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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受损,主人亦必受创,她此言一出,可见心中怒气极盛。
想到数次比试均以自己败北告终,陆元放岂会自取其辱?但气势上可不能输人半分,道:“你我修行向来半斤八两,各擅胜场,以往若不是我看在掌门师姐面上存心相让,你凭什么本事胜得了我?不曾想我体念同门之义的善意举动却助长了你嚣张气焰,看来今日我须得学学当年的毒童子,把你右手余下那五根指头全都削了去。”
三年前正魔两道大战于西荒古漠,风恨昔与黑教用毒高手毒童子交手。当时已然威名赫赫的风恨昔只用三剑,便斩落对手头颅。那毒毒童子道行不济,用毒之术确是出神入化,临死之前不知以什么诡谲法门,竟使一只剧毒无比的三彩毒蝎蛰中风恨昔右手小指,风恨昔倒也狠辣,情知无药解毒,立刻将小指斩断,使得毒素无法上行,这才保住一条性命。但她终究是一名女子,对身体容貌怎能全不在意,每每于无人处望指叹息,唏嘘不已。陆元放不知从哪里听闻了此事,此时拿出来嚼舌根。
离家不归、截断手指,均是风恨昔生平恨事,陆元放毒舌如蛇,拿来讥嘲讽刺,自然功用翻倍。风恨昔虽也知道他许多不堪事迹,但陆元放脸皮极厚,压根不怕被当面揭短,更加有恃无恐。
虽然气得浑身发抖,但风恨昔深知若继续争论下去,吃亏的只有自己,恨恨地道:“你只知呈毒舌之能,若真有胆量,咱们这就去到无妄台上,分个高下。”
陆元放现出犹疑神色,风恨昔趁机嘲讽道:“凰羽门上下谁不知你陆元放只凭一张破嘴厉害,死人也能说活。可一到比拼真实修为时,却比猫虫狐鼠还要胆怯畏战,狗屁不如!”
明知她是激将之法,陆元放当然不肯入瓮,但被如此恶语相加,难免有些挂不住脸面。顾丹晨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不但不予劝阻,反而取杯饮茶,饶有兴致的瞧着,直到此时两人平分秋色,才开口说道:“好啦好啦,你们二人都是我凰羽门栋梁之才,是我顾丹晨倚仗之人,斗几句口也就罢了,难道还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陆元放急忙就水行舟道:“掌门师姐所言极是,咱们当以大局为重,我是不会跟这个小心眼的人一般见识的。”他本想说“小心眼的女人”,但随即想起顾丹晨也是一名女子,这么说话不免连掌门也得罪了,是以刚刚到嘴边的话急忙憋了回去。
顾丹晨假作未觉,道:“师妹,据陆师弟所言,这名叫郭昊的少年所知道术,极有可能与玄圣寺大有关联。玄圣寺虽与凰羽门同为正道,但近十年来,冥教妖孽日益猖獗,许多修真小派惨遭屠灭,我想他们图谋必定不小。如今为昌大我门,更为天下计,我已然决心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将郭昊收入山门,并设法取得他身上功法,看看能不能与本门所学相互印证,只是这件事到底由谁来做,倒是十分为难。”
第63章 七年之约()
陆元放不禁暗暗赞叹:“师姐不愧是做掌门的人物,我陆元放大大不如。明明是想把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却说成是‘为天下计’,冠冕堂皇;又说‘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好像还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只不知等她知道郭昊根本和玄圣寺半点干系也没有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好在那臭小子身上还有点秘密可挖,否则我老陆胆子再大,可也不敢撒这个弥天大谎。”
风恨昔“哼”了一声,说道:“师姐此举乃是为顾全大局着想,我自不会阻拦。不过无论如何这个人我是绝不会收的,还请师姐不要见怪。不过有一句话叫作‘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谁是始作俑者,就应由谁承担,若一味推脱搪塞的话,还有什么脸面坐在一殿首座的位置上?”
“你”。没想到风恨昔倒打一耙,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陆元放顿时有些措手不及,说不出话来。却听顾丹晨道:“嗯,风师妹所言也不无道理。我斟酌一番,亦觉本门之中就属陆师弟心思机敏,智计多端,那少年投到逍遥殿门下,你必有办法令他将秘密和盘托出。”不待陆元放推辞,又道:“而且刚刚你也说过,最好由一位弟子较少的长老多加教诲。放眼这凰羽门上下,众位长老之中好像只有师弟你还未曾收过一个弟子吧?”
