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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的雾隐遁法可以隐去本身,教人无法探看,若是有人将遁术施用于一棵树,一块石头,或者说我走来的那条石径,会不会可以将这些也全部隐去呢?”旋即又觉不对,雾隐遁法乃是靠人力施为方有功用,这左近又没有人,可就说不通了,定是还有别的缘故。不过他难得揣摩出一丝道理,便想着试上一试,于是慢慢移动步子,向着石台边缘走去,只是雪中地滑,他刚才走了两三步远,就一个立足不稳,哧溜跌倒在地。石台表面虽然十分平整,但整体却是较为倾斜的,是以他这一倒不要紧,整个身子竟头前脚后的溜向石台边缘,其速甚疾。
郭昊吓得亡魂大冒,心想这若掉将下去,还不摔得粉身碎骨,心慌意乱之际仍不忘双手连连抓向地面,盼着能从雪下摸到什么固定突起之物,以阻冲势。只是这石台似乎常有人打扫,竟是光洁异常,郭昊两掌并施,什么也没能抓到手不说,反而滑得愈加迅速。眨眼之间,他上半截身子已脱出石台边缘,眼见就要坠下无底深渊。他自忖必死,不由绝望之极,可是就在此时,忽然头顶一震,紧接着剧痛袭来,竟似是撞中什么硬物一般,身子也为之停顿。郭昊乍惊还喜,他本是脸面朝天,这时以一臂撑地,忍着头痛翻起身来,凝目看时,发觉刚刚被脑袋撞过的地方,赫然露出一段青色的石阶,前方原本在他眼里是虚无一片,此时却有一节一节的厚厚的积雪呈阶梯形状,绵延向上。
被掌门如此注视,饶是陆元放胆大妄为,也不禁心中忐忑,可他忽然间又想起一事,底气立时足了起来,道:“事关重大,陆元放岂敢欺诓。掌门有所不知,那日我之所以能和郭昊这小子相遇相识,正是因为撞见一名三台宗的恶徒要对他施以毒手。我本想即刻出手惩治,可转念一想,郭昊这小子身上功法神秘,何不让这三台宗的恶徒试探他一番。”
对于三台宗这个北方小派,顾丹晨亦有所知闻,眉头微皱道:“三台宗久居楼月人所据地界,这次怎么到南方作恶来了?师弟当场就该将人杀了,一了百了,让一个身无寸铁的少年陷于险境,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陆元放深知这位掌门师姐向来嫉恶如仇,这番话已隐含责备之意,担心她继续在此事上追问下去,急忙接着刚才的话道:“您猜我看到了什么?这小子从地上拾起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砸中了那恶徒头顶,我竟然发觉,他的法力可以催持灌入那青石之中,进而伤敌,而那青石却是丝毫无损!”
“御凡之境!”即使贵为凰羽门掌教之尊,顾丹晨亦不禁吃了一惊,可转念想了一想,心中疑窦顿生,说道:“雪念的资质已是数百年不遇,迄今也只是尚未能窥得御凡之境的门径。照你这么说,那郭昊岂不是比雪念还要高的天赋?”
常人所言修仙中人,神通一出可御天地万物,无所不能。但凡事皆须由无至有,由浅入深则是千古不变的至理。
凰羽门中,以太虚无极道法为根本,将修行境界大体分为玉虚、清虚以及人人向往的无极太虚境界。
通常凰羽门弟子修炼到玉虚第六层便可驾驭法宝灵器,不过这其中却有一个限制,那便是所用法宝必是蕴含天地灵气之物炼制而成的方可。原因无他,只因玉虚六重境界的修仙之人修为已是十分强横,寻常木石等物根本承受不起仙灵之力的灌注加持,若然勉强施为,立刻就会灰飞烟灭。
只有修为打破桎梏,进入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清虚境界,那么将又是另一番天地。此时修士本身已近超凡入圣之境,修行得来的灵力与天地本源更为相近,最显而易见的分别就是以灵力催持寻常之物时,不会立刻将之摧毁,正仿佛天地之包容万物,万物之存在于天地之中,乃是最寻常不过。是以清虚第一层境界又被称之为“御凡之境。”
陆元放这次倒没有说谎,但顾丹晨所提疑问他又实在无从作答,一时不知该说些甚么才好。好在顾丹晨也并不认为他会胆大至此,敢在此等大事上信口开河,又道:“事关重大,你即刻带郭昊到吟仙殿来,我要见上一见。”
陆元放想了想道:“我以为不妥。”
顾丹晨道:“为何?”
