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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啦!”一想到师父平时冷酷手段,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当下不发一言,暗黄纸张又再浮现掌心。
郭昊一惊,知道这人根本蛮不讲理至极,见陆元放尚且站在原地,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忙道:“大叔,你怎么还不走?”陆元放有心借三台宗之手试探郭昊道法,是以并不急于出手料理几人,打趣道:“我若走了,日后传了出去,不被丑婆子笑掉大牙才怪。况且,这几个跳梁小丑为恶多端,我知道你小子身怀神秘道术,还想看你是怎样为民除害呢。”
郭昊不知“丑婆子”是何许人也,道:“大叔就别再说笑了,我连小命都保不住啦,谈什么为民除害?”还要继续要说话,精瘦汉子却不答应了,冲着陆元放厉声道:“哪里来的宵小之辈,既然你活的不耐烦啦,那就由爷爷来整治你。”说罢举步上前,就欲和陆元放放手一搏。
“赵怀,且等一等。”那朱姓长老眼见陆元放风神俊逸,品貌非凡,细望之下竟使人生出深不可测之感。尤其令他忌惮不已的是,之前陆元放御剑飞行,竟是载着郭昊一起,朱钟自问无法做到。所谓人老成精,是以先自多了三分小心。
陆元放暗骂老鬼狡诈,心中冷笑连连,想道:“无论如何,今天你们三人别妄想走脱一个,否则我陆某人可枉为正道中人了。在这之前,且先听你说些什么。”
朱钟将笔杆插在腰间,双手抱拳道:“老朽三台宗护宝长老朱钟,敢问道兄尊姓大名,可否赐告?”
单以外貌而论,就算说他是陆元放的爷爷,恐怕都不会有人多说什么。但朱钟深知,这世上尽有那绝顶道家高手,驻颜之术神乎其神,若单从外表去看,压根看不出年岁几何,因此他才称呼陆元放一声“道兄”,隐然间已自认低了对方一头。这也是他来时走的太急,一发觉两名弟子遭人毒手便火急火燎的追将下来,未及从齐邱二弟子口中得知打伤他们之人出身来历,他若是知晓站在面前的男子竟是来自凰羽门的话,恐怕打死他也不肯追来了。
陆元放仿若未闻,冲郭昊道:“大侄子,人家跟你名姓呢,怎不答应?”郭昊愣了一下,大叔怎么跟我亲近起来了?转眼见那老头目光炯炯,意含问询,果然正盯着自己,也未及多想,忙回应道:“哦,我是郭昊。”话音刚落,猛然发觉不对:“我才多大年纪,人家怎么会以‘道兄’称呼呢?”只是他此时才醒悟过来,显然为时已晚,朱钟正横眉立目的瞪着地面,恨不得用一对眼睛在地上戳两个窟窿出来。郭昊再蠢,也知道到这老者正恶狠狠瞪视自己呢,不禁有些发懵。陆元放哈哈大笑道:“大侄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还有这样一位‘老’兄弟啊。”刻意将“老”字咬得极重。
“阁下好不识抬举,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赵怀,你去教训他一番。”饶是朱钟拼命隐忍,还是忍不住怒气勃发。
刚刚被郭昊这个笨手笨脚的小子躲过一劫,致使赵怀在师尊面前颜面大失,此时得了命令,那还按捺得住?立时将那张还未收起的黄色纸张向着半空轻轻一甩,原本轻飘飘的纸张此时不知为何变得沉重异常,被抛得高高的飞了出去,不止如此,更为怪异的是,其形状亦未有丝毫变化,依旧平坦之极的伸展开着。见状,陆元放微微一哂:“鸡鸣狗盗之技,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大侄子,你去给我打得他满地找牙。”最后一句,是冲着郭昊说的。
郭昊吃了一惊,道:“我对斗法之术一窍不通,可能打他不过。”陆元放可不管他愿不愿意,伸出大手,揪着衣领就将他推了出去。郭昊虽然满心不愿,但一想陆元放刚刚救过自己性命,怎好意思再推辞搪塞,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几步。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边厢赵怀此时有意在人前炫耀技艺,骷髅般的身子“腾”的跃起,半空之中大手凌空疾挥,勾,挑,转,折,诸般笔法顺势而出。
郭昊见这人竟能凌空作书,尤其是那软绵绵的纸张此刻竟然硬如石板,委实令他眼界大开,忍不住惊叹出声:“好啊!”朱钟顿觉大有颜面,斜睨陆元放一眼,话却是冲着身旁同门说的:“陈师弟,赵怀天赋也算不凡,你看,才仅仅入门六十年光景,就已将‘死灵噬血符’练到这等落笔如走神的境界,属实难得。”那陈师弟连连点头,道:“赵怀师侄深得书法之精髓,可说是笔走龙蛇,翩若惊鸿,他有今日成就,全赖有您这位大明师指点啊!”
