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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双手交握成拳,“若是服了,大夫会看不出来吗?”沈清雨给老夫人泡参茶几个月了,中间老夫人也是病了几次,可是太医都没有瞧出来,难道沈清雨收买了太医不成?
大夫摇了摇头,“这是慢慢渗入血脉,再是厉害的大夫也无法从脉象上是把出来。”
“多谢。”林妈妈放了银子在桌上,攥住了那步脸色苍白抿着唇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扶着墙壁大口地喘着气。
沈清雨居然是真的在老夫人的参茶里做手脚。
她怎么可以如此对自己的亲祖母?
以前清宁小姐还在侯府的时候,老夫人对她比对清宁小姐还要好!她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真真是一头白眼狼!
得跟老夫人说,得快回去告诉老夫人。
林妈妈一想,忙快步朝侯府走去。
回到了侯府,已经是擦黑了,沈峰沈帧兄弟已经下衙回来了,听得老夫人病了,两兄弟就直接到了陶然居。
晚风习习,林妈妈一路回来,平复了不少。
老夫人听了清宁小姐与世子的亲事,就直接吐血晕倒了,若是知道养在自己膝下疼爱的孙女对她下毒,那——
老夫人能不能受得住?
林妈妈很是担心,抬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正房,决定等老夫人身体好些了,再说,于是直接往后面的下人房间走去,回了自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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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着围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孙子,孙女,想着那与苏世子定了亲的丫头,更是头痛。
在裴氏与罗水月的伺候下吃了晚饭,说了一会话就把其余的人都打发了回去,留下了沈峰与罗水月,裴氏沈帧四人下来说话。
老夫人让裴氏与罗水月扶着在了软榻上,躺坐在了下去,让下人都退了出去,抬头看向四人道,“你们应该是知道,我留下你们为何吧?”
沈峰目光一闪,低头不语。
罗水月撇嘴,怎么不知道,她都气得吐了血,这侯府还有谁不知道的?罗水月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也是当不知道,微笑着说道,“母亲,有什么话,您就直接与我们说,您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
平时可是精猴的一个人,这会却是装糊涂!老夫人瞪了一眼罗水月,目光看向沈峰与沈帧人,没好气地问道,“宁丫头的事,你们兄弟两个都知道了吧?”
沈帧脸色很是难看。
沈峰更是一脸铁青,他今日上朝,还有在衙门,人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带着奚落和幸灾乐祸。
“看来都是知道了。”老夫人脸色憔悴,目光看向沈峰与罗水月两人说道,“她到底是我沈家的血脉,这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你们两个是她的父母,还是去把接回来吧。”
沈峰皱眉。
这死老太婆,真是自己把孙女赶出了家门,断绝了关系,如今看着孙女结了好亲事,就又想把孙女认回来!这脸皮可真是太厚!罗水月看了眼老夫人,垂眸。
老夫人见两人低头不出声,继续说道,“我也是为了她着想,这国公府,若没有娘家,她还不得被人欺负死了去,莫说是主子,就是国公府里的下人,只怕也看不起她,也会给她脸色看,到底是我沈家的女儿,既是皇上的恩典,那我们也不能看着她让人欺负了去不是吗?何况,那齐国公夫人可是世子的继母,说着贤良淑德,可是这内里谁知道呢?她那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这要进了侯府,还不是会被人当抢使啊?人家见她没了依仗的娘家,会更是把她往地里踩?把她赶出了沈家,也是因为那孩子行事不知道轻重,让她长点教训,但是如今亲事定下了,这嫁妆等准备的事情可是多了去,该把她接回来了,你们是父亲,母亲,去把接回来吧!”
老夫人憔悴的脸上也是透着担心与着急,说得一番话也是言辞恳切,口口声声都是为了自己的孙女着想。
沈峰听了脸色一燥羞,红了一片,这赶出去的女儿,断绝关系的文书都给了的,这女儿一与世子被赐婚,就急匆匆地去认回来,这还不得让自己的同僚给鄙视和不屑到地?
自己还有什么脸出门?