陆元放道:“我问过这小子几次身上修行从何而来,只是不知为何他坚决不说。因此就算掌门师姐见过了他,也无法探知其根底。我的打算吗,不如张大网养肥鱼。”顾丹晨道:“你想怎么做?”陆元放道:“暂且先将他收入门中,使其深受本门行善去恶的宗旨感化,日久天长,他一门心思向善,视凰羽门为家,到时不需我们过问,他也不好意思再加隐瞒,自然会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一切可说是水到渠成。但若今日掌门亲自见了他,未免显得过于隆重,我担心这样一来,难保不会激起他心中疑窦,到时再想诱其甘心就范恐怕愈发艰难。”心中却想:“能得掌门接见,郭昊那小子还不乐得什么似的,哪里会有什么狗屁疑问?怕就怕他上来就问掌门师姐:‘掌门阿姨可知我伯母凤姑身在何处?’那就大糟特糟了。掌门师姐啊掌门师姐,您可别怪我,要不是想借郭昊这个傻瓜狠狠戏弄一下风恨昔那个恶毒女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您说这些谎话的。”
第57章 仙冥神剑()
虽然对郭昊能够以法力催持凡石感到迷惑不解,但顾丹晨不得不承认陆元放所言甚有道理,道:“近些年来玄圣寺南天宗等各门各派声势日隆,门下杰出弟子层出不穷,大有赶超我凰羽门之势。我顾丹晨蒙恩师垂顾,忝居掌门之位,决不能任由本门被别人压下一头。上古传说,曾有一位名门弟子兼修佛魔道三脉道法至于极境,最后羽化成仙,长生不死。此事虽不可信,但万法归宗之说由来已久,若能将佛门大法与我太虚无极道参详共修,于本门弟子必然大有助益。”
陆元放连忙附和道:“正是如此,近些年来,别派人杰辈出,我凰羽门却只有寥寥几人在外闯下些名头,就人数而言我们确是有些落于下风了。”
“若是雪念未曾遭奸人暗算,再过几年下得山去历练一番,除魔卫道,必然也是惊尘绝艳,名声绝不会弱于旁人半分。可惜”顾丹晨轻叹一声,似乎不愿在此事上多谈,又道:“照你所说,这少年身世确无嫌疑,但他身上功法到底是从何而来,我们却不得不放在心上,须得察个清楚明白才好,否则一个不慎,恐生无穷后患。玄圣寺虽为佛门修者,但门派之见亦极深重,若被他们得知与自家所修极为相似的功法流传于外,势必不会轻易干休,同为正道名门,我可也不想因此与之平生嫌隙。”
陆元放觉出掌门言下已有应允收录郭昊之意,心下欢喜,道:“我也曾担心此事,若掌门允许其进入本门,那么我打算立即去他家乡,务必将他身世来历查个一清二楚。”
顾丹晨虽心有顾虑,但佛道两家功法互相印证的诱惑实在太大,由不得她开口拒绝,点头道:“本门修行高深的长老众多,陆师弟以为又该将他送到哪一位的门下呢?”
陆元放见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想到这位掌门也是深知自己与风恨昔之间重重矛盾,为免会被瞧出自己心怀鬼胎,倒不宜直接说出风恨昔的名字,便道:“这郭昊身负秘奥,我们自然要收拢其心,不使其为外道所惑,因此首先要择选一位道行德行都是上上之选的师兄或者师姐教诲于他,使其感激本门相待的恩德,才不会生出异心。其次是他亲人逝世不久,难保他心中不存有暴戾之气,若郁积的久了,绝非好事,须得为他寻一位细心如发,且门下弟子较少的师父,可以常常分心规劝照料才是。我平日自在散漫惯了,这件事是无论如何做不好的,至于其他几位长老虽各有长处,但若要他们耐下心来,去惇惇劝诱一个小孩子,却也有些强人所难。”顿了一顿,又道:“有一件事更是重中之重,便是如何让他将身上所学和盘托出,裨益本门。此事就须得一位对各家各派法门,尤其佛门灵法参研精深见解独到的能人才能做好。”
他虽未明言,但顾丹晨身为一派之掌门,心思岂同等闲?立刻猜到他言有所指,心道:“众长老中除了我这个掌门外,只有恨惜师妹一个女子。她除了照顾雪念之外,她门下并无其他弟子,就以细心而论,那些老头子哪能与她相比?况且恨昔所学驳杂,不仅精通各类法阵异术,对于玄圣寺佛门大法亦有所涉猎,陆元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