,只有一棵柏树。
洛神澜这才发现周围环境转变,自己好像离开了原来的屋子,洛神澜四下查看,自己现在好像在廖府的西边,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的屋子应该在东边。
洛神澜左顾右盼,脚下金莲轻摆,朝东边缓缓移动。
洛神澜孤身一人,走在幽暗的青砖小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深宅中特别响亮。
她走几步就回头张望,生怕身后出现什么事端。
洛神澜胆战心惊的走在青石路上,脚下的石路,仿佛时光一样漫长,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洛神澜好像在原地转圈一样,依旧迈步在无际的黑暗,黑暗紧紧的包裹着黑夜。
前方依旧是一块块的青石板,“啊”,洛神澜突然感觉脚底一麻,脚上好似绊到了什么东西,“噗通”脸朝着地重重摔去。
“哎呦”洛神澜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摔得七荤八素的,只感到鼻子发酸,双颊隐隐作痛。
洛神澜双手在地上乱摸,想以手撑地站起来。
突然,洛神澜手触碰到一件硬物,手一用力借着这股劲,一骨碌从地上站起。
洛神澜舒了口气,忽然感到手腕沉重,好像有东西在手上坠着。
洛神澜心中一紧,“啊”,她的手指正插在一颗血肉模糊人头的嘴中。
“啊”一声尖叫,洛神澜手一抬,那颗人头咕噜噜滚在地上。
人头不知是肌肉僵硬,还是面部塌陷,使得嘴角上翘,仿佛是在对她微笑。
洛神澜头顶升出一丝寒意,脖颈僵硬,脚底板一软,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眼神涣散的盯着前边。
“噗噗”地上突然闪起白光,忽明忽暗的,让洛神澜更加慌张了,身体在不自觉的发抖,用手捂住脸不敢再看。
过了一会儿,洛神澜感觉什么也没发生,睁开眼透过指缝,一缕幽幽的火光在风中不停的摇曳,橘黄色的火苗上下晃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橘黄色的火光点燃了洛神澜心中的炽热,她惊喜的跑到火光尽前,发现燃起火光的是盏灯笼
第53章 诅咒天书(四)()
洛神澜惊喜的跑过去,拾起灯笼,只不过灯笼的造型让她略感诧异。
八角形的纱罩上,每面都刻着一颗鬼头,獠牙外露,面露狰狞,洛神澜不解在灯笼上刻这玩意是何用意,这鬼头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雕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它就能从灯笼中钻出来。
洛神澜心中虽然发怵,但有总比没有强,只好勉为其难的拿在手中,继续走在青石路上,有这盏灯笼照亮,洛神澜心里不觉踏实多了。
时光穿插,不知有多久,脚下的青石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洛神澜依旧走在苍桑的青石板上,她脸上已经写满了绝望与哀伤,“该死的青石板,我到底要走多久才能走完这里啊!”
“三月的小雨,在惊蛰后的夜里,敲打着离人,在渡桥上残存的回忆;油纸伞上的花瓣,随着夜风散去,但为蜉蝣般的绚烂无所顾忌。
“翻涌的思绪像走马灯般来去,有些怀念因为太不可触及而逡巡。
“繁华三月里数不尽的夜樱凋零,如同往昔再绚烂也无法追寻。
“今宵一墙红晕,一夜风雨,一簇落花吹满地;吹不落夏夜蝉鸣,终将来临的音信。
“明朝一庭春熙,一片绚丽,化成了春泥一梦,一夜千寻终成忆。
“徘徊在雨夜里,绚烂终究敌不过花期,终将逝去,取一尺离愁别绪。
“徘徊在雨夜里,青灯长明,细雨纷飞,低垂的眼眸已是婆娑,再多的愁绪也不过是一杯醉人的酒,敌不过万千岁月。
“一别离索君兮,已不复伤别,玉蟾折桂,只我一人独步。
“青尘何去,血不归,心难安,只有相思泪。胭脂扣,红如血,满是凋零。
“叹红颜薄命,唯有血泪相陪,情缘三长,人生两短,尘缘落尽,只剩残花满地。”
一声声如幽如泣的吟唱,伴随着袅袅琴声,传入洛神澜的耳中。
“这么晚了,这是谁在吟唱,歌声为何如此凄美哀转!”
凄凄惨惨戚戚的歌声,在夜风中飘荡,如一缕宛波冲击着洛神澜的心神。
“她心中到底有多少哀伤?怎么我的心这样的痛。”
洛神澜莲步轻移,寻着歌声不觉来到一栋阁楼前,阁楼共二层,二层左边的一扇窗棂上,隐隐有人影晃动。
幽幽歌声透过窗棂,传到外面。
突然,屋内的琴声停歇,幽幽吟声也如潮水般退却,没了声音。
紧接着,楼上传来一阵阵幽叹。
“嘎吱”,楼下的木门突然打开,从楼里走出一位女子,女子面若桃花,肤白如玉,杏眼琼鼻,漆黑的眼珠宛如皓月闪闪发光,只是眉语间透着哀婉。
“啊”,洛神澜本来在楼下呆呆的站着,楼门突然打开吓了一跳,灯笼一失手掉在地上,熄灭了。
见有人出来,洛神澜顿感失礼,脸上一红,道了声万福金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不好意思,我是被歌声引过来的,我就离去。”
说完转身,捡起灯笼欲走,阁楼的主人开口了。
夜莺般的声音,清脆入耳,只是有些低沉。
“既然相见便是有缘,现在已是半夜了,外面漆黑一片。你的灯笼灭了,如果没有灯笼照明,你是回不去的。这里晚上不太平,不如进来小歇一会儿,点上火再走吧,我这儿可好些时候没人来了。”
楼主转身向屋内走去。
“嗯?晚上不太平什么意思,这里是阴气森森的,四处也够黑,刚才不就差点吓死我了,再说我真的不知自已在那,怎么才能走回呢,看她也不像个坏人,正好问问她。她说的也对,不如点上灯笼再走,唉,我还真累了!”
洛神澜说了声“叨扰”,紧跟其后,进了阁楼。
在女人的带领下,“蹬蹬”上了二楼,屋内摆设简单,但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