沈峰红着脸,嗫嚅了一声,“母亲,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你是为了那丫头好,有什么不妥的?”老夫人伸手从床旁边的小几拿了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声音有些厉,“那丫头,她是不知轻重,可我们不能看着她如此下去,与苏世子定亲,是那丫头高攀,高嫁了,有侯府这个娘家做她的依仗,将来进了国公府,国公府里的人也能更加高看了她几分,结亲本是两姓之好,更何况这沈家与苏家结亲,本就是我与国公夫人早就已经通了气的,只要齐国公府不说什么,外人能说什么?”
当着儿子,儿媳的面,老夫人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白。
沈峰神色有些松动,目光里透出了光亮出来,是啊,能与齐国公府结亲,与苏家成为亲家,对侯府来说是好事啊!
可是让自己低头去接那丫头回来?
沈峰眉头又是皱了起来,“不如让管事的去接了她回侯府,与她慢慢说?”
不如是直接说想攀上齐国公,还偏要打着这么高的旗子,惺惺作态地说是为了孙女着想。真是不要脸!罗水月低垂的目光里闪过轻蔑。
老夫人看了眼沈峰,儿子的心思她岂能不明白,去跟晚辈放下 ,低头,这儿子是丢不起这个脸,于是看向罗水月说道,“大儿媳,你是那丫头名正言顺的母亲,峰儿衙门忙,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你找个时间走一趟李宅,把那丫头去接了回来。你是与她们母女都不太熟,到时候让二儿媳陪你走一趟。”
哼,又想把拿了自己当抢使!罗水月抬眸看向老夫人,嘴角嘲讽地一笑,“母亲,您这话可是说得不对,宁丫头名正言顺的母亲李芸娘还在呢,活生生的,这件事儿媳是不能去办的,母亲与侯爷是一片好心为她着想,可是我却是万万不能去的,儿媳丢不起这个脸,宁丫头刚是与世子定亲,我就去接她回来,免不得人家会说我罗水月想攀附权贵!说我罗水月倒是没事,可是没得还会说侯府的不是,当日母亲您可是给了文书的,宁丫头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离的侯府,这会又是巴巴的接她回来,这不是让外人说我侯府攀龙附凤吗?虽我是与宁丫头没有相处几日,可也是看的出来,她是个性子刚烈的,到时候,她把事情闹个天翻地覆,这丢脸的还是侯府!”
哼,自己不要脸,就自己去接去!
更何况,那丫头那般的个性,能回头?
他们这是异想天开呢!
罗水月话说得直接,老夫人燥得老脸一热,伸手指了指罗水月,嘴角张了张,气得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裴氏见了,忙是伸手帮老夫人顺气,“大嫂,这话你可是说得有些过了,这宁丫头是我沈家的女儿,我沈家怎么管教女儿与外人何关?关外人什么事啊?就由着外人说去呗,反正也不会少了一块肉。”
那丫头好命得令人嫉妒,自己虽是恨不得撕碎了她,可是若是因为她,自己的女儿也能嫁到了国公府,那自己也就既往不咎了!
罗水月瞥了眼裴氏,“那弟妹你去接好了,我反正是不会去的,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我罗水月做不出来。”
“我觉得大嫂说的有道理,母亲。”一旁的沈帧抬头看向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本把宁丫头赶出了侯府这事情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了,众人都说侯府的不是,如今皇上刚赐婚宁丫头与苏世子,我们这立刻就去把她认回来,确实是会让人说侯府的不是。”
见老夫人深皱了眉头,沈帧依旧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母亲您也是说得对,这宁丫头是我沈家的女儿,骨子里流的是我沈家的血,这是不可否认的事,我觉得还是等这个风头过去了再说,到时候,既是能让宁丫头认祖归宗,有能与国公府结为亲家,又不会让人说侯府的不是,这不是一举三得吗?”
这是要过多久?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自己的女儿倒是可以等两年,可是,苏家的二公子可是到了适婚年纪啊?裴氏有些着急,“老爷您……。”
沈帧目光锐利地看了眼裴氏,裴氏顿时心里一颤,舌头一转立马换了话,“母亲,老爷说的有理。”
老夫人想了想,依旧是看向沈峰与罗水月两人,“还是你们走一趟吧,这等下去,不定到时候到了他们大婚后了,我沈家嫁女岂能如此随便?更何况,那是国公府。”
“就这么定了,你们妯娌二人挑个日子走一趟,把人接回来。”老夫人看向罗水月与裴氏说道。
“母亲,我是不会去的,要去,就弟媳去吧。”罗水月讽笑一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