“这”?陆元放再次无话可说,想到这次极有可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禁大呼后悔,但他可没打算就此放弃,道:“师姐,可我这没有空闲啊,待料理此事之后,我马上就得启程下山,去打听他的身世来历,不知会耽搁多少时日,哪有时候顾及其他?”
顾丹晨道:“此节我已替你想到,你回返竹节峰后,便让他先行拜师之礼,入你门户。等你下山之时,便从竹节峰选一个精明可靠的弟子,先行代为授艺,等你回来再亲自教导不迟。”
陆元放还要推辞,顾丹晨已斩钉截铁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今日以后,陆师弟就要多加辛苦了。”
啊?陆元放第三次张口结舌,饶是他再机智十倍,也不敢对掌门已然出口的号令强加反驳。有苦说不出,真是窝火已极。
顾丹晨与风恨昔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有笑意。顿了一顿,顾丹晨又郑重嘱咐道:“这少年既不愿主动道出秘密,其中或有隐情,咱们须得动之以诚,使其自愿献出法诀,不可倚强相欺,施以逼迫手段,陆师弟切不可轻忽。另外他身世来历我觉得尚有可疑之处,在查出他父母家人之前,太虚无极道法暂且不要传授。”说到后来,语气已变得慎重严峻。
陆元放真是欲哭无泪,但掌门心意已决,他如何再敢拒绝,施礼过后,就要走出吟仙殿。风恨昔笑声却再次响起,煞是刺耳,只听她说道:“且慢,事情还没完呢。”陆元放恚怒不已,道:“你还想怎样?”
风恨昔今日占尽上风,心中畅快已极,可她却没想到就这么放过陆元放,想趁势再压他一压,说道:“掌门师姐,近来雪念越来越是消沉,我刚刚听姓陆的口出大言,说他道行并不在我之下,倒使我想出一记妙着,可使雪念重拾进取之心,不再总是这么心灰意冷下去。”闻听此言,不止顾丹晨美眸一亮,陆元放也不由自主的几步走回,想要听个清楚。
风恨昔挑衅似的瞥了他一眼,道:“既然姓陆的自认为道行卓绝,而如今他又新收弟子,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在此立个赌约,你可敢应么?”陆元放虽然心中有气,但听她提到此事与祝雪念大有关联,毫不退缩的道:“有何不敢?你划下道来就是。”心下却有些摸不着底:“念儿的事情,跟傻小子又能扯上甚么干系了?”
风恨昔微微冷笑,眼下横纹随之抖动,陆元放暗呼不妙,却听她说道:“你我平时争来斗去算不得本事。若能各自教导出一名出类拔萃的年轻弟子,使本门愈发强盛,那才是真厉害。咱们就定个约会,你教你新收的弟子,我则继续教导念儿修行,七年之后让他二人在无妄台上比试较技,分个高下。你看如何?”
陆元放情知中计,大声道:“这不公平!郭昊那小子怎么会是念儿对手?再练一百年也不顶用。”风恨昔道:“那么你是不敢应战了?”陆元放把头一昂道:“不是不敢,我只是觉得这个法子太不公平而已。你明明是想使诡计占我便宜,我会上当才怪。”风恨昔冷笑道:“前些年还和我争夺谁来教导念儿的机会,如今有了自己弟子,便不将她放在眼里啦。哼哼,念儿这孩子真是好生可怜!”她深知陆元放平日大大咧咧,对祝雪念这女孩却最是疼爱,于是出言相激。
陆元放果然心下一软,旋即气往上撞,冲口而出:“比就比,谁怕谁。不过你给我记好了,就算郭昊输了,那也是预料之中,因为无论天赋、资质、悟性他本就比念儿相差太多,可不是我陆元放不如你。”风恨昔针锋相对道:“那也不尽然,念儿虽然虽然天资颖悟,却也重病在身,于修行大有窒碍,若不然以她资质,成就岂止于此?那个郭昊我没见过,但你将他身上所学讲的神乎其神,我和羽念儿不曾占得半点便宜。到时掌门师姐和众位长老师兄可作见证,输赢自有公论。除非你所言有虚,那少年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是你编纂出来用以欺骗师姐的谎话。嘿嘿,若真是这样,可是大罪一件!”陆元放登时无言以对。
时近晌午,乌云已然散去,天色放晴,陆元放踩着厚厚的积雪,无精打采的回到与郭昊分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