陆元放险些失笑,心说六十年才修炼到这般光景,也好意思自吹自擂?这三台宗几人虽然道行一个不如一个,厚脸皮的功夫可着实令人自叹弗如。心下虽作此想,但他也看出赵怀所示道法尽管威力有限的紧,却也绝非郭昊所能抵挡,遂收了借赵怀之手试探郭昊功法来历的心思,忽然大声喝道:“又不是叫你舞蹈来着,摆那些花哨姿势作甚,给我一边死去吧!”
郭昊正自犹豫是否上前与赵怀相斗。他早已不是从前那名不通人世的的懵懂少年,明知是死还要硬着头皮冲上前去,陡闻陆元放言语,立时止住脚步。陆元放可不知郭昊心中想法,口中最后一个“吧”字刚刚落下,漂浮半空那黄色纸张陡然“啪”的轻响,竟然碎作片片。
赵怀奋笔疾书,一张威力更大的“死灵噬血符”即将成形,到时轻而易举的杀死郭昊,将他体内血水吸入符箓之中,日后自可以符箓温养己身,必能增进功力,哪知正当他自鸣得意之际,手中笔落处陡然一空,横陈面前的黄色纸张已然不知去向。
第33章 神威初显()
可怜赵怀,尚未弄清发生何事,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似有一物迅如电闪飞驰,在眼中越来越大,刹那间直贯入脑。赵怀惨哼一声,仰天摔将下来,重重跌落地面,眉心溢血,就此气绝。
朱钟一眼便看见赵怀眉心处小小孔洞,血水正从中汨汨流出,情知是陆元放骤下毒手,不由得又惊又骇。惊的是陆元放杀人之际狠辣决绝,毫不犹疑;骇的是自己根本没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听到。直到此时,他才打深心处明白,面前这名男子绝对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存在,万万招惹不得。想通一切,朱钟将徒弟被杀的满腔怨恨收了起来,模样比之先前不知柔和了多少,抱拳拱手道:“在下眼拙,没能看出道兄竟是一位不世出的高手,真是罪过,罪过。”又指着赵怀尸身道:“这人名叫赵怀,枉我教导他多年,平时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却没想到他狗眼不识泰山,冒犯道兄神威,端的是死有余辜,道兄杀得好,杀得好!”
陆元放一怔,心想:“还有这样说法?这世界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郭昊修行低微,自然没能看清赵怀是被何人所杀,但很快从朱钟话语中听出端倪。按说赵怀一见面便不分青红皂白,对他连下重手,若非陆元放在场,恐怕早已凶多吉少,郭昊本不该对这种人存多少同情之心,只是他毕竟年岁尚小,加之纯良天性使然,此时甫一听闻朱钟之言,忍不住斥道:“明明是你令他出手害人,才有此下场,如今却厚颜无耻推脱不认,还要脸不要?”
在三台宗之内,朱钟辈分甚是尊崇,今天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当面指责,大声辱骂,心中恨不得立时将郭昊挫骨扬灰,方解心头恨意。只是他对于陆元放所展现出的功力委实畏惧的厉害,只得强行忍住,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其实赵怀这人做过很多十恶不赦的事。对他烧杀掳掠,奸**女的各种凶恶行径,我早已是万分痛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是老夫我心肠太软,念在他是我弟子的情面,一直是决心难下。好在今天有你们二位为民除害,老夫自然感激不尽。”
他这般做作,并没奢望着能欺瞒过陆元放这等人物。只是在他想来,我弟子被你重伤二人,击杀一人,我又如此低声下气,不惜自降身份向一个小孩子耐心解释,怎么说你也不该再继续为难。却哪里知道打从见面时起,陆元放便已瞧出他法宝恶毒,是邪非正,早已杀心大起。只是朱钟之言虽难以令人尽信,但也并非全无是理,郭昊脑筋转的慢,不由呆了一呆。
朱钟趁热打铁,又道:“今日之事,三台宗多有得罪,日后有暇,朱某必当登门致歉,就此告辞。”向陆元放再施一礼,而后抽出腰间法宝惊花笔,法诀引处,那法宝顷刻涨大到碗口粗细,朱钟轻轻一跃而上,就